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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能在眾目睽睽底下幹掉一個礙事的夥計,肯定早已有所準備,派人把住了去佩

  里亞克的道路。”“您肯定嗎……? 您肯定嗎?”德拉呂先生嘟囔道。

  “我肯定是這樣。”她回答的口氣有點猶疑。此時此刻,她的心裡非常不好受,

  因為對她這樣的人來說,猶豫不決是最大的折磨。她深深地感覺到還缺少一個基本

  要素來揭開事實真相。在這座塔樓里,身邊有四個堅定的小伙子,她雖然受到很好

  的保護,但是,事件的操縱權不在她的手裡。她不得不聽命於敵人,受敵人的壓迫,

  也可以說是受他們任意擺布。

  “但是,這太可怕了,”德拉呂先生可憐巴巴地說。“行了,這裡不是我的久

  留之地……事務所需要我回去……我有老婆……有孩子……”“走吧,德拉呂先生,

  但是,請您先留下我還給您的追加遺囑。我們當著您的面將它拆開。”“你們有權

  嗎?”“怎麼!侯爵的信上寫得很清楚:如果命運真的拋棄我,或者你們根本找不

  到我的蹤影,請你們自己打開信封,一旦知道保藏寶石的地方,寶石就屬於你們所

  有了。很清楚,是不是,不能再清楚了,我們知道侯爵已經死亡,確實已經死亡,

  所以,我們有權得到四顆寶石,我們五個人是這些寶石的主人,我們五個人……”

  多羅泰說不下去了。她剛才說的話,可以形容為前言不對後語。言辭之間的矛盾—

  —四顆寶石……五個主人,令幾個年輕人大為驚訝,德拉呂先生雖然心思不在此地,

  也不覺大吃一驚……

  “這一點倒是真的,你們是五個人。我們怎麼沒有注意到呢?你們五個人,但

  是只有四顆寶石。”達里奧解釋說:

  “大概是這樣的,因為有四個男人,所以只注意到四這個數字,小姐,您是法

  國人,四個外國人和您形成了對比。”“但是,事實明擺著,”德拉呂先生接住說,

  “你們是五個人。”“那怎麼啦?”韋伯斯特說。

  “唔,你們是五個人,照信上所說,侯爵只有四個兒子,他給了四枚獎章……

  你們聽見了,四枚獎章。”韋伯斯特反對說:

  “他可能遺贈了四枚……留下了五枚……”他看看多羅泰。她沒有做聲。她能

  不能在這件意外事件里找到漏網的謎底呢?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除非有人用欺詐的手段,額外地按原樣複製了第五枚獎章,製作得十分相像,

  然後傳到了我們其中一個人的手裡。”“那怎麼知道呢?”“把大家的獎章比較一

  下。”她說。“通過檢查或許會有收穫。”韋伯斯特第一個拿出他的獎章。

  它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使人無法懷疑它是侯爵親自下令,親自監製的四枚獎章

  之一。檢查馬可·達里奧、庫羅別列夫和埃靈頓的獎章,結果也一模一樣。德拉呂

  先生先後接過四枚獎章,反反覆覆地看了又看,最後伸手向多羅泰要她的獎章。

  多羅泰取出系在胸衣里側的一個小荷包,解開包上的繩子,突然之間她愣住了。

  小荷包是空的。她抖了抖,將荷包兜底翻個身。空空如也。

  她小聲說道:

  “我的不見了……我的不見了……”聽她這麼一說,大家驚訝得無言以對,接

  著,公證人問她:

  “會不會忘在哪兒了?”“不會的,”她說,“我不會丟的。要丟也應該連小

  荷包一起丟的。你們看:它剛好放得下獎章。”“但是,”公證人說,“您怎麼解

  釋……? ”馬可·達里奧不太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小姐不需要解釋。因為,您不會以為……”“當然,”德拉呂先生應道,

  “沒有人說小姐沒有權利來這裡。問題是有五枚獎章,而不是四枚,而她的那枚又

  不見了,我的意思就是這些。”多羅泰很從容地繼續說道:

  “我沒有丟。它不在荷包里……”她想說:

  “它不在荷包里,肯定是被人偷了。”但是,她沒有把後面半句話說出來。她

  突然感到心裡堵得慌,而且隨即意識到這個指責的含義。問題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

  面前,而且只有一個嚴峻的答案:四枚金獎章擺在大家面前。其中一枚是從我這裡

  偷去的。因此,這四個人中間有一個是賊。

  這個不可否認的事實,使她對事情突然有了一個清晰的看法,使她有了意料不

  到的堅定信心,從而以超人的毅力克制住自己。在深思熟慮並面對嚴重的形勢之前,

  她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因此,她接受了公證人的假設,小聲地說道:

  “是的,是這麼一回事……德拉呂先生,您說得有道理,我把獎章丟了? ? 但

  是, 怎麼丟的? 我說不清是怎麼丟的? ? 是在什麼時候丟的……? ”她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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