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薛為剛艱難的開口:“……朱伯。”

  薛永瑞倒是淡定的拍拍飄在自己身上的雪,逕自離開上樓。

  他知道兩個人當中只有薛為剛需要面對朱伯。

  然而,在薛永瑞還沒有踏上第一個台階時,氣憤的朱伯冷冷地對薛為剛說道:“少爺,我想六少再也不適合住在這裡了!”

  薛為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朱伯又道:“少爺知道您在做什麼嗎?老爺和夫人知道後會怎麼樣,他們最喜愛的兒子竟然做出這種,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六少把您帶壞了!”

  薛永瑞站在原地沒有繼續跨出那一步,他回頭朝朱伯說道:“你是我將薛為剛帶向深淵?”

  滿臉氣憤而嚴肅的朱伯指責薛永瑞:“是,因為你只是薛家的私生子!道德淪喪這種事我們少爺怎麼做得出來!”

  薛永瑞眼裡透著殺意冷笑道:“私生子,你似乎說對了,正牌的孩子都高貴是吧,哼。”

  薛永瑞手一揮將他旁邊的花瓶揮掃在地上!

  吭啷!

  發出的響聲把朱伯和薛為剛也嚇著了,薛為剛從未見過如此神情的薛永瑞,在他眼裡,失憶後的薛永瑞總是眼睛帶笑看著自己。

  這是個陌生的薛永瑞。

  薛為剛:“永瑞……”

  朱伯:“……”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和日更君終於回到家裡。回來的第二天,他們就上門找小完結君和斷更君,雙更君見到他們時臉立刻就黑了。

  意思就是,斷更君要回到日更君家裡……

  40、第40章 禍福

  要說可以讓薛永瑞情緒有波動的方法也就是說他是私生子,任誰被那樣誰都會非常的氣憤,是的,現在的薛永瑞非常氣憤,他幾乎就要將旁邊的另一花瓶揮倒在地,不過,他還是克制住自己。他看過太多對私生子表情的人,只要他周圍出現對他身份表示鄙夷的人他都不會手下留情,對他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深知這樣的道理。

  今天在薛家同樣有人討厭這種身份,而他依然不能忘記薛永瑞也是個私生子。

  私生子!

  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沒有辦法去選擇自己的父母親,背負這三個字的他們從頭到尾都是無辜者。

  這裡不是華家,薛永瑞無法完全表現出自己的憤怒,他抓起放在桌面的車鑰匙往外走。

  薛為剛反應過來時冷冷看一眼,說道:“朱伯,我以為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會用這種眼光看他人,永瑞跟我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人可以插手,包括您。”

  說完,薛為剛甩頭就追了出去。

  徒然的變化讓朱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活了這麼多年,他才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少爺與六少的感情那確實是不容存在的呀,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的事情。

  “永瑞!”薛為剛朝開車上門上車的薛永瑞。

  此時的薛永瑞只想冷靜,壓根就不想理會薛為剛,車子衝出薛家大門!

  薛為剛回家拿了鑰匙開了另一台車跟上。

  現在外面還飄著雪,永瑞他到底想幹什麼,還是他想起了什麼,不然他怎麼會對私生子這三個字這麼敏感。

  無論現在的薛永瑞是否想起什麼,薛為剛都是會追上去的。

  行駛在沒有多少車輛的路上,可以看得出薛永瑞的車速提到了多高,薛為剛在後面跟著都心驚肉跳,他可沒有忘記薛永瑞失憶的原因。

  薛永瑞被朱伯的一句話激怒,然而他不可能將自己的仇恨報復在一個沒有多少關係的人身上,他選擇開車出來是為了冷靜自己的頭腦,他也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車,闖了多少紅燈,只知道過去被華家人諷刺逗弄的記憶如洪水般湧現,他沒有失憶,只是他暫時選擇性忘記而已。

  這麼多年過去,雖然他有成就,雖然華在集團還養著那些人,他依然恨這些曾經對自己做過許多噁心事情的人,面對私生子三個字他頓時覺得累,死之前他背負著這三個字,再次醒來依然要背負這三個字。

  親情,愛情都不是他想得到就得到。

  或者他不在意,但別人不會不在意。

  砰!

  由於下雪,地面太滑,車輪打滑,薛永瑞開的車撞上了一旁的路燈柱!

  在撞上之前薛永瑞總算冷靜下來,腳下踩了剎車,但是,還是不能避免受傷。

  於是,薛永瑞在大年初一晚上光榮的受傷了。

  “薛永瑞,你個白痴,你在幹什麼……”

  撞到頭暈過去的薛永瑞最後聽到的是薛為剛拋去嚴肅面孔對他的怒吼,薛為剛並沒有放棄他,他不應該為這事兒激動的,不是還有個墊背的嘛。

  ……

  “你說什麼!?車禍?”

  站在醫院走廊外的薛為剛握著手機,電話裡頭的薛永文聲音徒然拔高,原因是他告訴對方薛永瑞出了車正躺在病床上。

  “對。”他現在很亂,薛永瑞與他的關係必然是要繼續下去,他可沒有想過要放棄。

  可是,他不知道薛永瑞是否恢復了記憶,今晚那個模樣是他第一次見,他對私生子這三個字顯然是非常的在意,該死,他今晚就不應該衝動!

