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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會被天道法則所知曉吧?”

  “這幼獸,血脈不純,應是白澤同人族的混血。天道庇佑的,只有純粹的靈獸。”

  瑞獸白澤,通曉萬物之情,知天下萬物之貌。宋家將他的血脈私自扣押下來,其目的很是清晰。

  聯想至近百年來的宋家突然崛起,和宋家老祖的大機緣,其中是因為何故,不需解釋,眾人皆已心知肚明。

  “老祖,那幼獸,能力太不穩定,無論怎樣都沒辦法說出那秘境所在。“

  “我曾在一本古書上見過,妖族在瀕臨死亡之時,會最大程度的激發血脈之力。剃他血肉,直到血脈之力被激發。”

  此言一出,下方賓客之中,一片譁然。

  妖族同人族關係雖不算融洽,但瑞獸白澤,卻是心懷慈悲的大功德之獸。

  他曾在乾元大陸之上行走,不少人族都受過他的恩惠,如今這宋家既是為了一己私利,這般對待白澤的血脈,簡直是人神共憤之舉。

  真言鏡中的畫面,一一放完之後,陸恆開口說到。

  “行了,妖族尋仇,無關人等速速離開。留下來的人,皆視為與這宋家站在一處。”

  滿堂賓客悉數散去,這妖王巴蛇,可不是白澤這種慈悲的瑞獸,雖不濫殺無辜,對敢於冒犯妖族的人,可是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更何況,此事還涉及到瑞獸白澤的血脈。以宋家做下的這些惡事,即使是幾大頂尖宗門在此,也不會選在此時庇佑宋家。

  “接下來,就是你們贖罪的時候了。”

  “請,請您手下留情,我,我們宋家願意將所有資源交予妖族,用於贖罪。“

  陸恆嗤笑一聲:“宋家的資源?不都是托白澤之子的福才拿到手,如今拿出來贖罪,你還真有臉說這句話。”

  “那,您,您說用什麼贖罪。”宋家老祖,在這性命攸關之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強者風範。

  他滿臉惶恐,只差沒有跪地求饒。

  “當然是你們的命。雖說不值錢,但用於贖罪,勉強還是夠了。”

  陸恆手一指,想要混在賓客之中離開的一個俊俏青年,就自半空之中落下。

  “我陸恆行事向來公平,不會放過一個有關的人,也不會冤枉一個人。當初,在秘境之中,被白澤之子救了的是你吧?也是你把他的存在告知族內。”

  “忘恩負義,該殺。”

  “你,宋家家主,曾受白澤恩惠,才會得知白澤神通。該殺。”

  ……

  留影珠中的畫面,就這樣放到盡頭。整個宋家,但凡與囚禁莫淮一事,有所關聯之人,悉數受到該有的懲罰。

  幾個主使之人,連神魂都被陸恆以異火灼燒,魂飛魄散不入輪迴,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如今陸恆看來,卻依舊覺得對於這些渣滓的懲罰,不夠。同莫淮相處這段時間,他更加深刻的了解到,當初宋家的所作所為,對於年幼的莫淮,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莫淮被囚於不見天日的地底暗牢,每隔一段時日,便要受剜肉剔骨之刑,以激發他血脈之力,感知乾元大陸上各上古秘境或是天材地寶所在。

  到後面,莫淮因不堪忍受痛苦,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卻依舊無法逃脫宋家毒手。

  宋家老祖研究出一種丹藥,能將痛覺放大數十乃至上百倍,並且將這種痛楚直接傳至對方神魂之中。他用這種丹藥,將封閉了五感的莫淮強行喚醒,再度盡情壓榨莫淮的天賦神通。

  甚至是陸恆自己,心中都有些愧疚,如果自己早些發現莫淮的存在,這個孩子是不是就不用經歷這些。

  “當初我還是心慈手軟了,應當讓他們將你所受的痛苦一一嘗試一遍。”

  莫淮卻是垂下眼睛:“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他們已經魂飛魄散消失在這天地間,我沒有必要再同這些不存在的人計較。“

  “誒,年輕人不錯啊,拿的起放的下,有前途。要不要隨我修逍遙道?”陸恆說,“妖族不時興收徒,不過我可收你為義子。”

  “……”莫淮默默地把陸恆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拿了下來,轉身離開。

  陸恆心中,有種被叛逆兒子嫌棄的空巢老人之感。

  雖然被莫淮拒絕,陸恆依舊是把他當成自己的晚輩看待,甚至為了讓他在妖族更有地位,在外都是聲稱莫淮乃是自己的養子。

  莫淮心中心結,並未完全解開,因為即使是在留影珠中,他聽到自己是白澤之子,也從未問過陸恆分毫關於白澤的事情。

  周遭場景扭曲變動,便又是數十年過去。

  一直被困在夢境中的陸恆,依舊沒有明白,為何此次的夢,是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這段記憶。

  “我的父親,是誰。”

  已是少年模樣的莫淮,出現在他的面前,問出了這句話。

  “我不是人,你的父親自然也不是。他同我一樣,是天生靈獸。白澤,通曉萬物之情。他的名字,叫莫問。”

  “通曉萬物之情?這是一種被詛咒的血脈神通嗎?”

  “傻孩子,怎麼會,白澤可是得天地之厚愛的瑞獸。”陸恆聽聞他此言,微微一愣。

  “如不是被詛咒,我為何會遭遇那些事。”

  陸恆見莫淮神色陰鬱,知他又是想起被囚禁的遭遇。莫淮確實放下了宋家,但對於自己的父親,他卻始終無法原諒。

  畢竟,宋家只是心思狠毒的陌生人罷了。而自己血脈至親,卻也是間接導致自身遭遇的罪魁禍首。

  在妖族待了這麼多年,莫淮也了解妖族對於自己的血脈子嗣都是十分重視。尤其是那些年幼的妖族,沒有絲毫自保之力,他們的父母都將之當成眼珠子一般悉心看護。

  而他,自有意識起,就獨自生活在那秘境之中。隨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又是狼心狗肺的宋家人。

  “白澤比之我,更要得天道寵愛,我都有些嫉妒天道偏心呢。”陸恆打趣到,因為他知曉,此時要先讓莫淮從這有些魔障的怨恨之中走出來。

  不然,這必將成為他心中無法消除的執念,這種隱患,終有一天會爆發出來,導致不可預計的後果。

  “為何,您明明是最好的。”莫淮果然被引開注意力,不服氣地反駁到。

  得到悉心教養的孩子的肯定,陸恆心中喜悅,卻仍是實事求是地說到:“我雖也是天生靈獸,但是手上還是沾染過不少性命。在有些傳說中,我可是作為窮凶極惡的凶獸出現的,名聲不佳啊。”

  陸恆說到此處,想起在妖王手札中看過的一段記載,便想著說出來逗莫淮開心。

  “可是有些事情,真不是我的錯。有一次我在洞裡睡覺睡得好好的,有個什麼勞什子送嫁隊伍從洞口路過,看到我露在外面的尾巴。那刁蠻任性的新嫁娘非要把我拖出來看看有多大。你也知道被吵醒是多煩一件事,我也就是反射性的尾巴一甩。”

  陸恆愁眉苦臉地繼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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