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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應慢的阿四沒有回答我,反倒是在攤子裡收拾後手的水荷探出頭來,調侃我道:“哎呦!這不是霍大老闆麼?您還知道回來呢?我以為你和蔡秋葵私奔了呢!”

  聽聽!這水丫頭說的什麼話!就算我願意和飛機場走,我們家陳八妙還不願意呢!

  雖然氣憤,但我懶得理她,可因為我氣沒喘勻,便還是指著灶台哪裡的趙海鵬道:“這湯,湯……”

  “湯快好了!一會兒開賽你跟著去就成!”水荷白了我一眼道:“等你回來收湯,我估計寬天渡都回台彎了!”

  聽聞趙海鵬參賽的湯品已經準備完畢,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大石頭落地之於,渾身也感覺輕鬆。

  再之後,我休息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趕緊跑展位後廚里去,看看趙海鵬的準備如何。

  這第一天比賽的項目是湯品,所以老趙盯著的灶台子上自然是湯鍋,而我在看過老趙製作的東西一眼後便脫口而出道:“砸魚湯!真麼簡單麼?”

  老趙點了點頭,同時告訴我道:“簡單不簡單無所謂,只要客人吃的順口就成。”

  我點頭,表示明白老趙的用意。

  的確,砸魚湯是很簡單也很複雜的魯菜吃食,是湯品里很低端也很高端的玩意。

  說它簡單,是因為這砸魚湯是“剩口飯”,也就是利用清蒸或紅燒過的魚骨魚肉進行二次加工,才製作出的湯品。

  因為魚是現成的,所以這種魚湯出鍋特別迅,隨意性強,只需要在魚肉中加水,再加酸辣調味,最後打兩個雞蛋,撒香油蔥米,香菜辣椒一類的東西,便算完事兒。

  真要較真起來,這道湯其實都不能單獨稱湯,更沒什麼講究可言,因為每次砸魚,用的魚肉魚骨都不一樣,非常隨性,甚至寫意。

  這,就是砸魚湯的簡單。

  但這東西,也和油旋,揚州炒飯一樣,學易難精,因為正因為它的用料沒什麼講究甚至隨意,所以更加難以掌握和做好。

  畢竟,用料可以隨意,但味道不能隨意,做不出酸甜的爆口來,那是要砸飯店的招牌的。

  可能也因此,這道飯店的“剩菜魚湯”,才被稱為“砸魚湯”吧?!

  而這,則是砸魚湯的難做。

  當然,趙海鵬要拿砸魚湯參賽,自然不能用剩菜魚肉,故而今天他製作魚湯的魚骨,都是“鯉魚鮮骨”。

  魚肉鮮骨,自然是指新鮮之骨,也就是從活魚身上現成取下來的骨骼,特別是鯉魚魚頭部分,更是老趙在昨天晚上,便仔細去掉牙骨,去掉腮苦後的精華部分。

  這樣的魚骨煲湯,從用料,到調味,自然是新鮮到不能再新鮮的“例湯”,已經和殘羹剩飯的魚湯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即便如此,我對老趙今天的賽事也還是不太放心,倒不是對他的手藝不信任,而是因為老趙這幾天總因為金巧雅的事情而魂不守舍,我怕他出意外。

  故而,我看著專心盯火,準備關爐的老趙,還是問道:“你……沒問題吧?”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趙海鵬也關掉了火苗。

  那黃藍色的火焰徹底消失之後,趙海鵬把湯鍋的蓋子收起來,隨後沖我點頭道:“別擔心我,金巧雅,我就當她死了!”

  第二十五章 :周師傅

  趙海鵬說的話可謂絕情,但我感覺他不是那種人。不過眼下,大賽將至,我管不了這許多的糾結。

  於是,我點了點頭,便趕緊把老趙砸出來的湯裝進鋼製保溫桶,貼好封條。又轉交給過來收湯的組委會貨車。

  在之後,我和老趙,水荷一起,步行向主席台的位置,只讓阿四一個人看好攤位,別丟了鍋灶。

  ……第一天正式的比賽,主席台上座無虛席,主席台下也立著三五百號躍躍欲試的觀眾。

  除此之外,三十多個參賽的飯店隊伍被分成三排,立在主席台兩側,每排十隊,每隊一個桌子,桌子邊上除了放湯的位置和投票箱之外,還各自有一個紅底黑字的大旗,旗子上分別寫著對應飯店的招牌,一目了然。

  看著旗番,我帶著夥計很快找到了自家的攤位,而且恰巧的是,那桌位居然和徽嗣杺的代表隊,五鳳樓的廚子挨在一起。

  徽老爺子被人“中木耳”的時候,我去徽嗣杺的五鳳樓吃過飯,和他們的上層也很熟悉,但遺憾的是,這些大廚可是從來沒打過交道。

  故而,我們和五鳳樓的廚子,很遺憾的形成了“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的尷尬局面。

  雖然說不上話,但這畢竟是熟人的店面,而且我感覺以後和五鳳樓的交道應該也不會少,故而咱打個招呼,也還是有必要的。

  於是乎,我主動伸出橄欖枝,沖那五鳳樓的大師傅道:“哥!您貴姓呀?”

  五鳳樓大師父瘦高瘦高的,長著一個鷹勾鼻子,他聽見我的話後略一側目,隨後回應道:“勉貴姓周!”

  “哦!周師傅好!”我回答道。

  鷹勾鼻的周師傅不知道是個子高的原因,還是壓根看不起我,他說話時,一直對著我昂頭下眼,給我一種“藐視眾生的感覺”,幾乎讓我分不清他是拿鼻子在看我……還是鼻子裡長著眼睛……

  雖然被人藐視,但我明白,誰叫人家五鳳樓是特大飯店呢?而且雖然徽氏集團內部傾軋,但魯北第一餐飲巨頭的名聲還是在的,因此,他們旗下的廚子有些傲氣,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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