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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眯起眼睛,或許這就是天道的安排。

  真龍翱翔,鳳凰騰飛,藏於民間,心在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在後面。

  第127章番外

  相傳,在大夏朝的南面大海某處有一座常年百花盛開,霧氣朦朧的島嶼。這座島十分大,有過海的海船曾經在霧氣散開的時候看見過,這座海島幾乎無邊無際,且海島的碼頭有不少船隻,人來人往,嬉笑喧囂。透過海島邊上的堤岸可見海島上有不少亭台樓閣。只是這座島嶼好似蓬萊仙境,海船經過想要登上島嶼時,總會偏離方向,然後那座島嶼就會消失在朦朧的霧氣中。

  ——於是,這座島也被人稱為蓬萊仙境。

  ——海燈節——

  “咦,海燈節?”紅石側頭看向身後一臉無奈的西福,驚訝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少主子要辦起海燈節了?”

  西福仰天嘆氣,還不是因為源少主不肯讓少主子前往華雲洲看放燈節?少主子生氣了,源少主為了討好少主子,便出了這麼一個主意,在桃源島上辦一個海燈節。

  紅石見西福仰天嘆氣,也知道這事肯定是和主子有關,也不多問了。摸摸鼻子,紅石轉身去找人操辦去了。

  於是,夜晚到來。堤岸上,各種模樣的海燈爭相朝遠處飄去。

  在最高處的亭台上,周樂雅看著海燈飄遠,心頭有些無奈,怎麼兄長為了討好自己,就能這般折騰人呢?

  “樂兒不生氣了?”腰間被熟悉的手臂纏上,耳畔是熱乎乎的曖昧的氣息。

  ——哥……

  “樂兒,不是哥不讓你去華雲洲,只是現在的華雲洲因為農事改革有些亂,待過幾日,華雲洲平靜了,哥再帶你去可好?”輕柔的聲音帶著小小的討好。

  周樂雅心裡嘆了口氣,側頭輕輕的吻上對方的唇。

  他很想說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他並不是想去看放燈節,只是心裡思念著爹娘,想去看看爹娘還有弟弟妹妹。

  可是他也知道,兄長不會讓他一個人離去。自從五年前他醒來後,兄長就愈加不肯讓他離開半步。不管是在藥王谷,或是在京都的清暉園,兄長都不肯讓他離開半步。

  想起師傅藥王曾經問過他,是否覺得太煩了?

  很煩嗎?並不覺得,他心裡也是喜歡的。喜歡兄長對他的重視和在意。

  在京都平亂後的最初三年,兄長待在清暉園裡,日日夜夜的忙碌,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明明是疲累至極,卻還是要看著他用膳用藥,連娘親都不忍再讓兄長勞累了,可兄長還是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側。

  也是在那個時候,爹和娘親不再對他們的事情再說半句了,心裡默默的認同了。

  主動送上的吻很快升溫,加熱,綿長不斷,直至快要失控了,才被周樂雅推開。

  對方輕笑,在周樂雅濕潤的加了點情、欲的眼眸瞪視下,俯首低聲說了兩句。

  周樂雅惱怒的咬牙再次推開,這次卻被緊緊的抱住,然後,就被對方抱著,施展武技,飛下亭台,落到了僻靜的地方。

  取出白紙竹枝,在周樂雅困惑的注視下,很快就做好了一隻燈。

  “來,樂兒,許願吧。”

  周樂雅歪頭,接過燈,閉上眼,默默的許了一個願:惟願兄長此生安好。

  ——逛青樓——

  李致遠一直覺得,張君銘一直在找死的道路上從不回頭。

  看著跟著張君銘身後的東張西望,一臉好奇的周樂雅,李致遠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來,樂雅,這裡就是這個州府最大的花樓了,是不是很漂亮啊?”張君銘對著周樂雅眨眼說著,臉上的笑容透出一些隱約的猥瑣。

  李致遠再次扶額,這混小子!竟然把樂雅帶到這青樓來!他就不怕源少主找他的麻煩?

  “啊,對了,樂雅,你這次怎麼就一個人來?”來到二樓包廂,見張君銘只是叫了酒菜,並沒有叫姑娘作陪,這才鬆了口氣,便對周樂雅問著,這幾年,樂雅和源少主一直都是同進同出,少主不管是去哪裡,處理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將樂雅帶到身邊的,怎麼這次,就只見樂雅一個人?少主呢?西福和北喜也就罷了,少主怎麼可能不在?

  周樂雅眨眨眼,掏出木板,重重的寫著:我一個人來的。

  李致遠僵了僵,一個人來的??難不成樂雅和少主吵架了?

  “一個人來就一個人來唄,沒事,樂雅,我會保護你的!”張君銘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說著,全然沒有看見在他身邊的李致遠惡狠狠的瞪眼。

  這個白痴!

  周樂雅卻笑了起來,又低頭寫著:哥哥他在談事,我自己出來走走的,沒事,有暗衛跟著我。

  這句話就是給心懷不安的李致遠一個安撫了,言下之意,少主也在這裡,不必擔心,說不定連他的蹤跡都知道。

  “哎呀,樂雅,你偶爾獨自一人出來也沒什麼的啦,少主才不會那么小氣,你又不是被他囚禁著的,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啦!”

