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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啊,真有你的!走,大叔今晚請你吃飯!”
晚上八點,大叔喜滋滋地拿著賺來的兩百多塊錢,帶著下班的顧疏桐去吃燒烤攤。
與此同時,傅斯越請的私家偵探之一方明也抵達了這個小鎮。
他的帽子大,遮住了臉旁,毫無存在感地縮在角落裡吃飯。
好巧不巧,兩人就在同一家店。
大叔嗓音豪邁得過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多數人掃視一眼就移走了視線,但這不包括方明。
他從業十一年,經驗豐富,理論和實際結合得完全符合行業標準。顧疏桐妝化了一天,斑駁了不少。方明作為一個敬業樂群的好偵探,女裝能力極強,一眼看出這人有情況。
憑藉他犀利的眼神並且比對照片的相似度,方明知道,人找到了。
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真不愧是譚市首席偵探。
方明在心裡吹捧自己。
行了,可以跟僱主講了。
接到消息的傅斯越激動萬分,強行冷靜下來,讓方明不要打草驚蛇,自己收拾收拾連夜從譚市趕過來。
等他過來,凌晨兩點,顧疏桐在飯館裡睡得香甜。
傅斯越找了個小賓館,準備親自觀察小妖精最近過得怎麼樣。
今天老闆娘出門有事,沒法兒開張,顧疏桐就跑去大叔那裡幫忙賣錢包。
傅斯越也偽裝好自己,躲在一邊看小妖精如何推銷錢包。
他笑得燦爛,一口牙在黑皮膚的襯托下白的驚人,簡直要發光了。
喇叭出了問題,大叔換了個新喇叭,洗腦廣告詞重新統治了所有人。
“祺禛譚市,祺禛譚市,最大皮革廠,最大皮革廠倒閉了,倒閉了!我們的老闆傅小越吃喝嫖賭,欠下了3.5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拿著錢包抵工資。原價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錢包,通通二十塊,通通二十塊!傅小越,你不是人,我們辛辛苦苦給你幹了大半年,你不發工資,你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血汗錢!”
傅小越:...???
傅斯越磨磨後槽牙,衝到了顧疏桐面前。
他身高驚人,站在攤子前又不說話,跟黑.社會似的,顧疏桐有些發怵:“你..你好?要什麼東西?”
他粗聲粗氣:“請問傅小越這個事情是真的嗎?”
“這個,哎!”顧疏桐做愁眉苦臉狀,“是真的!他卷了錢跑了,我的工資都沒發!”
傅斯越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他。
隔著墨鏡和口罩,顧疏桐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這...雖然穿的軍大衣,腳踏運動鞋,頭上戴帽,風格和傅斯越一點不像,但是這眉眼,這身高.....
傅斯越拿起一個包,轉身就走。
“哎哎哎你沒給錢呢!“大叔剛剛去廁所了,顧疏桐一時走不開,只好在攤位上嚷嚷。還是旁邊賣菜的阿姨善良。說幫他看著點兒,顧疏桐才放心地追了上去。
“你怎麼這樣?光天化日下就搶東西?”
“停下!”顧疏桐拽住他袖子,不讓他走。
傅斯越一把把他扛起來,大步朝前走。
“靠靠靠,你踏馬要幹什麼!”傅斯越硬邦邦的肩膀頂著他的胃,顧疏桐痛苦地罵人,“放我下來,我要叫警.察叔叔了!”
沒等他大喊大叫,傅斯越把他扔進車裡,顧疏桐撞得七葷八素,躺后座上半天起不來。
傅斯越狂躁摘了眼鏡和口罩,壓在顧疏桐身上:“吃喝嫖賭?小姨子?解釋一下?”
這不正是傅斯越低沉性感的聲音嗎!
剛出來幾天就被逮,行吧。
顧疏桐愣著沒吱聲,傅斯越挑起他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唔唔唔!”顧疏桐回神,猛地掙紮起來。
弱雞一個的顧疏桐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簡直要在傅斯越深如淵潭的目光里溺斃,軟了身體承受他的親吻。
侵入的舌頭太狡猾,在齒貝嫩肉里四處糾纏,顧疏桐眼尾嫣紅,水汪汪地望著身上的男人,唇齒間溢出一聲軟綿綿的□□。
“嗯..”
傅斯越起身,把他撈進懷裡,密密匝匝地輕啄,雙手探進肥大的衣服里,摩挲細膩的肌膚。
顧疏桐精神回籠,臉頰通紅,難受地按住腰間作亂的雙手。
“變態!”
顧疏桐一把糊傅斯越臉上,腰腹癢絲絲的感覺還在蔓延。傅斯越收了點利息,終於捨得停下來。
“廣告詞哪裡來的?”
顧疏桐訕笑:“從一個大叔那裡弄的。”
傅斯越眸色一深,不知在想什麼,直到顧疏桐快從他腿上下去才出聲:“知道那個大叔叫什麼嗎?”
顧疏桐一臉奇怪:“你問那個大叔幹什麼?”
“沒什麼。”傅斯越岔開話題,“你倒是很會跑。”
他牽起顧疏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糙的雙手,摩挲他被碗片割破的手心,“累嗎?”
“emmmm,有點...”
“嗨呀!我的工資!”
顧疏桐急急忙忙下了車要去領工資,傅斯越縱著他,跟在他身後。
他一共也沒幹幾天,一天五十,算下來有二百,還因為摔了碗扣了錢,一共領了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