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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走的一條不歸路,盜‘門’在他的帶領下逐漸走向了第二個盛世,手下多了,他一個年少氣盛的少主自然規矩不過來,有時候偶爾犯些小錯誤他都是得過且過。就說賊王馬二爺吧,還記得他小的時候,馬二爺就經常是派出所的熟客,要不是董爺面子大,要不是陸昊天他爹罩著,早就在監獄裡暗度殘念了。
任何一個人心中都有貪念,說到底還是為了生存,盜‘門’的生存之道就在於一個“盜”字。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生來骨子裡流淌的血液就是這些。就算是藍彩蝶的紅絹‘門’姑娘們手中玩耍的各種小戲法也全都是為了偷盜而生的。
不“盜”他們怎麼生存?
這也是一直困擾無雙心中的疑問,盜‘門’發展到他這一代,又將在他帶領下去往何處?是徹底散夥,還是成為一代梟雄?就像太姥爺吳功耀一樣偉大?後者顯然是不現實的。
“小爺?您想什麼呢?”藍彩蝶看無雙眼神飄忽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以後怎麼養活董家大院的老少,我可不想變成像亞歷山大那種惡魔。”
太姥爺吳功耀生在‘亂’世,有莫小七輔佐成就一代霸業,人們稱他為梟雄。但如果吳功耀放在現代呢?太姥爺的路不適合無雙。
黑山教堂中回‘盪’起了令人情緒緊張的管風琴旋律,把無雙的心緒又帶回了現實中。教堂的‘門’緊閉著,一股寒風吹過,教堂樓宇上掛著的一串串風鈴嘩啷啷之響。
“嘎嘎……嘎嘎……”幾隻烏鴉被闖入者驚擾嚇的教堂最上方的十字架上飛了下來‘亂’叫著。
“亞歷山大,哥哥,停下來吧!”阿加塔大喊著,但她纖弱的聲音早已被狂風所吞噬。
教堂里除了古老管風琴的旋律以外沒有人回答她,更沒有人在乎她這麼一個曾經在中世紀被當地牧民稱作耶穌使者的聖‘女’勸說。
“我的朋友在教堂里嘛?”無雙問。
“應該是的。”阿加塔弱弱的答道。
無雙喜歡以暴制暴,他不相信世界上存在永遠無法被殺死,永遠存在在六道輪迴之外的惡魔。他快步走上前去,踏上台階,猛地一腳踹開了教堂的大‘門’。教堂里的一幕讓他呆作當場,好幾秒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教堂里的詭異的場景。
教堂里四行長椅前站著十來個少‘女’,‘女’孩中有俄羅斯人,有‘蒙’古人,還有其他少數民族,其中有一位的身形無雙很熟悉,是馬丫。
最前邊是教堂神職人員帶領大家做禮拜的神台,神台上方高高懸掛著一個三米多的大十字架,十字架下擺著一架古老的管風琴。一個穿著紳士裝的男子坐在那裡演奏著奇妙的樂章。神台下的少‘女’們向他投來崇拜的目光。
見到心上人安然無恙無雙也就算放心了,他不聽阿加塔的勸阻執意衝進了教堂中,快步上前鑽進人群中拽起了馬丫的手。
“丫兒,快跟我走!”
可眼前的馬丫目光呆滯,神情黯淡,正直勾勾含情脈脈地盯著神台上的“牧師”看。任憑無雙怎麼拽也拽不走,她也不像從前那樣對情郎百依百順,甚至都懶得多看無雙一眼。
“無雙先生,快出來!她們的靈魂早已‘交’給了亞歷山大。”教堂‘門’外,就連聖‘女’阿加塔也不敢輕易踏足這邪惡的淨土。
“丫兒,你魔障了?跟你說話呢!走,咱們回家!咱們回興安嶺!”無雙是個倔脾氣,這點繼承了先祖的遺志,別看他平時對馬丫溫柔,可卻是個十足的大男子主義,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反對。
他見馬丫還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牧師”聆聽著那古怪的管風琴旋律心中燃起了無名之火,竟直接扛起了馬丫轉身就走。
馬丫沒有反抗,她也沒有意識去反抗,但無雙走不出這裡,這裡不是他的地盤,這裡是只屬於惡魔的土地,亞歷山大男爵的靈魂控制了整座黑山,沒有人可以撼動他的統治。
咣當一聲,教堂的‘門’突然關上了,把無雙與自己的同伴相隔開來。‘門’外的藍彩蝶和那咻焦急萬分使勁兒砸‘門’,可那堅固的紅木大‘門’卻如同被凍住了一樣不為所動。
“呵呵……”無雙乾笑了一聲,放下了沒有反抗能力的心上人。他什麼陣勢沒見過?興安嶺中的人熊,高麗古城中的‘玉’屍,蚌城中的蠟屍……今兒還是第一次跟外國邪祟打‘交’道呢。
教堂中的管風琴還在繼續演奏著,沒有因為這莽撞之人的無禮而被打斷。牧師從容不迫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沉浸在自己指尖中悠揚的旋律中,仿佛這旋律是淨化世人邪噁心情的聖曲。
“哎,你,我在跟你說話,你是亞歷山大男爵?”無雙放下馬丫,手握匕首氣勢洶洶指著神台上的牧師吼道。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交’流一下嘛?”無雙又道。
那“牧師”依舊不理會他,繼續彈奏著樂章。風琴的旋律已經蓋過了‘門’外人的呼喊,無雙聽不到藍彩蝶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