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誰能保證兇手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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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

  尚九去看聶隱,後者臉色同樣凝重。

  巫飄飄二話不說就要上前,聶隱神情一凜,立即攔住她:「你動他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這個院子裡就沒有不疼小池的,別說是聶隱了,就算是梅蘭竹菊四個姑娘也會為了保護小池跟她拼命!

  巫飄飄冷冷看過他,「看來你是真的不清楚後果啊!」她也懶得多說,四下掃一圈,知道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她要是敢輕舉妄動一定會把她射成篩子。

  轉過身,掃一眼華天東:「你看著辦吧,別忘了隊長的吩咐。」

  華天東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臉上有些為難。

  尚九皺著眉頭問:「那傢伙說什麼了?」

  聶隱抓住他的胳膊,示意別在這裡說,不想讓小池覺察。

  一行人,來到客廳。

  巫飄飄獨自坐在角落喝著茶,離開了「鬼爺」的地盤,小青蛇明顯活躍得多,一會盤在桌上,一會又爬上巫飄飄的手,不時昂著頭,一雙綠豆大的眼睛注視著所有人。

  「……事情就是這樣。」華天東說完聳了聳肩,「迷失心智那是遲早的事,看看阿忠就知道了。尤其小池還是個孩子,意志力沒那麼堅強,稍有外因刺激,可能就會讓『鬼爺』甦醒,到那時小池就很危險了……」

  巫飄飄冷笑一聲,頭也沒抬道:「試問,到那時你們哪個又能下得去手?」

  尚九蹙眉,怎麼哪哪都有她啊!

  不過礙於她好歹也是養大紅顏的人,他還是忍了下來。

  聶隱道:「就沒有補救的辦法嗎?」

  「首先,對於『鬼爺』這種只限於傳說中才會出現的蠱王,我們隊裡都沒經驗,想要對付它並不容易。再者,就像我們隊長說的那樣,最保守的方法就是將它送回到它出生的地方。若是再控制不住,那就只有殺了它。」

  當然,這個結果也是隊長最不想看到的,誰都知道「炎黃」對這種東西的狂熱,但也是在保命的前提下。

  聶隱問:「既然,它是從阿忠身上被剝離的,難道,就不能故技重施迫使它再次離開小池嗎?」

  這次,說話的是巫飄飄:「理論上是沒錯,可阿忠的下場是什麼?誰能保證暮幕後的真正兇手不是它?」

  聶隱一怔,一句話竟讓室內沉寂下來。

  連華天東都不禁嚴肅起來,之前他們一直都在從「人」身上下手,尋找兇手。卻是忽略了阿忠身上的「鬼爺」!

  如此一來,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因為花田的笛子,讓鬼爺感到了危機,所以它選擇自保,放棄阿忠選擇新的宿主!那麼,在這期間有能力使阿忠自殺的,也只有它。

  「該死!」尚九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照這麼說,如果它此刻就在小池身上,在沒有找到辦法之前,立即剝離只會給小池帶來危險!

  阿忠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他們怎麼敢用小池來博這種機率?

  巫飄飄嘲諷的視線掃過兩人,又說:「蠱王之所以是蠱王,就是區別於普通的毒蟲。別說是這樣輕輕鬆鬆地殺一個人了,就算是把你們這些人團滅,也是綽綽有餘。」

  阿忠的能力,他們是見識過的,巫飄飄這麼說就絕不是危言聳聽。

  很快,紅顏回來了。

  尚九忙問:「小池怎麼樣?」

  「還好,現在睡著了。」紅顏落座,也是表情凝重,「我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極暗的紋理……跟阿忠曾出現過的一樣。」

  這句話算是徹底鬼爺選擇了小池的事實。

  這時,聶隱起身,推門出去了。

  尚九自然知道他是去給赫連城打電話了,他也起身道:「不管怎麼說,二位千里迢迢地趕過來一定是累了,我讓人先帶你們去休息吧。」

  華天東沒異議,巫飄飄卻是老大不樂意:「我們不為誰而來,只為鬼爺,這件事也耽誤不得。」

  華天東瞥她一眼:「你以為鬼爺那麼好付?就憑你那小青蛇?能找到它就是萬幸了,還是養足了精神想對策吧!」

  這話倒是不假,像鬼爺這種級別的大伽,大家都沒實戰經驗,不做觀察就冒然往前沖,純粹送人送!

