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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武力值爆表的鳳女。

  小侏儒瞪了惡意欺負他的白九川一眼,伏在鳳女懷裡嗚哇假哭,還沒等說什麼,被化出原型的火紅鳳凰叼走。

  站在一旁的魔王冷眼看著這一切。

  白九川見那兩位走了長舒一口氣。小侏儒是酒館裡的調酒師,沃德白酒後亂情,對他唱了首深情款款的情歌惹下的情債,奈何單單襄王有夢,最後被他青梅竹馬的鳳女收入囊中。他早已不在酒館調酒,真沒想到時隔經年還能再次在這處碰見。

  “走吧。”

  白九川習慣性地拉住容淵的手。被緊緊拉住的魅魔掀了掀眼皮,看著二人交纏的手,不發一言。她這樣待自己,又與那個侏儒那麼親密。

  眸中紅光一閃即逝,容淵忽略心中的莫名感覺。

  他一向言出必踐,這次隨她來了罷了,沒有下次。

  紅綠糾纏的大門大開,露出裡頭刺眼的閃耀光芒。各色的人造光不斷輪轉,打擊樂與鋼鐵碰撞在正中的舞池旁。

  半圓獸骨魔成的吧檯裡頭有個濃妝艷抹的男精靈正在配酒,各色酒水飛來飛去眼花繚亂,勾兌成水晶高腳杯里的奼紫嫣紅。

  還算僻靜的角落裡,白九川示意容淵坐下,餘光見一白襯衫儒雅走過來。眉目俊郎,儀表堂堂。手裡端著兩杯的兩杯猩紅雞尾酒被他分別遞給容淵與白九川。

  “白。”他看了眼白九川,又好奇地望一眼容淵,“你難得來這兒。這位是。”

  怕容淵真的將酒接過去,也避免他被認出惹出麻煩,白九川趕忙攔住牧克前傾的手臂與身子,將兩杯酒同時接過放下,動作幅度過大使得酒杯中的液體灑出來一滴落到桌面。

  並不記得沃德白與這位狼子野心的管家有任何相熟過往,白九川直起身子,見到牧克看容淵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欲望,聯想到原本走向他被牧克算計折辱,心中泛起怒氣。

  左側一步,將容淵更好地藏了藏,她變出兩朵玫瑰,鮮紅嬌嫩的花瓣上甚至帶著露珠,遞給牧克,挑了挑眉,笑道:“回禮。”

  牧克摸了摸鷹勾鼻子,接過花,被莖上的尖刺扎得嘶了聲,放在襯衫右上方側的口袋。知趣地沒有再像白九川詢問被她保護著的少年。繼而笑著行了個紳士禮,彎腰伸手,沖白九川邀請道:“好久不見,白可還願與我再舞一曲。”

  被完全擋住的魔王望著這個四處留情的女人覺得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又上來了,徑直堵在他的心口,悶悶地將他的呼吸堵得都不順暢。

  白九川隨著他的目光往舞池望去,短短一會兒,舞池中激昂挑逗的貼面熱舞就變成了優雅華貴的交際舞。

  沒等拒絕,一隻蒼白的手從後頭扯住白九川的衣袖。

  “不願意。”

  低沉聲線一傳出,看牧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白九川暗叫不好。容淵忘記修飾聲音。牧克識破真相,卻沒有點明,只聳了聳肩,頗為遺憾地同白九川揮手告別,回到他處。白九川望著他的背影,右眼皮跳了跳,總覺得心中不安。

  扯著袖子的那份力氣更大,白九川循著這份力氣望過去,不知什麼時候迅速喝完一杯雞尾酒的魔王正不滿地望她,眸子水潤潤的,唇色被染得艷紅,他鬆手,同時另一隻手將華美高腳杯隨意放到桌上,刻薄地評價,“難喝極了。牧克的品味真不敢恭維。”他盯著她,“你也願意喝這種東西?”

  從沒有喝過雞尾酒的魅魔對這種辛辣又甘甜的滋味表示討厭合情合理。

  白九川不能理解的是,他居然就在這種環境下隨意喝下別人遞過來的酒杯。

  她瞅了瞅那杯子,唔,還一滴不剩。

  小白蓮這種沒有自我保護意識的行為今後真得好好調—教。

  更大的責任感油然而生,心累地觀察他的反應,沒什麼反應,稍稍放下心,她在魔王逐漸不耐的目光里斟酌道:“原本還有一些,呃,在這種酒館像我這種弱小的法師總是不敢隨意喝別人遞過來的酒的,您知道的,酒水裡能夠勾兌的東西可太多了,連您這種級別的大人物都有可能被暗算。所以推來推去,如今也不大願意喝了。”

  已有幾分醉意的魔王並沒有領會到她的核心意思,聞言點點頭,大度道:“哦,那你與我來倒是可以放心喝。”

  就是與你來才不放心。

  白九川哭笑不得坐到他的身邊,身子陷在柔軟的褐色沙發里,衝著施恩般的魔王裝模作樣地感嘆,“王真是一個難得的好魔啊。”

  被誇贊的魔王愜意地眯了眯眸子,也將身子陷在沙發里,陷著陷著就滑倒在白九川身上,下巴墊在白九川的肩膀,睜著雙霧蒙蒙的桃花眼望著她。

  第23章 魅魔的肱骨之臣(9)

  “丑。”

  冷不丁來一句人身攻擊,白九川一怔,就感覺濕潤的口腔罩上自己的頸側,尖銳牙齒刺破肌膚,甘甜的血液順著牙齒流向容淵的體內,恰到好處地緩解了他體內升起的燥熱。

  又是這種術法。

  這樣丑的樣貌,還敢四處留情,又來招惹他。

  他不會接受她的哄騙,卻也躲不了心中帶著怨恨的鈍痛。

  真可悲。

  那就一起痛苦罷。

  仿佛要把她吸乾,他大力吸允著,白九川一開始還縱著他,後來便要推他,手一放到他的身上,被他滾燙的熱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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