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2章 香甜的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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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家小飯店,取名「十里香」呢。

  和早年間很多旅館都叫「福臨門」差不多。

  不過李南方還是第一次看到「十里香」三個字前,又加了「甜甜」兩個字。

  甜甜十里香。

  別的不說,單單說這店名,就能勾起人們的食慾。

  李南方在看到這幾個字後,潛意識內就以為,這家乾淨的小餐館,老闆應該是個女人。

  要不然,一滿腮鬍子的大男人,開店卻名為甜甜十里香——那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那種特溫柔,特甜美的少婦。

  女孩子都不行。

  因為一來女孩子很少有開餐館的,二來就算是開,也只會叫「脆脆十里香」之類的。

  沒有一定的深度、哦,不,是沒有一定生活閱歷的女人,是想不到這個名字的。

  事實證明,李南方潛意識內的判斷,沒錯。

  他在走進小店,看到站在案板前切菜的女人側影,以及她切菜時,散出的某種魔性氣息後,就確定她完全配得上這個店名。

  尤其女人眼角餘光看到有人進門,本能的抬頭看過來,甜甜的笑著,柔聲說讓他稍等——李南方呆住。

  女人身材很好。

  相貌嬌媚,尤其那雙眼眸里,更像有溪水在嘩啦啦的流淌。

  雪膚白裡透紅,年約三旬左右,渾身洋溢著同齡女人沒有的香甜氣息。

  甜甜十里香的老闆娘特美,特有風情,特能讓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不用吃菜,就能痛飲整瓶白酒。

  這些對李南方來說,都不重要。

  他可能什麼都缺,卻獨獨不缺美女。

  那麼,他為什麼在看到老闆娘後,忽然呆比?

  這是因為——她是誰?

  她不是楊甜甜。

  她真不是楊甜甜?

  甜甜十里香的老闆娘,究竟是不是楊甜甜!?

  如果不是,為什麼和楊甜甜長的一個樣?

  如果是,為什麼第一眼感覺她是,第二眼感覺她還是,第三眼,第四五六七八眼,卻看出她不是呢?

  這是因為,老闆娘的相貌,酷似李南方所認識的那個楊甜甜。

  可這個女人的皮膚細嫩度,身材姣好度,三旬出頭的年齡,尤其眉梢眼角間洋溢著成熟氣息,都不是李南方所認識的那個楊甜甜,能比的。

  如果非得說她就是楊甜甜,那麼——她也只能是二十年前的楊甜甜。

  李南方只是來到了青靈縣,又沒重生到二十年前,甜甜十里香的老闆娘,當然不是他所認識的楊甜甜了。

  最多,老闆娘只是和楊甜甜長的特像。

  何況李南方也很清楚,楊甜甜現在八百帝王谷內,據說每天都吃齋念佛,為某些人祈禱,怎麼可能來這地方。

  「喂,哪兒來的臭叫花子?進門後就盯著人看?滾出去。」

  一個滿含正義的男人罵聲,驚醒了發呆的李南方。

  天下正義之士,肩負著管天下不平事的職責。

  雖說甜甜的老闆娘,能吸引所有男人的注意力,豹子哥也沒任何權利,管李南方盯著她發呆,但還是相當的不開心——叫花子啥時候也有欣賞美的資格了?

  再說了,香甜的老闆娘,可是豹子哥等人早就垂涎已久的美貨。

  為了能把她綁到南越美森谷地,豹子哥的親兄弟麻雀哥,早在上個月時,就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麻雀哥偶遇這美貨後,曾經打電話聯繫豹子哥,並把她的照片傳過去,讓他詢問美森谷地那邊,就這姿色的美貨,能價值幾何。

  美森谷地那邊傳回來的價格,讓豹子哥特別開心。

  可結果——豹子哥站在麻雀哥的墳前,默默的發誓,就算足跡遍及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個美貨,把她賣到美森谷地,給兄弟報仇雪恨。

