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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殭屍,盜墓賊摸金校尉又管它叫大粽子,起屍後嗜血成性,被它咬的人要麼被吸乾鮮血而亡,要麼就是因為感染了屍毒,屍毒逐漸鑽入腦髓占領他的肉體。弱郎則不同,弱郎的邪惡在於他們可以擴散自己的怨氣,就像高僧喇嘛給他虔誠的信徒摸頂一樣,把枯爪蓋在活人頭上,那活人立刻也會變成第二具弱郎,就好似病毒一樣不停地擴散。

  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幾十年前就曾出過一個弱郎,一戶牧民慘遭屠戮全部淪為其傀儡。恰逢此時,一位從外蒙途經此地去興安嶺採藥的大法師經過此處,他已佛法度化那戶被弱郎灌頂的幾個牧民,才使他們恢復了正常。隨後他追著那弱郎到了九號牧場,可這具弱郎怨念很深無法度化,後來為了徹底解決那具弱郎給大草原帶來禍患,這位大法師決心在此處蓋一座黃廟,自己定居於此,每日不停地誦經,用佛法鎮住弱郎的怨念。這位高僧喇嘛就是羅布甘雅,那座黃廟也就是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座。

  “巴特爾還有多久日落?”馬四海問。

  “還有一個小時了,怎麼,四海前輩難道還希望太陽早點落下去嘛?入夜後狼群的攻擊將更加兇猛,我們頂不住啊!”

  “頂不住也得最後頂一個小時,就算咱們現在有機會走,這倆喇嘛能走嗎?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二姥爺這麼說了,他心裡就肯定有底!”無雙說。

  不僅僅他們在等候最後一個小時的日落,好像連狼群也在等待,日落後,狼的感官將比現在更加敏感,它們的攻擊會更加兇猛,現在就算向地方求救恐怕也無人敢來。

  草原上靜悄悄的,一陣陣清爽的徐風吹過把黃廟外牆的血漬全部吹乾了,黃廟外牆變得猩紅一片,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人血和狼血的臭味。

  “小爺,您過來下。”馬四海把無雙叫到了殿宇中。

  大殿中供奉著麥德爾佛,漢語就是彌勒佛,佛像全身鍍金,金燦燦的,但在這節骨眼上,佛祖恐怕早已閉上眼睛不忍去看殘忍的屠戮了。

  無雙抬眼看了看佛祖,無奈的搖搖頭。

  “二姥爺,我剛才不好意思直接問您,您心裡真有普把那條狽引出來?咱們這幾十人的性命可都握在您手裡呢。就算憋寶術再厲害吧,那可是上千條雪山狼啊!”無雙問道。

  “哼哼,小爺,擋住那些兇猛的豺狼可不是馬四海能做的。”

  “二姥爺,您別嚇唬我呀!要是不行您趁早說,趁天還亮堂咱上馬快跑。”無雙有些膽怯了,院子裡現在還到處都是馬幫兄弟們被狼啃食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呵呵……小爺你怕了?四海做過沒把握的事嘛?實話跟你說把,若是其他地方,我肯定全雲強放棄救援,但這黃廟裡的秘密別人不知道我馬四海可知曉。”

  馬四海的話吊起了無雙的好奇心。“哦?願聞其詳,二姥爺說的可是與羅布甘雅大法師有關?難道他留下了什麼致命的武器?”

  馬四海說,對付這些大自然中最兇殘的獵手武器沒有用,你還記得剛才我說的那個故事嘛?其實關於文革時期鬧弱郎的傳聞是真實的。

  當年在羅布甘雅大法師來之前,馬四海就曾到過呼倫貝爾。原是一戶牧民家的男主人生了重病,到處尋醫問藥未果,眼看病的越來越重,無奈只好去求興安嶺的憋寶老客施藥。

  馬四海到了那戶牧民家看了病人,男主人已經奄奄一息,除非是靈丹妙藥,否則已經回天乏術了。那男人還沒咽氣,可面色微微泛紫,皮膚表面也開始起一層層小水泡。這也就難怪其他醫生不願來看了,大家都以為他是得了什麼瘟疫呢。

  馬四海搖了搖頭苦嘆道:“準備後事吧。”

  牧民家聽到噩耗後嚎啕大哭,馬四海把女主人叫了出來,說,你先別哭,有一件事要跟你道明。原本我們漢人和你們蒙古族人信仰不同,按理說這句話我不該多嘴的。但此事事關重要,恐怕不說,以後呼倫貝爾大草原將永無寧日。

  他說,我見家夫皮膚腫脹且有水泡,他病前是否去過極陰之地?馬四海沒有言明,意思是問,他有沒有碰過屍體,有沒有挖過幕。

  蒙古族人的信仰中極排斥盜墓,盜墓是十惡不赦的,是要被長生天詛咒的。所有蒙古族人絕對沒有敢做這個買賣的,哪怕曾經的東蒙馬幫,別看跟著莫小七手裡做事,但凡是盜門中涉及到了倒斗,他們從不參與。

  “馬老先生可不要亂說,罪過罪過,我家怒忽熱(丈夫)是個本分的牧民,我們都是長生天虔誠的信徒。不過……”

  “你說吧,我聽著,我覺得他的病因肯定不簡單。”

  那時候全國荒地都在開荒,牧場附近剛好有一片荒地,男主人已經開了幾年了。上幾日突然在牧場下挖出一座古墳,信仰藏傳佛教的西藏人和蒙古人死後大多採用天葬,就是把屍體擺在草原上的一處特定的石台上,任由天上的禿鷲啃食屍體,講究的就是把血肉之軀重新奉獻給大自然。

  所以他起初並不知道下邊是個古墓,以為是草原上的響馬在此埋下了什麼寶貝,便找來鋤頭往下挖。最後挖出了一口火紋棺材,那棺材密封很好,樣式很像是滿人的棺材。他剛想去把這個發現報告給公社,沒想到還沒跳上來,就突然覺得從棺材縫中飄出一股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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