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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仁鬆了口氣,“你自己要注意,在京都有危險的人還有你。現在你在哪?”

  穆木踩下剎車,看著紅綠燈,漫不經心地回答:“剛從溫宅那邊出來。”

  “你說什麼?”電話的顧仁猛地爆了粗口,激動地大吼:“你是不是進去了?還和溫家的人碰面了?”

  穆木被嚇了一跳,不禁惱怒地吼了回去:“都說小點聲,我帶著藍牙呢,臭小子!”

  “回答我!你是不是和溫家人碰面了?”

  穆木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她深吸一口氣,回答:“對,他們看見我了。”

  “穆木你這蠢女人是想要氣死我!”

  顧仁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冷著聲音吩咐:“把你手機定位開了,跟著我的指示換地方住,別回原來的酒店。”

  “他們應該不會注意到我。”穆木僥倖地說。

  “行,不信是嗎?”顧仁咬牙,“你給我在大馬路上轉幾圈,看看是不是有同一輛車一直跟著你。”

  穆木還真不信邪,看了眼後視鏡,在周圍兜了兜,甚至停車去便利店買水後,再重新啟動,後面有一輛黑色轎車一直跟著她。

  完蛋,穆木心死。

  “別以為溫家的人好糊弄,”顧仁有些無奈:“你聽我的話,現在先甩掉他們躲起來,我這兩天馬上就到京都。”

  穆木捏緊方向盤,加了速。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找到,絕對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通常我會先給個甜頭,然後再給重擊。

  各位小可愛,大概明天或後天小公主要成年了……

  不要以為成年了可以干不可描述的事兒,我是想干比這更大的事兒——

  我大概,可能,大致,大約,要寫幾章虐的了???不是臨時加的,我從寫這篇文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一定會發生,因為我埋了挺多伏筆???(笑,大概也不算,但是的確有提到)。

  放心只是劇情需要,而且我覺得不虐?只是怕會讓你們覺得不能接受。

  (笑)不過我挺固執己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小公主(10)

  兩人吃了晚飯後,溫時寧回房間看了兩個小時的攝影集,看時間差不多了,抱著枕頭去書房敲門,她伸頭看向坐在書桌前看文件的男人,催促道:“已經很晚了,該休息了。”

  易禾煦微微側頭,目光下滑,看向她懷裡的枕頭,驀地失笑:“和我睡?”

  溫時寧理直氣壯地點頭。

  “我以為你又要用未成年這個藉口搪塞我。”他撐著額頭看向她,手指不自覺地敲了敲桌子。

  “不衝突啊,”她微笑:“只能睡覺,不能幹別的。”

  嘖,這隻小奶貓倒是怪狡猾。

  易禾煦妥協,丟下文件,走到她面前,直接把人打橫抱,踢開房間門走了進去。剛把人丟在床上,這隻小奶貓就捲起被子窩成一團,只露出一張笑吟吟的臉,她歪了歪頭,笑著警告他:“只能乖乖睡覺啊。”

  他頭疼地蹭了蹭額角,舉起雙手投降,口氣里滿是無奈和寵溺:“晚安吻總該有吧。”

  溫時寧想了想同意了,仰起小臉嘟起嘴巴,緊緊閉著眼。

  易禾煦滿心的柔軟又覺得好笑,膝蓋跪上床,彎身捧著她的臉,極其純潔地親了親她柔軟的嘴唇,嗓音低沉溫柔:“晚安,小公主。”

  她不由得笑出聲,覺得他的口氣像哄小寶寶。

  易禾煦拖了鞋子上床,側著身子張開手臂,溫時寧自覺地滾了進去,她調整了下姿勢,閉上眼,嘴角都是笑意,“晚安,太子爺。”

  他一時失笑,吻了吻她的發頂,把人抱得更緊。

  ……

  溫時寧是突然驚醒的,她迷懵地睜開眼,反射性伸手想要觸碰身側的男人,卻發現被窩裡一片冰涼。

  她坐起身呆了呆,隨即赤腳下床往樓下走。

  他是不是又睡不著,在畫畫了?

  溫時寧走下樓梯,還剩一層時,她突然聽到易禾煦說話的聲音,她猛地停住腳步,微微側過頭去看。

  易禾煦在畫畫,而他的手機放在一旁,似乎帶著藍牙在講電話。

  正想往前去看看,一句話再次讓她徹底頓在原地。

  “我不想阿寧知道這件事。”

  溫時寧的呼吸一窒,她反射性的捏緊手心,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

  “我只要拿到該拿的東西,一切都會結束,阿寧不需要知道這些。沈律師,那些合同的款項在她成年那天,我不希望你拿給她看。”

  “這不是請求,而是必須,希望你能做到。”

  電話掛斷,周圍一片寂靜,涼氣從光著的腳底慢慢滲入,而後席捲全身,溫時寧的手腳冰涼僵硬,而她毫無所覺。

  她忽然想起溫建英的話,原來不止溫家,他也有想從她這裡得到的東西嗎?

  溫時寧有些慌亂,她能有什麼值得他費盡心思地想得到?明明她一無所有,可是所有人都在她即將成年的時候涌了過來,她成年那天有什麼好稀奇的?

  她的眼眶不禁酸澀,只覺得一切胡亂地解不開結。那些親昵和相處和現在的情景對比,顯得極其荒唐又諷刺。

  但是他說過的,她可以相信他。

  溫時寧蹭了蹭眼角,小心翼翼地回了房間,鑽進被窩,緊緊閉上眼。

  她會相信他。

  ……

  隔天溫時寧下午沒課,和穆木約在了一家偏僻寂靜的咖啡館,她也沒瞞著易禾煦,甚至是他送她過來的,走之前他攥住她的手腕,笑著說道:“結束了告訴符音,他來接你回家。”

  溫時寧乖乖點頭。

  等車子走遠,她仍舊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後面的車子按了喇叭,她才驀地回神,走進咖啡廳。

  溫時寧來早了些,挑了個較為安靜的角落,就捧著一杯檸檬水安安靜靜的等著,大約十分鐘過後穆木才來,帶著鴨舌帽和墨鏡,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

  “等久了吧。”穆木坐在她對面,摘下墨鏡,歉意地說道。

  “沒,我也剛來。”溫時寧抿唇笑笑。

  寒暄過後就是詭異的寂靜,直到穆木嘆了一口氣,雙手交疊往桌子上一放,輕聲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溫時寧安靜地垂下眼眸,苦笑:“我能知道什麼?”

  穆木一愣。

  “我爸爸是個很嚴肅認真的人,”她第一次如此平靜的提起去世的父親,“他做事很細緻,追求完美,我媽媽和他相反,開朗樂觀,很隨性,所以他們經常會拌嘴,因為一些小事。”

  “但我知道他很愛我和媽媽,”溫時寧抿唇笑笑,眉眼間都是回憶的溫柔:“我和媽媽很喜歡種花,爸爸有潔癖,總是很嫌棄,但是七歲那年,我們搬了家,換了一幢帶院子的平頂房,我和媽媽進去的時候,就發現院子裡種滿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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