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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諾由施言舉著滴流瓶子,去護士站借了電話,告訴家裡今天打針打遲了,輸液回去要晚一些,要家裡不要擔心。等出了醫院,這二人找了小吃部吃飯,主要也是磨時間,等黑諾家人開始休息了,施言才方便潛進去。

  他們小心溜回黑諾房間,洗漱就都是黑諾把水打進屋子裡。連刷牙施言也是在屋子裡用黑諾牙刷解決的,他在學校是突生回來念頭的,站起來就走,哪裡想得到帶齊這些零散用具。等洗臉洗腳以後,施言還要黑諾打熱水,黑諾才要問又瞭然,在施言揶揄眼光下匆忙出去,施言清洗的時候,黑諾假裝收拾的背身,只聽那水聲就要他心跳加速,紅潮染腮。

  等施言帶著竊笑告訴他洗好了,黑諾低著頭去端水,肌腱有力的雙腿在眼前,黑諾眼睛都不敢亂轉跑出去倒水。他直接就在廁所為自己清洗好了,因為做不到在施言面前自己洗。再回去,施言已經鑽進被子,嘻嘻笑著等他呢。

  坐到床邊關檯燈的黑諾要施言撲倒,一翻他就被轉到內側。無一絲空氣可分割出兩具年輕的身軀。

  “暖玉溫香抱滿懷。”施言頭鑽在黑諾脖子邊嘟囔,深深吸氣:“想死我。你想死我。”

  “關燈吧。”黑諾本就靦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結果發現貼和在自己身上的肉體已經撥得光流流,乾淨著呢。一個硬硬的東西不客氣地戳著自己。

  “你、”黑諾對深入身體的性愛一直都沒有適應,說實話真不是好受的事,要不是施言那麽喜歡,黑諾真想拒絕他的。

  “我的槍威武不?”

  黑諾直瞪他,這人卻是厚顏了得,這東西掛在嘴上從來不謙虛地自誇、炫耀。

  俗語說小別勝新婚。不知道什麽時候算新婚,小別卻實實在在是兩周了。一個是初惹相思的味道,血氣方剛,精力旺盛;一個是一腔思念日日堆積。施言還記掛著黑諾的羼弱未愈,縱使自己為烈火也不敢把小諾化為乾材燃盡,天乾物燥摩擦出的火花也是靠細雨和風來澆潤。一次手手之情的激發,一次幾乎一直保持勻速抽插,頻率恆定(但是時間比較長久點,沒辦法,有一得就要有一失嘛)只最後關頭改變過的擴張心肺功能的運動後,施言收刀入鞘。

  黑諾是知道他的能力的,也知道這人的胃口很是貪婪。自從輸液以來,施言就再沒有享受過二人的親密,連要黑諾援“手”幫助的時候都沒有。再算起開學的日子,這就一個月了,真是不能相信今晚解放的施言只這樣就饜足了?做完後續工作又摟回黑諾:“快睡,明早我早起出去吃飯。”

  “你、夠了嗎?”

  施言還沒有弄明白黑諾的話:“什麽夠了嗎?”

  黑諾貼在他胸前,習慣性枕著他肩窩,組織不出來語句回答。

  “嗯?”施言下巴點點他頭頂:“什麽?”

  “那個。”黑諾吞吞吐吐,感覺自己臊死了。

  這狀況,施言略做思考,了悟的jian笑:“還要?沒夠?”

  “才不是。”黑諾氣惱,音量也就突然提高。

  施言急忙吻上他嘴,拍拍他背。黑諾意識到查點驚動到隔壁的弟弟們,也嚇得禁聲。

  “這不是逗你嘛,你看你,我還不知道你心思嗎?”施言輕聲:“怕你又尿血,捨不得。等你全好了,哼哼。”化身為侏欏紀yín魔地發出yín笑。

  黑諾翻身背對不理他混話,施言胳膊如章魚纏上來:“寶貝?”

