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3章 老闆娘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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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醉後要摔倒,是不是會伸手亂抓東西?

  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到死都不會鬆開,對吧?

  那麼,李南方在要摔倒時,慌忙抓住個東西,特用力——貌似也沒什麼錯。

  最多,溺水之人無論是抓住稻草,還是木板,都沒任何的感觸,可李南方抓住的這個東西——乖乖,這手感還真是好的沒法說。

  他剛有了這感覺,就聽到一聲嬌呼,說好疼。

  疼啥?

  李南方一呆,回頭看去,才發現他抓的東西,實在不能描述。

  老闆娘手裡端著托盤,走過來剛要給李南方放在桌上,卻看到他忽然站起來,她就下意識的半轉身,笑著剛要說什麼呢,鹹豬手就像鱷魚那樣,咬住了她。

  別小看這無心一抓。

  普通人抓一把,也就疼一下拉倒。

  可李南方是誰啊?

  在隱居的這兩年中,早就被那幫娘們給慣的沒有下限了,絕對是這方面的高手,尤其是力道。

  疼的人家老闆娘在嬌呼聲中,淚水也迸濺而出。

  片刻的恍惚——

  老闆娘的嬌呼,絕佳的手感,讓李南方迅速深陷幻覺。

  他看到了岳梓童。

  「童、童童。是你,真的是你嗎?」

  李南方呆呆望著眼前的女人,好像過了一萬年那樣漫長,也好像只有零點零一秒那樣短暫,接著抬手,把她擁進了懷中,顫聲說著,張嘴吻了下去。

  他小姨在掙扎。

  難道說是受不了他鬍子的扎?

  還是他在狂吻她時,心跳、呼吸的都很厲害,仿佛垂死的野獸在掙扎,模樣特嚇人?

  總之,他小姨特別怕,嘴裡發不出聲音,只能用鼻子嗚嗚的叫著,用力掙扎著。

  可她怎麼能掙開李南方?

  他想她,想的要發瘋。

  他找她,找了太久。

  他發過無數次的毒誓,老天爺要是可憐他,能讓岳梓童活著,找到她後,哪怕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再離開她半步。

  現在,他總算找到了她!

  她的掙扎,反抗,不但沒有推開李南方,反讓他更加怕失去她,從而更加用力的抱著她。

  沒有哪個女人,能在李南方這種無比粗暴的霸吻下,還能反抗,能保持太久的冷靜。

  最終,她徹底的丟掉了自己,被本能控制。

  「老闆娘竟然被一個叫花子抱著狂吻?沃草,老子沒看錯吧?她不但沒有絲毫的嫌棄,還在回應?」

  一個每天都會來這邊吃飯的中年人——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後,呆比半晌確定他沒看錯後,只想大吼一聲「放開那個叫花子,換我來」。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他剛撲到叫花子背後,伸手去抓那頭飄逸的——長發時,一隻腳卻像蠍子尾巴那樣,由下至上踢在了他小腹上。

  中年人立即慘叫著,嗖地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一張餐桌上。

  幸好餐桌質量夠好。

  可上面的茶杯啊,盤子碟子之類的,卻架不住他的猛砸,發出嘩啦一聲大響。

  「沃草,這叫花子不好惹。看來老子還是趕緊溜之大吉,以免招惹意外之災。」

  中年人不愧是經驗豐富之輩,翻身爬起來後,左手反捂著後腰,如飛般的去了。

  盤子碟子等東西發出的嘩啦聲響,雖說沒有刺傷中年人,卻驚醒了李南方。

  他發紅的雙眼一僵,抬起了頭。

  岳梓童不見了。

  只有甜甜十里香的老闆娘,小臉紅撲撲的。

  老闆娘忽然被推開後,下意識的張著嘴,去尋找。

  她沒吻到。

  只有涼涼的水,倒進了她的嘴中。

  她立即咽下去,卻嗆著了,劇烈咳嗽了起來。

  涼茶從她嘴裡噴出,搞了李南方一臉。

  然後,她就清醒了。

  李南方清醒後,立即在心裡罵了句人渣——

  倆人默默相對了足足十幾秒鐘後,李南方才尷尬的啞聲說:「對不起,請你聽我解釋——」

  「啊,啊!」

  老闆娘這才徹底的清醒,意識到她剛才做了什麼,嘎聲尖叫一聲後,慌忙轉身就跑。

  砰!

  老闆娘太害怕,跑的太急了,完全是慌不擇路,左胯重重撞在了一張餐桌角上。

  胯骨的硬度,可能是人身上僅次於頭蓋骨的了。

  但它遭到桌角的猛撞後,卻能讓人痛的眼前發黑,無法忍受。

  老闆娘原本紅撲撲的小臉,立即刷的蒼白,黃豆大的冷汗,從光滑的額頭冒了出來,雙手放在胯間,做出古代仕女萬福狀——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看人家痛不欲生的樣子,李南方心中更加愧疚,連忙過去伸手:「你不要緊吧?」

  「走、走開。走開呀。」

  老闆娘猛地抬起頭,尖聲叫出這句話時,淚水灑落。

  手指尖剛碰到她衣服的李南方,慌忙後退幾步,垂首,滿臉我該死的尷尬。

  過了足足三四分鐘後,老闆娘才逐漸緩過神來,扶著餐桌慢慢的站起來,再也不看李南方一眼,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後面的臥室。

  她好端端的被李南方冒犯後,又重重撞到胯骨,痛的淚水直飛,可在關門時,動作卻很輕。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個頗有教養的女人。

  老闆娘越是有教養,就顯得李南方越沒教養——

  他呆比半晌,希望老闆娘出來後,他虔誠的說對不起,表示真摯的歉意,再速速離開。

  老闆娘沒出來。

  也許,她在撥打抱緊電話,呼叫人民衛士,前來抓捕某色棍。

  真那樣,李南方也認了——不可能。

  如果是放在兩個月之前,他孤魂野鬼般不知道該去哪兒時,被抓去坐大牢也就被抓了吧,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找個能管飯的地方,也不錯。

  但現在不行啊。

  輕盈還在醫院躺著,等著他「賺錢」交醫藥費。

  更重要的是,飄渺鄉那邊不知道啥時來消息,岳梓童還在那邊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他呢。

  他要是去坐牢了,這倆妞兒咋辦?

