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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忐忑,激動與不安中,王策劃度秒如年,整個人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一會兒信心滿滿,一會兒又滿面淚痕。

  但不管怎麼樣,時間是不會等著他的,不論害怕還是期待,那鐘錶的時針,都準確無誤的走到了正午十二點的位置。

  與此同時,王策劃家的門準時被人敲響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小院外沖裡邊喊道:“王爽在嗎?爽……”

  聽著他聲音,王策劃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甚至都沒有讓妻子攙扶,便拖著病體,親自跑出門院,迎接他的救星去了。

  開門,微笑,但就在王策劃一句:“道長……”的“長”字還沒出口的時候,他突然愣了。

  看著那站在門外邊,做夢也想不到的人,王策劃一臉失望,隨口而出道:“怎麼……是你呀?道長呢?”

  第二十八章 :雲冬子

  正午十二點響起的敲門聲,卻並沒有把那個泰山老道“雲冬子”帶來。

  站在王策劃家門外的,是一個穿著紅馬甲,手推電動車的……快遞員。

  滿眼看不見老道士,王策劃自然失落,無奈間他便口隨心問道:“怎麼……是你呀?道長呢?”

  “道士?”快遞員看了看左右,隨後搖頭道:“那裡有什麼道士呀!就我自己。”

  “哦!”王策劃眼見期待落空,便再次滿臉失望,半死不活的問快遞員道:“我是王爽,您找我什麼事?”

  快遞員隨手遞給他一個信封,隨後一邊找筆讓他簽收,一邊說話道:“從泰山來的快遞,你查收一下!”

  快遞員這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卻再次燃起了王策劃內心的希望。

  因為泰山對他而言,是個敏感的詞彙,他日夜期盼的雲冬子老道,不就是在泰山“死人林”遇見的麼?

  激動中,王策劃趕緊接過快遞員遞給他的信封,連家都顧不上回,便把那裡邊的信紙取出,迫不及待的閱讀了起來。

  這裡邊……果然是雲冬子的手札。

  信裡邊,雲冬子說自己身體有疾,不便下山,故而在收到王策劃的“煙信”後,便寫了這麼個東西加急送來,好告訴他這一劫難的來龍去脈,與化解之法。

  他寫明,王策劃之所以得了這種不停“貧血”的怪病,與他撿到的那個裝著酒水的破瓶子,密不可分。

  據云冬子在紙紮里說,那瓶子本身是古代養小鬼招財的器皿,內里是一種以白酒,死嬰胎盤,白狗腦汁等陰邪之物鎮壓的“邪鬼”,怨氣深厚,非常人所能承受。

  這樣的東西,尋常人撿到,又不懂供奉的,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全家滅門,乃是不世出的邪物,要不是王策劃歪打正著,恐怕早就進骨灰罈子了。

  而之所以王策劃能活到現在,只因為他握著破罐子回來時,被梅瓶的斷口劃傷了手掌,讓那瓶子裡的鬼怪“吃”到了自己的血液。

  原來,這養魂罐子裡的鬼怪,神通廣大,但酷愛血食,它借著梅瓶斷口的契機,吸到了大量的血液,心滿意足之於,也就跟著王家,為王策劃帶來了“血財”。

  也因此,在之後的一年多時間中,王策劃開始平步青雲,時來運轉,這些的背後,固然也有他的努力,但更多的都是那嗜血的鬼怪所做出的功勞。

  筆鋒一轉,雲冬子又告訴王策劃說,“血財,血財,血光之財!”這東西雖然能幫著王策劃招財,可畢竟是陰邪之物,日子久了難免殃及自身,橫生血光之災。

  之所以王策劃得了急性的白血病,全因為他這一年多來疏於供奉,在加上那瓶子裡的鬼怪“鬧情緒”,趁機報復反噬王策劃的副作用。

  對目前的局面,老道告訴王策劃,要想治病非常簡單,其實只要在行供奉犧牲便可以,具體的辦法他赴寫在另一張紙中。

  此外,雲冬子還特別提及特,說這小鬼好請難送,雖然供奉得當,能來財去災,但不可過貪,供奉的次數也不可過“陽極”之數(九次),否則再次被其反噬,那就永不生了。

  而要想化解,就是在供奉過一次,讓其“酒足飯飽”後,趕緊埋到陰氣重的老柳樹下,不在見天日即可。

  落款,雲冬子特地寫著:“萬事不可滿,好自為之,自思自量……”

  ……看完雲冬子的書信,恍然大悟的王策劃終於明白了自身詛咒的由來,他當時只想保命,便抓著附在信頁後的紙紮,雙手微微抖動著看。

  他終於知道了化解……又或者控鬼的法門。

  當天晚上,這王策劃便按照雲冬子的提示,把妻兒都帶到小院外邊。

  他將那原本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瓷瓶子拿出來放在家裡正屋的桌面上,又從家門外賣了一隻黑頭母羊拴在桌角。

  整個過程結束之後,王策劃一家人於院牆外的寒風中瑟瑟抖,有好幾次他妻子抱著嘴唇紫的兒子,忍不住要回去,可都被只有這一線希望的王策劃制止了。

  他搖著手,拿著那雲冬子給他的附件,沖妻子說道:“在等等,信上說以羊供奉的時候切記不可打斷儀式,否則會家破人亡的,再等等,等到雞叫……”

  說著話,老弱病殘的一家老小一直從晚上九點站到東方魚白,可就是聽著屋子裡那黑頭山羊一聲聲的咩叫,不見絲毫特別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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