  很明顯,香甜美貨絕不是那種殺人如麻之輩。

  麻雀哥是死在別人手中的。

  根據豹子哥的猜測,那個「別人」,只能是香甜美貨的家裡人。

  雖然穿著落魄的香甜美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的獨自前行,極有可能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比方丈夫背叛了她。

  皇天不負有心人。

  發誓要找到香甜美貨的豹子哥,沿著她南下的足跡,終於在青靈縣,找到了她。

  但麻雀哥等人的慘死樣,卻時刻提醒著豹子哥,這香甜美貨的身邊暗處,可能有殺神存在。

  絕不能大意。

  只要能把她擄走,豹子哥甘心耗費大半個月的時間,來密切關注香甜美貨的動態。

  她開飯館,買菜,做菜,招待客人,晚上幾點睡覺,早上幾點出門等等,豹子哥都搞得一清二楚,卻從沒看到有「殺神」出現。

  看來,是她家的人,對她失望,放棄了她。

  雖然得出這樣的判斷,豹子哥還是又假裝客人,連續三天來這邊吃飯,耐心觀察。

  還是沒有殺神的任何蛛絲馬跡。

  豹子哥終於下定決心,今晚干!

  即將把香甜美貨擄走之前,再吃她親手做的一頓飯吧。

  畢竟從今晚過後,豹子哥這輩子就再沒機會吃了——

  就在豹子哥準備仔細品嘗香甜美貨的最後一頓飯時,忽然進來個叫花子,倆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換誰是他,誰不憤怒?

  香甜美貨肯定也不喜歡,被叫花子盯著發呆。

  只是她的性格溫柔,更秉著「來者就是客」的原則,才對他柔聲說過請稍等後,繼續切菜。

  老闆娘還沒說啥,吃飯的就嗶嗶開了。

  幸虧李人渣的修養素質,早就到了和人爭風吃醋、不,是早就到了「榮辱不驚」的層次,絕不會和豹子哥這種自己找死的一般見識,最多把他的呵斥,當作是狗吠罷了。

  他來甜甜十里香,是吃飯的。

  只是偶遇到酷似那個女人、卻比她更年輕的老闆娘後,本能的發呆過後,就不再多想,隨便坐在了一張小桌前,隨意抬頭看向了牆上。

  牆上,掛著營業執照。

  別看這地方是邊陲窮鄉僻壤,單位在這邊的影響力度不大,可誰要是開店,都得辦證。

  看到營業執照上的個體法人名字後,李南方又變成了呆比。

  楊甜甜。

  甜甜十里香的老闆娘,酷似李南方認識的那個女人,名字也是完全相同。

  砰!

  一聲巨響,讓盯著營業執照發呆的李南方,心肝肺的齊刷刷跳了下。

  是豹子哥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豹子哥明明警告過這個叫花子,讓他滾蛋了,他卻充耳不聞坐在了這兒。

  這特麼就是故意挑戰豹子哥的權威。

  雖說豹子哥不是本地人,更因職業原因必須時刻低調,可權威也不是叫花子能隨便挑釁的。

  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讓李南方受驚看向他後,豹子哥順勢掄圓了右手,狠狠抽了過來。

  不把這臭叫花子滿嘴牙打碎,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

  啪!

  耳光聲異常響亮,真如晴天霹靂那樣,把正在切菜的香甜美貨,都嚇得嬌軀劇顫,慌忙抬頭看來。

  她看到,十多顆白牙,在空中飛翔——

  沒做任何壞事,卻要被人抽嘴巴時,最好的反擊,就是搶先把他半嘴牙都抽飛。

  這是李南方為人處事的原則之一。

  原則這東西,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

  李南方後發先至,一巴掌抽掉豹子哥半嘴的牙後,不等他的慘叫出聲,抬腳就踢在了他肚子上。

  「啊,啊!」

  豹子哥發出的慘叫聲,從小店門外的路上傳來,悽慘異常。

  長在江湖飄的人,可以不認字也可以分不出男女,但必須得看出誰是惹不起的。

  毫無疑問,抬手就抽掉豹子哥半嘴牙,又隨意抬腳把他飛踹七八米的叫花子,就不是哥幾個能惹的。

  尤其這個叫花子,極有可能就是暗中保護香甜美貨,殘殺麻雀哥等人的殺神。

  人家輕鬆就把豹子哥給擺平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小子,有種的你別走,我去喊我們大哥來!」

