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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還沒喘平,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心源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蘇心源嗎?我是蔣菲……”接通以後現竟然是西毒蔣菲的電話,她肯定是直接調人事檔案找到自己手機號碼的。

  “蔣部長啊,有什麼事嗎?”蘇心源問。

  “呵呵,上次你答應我的事情,應該還沒有忘記吧,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同學聚會吧。”蔣菲說。

  蘇心源這才想起來曾經答應過蔣菲陪她去參加一次同學聚會,作為回報蔣菲會推薦自己成為一個世華水晶新品布會的項目組組長。

  “蔣部長,今天晚上嗎?怎麼不提前跟我說,讓我準備一下啊。”蘇心源說。

  “本來是下周的,一個同學臨時要去國外出差,所以就提前了,我也是剛接到邀請,不過也無所謂,吃個飯而已,又不是去相親,還要打扮一番。”蔣菲說。

  “我是怕丟了蔣部長的臉。”蘇心源說。

  “喲,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嘴變甜了?放心好了,衣服我幫你準備好了,你人去就行了。”蔣菲在電話那頭嬌笑著說。

  蘇心源掛了電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算是被潛規則嗎?

  下班的時候,蘇心源來到和蔣菲約定的地點,等了不久,蔣菲就開著一輛紅色的奔馳到了他的面前,打開車門招呼蘇心源上車。

  蘇心源上了車,現今天蔣菲的裝束很明艷,紫色的抹胸吊帶裙,配上玄色的蕾絲坎肩,渾圓修長的雙腿包裹著黑色蕾絲襪,雪白的頸項上掛著鉑金寶石項鍊,波浪的長隨意的披灑在肩頭,既性感又冷艷,竟然和平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咦,今天你不會是去會初戀情人吧?”蘇心源有些驚異的說。

  “初戀情人?哈哈,你可真會想,當年在學校里,我也是校花之一哦,想追我門都沒有!”蔣菲嬌媚的笑著說。

  高貴的紫色將蔣菲身上那股狐媚勁沖淡了不少,更承托出她雪白的肌膚,形成了一種更加誘惑的感覺。

  蘇心源上車後眼睛也不敢亂看,只好找話題說:“同學會可不是什麼好宴會,別人都說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你這次去不會又毀了幾個家庭吧?”

  “怎麼,你也聽過我家庭粉碎機的外號?”蔣菲倒是不以為意的說,“男人如果不動歪念,我又怎麼會拆散他們的家庭?明明是自己的錯,偏偏全部算到女人身上,真是可笑。”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蘇心源無奈的說,他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蔣菲瞟了他一眼說:“衣服在後排座位上,沒時間了,你就在車上換吧,我保證不偷看。”

  蘇心源差點一口氣沒出來,他對蔣菲說:“蔣部長,我保證不偷看這話一般都是男人說的吧?怎麼感覺顛倒了呢?”

  “怎麼,你想偷看我換衣服?”蔣菲說。

  “……”蘇心源被蔣菲這股子浪勁打敗了,他畢竟不是情場浪子,蔣菲認識的男人肯定比自己認識的女人多,跟她玩葷的自己還嫩了點。

  蘇心源不再廢話,讓蔣菲停了車,進入了後排座位,開始換衣服,反正自己又不是沒穿褲衩,看就看唄,又不吃虧!

  “小蘇啊,你肌肉練得不錯啊!真沒想到。”

  “蔣部長,不是說好不偷看的嗎?”

  “看看又不少塊肉,你激動什麼?你不會是初哥吧!”

  “行行行,我不是你對手,你再我走了啊!”

  “你這男人真小氣,不是開個玩笑麼,菲姐我要是真,你小身板抗得住麼!真是!”

  “……” 酒店雖然不大,但是格調特別高雅,進門是小橋流水,一座精緻的石橋,下面是潺潺的水流,美麗的金魚游弋在其間,紅色的燈籠掛在走廊上,很有種古色古香的氣息。

  包廂的名字也很雅醉園廳,取自李白的“莫惜醉臥桃園東”的詩句,顯出一股香爐氣息。

  蔣菲進門前突然挽上了蘇心源的手臂,綿軟的脂肪靠在他的臂膀上,然後伸手推開了包廂的門。

  裡面已經等待了七、八個人,全部都是男的,女性只有蔣菲一個,他們有的在沙上喝茶聊天,有的在牌桌上消遣著,看見蔣菲進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過來,幾個離得近的男人還站了起來迎接。

  “我們的校花終於來了,讓我們等得好苦啊!”其中一個人說。

  蔣菲嫣然一笑,鬆開蘇心源的胳膊,大方的上前和那群眼睛放光的男人們寒暄著,瞬間整個包廂似乎變得暖洋洋的。

  “這位是?”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悶騷男看了看蘇心源問。

  “哦,這位是我的同事,今天正好有空,我就讓他陪我過來了,萬一要是喝多了也得有人送是不?”蔣菲笑笑說。

  “這裡願意送菲兒回家的,都能打起來哦。”另一個人開玩笑說。

  眾人都是看著蔣菲挽著蘇心源進來的,現在說同事,裡面沒有一個人相信,幾個男人看蘇心源的目光都變得不怎麼友善了,他們已經把蘇心源當成假想的情敵。

  蘇心源才懶得理這群人,敷衍著聽蔣菲一個一個的介紹,這個是某某副教授,那個是某某編輯,還有在電視台工作的,以他們的年紀來說,都算是事業有成的社會精英。

  落座之後,服務員就開始起菜了,估計這幫人也等了很久,蘇心源本來就是完成個任務,也沒心思跟這群人閒聊,況且他們都是熟識的人,自己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蔣菲卻不時側身靠在蘇心源身邊耳語幾句,那親昵的姿態讓幾個蔣菲的大學同窗有些嫉妒,其中一人笑著對蘇心源說:“小兄弟,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蘇心源笑了笑說:“我就是個普通職員,做點設計。”

