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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關係有施言他爸厲害啊?我就是運氣背,你調工作的時候黑諾和施言還說得上話,到我這他們關係就淡了。四哥你也別為難,大不了就是去底下(基層)唄。”

  “去下面鍛鍊其實也是有好處的,如果只是實習的時候下去,還能學點東西,可是正式分到下面你就知道了,想上來沒有關係,沒有突出工作成績哪那麼容易。難道你還打算在下面呆個十年八年的?”愛文猶豫地不知道要不要說下去。

  愛革眼巴巴地瞅著:“怎麼了?”

  “你覺得黑諾真和施言交情淺嗎?你沒有看見他經常來咱家玩嗎?”

  “是啊,這假期他來了好幾次了,我和他打對家(撲克)都配合出經驗來了。”  “我覺得施言對我也挺好的,叫四哥都叫得很親切,怎麼可能與黑諾不是鐵哥們呢?”

  “那黑諾什麼意思啊?”

  “我總覺得這一次是黑諾不願意幫你,照理咱們都是一個媽生的親兄弟不應該這樣,後來我想了想,黑諾也許是想為自己保留著點,到他畢業也想有個好單位啊,那還不得靠施言啊?”

  學生會的成員通常要提前幾日返校,做新學期的工作計劃。黑諾在放假前就被通知下學期進入宣傳部,所以他早一個星期回到了MO城。說實話,宣傳部要求自己的部員提前三日到校就可以,黑諾是有一點躲避施言的懷疑。所以當黑諾晚飯後看見施言站在自己寢室門口的時候,不由頭疼。

  施言看著黑諾無奈的表情,彈了一下他腦門:“怎麼著,看到我不是欣喜若狂還愁眉苦臉,我是苦瓜啊?”

  黑諾腹誹:“你是我的黃蓮。”

  學校食堂僅僅為一小部分放假留校的學生提供簡單飯菜,黑諾還是有點捨不得要施言吃粗茶淡飯:“我吃過了,你出去吃?還是多等一會,我到校外給你買小炒回來?”

  “我也吃完了。”

  黑諾詫異:“你自己吃了?”

  施言選擇的時候就夠奇怪的了,他如果要追到學校也應該在白天回到MO城,中午就抓著自己一起了。可是他不但是晚上出現,還自行解決了溫飽!黑諾猜測施言來意,室友都沒有回來呢,生活部的老六今天也來學校看看,但是人家是本市的,下午就回家去了。難道施言是在打自己一個人住寢室的主意?今天這裡無外人,他是要大秀威逼哄誘的手段?

  “怪我沒等你(一起吃)?”施言嬉笑調侃。

  黑諾越看施言越懷疑自己的推測,邱林松生日施言放過大好機會,沒有道理現在獸性大發:“你找我有事?”

  施言那不正經的模樣僵了兩秒,釋然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說吧。”

  “沒大事,”施言隨意似地說:“五哥打算回來做畢業實習。”

  施言不再繼續,黑諾也知道什麼事了。

  “我聽你的。他是你五哥,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施言的車當然放回去了,洗漱以後他以別人被子都沒有曬,有霉味為理由要求和黑諾睡一個被窩。早春的寒還是要黑諾身體冰涼,一鑽進被子,施言大手就上來為他搓揉摩擦。黑諾安靜地蜷在他前胸,等手腳都有了熱氣,施言才摟緊了他。

  黑諾的低落情緒自從他低頭默想開始,施言就看得真真切切,他是不會趁火打劫,伺機攜恩邀酬,但是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做君子的必要,浪費這樣一個大好機會。施言耐心地等著。  “做吧。”黑暗裡的寂靜讓黑諾率先打破,聲音很平靜,冷冷的。

  “不想?”施言竭力忍住,按兵不動,黑諾不理解已經頂著自己的他還裝什麼。  “我不想?”施言眼睛傾刻就立起來:“我他媽的天天都想干你,想得雞巴都硬了。”施言威風的東西蹭蹭黑諾,證明所言非虛,如血煞修羅兇狠地壓出這幾句話,黑諾心海化冰川,遍體森寒。