  巫飄飄繃著臉不說話,越過華天東時看都不看一眼。

  陶姐這會已經安排好了房間,巫飄飄砰的一聲關上門,再也沒出來。

  「甭理她!」華天東嘴角撇了撇,「要不是她有些真材實料,老子才不看她臉色呢!」

  紅顏道:「老師,您要不要見見花田?」

  畢竟是滇越村魍魎山的人,了解的內情多過他們這些外人,沒準能得到些線索也說不定。

  「好,我也剛好想見見他。」

  花田來到華天東的房間,規規矩矩地坐他對面,「您要問什麼就問好了!」

  華天東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問:「怎麼弄死它?」

  「呃,關於『鬼爺』我們笱瀾族的記載不多,老一輩的也都沒見過,我原本是尋思著趁它才剛甦醒不久,就先下手結果了它!沒想到,它居然都可以自己換宿主了!說句不誇張的,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激怒了,它弄死我們還差不多!」花田也是連連搖頭,結果,他跟華天東之前說的一樣,可以馬上帶回魍魎山安撫它的殺氣。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因為對方是小池,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赫連城回到霍宅,一臉凝重:「電話里說的是真的?」

  聶隱應聲,「紅顏也確認了。」

  「該死!」

  他倏地將桌上的茶杯扔到對面牆上,俊顏緊緊繃著。

  這個結果的確出乎意料,聶隱待他的情緒穩定住後,說:「我們也不必太悲觀,阿忠至後期也開始趨於正常,事實是,除了被花田的笛子刺激到之後,它並不曾做過傷害他的事,反而保住了他的命。」

  赫連城兩手緊緊捏著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過身道:「這件事先保密。」

  「嗯,我知道。」

  無論如何,不能讓其它別人用心的人知道,對他們來說,小池就像塊可口的糕點,恨不得趕緊吞咽下肚。

  夜靜更闌,月明風清。

  一室靜謐,小池安穩入睡。

  突然,他毫無徵兆地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慢慢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

  花田的房間,鼾聲如雷。

  在這待了兩日,除了鬼爺的事有點鬧心,花田可謂是吃得香睡得好!跟田嫂聯繫過報了平安,他在這住得就更踏實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陣風灌進,花田下意識拉過被子蓋上,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朦朦朧朧中,他皺起了眉,似夢非夢間,他總能感覺到屋子裡有另外的氣息存在……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花田幾乎是本能地睜開眼睛,他這會正是面朝牆背朝外,入目即是一整面牆。

  就因為視線受阻,感官才變得更加敏銳,那種如芒在背的錯覺,令他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

  此刻此刻,花田動也不敢動,努力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睜大了眼睛盯著對面的

  牆,儘量壓制住呼吸,側耳傾聽身後的動靜。

  月光灑進窗子,拉長了地上的小小身影……

  花田全身都快要被汗水浸濕了,身子更是僵得要命,嘗試著想要動一下,身後那股氣息好像瞬間有了變化!仿佛,像有人貼在他的耳邊喘氣!