  “哦,設計啊,呵呵。”他不陰不陽的笑著,眼中透出鄙夷的神色,以為蘇心源是個小白臉面。

  蔣菲在群狼環繞之中卻鎮定自若,每個人都照顧得恰到好處,她進屋後就脫了黑色的蕾絲坎肩,性感的吊帶裙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直勾得這群人神魂顛倒。

  從他們得聊天中,蘇心源也知道這群人竟然是北大的系高才生,難怪年紀輕輕就身居要位,蔣菲似乎還是當時的才女,出過幾本書。

  蘇心源看著蔣菲柔媚入骨的樣子,真沒辦法把她和校園青春才女聯繫在一起,如果是真的,那這社會也太能改變一個人了。

  幾個精蟲上腦的傢伙喝了幾杯酒興奮起來,吵著要行雅令。

  雅令是行酒令,它要求即席構思,或即興創作或吟詠古人的詩詞,一般文化人聚會才會玩這種爭奇鬥巧的文字遊戲,也是炫耀才華的酒席遊戲。

  這群人自詡是文化人,又有蔣菲這校花在場,自然不會去玩什麼“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這種低俗的酒令。

  坐在位的是一個胖子,他今天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蔣菲,他擠著臉上的肥肉笑著說:“在座的諸位大多都是文化人,當然要行雅令,也是風流快活,只是……這位小兄弟可能會覺得有些難度。”

  蘇心源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蔣菲也有些怕蘇心源出醜,輕聲問:“小蘇,你會麼?如果不會就別玩了。”

  蘇心源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諸位文化人,一個個像是洗頭城裡等小姐的鏢客,哪裡有半分藝術文化氣息,從小他就崇拜那些激揚文字的文人墨客,現在看看卻讓人失望透頂。

  本來自己喝自己的酒,你們泡你們的妞,互不相干,偏偏這些傢伙還一心想著羞辱自己,心中冷笑一聲開口應了下來:“行啊,那就陪諸位玩玩好了。”

  蔣菲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蘇心源,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這可都是憑著真本事,接不上喝酒事小,丟臉事大。

  另一個戴眼鏡的傢伙笑著說:“行,我看黃教授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菲兒的胸前,不如我們就以此開篇吧!”

  “要死了!”蔣菲提了提吊帶裙的前襟,俏臉嫣紅的說:“你們這些斯文敗類,怎麼盡想著占別人便宜?”

  “哎,這怎麼能算是占便宜呢,辱者,美也。從來美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態若何?動時兢兢脫兔,靜時慵慵白鴿……”

  “好!”周圍爆出一陣喝彩聲,吹牛拍馬讚譽之聲響起。

  “黃教授這詠辱真是入木三分啊,自愧不如,自愧不如!”眼鏡男拍案說。

  “你們這幫該死的,就會開我這個弱女子的玩笑,下次聚會我穿服裝來,只露一雙眼睛,其他什麼都不露!”蔣菲吃吃嬌笑著說。

  “菲兒就是什麼都不露,那也是風情萬種,讓人迷醉啊……”眼鏡男色迷迷的說。

  “咳!”黃教授咳嗽了一聲說,“那我就行令了,這令必須是唐詩宋詞,後一句必須接前一句末尾最後一個字。”

  “那我就先開個頭了,以菲兒胸前溫柔鄉為開篇,滑膩初凝塞上蘇!”黃教授也是有些真才實料的,開頭一句是唐明皇贊楊貴妃的詩:“軟溫新剝雞頭肉,滑膩初凝塞上蘇”果然應景。

  “這蘇字……”第二個人憋了半天才詠出“蘇潤凌波地”

  這句出自宋詞,點絳唇試燈夜初晴中的一句“暗塵不起,蘇潤凌波地”嚴格來說不能算開頭第一個字,不過酒令中也沒有人太較真。

  到了蘇心源以後是個“尋”字,級靈魂附體,略一沉吟,蘇心源看了充滿期待的蔣菲一眼,詠出一句“尋芳不覺醉流霞”。

  這是李商隱的花下醉,全詩是“尋芳不覺醉流霞,倚樹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後,更持紅燭賞殘花。”在殘花萎紅中寄託人去筵空的傷感,穠麗含蓄,淒艷迷惘。

  蔣菲心中微微一動,這一詩她是知道的,隱隱有些觸動她的心扉,無數個酒席之後,自己也是在酒醒之後,如凋零的殘花一般傷感。

  這個男人是詠給自己聽的?蔣菲有些不相信蘇心源會有這種才氣!突然又聽蘇心源開口說。

  “這雅令難度太低,諸位都是文化界的精英,不如玩點有難度的。”

  眾人本來期待蘇心源出個丑,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輕鬆接上了,心中正有些懊惱,又聽蘇心源口出狂言,當下就有人不屑的說:“可以啊,我們主要是怕太難了,你接不上,既然你有興趣,儘管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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