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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心源微微一笑說:“我們行令,設一個字,第一句這個字必須在詩,第二句這個字必須是詩中的第二個字,依次類推,循環往復,比如春字令,第一句春城無處不飛花,第二句接新春莫誤由人意,第三句接卻疑春色在人家……”

  蘇心源緩緩說出,眾人臉色大變,啞口無言,這些人雖然都是文學科班出身,但是對詩詞研究不可能那麼深,接幾句尾相連的詩詞還可以,要接這麼高難度的雅令,恐怕這菜都涼透了,也未必能接得上。

  一時間,席上鴉雀無聲,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沉默了很長時間,才有人訕訕地說:“這個也太生僻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一時也想不到那麼多詩詞……”

  蘇心源微微一笑說:“呵呵,我也是隨便說說,這樣好了,大家還是先喝酒吧……”

  蘇心源抬起頭,正好看見蔣菲一雙灼灼的美眸定定的望著自己,心中微微一樂,這個狐媚子,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能震住這滿場系高才生吧。

  蔣菲不愧是酒精殺場的可人,雖然剛才冷了場,但是在她刻意的照拂下,很快席間又恢復了熱烈的氣氛,只不過這一次真的沒有人去招惹蘇心源了,當他是個透明人。他也樂得清靜,自顧自的吃著菜,看著蔣菲媚力四射的招蜂引蝶。

  這個女人真的是在真心笑嗎?蘇心源想起剛才席間自己詠出花下醉時,蔣菲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一下,或許她也有不得以的苦衷吧。

  不過……蘇心源輕飲了一杯酒,這和我倒沒什麼關係。

  一群男人不停的勸酒,蔣菲酒量再大,也給勸了個七八分醉,酒席結束之後,一幫色鬼都想搶著送蔣菲回家一親芳澤。

  蔣菲卻全部拒絕,嬌軀直接壓在了蘇心源的胳膊上,嬌媚的和眾人告別,在一群眼睛裡能噴出火來的男人面前,蘇心源雲淡風輕的帶走了讓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讓那些浴火焚身的男人們面面相覷,捶胸頓足。

  一晚上白忙活了!全便宜了那個小白臉! 在一群斯文敗類嫉妒到能殺人的目光中,蘇心源和蔣菲出了酒家,蔣菲如蜜桃般成熟欲滴的身體仿佛不甚酒力的靠在蘇心源胳膊上。酒精混合著香水的氣息讓男人勃,心中熱血沸騰。

  “小蘇,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蔣菲是真有些醉了,她鬆開蘇心源的手臂搖搖晃晃的走向自己的車。

  蘇心源急忙快步向前拉住了她說:“蔣部長,你都醉成這樣了,不能開車。”

  “沒……沒事!我沒醉!我能開車!我帶你走!”蔣菲扭動著身體,掙扎著向自己的車走去。

  蘇心源本來想直接回家的,但是蔣菲醉成這樣,如果直接不管她,難免出意外,萬一她真酒駕出去,這樣子即使不出車禍,也得進去蹲半年班房。

  無奈之下,蘇心源只好說:“蔣部長,我還沒喝好,我們去旁邊的茶樓繼續喝吧。”

  蔣菲停住了腳步,嬌媚的橫了蘇心源一眼,用玉蔥般的手指指著蘇心源說:“你沒安好心……你想把你菲姐灌醉了,然後為所欲為是吧……嘿嘿!”

  “得了吧,還用灌嗎,你已經醉了。”蘇心源無奈的說。

  “我沒醉!好!我們繼續去喝!”蔣菲一揮手,腳下一個踉蹌,蘇心源急忙上前扶住她柔軟的身體,才沒讓她跌倒在地上。

  “你剛才那花下醉是不是說你菲姐是殘花敗柳?”蔣菲突然像想起什麼來了,推開蘇心源說。

  “沒有,我沒那意思,這不是接酒令嗎。”蘇心源無奈的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你永遠摸不透她們在想什麼。

  “算了,反正人人都這麼看我,多你一個也沒什麼……走,陪菲姐喝酒去!”蔣菲揮了揮手,沒有繼續糾纏,反而拉著蘇心源向旁邊的茶樓走去。

  茶樓是日式榻榻米風格,雕刻精美的木質移門背後是榻榻米的小隔間,空間不大只有一個小方桌子。

  蔣菲進去以後毫無顧忌的舒展身體橫躺在榻榻米上,身體玉體橫陳,充滿了視覺的震撼,讓人心幟搖動,一雙黑絲從裙擺下方伸出,小巧的腳趾如同花蕾一般蜷縮在一起,可愛至極。

  蘇心源讓服務員拿了些醒酒的花茶過來,沒想到蔣菲卻了脾氣,不願意喝茶,直嚷著要酒。

  糾纏了一會,她確實醉了,居然倒在榻榻米上睡著了。

  看著眼前的海棠春睡圖,養眼是養眼,但是卻是個大麻煩,她睡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自己又不能什麼都不管就離開,真是鬱悶無比。

  出去問了一下,還好這家茶館是通宵營業的,總不至於被人趕出來,茶館其實也是酒館,也遇到過喝醉不離去的客人,經理熱心的拿來毛毯,看見蔣菲嬌媚的軀體,眼神也有些迷離。

  蘇心源將毛毯蓋在蔣菲身上,無奈的在一邊坐下,等待著對方甦醒。

  也許是因為遮蓋了蔣菲誘惑的身材,只看她的睡顏純真得如一個孩童,蘇心源幻想了一下,如果把這大波浪的卷燙直染回黑色,確實有幾分校園才女的味道。

  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啊。

  蔣菲大約睡了2個小時,迷濛的喊著要水,驚醒了在一旁已經迷糊得快睡著得蘇心源,他急忙倒了一杯茶遞到了蔣菲的唇邊。

  蔣菲端起茶杯直接喝乾了,這才睜開朦朧的眼眸看了看四周問:“我這是在哪兒?”

