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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未感受過過年氣氛的薛永瑞看著朱伯找人買一堆年貨,他也閒來無事跟在後頭晃悠。

  薛永瑞:“朱伯,咱們要貼福嗎?小時候我可愛看母親貼福字了。”

  朱伯:“那自然要貼的。”

  朱伯:“那個六少,福字要倒著貼。”

  薛永瑞一手拍在大門中間:“這樣?”

  朱伯輕笑:“是的,貼得不錯。”

  薛永瑞滿意的朝樓上下來的薛為剛說道:“朱伯說我貼的福字很好。”

  薛為剛不吝嗇的說道:“我們家永瑞聰明唄。”

  朱伯:“……”這也太寵溺了吧。

  年三十晚。

  朱伯當司機,三人前往最近的廣場看煙花。

  人流較多,三人只站在外圍,沒有往前擠。

  轟轟轟。

  煙花齊齊向天空射發,薛為剛握住薛永瑞冰冷的手,十指相扣。

  那一刻,薛永瑞似乎覺得仇恨都可以拋棄了。

  他有一個溫暖的冬天。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君和存稿箱君終於旅遊回家了,想到小完結君,日更君頭疼了。

  39、第39章 暴露

  薛永瑞的寒假絕對比薛氏公司的年假要長。

  年初一,薛為剛帶著薛永瑞回老宅吃晚飯,這一次薛氏的幾個兄弟算是齊聚一堂。兄弟幾人中與失憶後的薛永瑞打過交道的也只有薛永長和薛永文,六兄弟中只有三四兩個沒有見過,薛為剛的老爸就是大哥,現已不在,不需要再提及。

  三哥是薛永樂,四哥是薛永城,兩人的年紀都上了四十,看薛永瑞都是用長輩的眼神,鬧得薛永瑞直想胃抽,姑且不討論他的心理年齡,單單這輩分就不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吧。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之前的薛永瑞總是做與自己年輕相符的幼稚事情,難得現在的薛永瑞穩重下來,給他人的印象自然也不是那麼美好。

  最後,薛永瑞還是決定與薛二叔家的大寶小寶探討人生這種高深的問題。

  薛為剛當然不止大寶和小寶兩個堂弟,他的三叔和四叔各有自己的孩子,三叔家是個正處於叛逆期的女兒,四叔的兒子才念小學,至於沒有結婚的薛永文,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同心性戀,薛老爺子走之前都沒有發現這事情,不然他必定會從棺材裡面跳出來的怒斥薛永文。

  顯然,薛老爺子離開後,薛家作主的人就不再是他了,現在完全是自由發展。

  家中並沒有什麼老人,婦女們有他們自己的話題,晚飯後的話題自然不是工作,隨意聊了聊,不到九點,薛為剛就帶著薛永瑞離開,薛永文蹭車。

  車上。

  輩分最小的薛氏總裁開車。

  薛永文喝了點酒雙手放在腹部上,背靠座椅,說道:“永瑞下學期準備進公司實習嗎?”

  薛永瑞倒沒有想過這些小問題,不過在薛家人的眼裡薛永瑞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走的步子家人可以提出意見,也可以給也鋪墊,他家的家長就是薛為剛。

  作為一個簡單的普通人,薛永瑞完全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但是,他不是。

  薛永瑞:“不知道,應該不會去。”

  在前面開車的薛為剛聽了也沒有不高興,反正永瑞還小,還沒有到去面對社會這個大染缸的時候,晚一點再接觸相關知識不是很好,趁年輕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種寵溺薛永文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大侄子寵溺叔叔什麼的應該也不會奇怪吧。

  薛永文又繼續說,不過這次他是對薛為剛說的:“為剛,我的性向你們都知道,反正我是不結婚了,你二叔想提醒你結婚,不知道有沒有看上的女孩?要是有女朋友的話可以帶回家看看,我們給你把把關也行。”

  薛為剛:“五叔,我不是小孩。還有,別老關心我的事情,二叔每天在公司裡頭他比你還清楚我的事情。”

  薛永文點頭:“這倒是,反正現在三十多歲還沒結婚的人到處都是。”

  薛為剛從後視鏡里看薛永瑞的臉色,沒什麼變化,這些小問題薛永瑞應該不會關心吧。

  然而,此時的薛永瑞想的確是前幾個月剛結婚親妹妹,不知道他們今年過得怎麼樣,明年吧,希望他們還能笑得出來。

  無論死因是什麼,他都不會放過那些人吧。

  在新年裡想到不恰當的事情,薛永瑞在心裡暗暗檢討自己,在別人討論人生問題的時候不應該出神才對。

  於是,薛為剛剛才的擔憂完全又再次浪費表情。

  薛為剛問薛永文:“你在哪裡下車?”

  薛永文道:“回我住的公寓收拾東西,明天搬到蘇暢家。”他是滿臉都是幸福愉悅地表情。

  已經從思考中回過神的薛永瑞插話:“蘇暢最近還好吧。”

  薛永文微笑道:“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薛永瑞道:“我猜蘇暢還沒有答應你。”

  他不是故意要潑冷水,以他對蘇暢的了解,要向一個男人敞開心扉有點難度。

  薛永文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他平時的溫和每天在提到蘇暢的事情時總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豐富的表情。

  薛永文咬緊牙根看薛永瑞:“知道答案就不要說出來,沒有人會感激你。”

  薛永瑞:“實話實說也有錯喔。”

  薛永文:“你不知道實話最容易傷人嗎?”