  李南方想到這兒後,快步走出了甜甜十里香。

  可他出門剛走了沒幾步,卻又折身返回來,坐在了桌前。

  他做的桌前,擺著一個托盤。

  托盤裡,有兩盤菜,分別是紅燒蹄膀和土豆燉牛肉。

  老闆娘真心了不起。

  第一,她在端著菜走過來,突然遭到李南方冒犯時,竟然沒把托盤失手摔在地上,而是在惶恐中放在了餐桌上。

  第二,這兩道菜,都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做出來的。

  假如十里香是大酒店,客人點了這兩道菜後,肯定會在片刻後就端上來,因為廚房有早就做好的成品,只需加熱,就能上桌了。

  可甜甜十里香這種小飯館,尤其在邊陲小縣城,一天的營業額也不會超過幾百塊,老闆娘怎麼可能像大酒店那樣,為客人們早就準備好這兩道菜呢?

  但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

  就仿佛,老闆娘早就預料到,或者說——一直在等待點這兩道菜的人來。

  李南方用力抿了下嘴角,再次抬頭,看向了牆上的營業執照。

  楊甜甜。

  沒錯。

  營業執照上的法人名字,和他所認識的那個楊甜甜,完全相同。

  一筆不差——

  而且,相貌也是驚人的相似。

  不對。

  雖說兩個楊甜甜的相貌很相似,可年齡卻不同。

  李南方所熟悉的那個楊甜甜,已經四旬多。

  但這個楊甜甜,看樣子撐破天最多三十二三歲。

  李南方的眼睛,有時可能會騙他。

  他的手感——卻絕不會出錯。

  尤其老闆娘發出的尖叫聲,和李南方認識的那個楊甜甜,也不同。

  那個楊甜甜在受傷後,發出的尖叫聲,只會包涵「生活啊,你特麼好艱辛」的滄桑。

  而老闆娘的叫聲,痛苦中卻隱含著說不出的嬌媚之意。

  還有倆人的身材。

  相差不能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最起碼也有平方和高樓的區別。

  更讓李南方終於暗中長鬆一口氣的是,他忽然想到那個楊甜甜,不會做飯。

  那個楊甜甜雖然懦弱,卻很少進廚房。

  數年前,那個楊甜甜去青山看望女兒時,曾經做過一頓飯——下麵條。

  在廚藝這方面頗有造詣的李南方吃後,頓時驚為天人,連聲稱讚母后大人,真乃食神轉世,暗中卻淚流滿面,感覺岳梓童她爸之死,和吃老婆做的飯,有著很大的關係。

  一個連麵條都做不好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色香味俱佳的菜餚?

  可讓李南方現在吃驚的是,老闆娘做出來的這兩道菜,味道、火候,竟然和他有著——十一分的相似度。

  耍的一手好廚藝,用它來征服小姨的胃,那絕對是李南方泡妞的殺手鐧之一。

  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他都沒放在眼裡。

  卻真心沒想到,這個酷似楊甜甜的老闆娘,竟然也擁有如此超高的手藝。

  就在李南方細細品嘗紅燒牛肉時,臥室的房門開了。

  老闆娘走了出來。

  她飛快的看了眼李南方,接著垂首,走到灶前,繼續做飯。

  李南方不用用手試探,緊緊是從老闆娘窈窕的背影中,就能看出她心裡特緊張。

  她這是怕李南方會再次冒犯她。

  所以她拿菜刀的右手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脈絡,繃的很緊。

  看來,李南方真要再過去,她絕對會猛地——迎風一刀斬!

  李南方當然不會再做那種事。

  他只想喝酒。

  菜餚如此可口,要是沒酒,那就相當於大姑娘出門沒穿衣服,簡直特彆扭。

  只要是開飯館的,當然會賣酒。

  在老闆娘右手手背上青筋再次繃緊——只因李南方走了過去。

  她切菜的動作,也停頓。

  眼角餘光死死盯著那個人渣。

  卻在看到他只是從櫃檯後拿了一瓶酒,然後轉身走回桌前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二鍋頭。

  李南方看著手裡的酒瓶子,雙眼微微的眯起。

  邊陲小縣城。

  甜甜十里香的老闆娘,酷似他認識的楊甜甜。

  她做出來的菜,是李南方最愛吃的,色香味幾乎和他並肩不說,酒櫃裡的酒水,竟然也有他喝慣了的北方特產二鍋頭。

  什麼時候,喝酒以米酒為主的南疆人民,也喜歡喝這種六十多度的二鍋頭了?

  「這個楊甜甜,還真是有意思。」

  李南方端詳著酒瓶子想到這兒時,門外忽然傳來嗚啦嗚啦的警笛聲。

  唉,老闆娘還真是報警了。

  李南方心中嘆了口氣,回頭看去。

  一輛警用摩托車,嗚的叫了聲,停在了甜甜十里香門前。

  車上的警員,雙手摘下了頭盔。

  立即,如雲般的秀髮,就散落了下來。

  女警。

  身材高挑,英姿颯爽——好、好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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