  “在茶樓里,你喝多了非要開車,我拉著你來了茶樓你就睡著了。”蘇心源笑了笑淡淡的說,他又給蔣菲倒了一杯茶。

  蔣菲看了看身上的毛毯,微微紅了臉接過蘇心源遞過來的茶水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總不能把你丟下不管吧,不過你喝這麼多確實不能開車了,要不我打車送你回去吧。”蘇心源說。

  蔣菲又喝了一口茶水,慢慢撐起無限美好的上半身,毛毯褪落下來,吊帶裙的肩帶也有些鬆散,露出一抹雪色的嫩白吸引著光芒。

  蔣菲看了蘇心源一眼,拉好肩帶靠在隔間的牆壁上說:“我睡著的時候是不是很難看?”

  “怎麼可能,很純美的樣子,”蘇心源說,“你的同學說你以前是校園文藝才女,我開始有些信了。”

  “呵呵,你可真會說話……純美……很久沒有人這麼形容過我了……”蔣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他們用得最多得詞是狐媚。”

  “我覺得純美也好,狐媚也好都不過是一個人一面,人是複雜的,不是一個詞就能形容的。”蘇心源說。

  蔣菲看了看蘇心源,淺淺的笑了笑說:“謝謝,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優秀得多,很多年了,我都沒有碰到一個不欺暗室的君子,真是難得,今天居然真的碰到了一個,還是我的下屬。”

  “我沒有那麼優秀,蔣部長過譽了,”蘇心源說,“已經深夜了,我送蔣部長回去吧。”

  蔣菲聽蘇心源一直稱呼他蔣部長,心中微微有些黯然,她軟軟的靠在牆壁上說:“我身子乏得很,現在還不想動,你先陪我說說話吧。”

  蘇心源點了點頭,放鬆身體靠在了隔間另一邊的牆壁上,榻榻米的隔間並不大,兩個人半靠著幾乎就占滿了,年輕的一男一女在這麼個封閉的空間裡,顯得有些曖味。

  “你覺得我那些同學怎麼樣?”蔣菲靠在那裡,似乎有些寂寞蕭索的感覺。

  “一群衣冠禽獸。”蘇心源毫不客氣的說,蔣菲那些社會精英同學,每個人眼睛裡都裸的透出兩個字“上床”,看著蔣菲的樣子就好像野獸看著獵物一般。

  “呵呵,說得不錯,那些人都認為我風騷迷人,人盡可夫,自然可以輕易的和他們上床……做夢!老娘偏偏讓他們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蔣菲眼神中透出嘲諷。

  “那就別跟他們來往了,我看他們應該都已經娶妻生子了,想的也無非是玩玩而已。”蘇心源說。

  蔣菲嘆了一口氣說:“我當然知道,你知道職場女性哪幾種人最容易被潛規則嗎?一是貪慕虛榮的女人,二是開放的女人,三是涉世未深的天真女孩,四是妖媚性感的女人,五是野心勃勃的女人,六是婚姻不美滿渴望關心的女人……”

  蔣菲不等蘇心源接話,繼續說:“職場對於女人來說,幾乎是步步是陷阱,處處需提防,雖然一直說男女平等,但是事實上拼搏在職場的女人即使有能力,也難免陷入到男人的權利獵艷中,哪怕是你憑自己的努力獲得的成績,只要你漂亮一樣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蘇心源靜靜的聽著,他知道蔣菲並不需要他的意見,她只是單純的想傾訴,太多的東西壓在她的心中,她其實也只是個普通女子。

  “我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慢慢變成一個風騷的職場精英,我獲得了很多,失去得更多,就像這些同學,我看到他們就像是看見蒼蠅一樣噁心,但是卻不得不陪他們打情罵俏,因為他們會給我帶來能讓我立足的關係網……”蔣菲繼續說。

  “很俗是嗎?”她淡然一笑說,“我們就是生活在這個惡俗的社會啊……當然這個社會也偶爾會遇見像你這樣有希望的年輕人……”

  蘇心源依舊默默的欠身,給蔣菲空杯續上茶水。

  “謝謝……”她說,“你相信嗎?我丈夫去世以後,我沒有讓一個男人上自己的床,雖然他們有的為我妻離子散,但是我覺得他們是活該!”

  “我相信。”蘇心源微笑著說。

  蔣菲愣了愣,她看著蘇心源久久的半響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感覺厭倦了,不過,我還真的曾經有和你上次床的想法……”

  蘇心源心中微微蕩漾,雖然他不會同意,但是也難免心中如春風拂過,畢竟像蔣菲這樣的性感尤物很難控制對她的。

  “當然,也只是想想,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和我生什麼。”蔣菲說。

  “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菲姐那麼漂亮性感,看到菲姐如果沒有反應那麼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玻璃,我有時候也在想,如果和菲姐上床一定會是非常美妙的體驗。”蘇心源平靜的說。

  蔣菲的眼眸微微亮了起來,目光望向蘇心源的臉。

  “但是,我做不到,不是因為我是柳下惠,而是因為我已經結婚了。”蘇心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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