  花田緊緊閉上眼睛,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

  他再也受不了了,猛地坐了起來:「誰?」

  房間,空無一人。

  花田喘著粗氣坐在床上,表情怔愣地看著敞開的大門……

  第二天一大早,花田頂著兩顆黑眼圈下樓。

  阿菊看到他便調侃道:「田叔,昨晚沒睡好?是不是想田嫂了啊?」

  這兩日的相處,樸實的花田很快就跟大家熟悉起來,沒事就幫著做飯收拾院子,反正他在家裡也閒不下來,做這些剛好也是得心應手。

  花田幽幽地嘆氣,然後擺了擺手,「別提了!昨天晚上,撞鬼了!」

  他這麼一說,把院子裡的幾人都吸引過來。

  「田叔,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是女鬼嗎?長得漂亮嗎?」

  樓上,巫飄飄冷眼看著,嘴角上挑,噙著冷笑。

  這時,華天東一邊刷著牙一邊走過來,聽到花田在底下說得繪聲繪色,把幾個女孩都嚇到了,他則狐疑地擰緊眉頭去看巫飄飄,含糊著說:「他說的會不會是……」

  巫飄飄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手撫著那條小青蛇,「除了它,還能是什麼!」

  她穿著黑色長裙,頭上依舊是黑色薄紗遮面,大白天地站在那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熱息,從頭到腳都是冰冷冰的!華天東掃一眼,心下腹誹,說起女鬼來她倒是本色出演。

  早餐氣氛略顯沉悶。

  赫連城一直都是鎖緊眉頭,下顎收緊,吃東西速度放慢,吃得不多。

  簡兮側過頭瞧瞧他,湊近問:「沒胃口?」

  赫連城抬眸,朝她慢慢露出微笑:「在想公司的事。」

  知道他最近很忙,要操心兩家公司不說,赫連集團又總是出狀況,再加上宅子裡接二連三的事,換作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簡兮頓時有些心疼了,「要不休息兩天吧!」

  他搖頭,「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放鬆。」

  簡兮在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眸中儘是柔情。赫連城反手握住她的,對她笑道:「不用擔心我,我撐得住。倒是你,公司跟工作室兩邊跑,要照顧好自己。如果讓我發現你累到了自己,別怪我馬上讓你的公司宣告破產。」

  簡兮,「……」

  旁邊,有人受不了了。

  「誒誒誒!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一大清早餵人一嘴狗糧,不膩嗎?」許卓佳說著還打了個寒顫,手臂搓了搓肩膀。

  赫連城抬眸看她,「喬鳳修快回來了。」

  許卓佳很帥氣地擺手:「跟我有關係?」

  「嗯,確實沒什麼關係。」赫連城低頭吃東西,緩緩道:「聽說他這幾天在波蘭一直都有佳人陪在身邊。」

  許卓佳動作一滯,慢慢抬起頭,「怪不得他樂不思蜀呢!原來是有人陪啊!」

  隔著一張桌子都能聞到一股子醋味,大家努力憋著笑,尚九起鬨道:「就事論事,喬鳳修這種長相呢,還是很討女人喜歡的!不像我,集俊俏伶俐美麗端莊優雅活潑可愛大方於一身,對女人來說太有攻擊力了,嫉妒也是正常的。」

  聶隱吃著吃著抬起頭看他,「臉呢?」

  尚九馬上向景湯求證:「小湯!你說說,我沒誇張吧?我做女人的時候,當個男人看我眼不直?哪個女人看到我不想手撕了我?」

  景湯眼皮都沒撩一下,只是搖頭,再次用行動證明了身為吃瓜群眾的自覺與修養。

  尚九還想再說什麼,一隻剝了皮的雞蛋直接塞到他嘴裡。

  「唔——」

  尚九委屈地看著紅顏,後者很淡定,「我現在就想撕了你。」

  眾人鬨笑,赫連城微微抬眸,目光抵向小池,他看起來還跟平時一樣,專心地吃著早餐,大家笑的時候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巫飄飄是獨自在房間是用餐的,她吃得簡單,對食物沒要求,只要能裹腹,省下來的時間則全部都用在她的鑽研上。

  這會正在低著頭翻看一本古老,這是從炎黃那邊帶來的。

  聽到樓下的笑聲,她厭惡地抬頭往窗戶方向看一眼,隨即又嘲弄地冷笑。

  大難臨頭居然還笑得出來?一群蠢貨!

