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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這些女教友聽說我生病,帶著聖經和禮物突然闖了來。幫幫忙吧,大夫!

  我看慣了從前的臉,我的教友也都看慣了。他們不習慣聽一個不認識的人講

  道。我懂得他們的心理,希望您也能懂得我的心理。”

  弗利特大夫說:“我要知道真實的情況。您能把這……變臉的事的來龍

  去脈說給我聽聽嗎?”

  那米利想了想。

  “我也弄不明白……昨天……昨天發生過什麼事?跟平常一樣啊。不

  過,等等,大夫……不,這只能是個夢……”

  弗利特大夫吩咐道:“那就說說這個夢吧!”

  那米利說道:“昨天我的女官家肖司太太到胡爾市看親戚去了。晚飯前,

  我一直讀者布道文來消磨時間。吃過晚飯,我拿著書來到這兒,打開了窗戶。”

  說話的時候,那利米拉開了天鵝絨窗簾,“您瞧,這個窗戶朝著花園。前邊

  ① ①

  是槌球場,右邊是薔蔽花圃。左邊是一棵老椈樹 ,它的一很大樹權橫在窗

  前。我念完《論生活的甜蜜》這篇布道文,脫了衣服,關上燈。只有教堂旁

  邊的燈光反射到這兒。就是這樣……”耶利米閉了燈。這時臥室里只有床頭

  小燈的亮光和窗外照進來的一條光線,“我迷迷糊糊地覺得,我的臉朝著窗

  戶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多鐘頭。突然間,我被一種奇怪的泊們的聲音驚醒了,

  好像有個小動物在喝什麼東西。我睜開眼睛,看見一隻小狗在窗台上跑。我

  覺得好像是它把玻璃杯子碰了一下,弄得杯子裡頭的匙子噹啷地響了一聲。

  這個聲音我記得很清楚,我正在想:這隻小狗怎麼會從椈樹的樹權爬進窗戶

  里來呢?這時它忽然回頭朝著我喵地哀叫了一聲……”

  大夫糾正道:“您是說汪地叫了一聲吧?”

  “不是,弗利特,不是!這個夢頂奇怪的,就是這隻小狗像貓那樣瞄瞄

  地叫,接著就跑了。”

  弗利特問道:“後來怎麼著呢?”

  “我心跳得厲害。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夢把我弄得心慌意亂。我走到窗

  戶跟前。一切都寂靜無聲,就是椈樹的樹枝有點擺動。”

  “後來您怎麼著了?”

  “後來嗎?我不是說了,我有點心慌,就一口氣喝了一杯水。”

  ② 動物的一種病毒性傳染病,患病的主要是牛、豬、羊。人也能受到傳染。病畜的口腔和蹄部發生糜爛,

  乳房也往往受到侵害。這種傳染病給人類帶來的經濟損失很大。——譯者

  ① 一種用木槌打木球的球類運動,在長8—10 米、寬3 米的平地上進行。——譯者

  ① 一種落葉喬木。高數十尺。樹皮白色,樹葉卵形,果實是堅果。木材可作器具,種子可以食用。——譯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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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放在窗台上的那杯嗎?”

  “是啊。怎麼樣?”

  “沒什麼。請原諒,我打斷了您的話,”弗利特大夫說,“水是什麼味

  兒?”

  “普普通通,一點味兒也沒有。我不喝生水。肖司太太非要我喝開水不

  可。後來我關上窗戶,放下窗簾,就睡了。”

  “就是這些嗎?”弗利特大夫低聲問道。

  這時門外有女人說話聲音。那利米驚慌失措地低聲說:

  “不好了,她來了!”

  大夫露出惶惑不解的神色。

  “誰?”

  那利米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拼命搖著手,說道:

  “肖司太太。大概麥可打電報告訴她說我病了,所以她趕回來了。弗

  利特老兄,千萬勞駕把燈關了。”

  那利米在昏暗中趕緊躺回床上。門上咯咯咯地響起了用拳頭使勁砸門的

  聲音。弗利特大夫正在臥室里摸索著他的手提包,因為忘了把手提包擺到什

  麼地方了。

  那利米一面在褥於上翻身,一面哼哼卿卿他說道:“好,我已經用被子

  把頭蒙好。開開門,讓肖司太太進來吧。我的臉有希望恢復原來樣子嗎?”

  弗利特大夫找到了手提包。

  他興致勃勃地回答道:“院長,飲食、生活制度、藥物,這三件治病的

  ①

  法寶從希波克拉底 的時候起還沒有一次不靈驗。”大夫擰了一下門上的鑰

  匙,“請進,肖司太太。”

  那利米的女管家像陣風似的沖了進來,連掛著面紗的旅行帽子也沒有

  摘。

  “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事!?你們幹嗎鎖著門!?”

  弗利特大夫非常沉著地回答道:“耶利米院長工作得太疲乏了。他正在

  研究一些很重要的道德的和哲學的問題,需要任何人都不來打攪他。是的,

  連肖司太太您也不能例外。我們到書房去吧。我要開個藥方。請照著我的指

  示去做。並且請您保持靜默,不要說話。至於析禱文,院長背都背得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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