  “你們真是,我二十分鐘後到醫院,你把病房告訴我。”在另一頭的薛永文無奈的撫額。

  兩個年輕人搞什麼,大年初一玩車禍。

  真正的原因薛為剛當然是不會告訴薛永文,他與薛永文雖是叔侄關係,但是他們的年齡相近,薛為剛與他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將他與薛永瑞之間的禁斷關係告訴他,再怎麼說,薛永文也是他的叔叔。

  從道德倫理上,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都會反對。即便再難,他也做到抗下去的打算。

  朱伯比薛永文還早到十分鐘,見到薛為剛的時候他欲言又止,看到手裡拿著未點著煙的少盯著手術室的燈,他心裡也不好受,如果不是他一時激動說出那些話,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朱伯看了一眼手術室,嘆氣道:“少爺……”

  他是老一輩,肯定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薛家,可是與人命相比起來,這似乎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人沒事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朱伯。”薛為剛無力喊道。

  “我知道你可能無法接受這樣的實現,但是它卻是發生了,永瑞現在還躺在手術室,我很慌亂,剛才我就在想如果永瑞不在了,我該怎麼辦,我有一個念頭,就是隨他而去。”

  五分鐘後。

  朱伯深深的吸了口氣:“少爺,我知道了。”

  薛為剛是主,他依然不能干涉太多,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樣,他心裡很難受。

  薛永文來到醫院時,朱伯就安靜的站在薛為剛身旁,他臉色不是很好,朝薛永文點點頭。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燈就滅了,薛永瑞被安置到普通病房。

  這次車禍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額頭fèng了幾針,左手骨折,打上了石膏。

  因為麻醉藥,剛從手術室出來的薛永瑞還在睡。

  兩個小時後,薛永瑞悠悠轉醒,映入眼前的就是臉變憔悴的薛為剛。

  麻醉藥已過,頭很疼。

  他沒有生過薛為剛的氣,從另一方面來說,是他把薛為剛帶向這條路,看到薛為剛擔心自己,心裡高興的同時又心疼。

  “醒了要不要喝杯水。”薛為剛問。

  薛永瑞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薛為剛的手說道:“要。”

  薛為剛彎下腰輕輕碰了下薛永瑞的雙唇:“我給你倒。”忽然經歷這一場劫難,薛為剛還有著後怕。

  薛永瑞放開他的手,讓薛為剛去倒水。

  由於撞到了頭,薛永瑞還要留院觀察幾天,朱伯已經回家把薛永瑞和薛為剛的衣服帶到了醫院,他知道,今晚的少爺被六少的舉動嚇到了,包括他自己也被嚇到了。

  上天保佑,幸好相安無事。

  薛為剛讓醫院在旁邊加了張床,他親自陪床。

  喝完水,薛永瑞與薛為剛相視。

  薛為剛率先出聲:“你不相信我。”

  薛永瑞回道:“以後我會很相信你。”

  薛為剛道:“今晚的事讓我害怕,知道嗎?怕你突然就不見了。”

  薛永瑞道:“以後再也不衝動了,我錯了。”

  薛永瑞單手撐在床上坐起來,頭很疼,薛為剛將他抱在懷裡,唇貼著唇說道:“薛永瑞,以後要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拿鐵鏈把你鎖起來。”

  薛永瑞也貼著他的唇說道:“你不會,因為你愛我。”

  薛為剛道:“那你愛我嗎?”

  薛永瑞道:“愛。”

  朱伯站在門口無言的盯著病房虛掩的門,病房裡的一幕很溫馨也很感人,拭過眼角不知是愉悅還是糾結的眼淚,既然管不了就不管了,這是要折磨誰呢,都是他疼愛的孩子。

  早上九點,薛永文準時出現在薛永瑞的病房,薛為剛正賢惠的給薛永瑞餵粥。

  一進門,薛永文就問:“大過年的你們在幹嘛呢?年輕人,有什麼事情想不開要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薛為剛沒有理會薛永文的責問,倒是薛永瑞回了他話:“新年太開心鬧的。”

  薛永文一口氣憋在胸口:“……”

  看來薛永瑞是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了。

  氣歸氣,薛永文還是給薛永瑞帶了些水果來。

  本來今天就大早就要去蘇暢家,看來要比預計的時間晚些了。

  薛永瑞對他說道:“我知道你今天要去蘇院長家,可別把這事兒告訴蘇院長,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薛為剛沒說話,薛永瑞向來都有自己的主意,蘇暢的事他極少參與。

  倒是薛永文哼哼兩聲:“你是不想讓自己的糗事被別人知道吧。”

  薛永瑞喝了口粥說道:“隨你怎麼想。”

  作為哥哥的薛永文又被氣到了:“……”這根本就沒有做為病人的自覺。

  病人除了休息還是休息。

  薛永文留下東西就回去了。

  昨晚沒睡好的薛為剛在旁邊的床上補眠,薛永瑞閉眼反省自己的衝動。

  私生子,確實是他最討厭的三個字。

  過大年醫院也冷清。

  當然,這並不影響薛永瑞與薛為剛感情的繼續升溫。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