  黑諾心臟都狠狠打個激靈:“噁心死!肉麻死!”

  施言也忍俊不禁“撲哧”笑出:“那我該叫你什麽?心肝,轉過來嘛。”

  黑諾滿身雞皮疙瘩,拍掉施言的章魚爪:“我不要五臟六腑的名字。”

  後背悶笑,又纏上:“諾諾。”

  黑諾才要張嘴反對,自小到大所有人都是黑諾、黑諾這樣叫他,這疊子的諾諾要他彆扭極了。

  “就這個,否則就在五臟里挑一個。”施言直接做出終決。

  “霸道。”

  “諾諾、諾諾。”施言美滋滋地叫一句,親他一口。這名字其實是施言在分別的時間裡想好了的。日思夜念黑諾的時候,一遍遍回想相識以後的點點滴滴,心口絲絲的抽痛。人間的冷暖,愛人經歷的多是寒冷,溫暖卻是寥寥無幾。

  人人都是有小名的,那是父母對子女的寵愛,兄弟姊妹手足之情的親密。小名某些時候象徵著愛的傳遞。就算沒有特別起的小名,一般也會自動衍生出來一個小字頭是名字:小明、小強…,那是一種親切、接受。而施言沒有聽見過任何人以本名以為的稱呼加在黑諾身上,可想而知,黑諾匱乏的生命里缺失了什麽。

  諾諾,施言在心底送黑諾的名字,包含了自己無限愛意的名字。施言要黑諾在以後的生命里補回所有遺失掉的部分。施言相信總有一天,黑諾會懂得諾諾意味著濃濃愛寵。

  第93章

  “你要叫我什麼呢?言?”施言在黑諾之前就撇嘴了:“不好,難聽,言、言的,好像在做菜,不要。”

  黑諾覺得好笑,一個稱呼有什麼大費周折的,他們不是一直施言、黑諾的叫著名字嗎?“別人怎麼叫,我也怎麼叫就得了唄。”知道他們一幫都喊他三哥的。

  “不行。”

  施言乾脆的拒絕,要黑諾胸口悶悶的,叫他三哥的都是從小和他混到大的,交情都不一般,黑諾想到不同,沉默了。

  心肝寶貝身體略有僵硬,施言就知道他多心了。這愛人啊,本來是心胸極為寬廣,溫和淡然的性格,現在卻細膩、敏感得多。不過施言卻是高興他這樣的,不在乎,哪裡會有敏感?他以前那樣什麼都觸不到他內心,施言才不喜歡呢。就好像施言從來見不到黑諾慡朗、放縱的大笑,無論何時、無論何事,黑諾的笑總是收斂的,施言更是找不到可以把笑容直達心靈的通道,所以永遠沒有發自內心的笑容出現在黑諾表情里。

  “三哥、言哥,那都是他們喊的,你當然不一樣,你叫的,就只有你。”

  黑諾轉身靠回他懷裡,雖然還是緘默,卻因為這句話而滿足。

  “就喊我哥哥好了。”黑諾有不少的哥哥,可都是規矩地稱呼“大哥、二哥”的。施言就一個姐姐,年紀還不是很近,所以他小時候就姐姐長姐姐短這樣喊著。現在已經算是脫離少年,進入青年時代了,他當然不再屑於撒嬌的行為,可是每當叫著姐姐總是比姐親密得多,尤其是他有要求的時候,一叫就靈。

  “叫一聲,叫我啊。”施言催促著。

  黑諾的聲音就消失到嗓子,卡在那裡怎麼也出不來。在施言又拿出殺手!,把他吻得三魂丟了七魄以後,才在耳際“哥哥、哥哥”的帶領下,喊了出來。一股麻蘇蘇電流從脊柱就竄上百匯大穴,施言被他叫得通體舒暢。

  “諾諾,諾諾,真是要了我的命。”

