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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因為你愛我。看著他的唇,聽著他的回答,空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君問放下手中的牛奶,眼神看著她專注且深情,伸出手理順她微亂的發,似是漫不經心,又似承諾誓言,輕輕說道:“如果只有我愛你,見你如此痛苦,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愛我,你也愛著我,那麼抱歉,我不會放你離開,哪怕如此相互折磨。”

  空月聽了他的回答後,雙眸直直的望著他,竟說不出半句。他的話如此自信,如此篤定,他把自己看透了不是麼。她將對他的愛凝成鋒利的冰狠狠的刺向他,他卻雲淡風輕,將這冰化成水溫暖了她。

  空月不再掙扎,隨著他走到餐廳吃了晚飯,雖吃的不多,但也是吃了的,君問並未為難她,只是時不時的會夾菜給她,空月並不拒絕。他已將她看的如此透徹,懂她的糾結,懂她的仇恨,懂她的無奈,她又何必再如此扭捏。和聰明人比斗,就會如此透徹,對方的每一步棋,十有八、九都是瞭然的,而最後結果如何,拼的不過是心情。

  空月飯後回到房間,仍是倚在床邊坐在地毯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君問走進來,手裡拿著為她準備的睡衣,放到床上,看著空月說道:“先去洗澡,然後睡覺。”

  空月一直都待在君問的房間,此情此景,像極了尋常家的恩愛夫妻,可此時情況卻不同。

  空月抬頭看向君問,但卻並未行動,眼裡不知道裝的是怎樣的情緒。不怒不鬧,卻也沒有順從。

  君問見空月並未行動,而是用那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隨即又伸手拿起剛剛放到床上的睡衣,語氣聽似隨意且友好:“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空月眼眸終於浮上些其他的情緒,臉微紅,隨即拿過君問手中的睡衣然後走進浴室。

  空月出來時,君問已經在其他房間洗好了,此時穿著休閒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不知想著什麼。修長的身型,利落的短髮,以及他天生自帶的強大氣場,這樣的場景竟讓她感到出奇的安心,一個月前還夢想著一起生活後的種種,如今卻被她搞得殘破不堪。

  君問看到剛剛出來的空月,她是真的很美,沐浴後的她看著簡單舒服,甚至帶了些調皮可愛,尤其是那大大的眼睛,如同星辰,最重要的是,此時只容納了他一人。君問發現,比起欲望,他現在更多的感受是幸福,他像是等著老婆的丈夫,簡單、恩愛。

  恩,會的,空月,無論事情是怎樣的,我一定可以讓我們變得幸福。相互折磨不會是我的方向,親手給你幸福才是我要的結局,且容不得你反抗。

  君問隨手拿起身邊的風筒,走到空月面前,拉她坐到床上,仔細的為她吹著頭髮,暖暖的風,幹了發,也暖了她的心。

  不過空月發現,當君問給她吹完頭髮後,也並未打算離開,反而有一種要上床睡覺的理所當然。雖然昨天是這樣,可今天不同,也對,這是他的房間,你不走,那我換間就是。

  可還沒當空月完全站起身來,君問稍用力拉了她的手,她便和他一起躺入大床之中。君問壓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似乎他很喜歡欣賞她的侷促與緊張。空月伸手推她,他反而握住她的手,不過順勢躺在了空月的身邊,抱她入懷。

  聲音中略帶了些隱忍與笑意:“放心,你很虛弱,今晚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虛弱?今晚?意思是如果她不虛弱,他就會怎麼樣了是嗎?

  空月終於開口:“如果我沒有生病呢?”

  “和你想的一樣。”君問看著她,眼神中含有極強的侵略性,最終卻仍是用力摟她入懷,隱忍的聲音:“睡吧。”,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一覺,空月睡得安穩,她夢到前些日子尹律問她:“小姐,你這次回到公司是用真實身份還是繼續以Sky的名義?”當年化名Sky,是因為年紀太小,不想透漏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今天,她的能力和年齡已經不需要再有所隱藏。

  空月看向窗外,好久才說道:“Sky吧,我不想讓自己沒了退路。”

  我不想讓自己,退無可退。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只有我愛你,見你如此痛苦,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愛我,你也愛著我,那麼抱歉,我不會放你離開,哪怕如此相互折磨。 - 君問

  ☆、第八十六章 驍寧歸來

  這些日子,空月待在君問的家,雖沒有以往的歡聲笑語,但是不哭不鬧,君問已經很滿意了。

  若你沒有辦法照顧好自己,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來照顧你,雖然,是最強硬的手法。

  空月柔順的像個乖巧的小貓,十分聽話,沒有想要強行離開也沒有打電話叫尹律和凌風來接,偶爾看向窗外,不知想著什麼。

  君問這幾天也都在家陪著她,不曾離開,他會做她喜歡的食物,飯桌上夾到她的碗裡,空月不語卻也乖乖去吃。他會一日三遍準時的拿胃藥給她,也會在睡前為她準備一杯牛奶,還會在她沐浴後為她吹乾頭髮,會在睡前像曾經一樣親吻她的額頭,然後摟著她入睡,偶爾在她望著窗外發呆時,他會在她的身後輕輕擁住她,親吻她的秀髮,這些空月統統全盤接受,聽話的很,因為她在等,等一個結果,也等一個決定。

  這一天,君問接到來自英國的電話,接起,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少爺,我們找到了八年前空連去世的夜裡曾經在場參與的一個人。”

  君問眸色暗沉:“關起來,等我回去。”又加了一句:“不許透漏半點風聲。”

  其實若只是問話,他不必親自回去,但是有一人對這件事情知道多少,他必須親自去問,他的父親。

  掛斷電話,君問來到二樓的臥室,看到空月倚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這些日子明明都已經有好好吃飯,可她卻依舊消瘦,因為沒有自由嗎?他知道她向來是一個活蹦亂跳喜歡玩笑喜歡胡鬧的丫頭。

  可君問採用了最極端的方式束縛她在他的身邊,那天酒吧內見到她,才多久她就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他又怎麼會再放她自由,可想到接下來的幾周…

  他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從後輕輕擁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是戀人般的親昵:“在想什麼,嗯?”他的聲音魅惑,溫熱的氣息輕撲到她的肌膚上。

  空月並未回答,君問便轉過她的身,吻上她的唇,懲罰性的輕咬,而後滿意的看到她臉頰上浮現的淡紅色,再次擁她入懷。

  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過幾天回英國,需要過段時間才回來,你一個人,會乖嗎?”其實若是他去任何一個其他的地方,他都會帶著她,只是英國,在他還沒弄清楚事實之前,不可以。

  聽到他的話,空月眼眸一動,終於也抬手抱住他,在他的懷裡輕聲回答道:“會。”,以她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到他回英國做什麼。

  得到她的回應,君問滿意的笑了:“我會帶禮物給你”,呵護,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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