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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兒啦?”

  “新加坡的香格里拉飯店。”

  亞當精神為之一振。他可以給她打個電話,警告她不要回來。

  當詹妮弗走出沐浴室時,一位飯店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對不起,您今天什麼時候結帳?”

  “我今天不結帳,我要明天才走呢。”

  那人迷惑不解。“有人叫我把這套房準備好,給今晚來的客人用。”

  “誰讓你這麼幹的?”

  “經理。”

  樓下交換台來了個海外長途電話。值班的話務員換過了,守在她身邊的人也換了。

  她對話筒說:“是紐約市要詹妮弗·帕克小姐接電話嗎?”

  她看了看身邊的那個人,他搖了搖頭。

  “對不起,帕克小姐已經結完帳走了。”

  颶風般的搜捕繼續著。宏都拉斯、聖薩爾瓦多、土耳其、墨西哥都抓了人,其中包括賭場莊家,殺人犯,銀行搶劫犯和縱火犯。在勞德代爾堡,大西洋城以及棕櫚泉等地都採取了迅速而果斷的行動。

  大搜捕繼續著。

  在紐約,羅伯特·迪·西爾瓦密切地注視著大搜捕的進展情況。想到法網已經收攏,詹妮弗·帕克和麥可·莫雷蒂即將被捉拿歸案時,他的心不由得高興得直跳。

  純粹是由於碰巧,麥可·莫雷蒂漏網了。那天,正好是他岳父逝世的周年忌日,他和羅莎到墓地向她父親致哀去了。

  他們剛離家五分鐘,一輛滿載聯邦調查局人員的車子就閃電般駛到了他們家門口。與此同時,另一車人飛也似地趕到了麥可的辦公室。當兩車人弄清兩個地方都沒有麥可·莫雷蒂以後,便分別在兩地守候。

  詹妮弗發現自己忘了給史蒂芬·比喬克訂一張回美國的飛機票,便給新加坡航空公司打了個電話。

  “我是詹妮弗·帕克。我訂有你們明天上午飛往倫敦的I-12次班機機票。我想再訂一張票。”

  “好的,請稍待一會兒。”

  詹妮弗等著。幾分鐘以後,那頭傳來了聲音。“你是帕克嗎?”

  “是我。”

  “你訂的飛機票取消了,帕克小姐。”

  詹妮弗感到有些震驚。“取消了!誰取消的?”

  “不知道。我們的乘客名單上已把你的名字劃掉了。”

  “這一定是搞錯了。請把我的名字補上去。”

  “對不起,帕克小姐,I-12次班機的票已經全部訂完了。”

  陶警官該能處理好這類事,詹妮弗想。她已約好跟他一起吃晚飯,到時得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他早早地前來接她。

  詹妮弗同他講了旅館和飛機票的事。

  他聳聳肩。“這恐怕是工作效率低下造成的,要知道,我們在這方面是出名的。這事就由我去處理吧。”

  “史蒂芬·比喬克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他明天上午就能放出來。”

  陶警官用中文對司機說了些什麼。汽車轉了個U形彎。

  “你還沒去過卡蘭路,你會發現那裡是十分有趣的。”

  車子向左一拐,駛進了拉紋德大街,走了一個街區後,又向右一拐,進了卡蘭路。這兒有花卉公司和棺材公司的巨大GG牌。走了幾個街區後,車子又拐了個彎。

  “我們這是到哪兒啦?”

  陶警官轉向詹妮弗,平靜地說:“無名街。”

  車子開始慢慢地行駛。街道兩邊全是殯儀館,一排接一排。店主的名字有唐開生、金林諾、安永龍、高松等。前面,正在舉行葬禮。送葬人一律穿著白衣。一支三樣樂器——大號、薩克斯管和銅鼓——組成的樂隊正奏著哀樂。一張台子上擺著屍體,四周圍著花圈。一幅死者的巨幅遺像掛在正前方的畫架上。送葬的人圍坐在一起,吃著點心。

  詹妮弗轉向陶警官,“這是什麼?”

  “停放死人的屋子,當地人稱為‘死屋’。”他抬頭看著詹妮弗,說:“死亡不過是人生的必然歸宿,不是嗎?”

  詹妮弗猛一抬頭,看到了他冷冰冰的眼睛,突然害怕起來。

  他們來到了金鳳飯店。坐定以後,詹妮弗才得到發問的機會。

  “陶警官,你把我帶到鱷魚場和死屋去,是出於某種原因吧?”

  他看著她,心平氣和地說:“當然。我想它們會使你感興趣的,因為你是為解救你的當事人比喬克先生而來的。帕克小姐,我們有許多青年人正在死神面前掙扎,其原因正是由於毒品傳進了我國。我本想帶你去治療那些吸毒者的醫院看看,但我覺得應該讓你去看他們最後歸宿的地方,這樣也許會更好些。”

  “這一切和我毫無關係。”

  “那不過是你的想法而已。”他的聲音中先前那種友好的口吻完全消失了。

  詹妮弗也不客氣地說:“喂,陶警官,我相信一定有人花錢雇了你……”

  “要是誰想花錢收買我的話,那世上的錢全花上也不夠。”

  他站起身來,朝前面什麼人點了點頭。詹妮弗轉過身去,只見兩個穿灰制服的人正朝桌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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