  “可是捨不得,”施言把黑諾的頭枕在自己肩窩裡,一口咬到黑諾精緻的耳垂,粗粗地喘息:“我他媽的真是賤,來的路上還在想怎麼幹你一夜,不射乾淨老子不罷休。等先幹完了,我再告訴你我已經答應五哥了。”

  黑諾頭動了動,卻沒有抬起頭來,施言放棄了對他耳朵的蹂躪,以下巴蹭著他頭頂:“諾諾,捨不得,還是捨不得,我答應五哥不是逼你領我的情,逼你躺在我下面。我不想你在家裡難做人。四哥、五哥是不是先找你試探了?我想你一定是告訴你哥咱們關係一般吧?只有在他們不相信這理由的情況下才會跳過你直接來找我的,如果我拒絕了,他們會認為是你授意我這樣做的。”

  施言講完這些掏心窩的話,懷裡的黑諾還是低著頭。昔日黑諾孤單無依,曾經一度被自己逼進絕境都沒有折腰;再次受傷,也沒有真正地低過頭。黑諾的自尊與驕傲施言早早明白,才要繼續安慰,黑諾的手環到了施言腰上。施言張開的嘴那些安慰之詞沒有出現,啞然在激動狂喜中反手抱住黑諾。

  黑諾是萌生了拿身體還債的念頭,不是恩,是債!哥哥們對施言提了要求,施言來要一個事成後的承諾,深重的悲哀讓黑諾自暴自棄地面對債主。可是心底的屈辱、掙扎卻在一疊連聲的不舍里煙消雲散。被兄弟出賣的委屈突然就不那麼嚴重了,他不是來宣布債主權利的。黑諾偎進強而有力的懷抱,心口傷痛慢慢平息,記憶深處的溫暖依舊使人不可自拔地淪陷。

  第15章

  施言在晨曦中醒來,半年來第一次如此愜意地睜開眼睛,第一次感受到晨光如此之美。注視著枕在胳膊上的黑諾,秀雅俊美的面孔,青春如玉的身體喚起施言的蠢蠢欲動。晨勃的衝動又開始挑戰施言的毅力,昨天就是怕自己情慾難控才沒有裸睡,可褲襠都要捅出個洞來的施言現在暗暗咒罵著自己:裝什麼聖人考驗自己,明明那麼想撲倒他一解積攢的燃情,媽的,你真是蠢到家了。

  慾火炙熱的施言一隻手自動地悄悄解開黑諾內衣的扣子,衣服的陳舊令施言心疼不已。然而敞開了衣衫的身體白皙細嫩,施言雙瞳顏色變得更加深黑,著魔一樣地盯著胸前小小的辱頭,喉結聳動。即使這具肉體瘦削青澀,細緻均勻的肌理也刺激得偷窺者熱血沸騰。施言心神一盪,緩緩地低頭含住辱尖。

  偷襲者通過辱尖感受著健美軀體的顫慄,輕笑地在牙齒間加重捻磨紅萸。黑諾再不可能裝睡,徐徐開啟濕潤的亮眸,迎接他的是施言狼一樣的眼神。游弋走目光的銜接,黑諾順從的身體與抗拒的表情訴說著無奈。

  “我不做,在你願意之前!”施言對著黑諾的耳朵說話,說完順勢吮吸上耳廓,那是施言開發出的黑諾的敏感。黑諾難抑地扭動腰肢,欲望悄然抬頭與施言的親昵呼應。施言蹬掉內褲,抓著黑諾的手按上傲然挺立:“摸摸它,它想死你了!”

