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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問不由得怒從中來,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他情緒失控。

  “把藥吃了!”沒有絲毫商量的口吻。

  “出去!”空月喊道。

  君問心中不由得一絲苦笑,她還是第一個讓他從自己家出去的人。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同她理論。轉頭對張媽吩咐道:“兩倍的藥量,磨成粉,溶到水中拿來!”。張媽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去辦。顧子炎和項夜互相看了看,並沒有說話,看來吃這個藥要費些功夫了。

  空月見他不出去,手捂著胃部,起身就要朝門得方向走去。

  君問用右手拽住她的手臂,低頭看她:“你要去哪?”

  空月抬起頭,冷漠的看著君問:“沒有你的地方。”

  這個回答比任何一個回答都讓君問惱火。他加重右手的力度,似乎是想讓她逃不掉。同時,伸出左手,捏住空月的下顎。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狠心,他的愛她都感受不到嗎?還是她生性冷血?看著她清瘦的面龐,她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她一定要如此折磨自己嗎?

  項夜站在一旁,對於害死自己至親之人的仇人會是什麼態度,他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種想要將對方徹底毀滅的衝動。當年,他將這份恨意統統用到了敵人的身上,可空月,卻愛上了該恨的人,不由得,將這份恨意連帶上了自己,一起折磨。

  這個時候,張媽端著一杯水上來了,是君問剛剛吩咐的,將藥磨成粉放入水中溶解。張媽小心翼翼的走到君問身邊,這個場面里,似乎沒有人敢大聲呼吸,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兩隻豹子會怎樣相互廝殺,而又會將自己與對方傷害到什麼地步。

  君問轉頭對張媽說道:“把藥拿過來。”

  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情景,張媽有些猶豫:“少爺…”

  “拿過來!”君問命令道。

  聽到君問命令的口吻,張媽不敢不聽。

  君問接過水杯,命令的口吻:“把藥喝了。”

  ☆、第八十五章 禁錮

  空月不理,想要轉過頭,不過君問的左手仍用力的握著,她沒有辦法轉動。突然,君問左手加重了握著她下顎的力道,使空月不得不張開嘴。然後用右手拿過張媽手中裝著藥的水杯,朝著空月的嘴裡灌去,如此霸道又直接的方式,讓無論是項夜、顧子炎還是張媽以及下人,都嚇了一跳,少爺生氣了,甚至是發怒了,因為這個不好好照顧自己的女人。

  顧子炎不由得喊了一聲:“君問!”

  君問不理會,他一定要空月把藥喝下去,隨便她怎樣恨自己,怎樣報復自己,但是他不允許她的身體出現任何的狀況,即便要相互折磨,也要有資本。

  空月拼命的掙扎,他沒想到君問會直接灌自己喝藥,可掙扎不開,餘光看到桌子上水果盆中的一把刀,想也沒想的就朝君問的左手臂划去。

  常年習武,反應迅速如他,很快便注意到朝向自己的刀,可君問並沒有躲,而是任由空月用刀傷了自己,這樣,你會少折磨自己一點嗎?

  顧子炎、項夜不由得喊了一聲:“君問!”

  張媽以及下人們驚呼:“少爺!”

  項夜和顧子炎剛想上前,看到受傷的君問不但絲毫沒有反抗,反而繼續餵空月喝藥:“把藥都喝了!”,聲音中夾雜著隱忍的疼痛與堅決。

  項夜與顧子炎停住剛要邁出的腳步,擔心卻又無奈。

  空月瞪大了眼睛,大滴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似乎忘記了掙扎,溫熱的藥水順著喉嚨進入,流到胃裡,雖苦,卻是暖暖的。她剛剛做了什麼?她傷了他,狠狠的傷了他。

  一杯藥雖因空月的掙扎而灑了半杯,但還是有一半進入到了空月的胃中。所以他剛剛才會吩咐兩倍的藥量嗎?原來一切他都算好了。君問左手緩緩鬆開空月的下顎,輕輕擦拭掉因掙扎而留下的藥水。右手鬆開將空杯扔到地上,看了看還在流血的左臂,可是他卻笑了,語氣溫柔憐愛:“原來這樣你才肯吃藥。”

  看著空月詫異的表情與滿臉的淚水,君問的心不由得一顫,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你是心疼了嗎?”

  空月不語,只是眼淚真的不受控制,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雖有血流出,但君問知道,其實傷口並不深,刀子劃傷他的那一刻空月便已經反應過來,她也是習武的,懂得如何快速收手,所以,刀子只是輕輕划過。

  君問將水果刀從空月手中拿走交給張媽:“這個房間,不許出現能傷人的東西”,雖是無意,可這次是自己,下次若是她怎麼辦,他豈不是會瘋了。說完,看著空月臉上停不住的眼淚與擔心的神情,他緊緊的將她擁進懷裡,不顧受傷的左臂。

  聲音輕柔,告訴她:“我沒事,真的沒事。”

  是那個熟悉的懷抱與溫柔的呵護,空月很大聲的在君問的懷裡哭了,那般無助,痛苦。

  見此,項夜和顧子炎退出了房間,張媽和下人也都退下了。房間內只剩下相擁的兩個人,與空月的哭泣聲。如果說,今天之前他們還以為君問對空月的感情有可能只是一時興起或是被短暫的吸引,那麼從今晚開始,他們便知道,空月對君問是意味著什麼了。

  夜晚,床邊,空月拿來醫藥箱,退去他帶有血漬的襯衫,幫他包紮好傷口。她的動作小心輕柔,害怕弄痛了他。而當她包紮好以後起身,君問卻稍用力拉她入懷。他的襯衫剛剛因為包紮而被她退去,空月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體溫。

  空月柔順的沒有掙扎,可卻有淚水不斷的滴落到他的肩膀,擁著她,君問無奈的想,就算他有什麼綺念,也都被她的淚水衝散了。她在他的懷裡,哭的委屈,卻不說一句。

  這一整晚,君問都擁她在懷裡,不斷的擦拭掉她的淚水,溫柔呵護。

  第二天,空月發現,她被君問關在了這棟別墅里,門外有許多保鏢,是的,他強制的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許她離開。

  空月坐在地上,前面是張媽送來的牛奶和粥,她不想吃,也不願意吃。

  君問走進房間,看到有些虛弱的空月,少了昨天的氣勢與怒意,看上去讓人心疼。

  他走到她的面前,同樣蹲下,襯衫下的左臂纏著紗布,是昨天她的手筆,右手拿起旁邊的牛奶:“來,把牛奶喝了”。

  空月轉過頭不看他,昨天是灌自己吃藥,今天連吃飯也會灌下去嗎?

  君問像是沒見到她倔強的神情,將牛奶拿到空月手邊,又重複了同樣的話:“把牛奶喝了”,聲音不溫不火,如同家常。

  可空月卻似鼓足力氣一般,她現在虛弱的很,就連大聲說話,也要努力喊才可以:“為什麼,我不想待在這裡,你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你強勢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

  君問看著手中裝著牛奶的杯子,輕輕搖晃,激起漣漪。聽著空月努力的喊問,但其實聲音並沒有多大,因為她虛弱的很。然後輕輕抬頭,深邃的眼眸望向空月:“因為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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