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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胖手捶了一下欄杆,“這混小子!”

  “幹得真是太好了!”

  眾人:……

  第10章 第10章 百合大法好啊

  銀面男子已把酒罈砸了,雙手張開,仰首望那風動雲變,再閉眼細數:“一、二、三……十。”

  “吼——西原貪狼!”

  紫花浪漫處,“蟲谷姜梓莘。”

  “獠郡金鎖局。”

  逐鹿榜上仍不斷亮起各方景色,天邊已有大片鶴唳傳來。

  為首兩人一溫潤、一二五不著六,“西山天璣峰白思桐”“天權,顏琴羽”。

  曾經受過七星堂或者西山恩惠,並將其銘記於心之人也自發站了出來,人兒一直知恩圖報來著,只可惜沒合適的機會。

  歷經艱辛又有情有義之人,可跟為名求利的烏合之眾大不一樣。

  再加上單純對七星堂主人這名號好奇的人。

  圍了一圈又一圈——要知道三樓這兒人是很多很多很多的。

  楊翌江流下一滴冷汗,儘量站直身體面對各種打量,眼睛斜瞟金君灝。

  暗恨他此番作為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

  金君灝朗聲道:“明早出發。”哪兒有半點醉意?

  要來的怎麼也能趕到,不來的時間給得再長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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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族聖地,未央宮中。

  黑袍男子單手後背立於殿前,如絲黑髮盪在他溫柔撫摸羽衣的手上。

  目光眷戀,似在回想。

  羽族族長“羽翎君”雙手高舉過頭,恭敬地捧著一顆藍色光芒滿溢的靈珠獻給這男人,他卻動都沒動。

  向他匯報各族各地發生的軼事他也同樣無動於衷,仿佛早已看淡世情,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直到雲九塵的名字出現。

  微狹的鳳眼才略一流轉,頭部微抬,轉身時皎月清暉忽而黯淡。

  面如皎月,卻一身霸道。

  修長白皙的手伸出,凌空攝取了那顆靈珠。

  “辰家?”

  羽翎君連忙答道,“已處理乾淨了!”

  光潔溫潤的下巴微點,素手一握。

  再度張開時靈珠上方射出一副絢爛的星圖,光華流轉間雙魚躍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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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聲勢浩大,感覺像是九族再度全被牽扯進來了。

  堪比曜日之爭。

  好大的面子。

  可真的開拔時雲九塵居然只帶著檀欒以及顏白兩人上了四大派的船。

  相比有三大世家撐場子、金頂中人足足坐滿了一艘樓船的楊翌江,是非常寒磣了。

  “金小樓主,本王有一疑惑,還望你能幫我解答一二。”

  “對對,那個穿甲箭,多拿點。唉我說你,全帶上!跟老子十年,十年沒一次有點見機!”

  見金君灝跟他打馬虎眼又似乎隱含怒氣的樣子,越發逼問不休:

  “什麼時候四個人也能算一方豪強了啊?”

  金君灝舌頭頂了頂後槽牙,挑了一下眉。

  花沁水老遠望見,知道他這是要犯渾的意思了,趕緊飛過來把兔崽子轟回他自個兒的船上。

  “誒,翌江王,話不是這麼說的。”

  “人兒是只有四個人,可光峰主就出了三個吶。”

  您這人是塞了滿船,能說得上話的又有幾個?能頂上用的又有幾個?

  “來的雖然少,可武器是人七星堂友情贊助的,船也是人金鎖局看七星堂面子上免費提供 的。”

  您這帶來一船金貴的嘴,嫌這嫌那連武器庫都給塞滿了錦衣玉食。

  還嘰嘰歪歪……

  金君灝單腳踏在船頭,看著花沁水跟楊翌江講道理。

  舌頭把牙全刷了一遍,慢慢移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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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眾人已駛入北海境內。

  往東瞭望便是與中州一山相隔的羽族所在。

  黑山一如百年前出世的那條黑龍,讓人不敢細看。

  只怕激其怒火,引其擇人而噬。

  北海倒是一反往常,安靜平和,眾人心頭不祥的感覺卻越發濃重。

  “這船牢不牢?頂不頂得住?”的懷疑漸漸變成了。

  “聲名遠播的那滿海的凶獸呢?難道全被玄武吃掉了?”

  直至悠揚的歌聲傳來,透出哀戚,恍若輓歌,安撫著葬身海中的無數怨靈。

  膚白若雲,發藍似海,紗裙下的酮體若隱若現,泛著水光的藍眸帶著怯色。

  北海之物皆凶,然而這美人卻如遺世獨立、連漫天怨氣都無法污染的輕靈存在,喚起了人們對北海那遺失的美好的嚮往之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憐惜美人的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當心。”

  金君灝懶懶地橫臥船舷,吩咐手下靜觀其變。

  有他這句話壓著,很多蠢蠢欲動的修士又生生忍住了衝上去的心。

  只暗罵這小子怎就這麼討嫌!

  但當那美人朝著他們怯怯地轉過身,柔荑搭在粗糙尖銳的礁石上,蘇胸的起伏大了一些,仿佛十分渴望他們向自己伸出援手時……

  “有什麼好可疑的啊,她還能把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兒吃了不成。”

  “也許是之前倖存下來的人呢?我們快把她救上來吧!”

  “是啊,她穿那麼少肯定很冷吧。”

  “都不知道餓了多久了,真可憐。”

  金君灝瞥了臨船一眼,悠悠道,“原來你們金頂的人都這麼好心的麼?”

  吐了口壞掉的酒到黑黝黝的海水裡。

  “一副色中餓鬼的樣子,你們是想救她呢還是想做點什麼其他啊?”

  那群人被問得臉紅脖子粗,心照不宣的事情用得著明知故問麼,要是長得醜誰願意搭理呀。

  正巧一個浪花拍過,藍色紗裙被海水浸濕後緊緊貼在那女子身上。

  她驚呼一聲,一手抱住自己冷得瑟瑟發抖,另一手卻伸向了礁石背後。

  挽過另一個金髮金裙的女子來,兩人緊貼在一起相互依靠取暖。

  素手捧著與她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少女的臉,無助地轉頭望向眾人,眼角滑下一道清淚。

  如何讓人能不心生惻隱?

  “還有一個,好像昏迷了!”

  “快!”

  說完這熱血青年就著急忙慌地跳下了海,緊跟著下去的還有好幾人。

  金君灝眨了下眼睛,把酒壺扔進了海里,心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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