  幾個專業人販的江湖經驗十足,絕不會因倉皇逃走,就露出絲毫破綻,只會像不起眼的江湖混子那樣,丟下幾句場面話後,衝出小店,架起丟了半嘴牙的豹子哥,飛一般的去了。

  李南方還真沒看出任何的破綻。

  這主要是他現在的眼界,格局,都已經抵達了我輩俗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人販子和街頭混子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只是不屑的笑了下,回頭看向了香甜的老闆娘。

  越看,他越確定香甜老闆娘,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女人。

  只是很湊巧,她們都叫楊甜甜,長相酷似罷了。

  「我這雙眼,真該摳出來當玻璃泡踩了算。這小娘們最多不會超過三十三,怎能可能是她。」

  李南方那頗具權威性的雙眼目光,從香甜老闆娘腰肢、美屯長腿上再次掃過後,心中啞然失笑,抬手擺了擺,特和氣的說:「老闆娘,有什麼拿手的菜,儘管上。別看我穿的破,我還是絕不會吃白食的。」

  絕對是李南方剛才輕鬆就把豹子哥給踢出去,盡顯出的男人威風,嚇壞了香甜老闆娘。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傻呆片刻後,嚇得話都不敢說,只是俏臉紅了下,慌忙點頭,抬手把切好的土豆絲,掃在旁邊盤子裡後,又從冷藏箱內,拿出了一些肉製品。

  輕鬆搞定豹子哥的叫花大爺可是說了,要她把拿手的菜儘管上。

  一般來說,絕大部分小餐館內的拿手菜,都不會是醋溜土豆絲,清炒山藥之類的。

  紅燒蹄膀,土豆牛肉,蘑菇燉雞之類的,才能稱得上是拿手菜。

  就在香甜老闆娘叮叮噹噹做拿手菜時,確定她不是那個人的李南方,不再關注她,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盒香菸,叼一顆在嘴上。

  這是一盒外煙,是豹子哥等人放在桌上的,臨走時「忘記」了拿。

  李南方已經很久沒有吸菸了。

  很久,是多久?

  他不想去計算,只是點燃後閉眼,深深吸了一口。

  當似曾相識的味道,在肺葉間環繞時,李南方能清晰感覺到黑龍出現,吞雲吐霧的熊樣,比他還愜意。

  很久不抽菸後,李南方竟然有了「煙醉」的現象。

  煙醉和喝酒喝醉的感覺,完全不同。

  喝醉了的人話多,就算再難受,也只會吐出來就好。

  可煙醉,卻會讓人噁心之餘,還會心臟、血液都在瞬間加快,冒虛汗。

  只感覺,在雲朵里飛——

  這就是傳說中的飄飄、欲、仙。

  很久沒有仙過了,李南方還真不適應,噁心感更重時,他連忙站了起來。

  別看他穿的破,卻是個相當有素質的人,真要吐,也不能吐在這麼幹淨的小店裡。

  李南方站起來抬腳,剛要走向門口,腳下卻踉蹌幾下,蹬蹬後退。

  他下意識的伸手向後抓去,來維持身軀平衡,卻一把抓住了個東西。

  還沒等李南方的手感,傳遞給他的大腦中樞,抓的是啥玩意,就聽到一個帶著疼痛的嬌呼聲傳來:「啊,好、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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