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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海鵬說的事情,莫名的讓我和蔡秋葵冷顫,我雖然不知道這膏到底是什麼用途,但聽著,就感覺一陣噁心。

  趙海鵬見狀,似乎是不想讓我們過分的尷尬想吐,因此他後來只是潦草的說,那人人**之後的青稞胃液可能侵入了某種地底的細菌,進而變成了有害的存在。

  人喝了那樣的茶水,消化道必定會在七日之內生長出大量的息肉和感染層,如果沒有對症的解藥,則必定慢慢潰爛而亡。

  而這個膏尤為有意思的是,膏為油固體的時候,平常人吃起來,並不會中毒,而只有用茶水中和“催醒”之後,那膏油中的致病因子才因此得以釋放。

  這個中具體的因由,趙海鵬也不懂,不過根據他的推測,這和茶葉水的溫度與其中所含有的某種物質有關係……

  趙海鵬不無感嘆道:“這一隻猴的老闆真是狠毒,他用香味濃郁的大紅袍蓋住食咒膏中特殊的胃液味道,差點讓咱們都中招……”

  聽了趙海鵬的話,我感到後怕,同時也也感到那個光頭強真是惡劣到了極點。

  仗著胡老二的庇護和五臟廟的手段,這些傢伙還真是胡作非為,老趙只讓他砸店滾蛋,還真是便宜了他們。

  說話間,趙海鵬又不由感嘆道:“百年老店,淪於腥膻,聯姻之家,互為仇寇……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看著趙海鵬的悲嘆,我知道,他對現實的殘酷感覺到迷茫,而且那種迷茫是自內心的,是他不理解的。

  為什麼放著好好的飯店和生意不做,非要幹些欺行霸市,坑蒙偷拐的損事呢?為什麼五臟廟的食咒卻又永遠用在害人害命,爭權奪利的地方呢?

  他不理解……又或者不想理解吧!

  由衷的,我為趙海鵬悲哀,為這個亂鬨鬨的五臟廟悲哀,更為命運多舛的一隻猴悲哀。

  我心中甚至暗暗誓,總有一天,我會把這個落魄的百年老店盤亘下來,讓它重獲往日的青春與韻味,重整五臟廟的規矩。

  我一定行的!

  第三十七章 :天靈血

  到一隻猴吃飯,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心裡晦氣不說,還讓我們大好的興趣消失全無。

  在後來,大家只隨便找了一個坊間野店,胡亂吃了幾口炒方便麵,便散攤子回家“找媽”了。

  吃方便麵,沒什麼可說的,雖然沒啥營養,但應該也不用擔心中食咒,不過期間,我倒是問過幾次趙海鵬,說他威脅光頭強老闆時,手裡的米到底是什麼,是不是當年佟掌柜的爹所說的“陰兵糧”?

  意料之內的,趙海鵬沒有正面回答什麼。

  他只是隱秘的回答我說,這只是一個保命的小玩意,讓我們不要多想多問,而且我“入廟”的時間短,學或者問一些害命的食咒,有害無益。

  我點了點頭,見好就收,同時心裡美滋滋的。

  因為趙海鵬說,我“入廟”了。

  ……與蔡秋葵分別後,我開車,拉著趙海鵬回到店裡後,便徑直拼桌子睡了下,這一覺睡的很深,但不長,因為在第二天凌晨,當趙水荷揪我耳朵時,我就被迫從混沌的夢中清醒來。

  小水荷揪我耳朵,我自然不樂意,再怎麼說咱也是一店之主,尊嚴還是有的,況且,這小丫頭再沒大沒小……也不能拿小龍蝦來揪我耳朵吧!

  “嗷!”的一聲慘叫之後,我跳著坐起來,一邊伸手摸著自己紅腫的耳朵,一邊指著趙水荷便罵到:

  “姓趙的,快把‘水蝲蛄’給我扔了,用那噁心玩意夾我耳朵,不知道會感染麼?”

  和我的義憤填膺相比,趙水荷倒是高興的很,得意的很。

  她手裡捏著巨敖的龍蝦,沖我笑道:“沒辦法,你鼾聲如雷,我用常規手段叫不醒你呀!”

  “我去!”無奈間。我咒罵了一聲,隨後扭頭看了一眼表,便又問這個惡作劇的小丫頭道:“大早晨的,你不去備料蒸米飯,玩什麼龍蝦?”

  “你說呢?”趙水荷指了指我牆上的月份牌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水荷的話,讓我一愣,隨後我看了眼月份牌,又低頭看了眼表,立刻明白了!

  今天……是上“料”的日子。

  飯店開張進吃喝的原料,有兩個途徑,一個是自己主動去採購,叫進料,意思是“自己引進”的食料。另一種則是批商的配送員定期上門送來的食料,稱為“上料”意思為“上趕著送來的料”。

  而今天,正是我的批商一周一次,定期上料的日子。

  給我們上料的批商姓張,是個五大三粗的東北漢子,他主要經營冷鮮肉,小水產和香料等生意。

  因為生意做的久了,身上總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十三香味道,故而在圈子裡人送外號“料人張”。

  他顧客很多,為了方便,就經常凌晨便開著個皮卡或者面殼子,大半個城區的轉悠,每個星期來我門口一回,一到了,都會案幾下喇叭示意。

  如果我們缺醬肉香料,聽見那喇叭的聲音,就會出去買料,但如果沒什麼需要,我們也不必出去,他等個十幾秒不見動靜,也自然會離開。

  今天我睡覺睡的死,又沒聽見喇叭,八成那料人張的車已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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