  為了不被家人發現,清晨施言和黑諾就起來了。施言本是要自己起來出去吃早飯,讓黑諾好多睡一會,等自己耗到8、9點鐘了,再光明正大來找黑諾,下午就直接返校了。黑諾堅持醒了就睡不著,要和施言一起出去。吃過早飯,看看還早,施言說去車站查看下午幾點的車。

  等到了那裡,都沒有經驗的他們才知道原來一天只有兩班車去施言學校所在城市,下午一點的車票早就賣光了,目前就只有早上七點半的車上,還有最後的幾張票(站票)。驟然提前了幾小時的分離,要二人都失去了笑容。看著施言上了早班車。黑諾想著施言只是因為自己要站數個小時,心疼著他。施言想偽裝輕鬆的笑也感覺臉部肌肉不服從指揮,他何嘗又願意僅僅是一夜的匆忙相聚,還有那麼多話沒有來得及說。

  回到家的黑諾坐在床前發了一會呆,體味著施言的氣息。片刻後打開書本,只有沉浸在書本中,離別的憂傷會淡化;黑諾的學習有了強大的動力,確保萬無一失地考入A大(施言學校同城)。

  施言回校後就立即來信了。寬慰黑諾自己一路順利,並不辛苦。而且告訴黑諾,已經諮詢過別人,原來那車票是提前一天就開始出售了,而星期日下午的票是最緊張的。所以在兩周後,施言又悄悄回來前,黑諾在星期六早上五點就去車站為施言買到了周日下午一點的車票。

  這次回來,施言上繳了自己的私房錢-----春節的收入。因為施言是有準備回來的,提前選好車次,是下午就到家了。趁父母沒有下班,他回家了一次,把自己的錢都拿出來。本來父母上周去學校看他,他想過要他們替自己帶過去,又想想會引起他們注意花消,還是決定自己偷摸回家。

  當施言把自己的一千元交給黑諾時,後者是說死也不拿。施言告訴他這些都是要花在二人身上的,例如每次施言回來前黑諾都要去給他買票。錢是留下了,但是黑諾並沒有用,施言辛苦勞碌,自己坐享其成,黑諾也想有所付出。所以黑諾用自己積攢的微薄積蓄來買票,也是因為四哥每月都會在自己發工資的時候給黑諾也發五塊錢。

  轉眼到了五一勞動節,得到一天假期的施言父母和秦明旭父母一起去學校看他們,帶著他們幾個哥們一起到郊區踏踏青。施言早在4月中旬就知道父母要來了,所以早通知過黑諾,他要等月中才回去了。星期六黑諾興沖沖地買了票,快一個月沒見到施言了,下午兩節課後就禁不住雀躍的心,管不住地經常張望門口,等待熟悉身影。直到放學,黑諾也沒有等到來人。

  晚上在家裡,黑諾邊做功課邊豎著耳朵,盼望窗外會有動靜。即使到深夜了,黑諾實在熬不住睡意,他才躺到床上。不放心,還是把窗戶的插銷打開了。星期日的八點了,黑諾相信施言是有事情耽誤了,心裡暗自責怪就算有意外情況,昨天晚上沒有打電話,今天也應該來電話啊。難道他忘記說好這周回來的?帶著點怨氣,黑諾去退車票。

  車票沒有退呢,就被等票的人買走了,所以並沒有損失退票費。黑諾想著回去寫信要“罵罵”施言的失約。估計施言下次回來,一定又會無賴地道歉、賠禮,黑諾嘴角就起了弧度。

  轉身往外走的黑諾突然頓住腳步,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在眨過以後再瞪大。施言!是施言!但是黑諾沒有驚喜地喊他,也沒有撲過去,而是驚嚇地站在門後。那個胳膊上挽了一個千嬌百媚女孩子的人是施言?黑諾腳下生根地被固定住,痴傻得注視著不時耳鬢私磨的男女。等他們走出視線很久,黑諾還宛如夢境神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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