  薛永瑞:“那你加油吧。”

  薛永文:“……”

  薛為剛又補了句:“我會祝福你的,以後也要來祝福我。”

  薛永文:“……”他內心很糾結,現在只是還沒有追到手而已,等老師承認那不就完了!有必要弄得他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不過,老師確實有點難追。

  見薛永文陷入糾結狀態,薛永瑞好心提醒道:“只要好好對蘇炎小朋友想必你的蘇老師還是很容易追到手的。”

  薛永文當然知道,只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永瑞,有何建議可以給哥的?”薛永文總算看到薛永瑞的暗示了。

  薛永瑞當然不含糊,蘇炎是他的兒子,是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邊的兒子,即便是這樣他也想要為他做個打算,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薛永文還不錯,他可以放心的把蘇炎交給他,現在他可以給薛永文提點小建議。

  “你可知道蘇院長最好的朋友是誰?”薛永瑞提點。

  薛為剛挑挑眉聽他們說話,大半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開車上面。

  薛永文一手搭在薛永瑞的肩頭上:“這個跟蘇炎有什麼關係。”

  薛永瑞看他一下,飽含各種意義,只是薛永文一時間沒有想出來這其中的關係,而薛永瑞則不再提及:“自己去找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

  第一次覺得薛永瑞深不可測,再一想,薛永文倒覺得薛永瑞跟薛為剛有得一比,更進一步說,薛永瑞比薛為剛jian詐,為剛才不會賣關子,他會直接說事情。

  薛永瑞這芯是壞透了,不過,既然他不說,不代表他想不出來,他也是有辦法知道薛永瑞話里的意思。

  初遇愛情也許會一頭髮熱,但是久而久之,就要以智取勝,他現在是越來越可以看到自己愛情有望了。

  哈哈哈!

  把薛永文送到樓下後,薛為剛和薛永瑞就坐車回家,薛永瑞坐到副駕駛座上。

  重新繫上安全帶後,薛永瑞說道:“五哥今晚一定睡不著。”

  薛為剛道:“上了年紀的人都愛胡思亂想。”

  薛永瑞:“……”

  幸好薛永文沒有聽到這句話,不然他準會從上面跳下來砸死薛為剛。

  回到家中,薛永瑞也沒有立刻回房間休息,而是蹲在門口看天上飄下來的白雪,伸出白皙的手,冰涼的雪落在他的手中,而後化成水。

  薛為剛見他沒有進屋,便走出來看,發現下雪,往上看不太清楚,雪花飄下來確實挺好看。

  薛永瑞說道:“以前我沒有好好看過雪,現在看起來倒也不錯。”

  站在薛永瑞身後的薛為剛臉色一變:“你想什麼了?”

  薛永瑞嘴角勾起:“有點印象而已。”

  薛為剛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後,呈一個保護的姿勢。

  薛永瑞扯扯他的褲腿,指著旁邊說道:“別站在那,站我旁邊,站在後面有點像保鏢。”

  並肩才是他們關係,他們不是夾僱主,而是剛剛確立關係沒多久的情人,大概是情人?又或者是戀人。

  剛剛心裡的不快因薛永瑞的動作而消散,薛為剛現在肯定不敢說自己不喜歡薛永瑞,相反,他更加確定自己是真心喜歡這個失憶後的薛永瑞,不是親情,而是愛情。

  望著飄落在地上的雪:“希望永瑞一直像現在這樣,在我身邊呆著。”

  薛永瑞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會的。”

  薛為剛也朝他露出微笑。

  天空靜靜地飄著雪,地上的人靜靜地看著雪,此時的薛永瑞已經站起身,薛為剛牽著他的手,薛永瑞側頭,薛為剛低頭,親吻住他的雙唇,纏綿的吻在進行中。

  怕兩個小主人受涼特意拿來大外套的朱伯僵直著身體站在門內,外面的溫情讓他的臉唰的變得煞白,少爺和六少他們在幹什麼,是他老眼昏花還是還沒有睡醒!

  不對,他根本就沒有睡覺,他,他,他們在接吻!

  兩個男人的在接吻!

  兩個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在接吻!

  兩個有血緣關係並且是一叔一侄男人在接吻!

  抱著兩件看似暖和外套的朱伯默默的倒退,差點把身後的椅子撞翻在地,雖然沒有撞倒,但是也發送不輕的響聲,薛永瑞和薛為剛同時回過頭。

  朱伯從小看著長大的薛為剛臉也煞白,至於薛永瑞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雖扮演著薛永瑞的角色,但是他心裡可從來同有承認過自己是薛永瑞,他的芯並不是薛永瑞,而是華言耀,現在薛為剛在一起時,他完全是沒有壓力,有壓力的是薛為剛而已。

  現在,也正是他們該面對壓力的時候。

  與朱伯同住一個屋檐下,想要不被發現,似乎不太可能。

  薛永瑞沒有刻意去隱瞞這件事,如果要做他也可以做得滴水不露,但他不想。

  至於現在的薛為剛就難說心裡會怎麼樣。

  朱伯如同他的父親,感情比他的二叔還要深厚,現在被撞見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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