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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他我不知道什麼大事情,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在我遇到你之前,他只不過是我相冊里的一張照片上的人而已。”

  “你可以讓我再看看你的相冊嗎?不是那本關於兇手的相冊,而是受害人的相冊。”

  “當然可以。”說完路易莎站起身。

  她打開櫥櫃的抽屜,將相冊放在安德魯面前。安德魯徑直將相冊翻到最後一頁。他定定地望了路易莎一會兒,然後將相冊合上。

  “伊莎貝爾和拉斐爾,你連一張他們的照片都沒有嗎?”

  “很抱歉,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我自然不可能有三萬失蹤者中每一個人的照片,我有的只是其中被人偷走了孩子的五百位受害者的照片。”

  “他們的女兒叫瑪利亞·露茲,她在母親被殺害時才兩歲,她的故事你也不記得了?”

  “你說這話的語調不會讓我震驚的,斯迪曼先生,當然你的傲慢無禮也不會。你對我們的工作了解得太少了。自從我們為揭露真相而戰以來,我們只為其中百分之十的孩子找回了他們真正的身份。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是考慮到我的歲數,我肯定等不到這項工作完全完成的那天了。對了,這個小姑娘的命運為什麼如此令你掛心?”

  “是奧爾蒂斯收養了她,你不覺得命運也太巧合了嗎?”

  “你說的是什麼巧合?”

  “在我們收到的關於奧爾蒂斯的材料中有一張瑪利亞·露茲的照片,但材料沒有提到他們之間的任何聯繫。”

  “這樣看起來是那位寄材料給你的人,希望引導你們。”

  “那位,還是這位?”

  “瑪麗莎,我累了,現在是你陪你朋友回去的時候了,我該睡午覺了。”

  瑪麗莎示意安德魯起身。當她擁吻姑姑時,她在路易莎耳邊輕輕地說她很抱歉,而路易莎卻對她說:“沒關係,他長得相當英俊,而生命又是那麼短暫。”

  瑪麗莎從樓梯上走下來,安德魯請她在院子裡等一會兒。他說自己把鋼筆忘在客廳的桌子上了。

  路易莎看到安德魯去而復返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忘了什麼東西嗎,斯迪曼先生?”

  “你叫我安德魯就好了,我更喜歡你這樣叫我。最後還有一件事,說完我就告辭了。我很高興阿爾伯特和你已經和好了。”

  “你在說什麼?”

  “是你剛剛自己說的,你提到了年齡,我想你已經過了偷偷和你前夫會面的年紀了吧,你不覺得嗎?”

  路易莎無話可說。

  “你家入口處掛的外套正是我上次在酒吧遇到阿爾伯特時他所穿的那件。祝你午睡愉快,路易莎……你允許我叫你路易莎嗎?”

  “你在那裡做什麼?”當安德魯回到院子裡時,瑪麗莎問道。

  “我來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但你沒有留意聽我說的話。你今晚要上班嗎?”

  “是的。”

  “那就打電話告訴你老闆今天你可能還是去不了了。你只需要說你生病了就行。”

  “為什麼我不去上班?”

  “因為我昨天向你保證過我們一起開始的事情要一起把它做完。而這正是我們一會兒要做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最近的加油站在哪兒嗎,我們得先去加滿油。”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桑安德烈·德·基爾。”

  兩小時的車程過後,他們來到了村莊的附近。安德魯將車停在人行道旁,向過路的行人打聽警察局在哪兒。

  路人給他指了路,車子又發動了。

  “我們去警察局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就待在車裡等我。”

  安德魯走進警察局,要求和值班警官說話。局裡唯一的一位留守警察告訴他值班警官不巧已經回家了。安德魯取過前台上的一個筆記本,潦潦草草地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以及自己住的酒店的地址。

  “昨晚我經過迦南附近的一處車禍現場,現場有一人喪生。我將剩下的兩名傷者送去醫院,雖然我也沒有更多的情況可以提供,但是如果你們需要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做筆錄。”

  “我們知道這起車禍,”警察說著站起身,“急診室的醫生告訴我們你走的時候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我在停車場等了很久,由於我之後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約會,所以我就想只要一有空我就會儘快回來的,就像你看到的這樣,現在我回來了。”

  警察提議為安德魯做一份筆錄,他在一台打字機後坐下。九行筆錄,一行不多一行不少,安德魯簽下自己的名字,謙虛地聽著警察表揚他救護傷者、頗具公民責任意識。隨後他回到了車上。

  “我可以知道你在警察局裡做了什麼嗎?”瑪麗莎問道。

  “我拿走了奧爾蒂斯棋盤上的一個棋子,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向你解釋的,現在,我們去醫院吧。”

  “傷者怎麼樣了?”安德魯問道,“我們是在回布宜諾斯艾利斯之前趕來問問他們的情況的。”

  “你又回來了?”實習醫生看到安德魯出現在急診室大廳時說道,“我們昨晚找了你好久,我甚至開始想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應該負責,所以就趁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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