  小池背著書包下樓,景芸正在院子裡等他,「小池,快點哦~涼乃剛才發消息過來,說給我們帶了好吃的!」說話時,景芸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嗯。」小池的腳才剛落地,就覺得一陣莫名的眩暈,登時身子就要朝前栽去!

  「小池!」

  景芸反應很快,三兩步跑過去接住了他。

  旁邊,紅顏將一切看在眼裡,這會也忙上前:「小池怎麼了?」

  「紅顏姐姐你來得正好!小池暈倒了!」

  景芸急得都快要哭了,紅顏安慰道:「他沒事,只是普通的貧血。這樣吧,今天就讓他在家休息一天,你先去學校吧。」

  「真的嗎?」景芸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說乾脆也留下來照顧小池,可一想到自己那渣渣的成績,再不去上學又好拖小池的後腿了。

  於是,她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去了學校。

  紅顏朝一旁的襲月招招手,襲月趕緊過去跟她兩人扶著小池回到房間。

  襲月小聲道:「顏姐,你這麼做城少爺知道嗎?」

  紅顏苦笑:「他不點頭,我敢動他家小寶貝嗎?」

  襲月想了想直點頭,「也是!」

  兩人將小池扶到床上,紅顏仔細檢查一下,確保藥效至少還有半小時,「我去找老師跟師傅,你先留在這照顧他。」

  「嗯!」

  紅顏推門出去,襲月取出隨身帶的筆記本,翻開最新的一頁,那上面記著的剛好是紅顏在江黎身上記下的符咒。她一邊看著查找出來的譯文,一邊冥思苦想,總覺得這種字對字的直譯是錯的,這一篇符咒也許說的不是往生……

  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男孩,這會正睜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襲月抓抓頭髮,始終覺得哪不對勁,可就是參透不出!

  「……炁映白簡,金光自然……」

  這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時,小池已經慢慢坐了起來,可襲月太過投入,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動作。

  「亡魂開泰……」

  「亡魂」可以理解,那開泰的釋義在這裡又是什麼呢?

  她喃喃念出了聲,原本還面無表情的小池,像被什麼東西狠敲了一記,表情突然變得痛苦起來。但也不過幾秒鐘,之後又慢慢平復,只是眼神開始變化。

  他一點點轉動眼球,渙散的視線中總算有了焦距,再慢慢對準襲月。

  「……丹華耀日,度魂升天……」

  冷不丁的,襲月又念出一句,小池的眼睛陡然瞪圓,身子也僵在原地動也不動。

  襲月算是被徹底難住了,這符咒不解倒還好,誰知越解越難,就像走進了死胡同,總是會不斷的推翻前論!

  她煩躁地將筆記本收起來,漫不經心地轉過身——

  襲月猛地捂住嘴巴,嚇得差點失聲尖叫!這期間跟著紅顏也算是經歷不少大小磨難,膽子好歹大了不少。可突然看到這種詭異的畫面,還是禁不住心跳加速。

  小池就坐在床上,瞪圓了眼睛盯著自己,僵直的目光不似之前那樣無神,就這樣動也不動地看著,直讓人心慌。

  「小……小池,你醒了?」襲月強裝鎮定,對著他露出笑臉,「是這樣的,你剛才暈倒了,顏姐說你低血糖需要休息,已經跟學校請過假了呢。」

  襲月覺得自己就是在自說自話,小池依舊冷漠地注視著她。

  「呃……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去找顏姐過來吧……」她很沒出息地就要逃,實在是因為這孩子的眼神太可怕了,這已經不屬於小池了,而是另外一個人的眼神!

  可就在她接近門口時,身後的人卻陰沉出聲:「你以為,找她來就能治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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