  手裡一根熱鐵的黑諾無錯地感觸著施言的澎湃激昂。施言看似風流多情、花名遠播,少年時期就異性簇擁,但內在里他有他純情的一面,就好像對愛情的純然。不用說他得了黑諾的處男之身,也是黑諾唯一的男人,黑諾在他心裡乾淨得宛如純淨水。那骨感的青澀,總是要施言壓不住心靈衝動,這是對愛情、愛人至高無上的完美標準。

  而貝戈戈,即使她是施言第一個發生性關係的女人,施言也知道那是一具被採摘過的身體,成熟豐滿。如果沒有初次的稀里糊塗,施言就算要女人排都不會想到排她的。性感的肉體帶來的是感官的刺激,滿足之後就是疲倦和空虛。

  逢場作戲的角色施言也一樣拿手,那麼多年的紅粉浮沉,說到底沒有令施言真正傾情的目標。否則他不會在好奇女人身體情況下,在不少愛慕者甘願獻身的情況下,也保留了自己的初次給黑諾。

  在施言倉促放開黑諾的時候,他躲進肉慾里逃避心聲。而在確認黑諾是自己放不開的羈絆之後,他可以乾脆地跳出慾海,依靠幻想來完成每一次的激情。所以當幻想實現,幻想的對象就在眼前,就在懷裡的時候,施言噴發得毫無預兆。黑諾被迫握緊熟悉的陌生時,掌心指腹上的劇烈跳動直達胸臆,下一刻手背,手臂被熱液飛淋。

  這一次堪比早泄的速度並沒有對施言的男性驕傲造成一點陰影,因為快感之後的蓬勃之勢只有更加旺盛。稍微得到慰藉的動情雄偉硬物現在可以細細品味燦爛奪目的幸福瞬間,愛與欲的結合顯然比單純的情慾發泄要震撼十足。

  黑諾不少於施言的精華令後者沾沾自喜,看得出離開了自己的寶貝黑諾有多自律。二人胸前,手裡的粘膩要黑諾無地自容,可以欣賞到黑諾春情開放後的慵懶與艷麗,那是別人都無法想像的醉人風韻,施言得意盡歡,遨遊在溫馨海洋里。

  前路未卜,但是黑諾已經決心一試。既然有了複合的打算,既然自己的心無力抗拒了,黑諾也不想再為難自己。但是失而復得的感情已經禁不起再一次的塌方,所以黑諾不準備再給施言傷害自己的機會。黑諾本能地為自己構築了防禦工事,沒辦法,目前而言,黑諾做不到全情投入,他會朝最好的方向努力,同時也做著最不堪的準備。拋卻理智、沒有保留、義無反顧的感情這一生大概只會發生在那消逝的年少光陰里。

  還握著施言曾經與自己身體進行最親密深入接觸的部分,黑諾在興致還未褪盡的施言懷裡抬首凝望,目光專注又坦然:“如果我說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認為這是交易?”

  施言正用腳夾踢在被窩裡的內衣要給黑諾擦去濁液,初聽到黑諾的問話還傻傻地沒有反應,嗯了一聲以後猛然醒悟,看到黑諾含笑的臉,不再懷疑自己聽覺的施言興奮地大叫一聲,翻身撲壓到黑諾身上:“謝謝、諾諾、謝謝,謝謝原諒我,謝謝給我機會。”欣喜若狂的施言親吻如雪片落下:“我愛你,諾諾。”額頭、眉毛、眼睛、鼻子,一個吻一句愛語。

  飽經相思的唇終於貼合,施言淺淺地舔啄怕驚醒了正酣的好夢似的闔上眼帘。唇舌地深切纏綿,兩具緊緊貼合的身體讓兩顆激動跳躍的心再度銀河飛架彩虹橋。在施言心中幸福之花春光爛漫,願天荒地老、願時間永駐。這一吻直到把倆人肺里空氣消耗殆盡,才帶著銀絲戀戀不捨分開。黑諾桃李染腮,眼睛燦若晴空星子,高潔如水,施言呻吟一聲:“你又勾引我,硬了。”

  黑諾當然發現了施言精力充沛的欲望之根,狡黠一笑,推開他:“我還沒說完,聽好了再說要不要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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