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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蝶亦不會忘記那個天下第一奇女子,在太子府所住時日之時,只要一有時間都會跑到溫鄉坊;來找她談心,她們二人從此結下深厚的姐妹之情。她亦沒有負了聶吟的囑託,將她照看的得很好,如今將她很好地送離帝都。

  正當溫蝶轉身欲返回溫鄉坊之時,只見不遠處有一名長發飄揚的雪衣男子站在夕陽下,有一種不可企及的嫵媚。

  “你可願與我遠走天涯,以天為被,以地為廬,踏遍萬水千山,共享星辰落日,直至山無棱,天地合?”

  那樣一個明媚如星的男子含笑對她,亦有一種不可阻擋的霸氣。後來,她從簫倚岸口中知道,那是一種求婚方式。

  她也不會忘記,那日她做了此生最豪放的舉動,在天地和夕陽的見證下,她不顧一切地奔向那隻為她一人張開雙臂。

  原來,在這茫茫人海中,也有一雙溫暖的臂膀只屬於她一個人。她不再是那個雪夜被人欺辱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煙花柳巷裡高傲不可一世的溫蝶歌女,而是屬於他的敢於擁抱愛情的貞烈女子。

  不日之後,她給豐折佛寫了一封辭去溫鄉坊領導人的書信,當豐折佛收到書信之時,他也隱隱明白,那個他等了十年的女子也許會出現在某一天的夕陽西下……

  收到書信那日是他們要離開千香城的前一日,久傷四人只記得那日,他們見到的七公子是他們從伺候他至今最特殊的也是最開心的一天。

  他臉上掛著的笑容是紫笑閣里最美的一處風景。即使他們不知道溫蝶來信是何內容,但是信從帝都來,那個女子也在帝都。

  敢問他信里的內容也只有鳳息月一人了,“折,你如此高興,是即日便可離開,還是溫蝶來信有何令人喜悅之事?”

  豐折佛還是笑而不語,只是似真非真地把玩手中的檀香木摺扇。

  “豐折佛……你怎麼又欺負我了……”鳳息月竟又擺出一副孩子模樣,這是他對付豐折佛的必勝法寶。

  豐折佛無奈一笑,“你都快當爹的人了……唉,告訴你也無妨,溫蝶書信上只有一句話提到了那個女人,她離開帝都了。”明顯一臉的雀躍,卻可以掩飾得完美無缺。

  “呵呵……你當真是苦盡甘來了呀。”那眉宇只見分明隱藏了一絲苦楚,但卻不得透出,“不過,她當真回來找你呢?”

  豐折佛眼中竟如一汪湖水般清澈,“不知,只是心中有一種無法抑制的喜悅,等了十幾年,卻是第一次有如此之感。”

  ☆、捨身相救現真情

  原來,我們的愛一直都在。只是,我們都把它藏在了生活最細微的地方,你沒有發現,我也不想去發現。就讓它在那裡靜靜地蔓延,生長……終有一天,它足夠大的時候,可以抵抑一切艱難險阻。

  豐折佛一行人從千香城出發,往煙雨樓駛去。馬車悠悠地行使在尋常古道,有一種美不可言的古香古色。

  “久言,此地是何處?”豐折佛開口問道,似心中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趕回煙雨城。

  久言自然也看出自家主子的心情,便道,“回公子,這已快到紫休林便轉過,九曲山路,大概明白晌午便可抵至煙雨城。”

  “嗯。那到了煙雨城後,你與久婷便先護送蘇語與白霜回芳雪城蘇家莊。我與久傷,久宵回千機閣處理些要務。”豐折佛並不打算給顧蘇語挽留的機會。

  顧蘇語也聽出他的話中之意,便沒有開口說什麼。

  一路上,馬車裡卻是十分安靜,只有馬蹄不停往前趕的聲音。隨後不久便聽見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的奇異交響曲。

  不想,不久以後,久傷便從馬車外探頭進來道,“公子,有異樣。”久傷的表情似帶了一份凝重。

  這竹葉發出的響聲他也發現了似乎些不尋常,本不在意,不想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不久之後,便聽見了廝打之聲,然後是越來越多是人靠近。

  久言久婷得到豐折佛的默許也出去作戰,顧蘇語也得到豐折佛的暗示,讓她們主僕二人跟在他身邊,呆在馬車十分被動,所以他們三人下了馬車。

  “豐伯,照顧好蘇語與白霜。”話落之際,人已消失。

  豐折佛又走進了一個偌大的林子,這裡的竹子不可分辨方向,明顯已落入了幻境。

  不久,他們聽見悠揚的古箏音色傳來,尋音而去,卻見一名女子坐在古箏前彈奏著,雙手的十指十分嫻熟,重點是那個女子又是簫倚岸的幻像!

  也許是這幾日的情緒變動頗大,一切皆因她的舉動而改變,他竟有不知覺地向雪衣女子走去。

  更甚的是他沒有謹惕她彈的幻曲,座上焚香亦是有毒的,本是百毒不侵之身的他本不會為毒香所侵,只是眼前的雪衣男子竟趁他不注意時在他的眉心處發出了一枚毒針,而且毒針乃千年寒冰所致,如體即溶。

  豐折佛反應之時只能立即封住自己身體的各大要穴,以防毒性隨血液蔓延。

  雪衣女子與古箏,木座一同消失在眼前,他僅憑半點意識趕回到馬車旁,卻不能行使輕功。

  等他回至馬車膀胱,豐伯三人皆為之一驚,公子竟然中毒了!顧蘇語見狀便十分著急地上前扶住他,不想第一次被他恨恨地推開,在主僕二人吃驚之際,豐折佛竟對二人隔空點穴,令她們昏睡過去。

  “公子,您這……”豐伯也驚詫於豐折佛此時的舉動。

  “我中了七情蠱。”豐折佛淡然一句,便轉身走進了馬車。

  豐伯十分驚訝地將顧蘇語主僕安置在馬車旁的竹子旁邊,十分焦慮地等待久傷四人的歸來。

  七情蠱用七種情花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煉製而成的蠱毒,而這世上情花千萬種,至於制蠱之人所用是哪七種,在短時間並不能研製出來。這不是一種純粹的□□,否則豐折佛也不會對此產生作用。

  七情蠱最致命之處是它離發作之期只有一個時辰,如一個時辰之內無蠱母解毒便會藥石無靈。但解七情蠱還有一個特殊的辦法,陰陽合體。

  所以豐伯也明白豐折佛為何將她們點昏,但是又有一絲不明,顧小姐不是公子的未婚妻麼?公子為何介意碰顧小姐?公子心裡還在藏著那個身在帝都的女人嗎?

  不久之後久言久婷趕回,告訴豐伯,“久傷久離二人正在禦敵,她們二人負責回來照顧公子。而且公子的蘭影使者也出動了,他們四人對付聖尊盟的死士應無礙。

  但她們二人未想到回來卻見公子中了七情蠱,他一人靜靜地躺在馬車的毛毯上,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久言久婷見到昏睡的顧蘇語主僕,只得深深嘆息,公子還是如此固執。

  她們只得退出馬車外,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時辰不會太長,但是她們卻知道沒有能力說服他。

  簫倚岸一人在古道上行走,她知道此處離煙雨城不遠了。原來從未想過去找他,只是走著走著,也便走到了屬於他的地方。

  她走進了紫休林,未想卻發現自己進了幻音之界,但作為“幻音神功”傳人的她,這些幻音並不能迷惑她。只是她不明,這幻音之界是何人所為,又是針對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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