  ——張君銘我糊你一臉血啊!你想死別拉上我!

  李致遠悲憤了。

  周樂雅彎著眉眼點點頭,看上去好像不在意,李致遠卻是揣測不安了。

  恰好這時,外頭響起了鑼鼓聲,花樓的僕人在走廊上揚聲喊著“花魁博彩。”

  周樂雅好奇了,花魁博彩?那是什麼?張君銘就拍拍手,外頭立即有漂亮的小姑娘送上了一個籃子,籃子裡放著幾朵絹花掐的花朵,花朵下頭還綁著一個東西,那是候選花魁的銘牌。

  第一次來到花樓,恰好碰上花樓的博彩花魁,周樂雅好奇了,特別是當房間的窗戶被徹底拉開,可以看到下頭的爭奇鬥豔的各色美人的時候,周樂雅的眼睛閃閃發亮了。

  “諾,樂雅,待會你要是覺得哪個女人漂亮,你就扔一個銘牌到外面去。”張君銘笑嘻嘻的說著。

  李致遠抽抽嘴角,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著周樂雅亮晶晶的沒有半點雜質的更沒有那種亂七八糟念想的眼神,最好還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茶了。

  ——反正樂雅也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然後,在下頭的花魁博彩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周樂雅看來看去,卻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要投哪一個?

  這時,一隻手握住他手上的銘牌。

  “樂兒,不若就把這些彩頭都投給我可好?”

  周樂雅一愣,側頭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俊美挺拔的正在溫柔微笑的青年,周樂雅抖了抖,隨即彎出大大的笑容,雙手討好的將籃子都遞給青年。

  青年接過,輕輕一笑,笑容愈加柔和,似乎很滿意的抬手揉揉周樂雅的頭,笑道,“樂兒真乖。”

  說罷,青年拉起周樂雅,轉頭對著已經站起拱手的李致遠和張君銘微笑道,“樂雅給兩位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李致遠趕緊拱手謙讓。

  張君銘則大大咧咧的說著,“說什麼麻煩!小樂雅也是我弟弟嘛。”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張君銘,笑了笑,轉身牽著樂雅的手離開了。

  青年和周樂雅一離開,張君銘就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坐著,對李致遠說道,“完了。我要有大麻煩了。”

  “既然知道,你幹嘛總是招惹樂雅?”李致遠沒好氣的說著。

  張君銘垂著頭,低聲道,“不這樣,我怕小樂雅忘了我啊。”他只是想找機會親近小樂雅嘛。

  李致遠一愣,想張嘴罵幾句,最後還是嘆氣閉上了嘴。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此生有緣無分如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雲鶴雲山的番外,話比較少就放這裡好了——

  一直以來,在李雲鶴心裡都有一個大大的謎團。

  這個謎團從他過了十三歲生日後,就一直藏在他的心裡,多年來不得其解。

  但現在,這個謎團似乎要得到解答了。

  在京都叛亂平定後的第二年,老祖宗纏綿病榻,點名要他前去侍疾。

  然後,今日,在春風和煦的日子裡,老祖宗躺在軟榻上,看著外頭的開得燦爛的迎春花,突兀的開口,“雲鶴,你可知我為何厭棄你多年?”

  李雲鶴這時候正端著藥碗,聽老祖宗這麼一說,就有些愣住了。

  難不成他多年的謎團今日要得以解開了?

  “老祖宗……”

  “都是我的孫子,我怎會厭棄你呢?”老祖宗長長的嘆了口氣,拍拍李雲鶴的肩膀,說道,“只是,在你和雲山之間,總得選擇一個罷了。”

  李雲鶴的眉頭鎖緊了,老祖宗的這番說法,不但沒有讓他的謎團解開,反而更讓人困惑了。

  李家能夠屹立世家豪門裡幾百年不曾沉沒過,就在於李家有獨特的傳承,李家嫡子是唯一的家主,這是不可改變的,而李家嫡子從出生起就要被隔離開來,接受家主專門的培養,李家的其他子嗣是沒有什麼機會和嫡子相處的,而他和大哥是個意外。

  “我記得雲山那時候在雲居里,你在竹山居,不過,那時候,你們都偷偷的爬出去玩耍對吧?”老祖宗笑呵呵的問著。

  李雲鶴尷尬的輕咳一聲,沒錯,那個時候,他因為好奇,而大哥也或許是因為好奇,所以才縱容他爬牆過去玩耍,後來,他搬離了竹山居,去了陶然院,大哥就偷偷去陶然院找他,慢慢的,他們長大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你打翻了你爹書房裡的墨水,將你爹最喜歡的書都給弄髒了,你爹氣得要責罰你,你大哥很著急,求我去說好話……”

  李雲鶴摸摸鼻子,沒錯,那時候他頑皮,也或許是因為有爹和大哥的縱容,沒人敢去爹的書房裡玩耍,就他膽子大。

  “後來,你十歲的時候,有不長眼的賤人誣陷於你,那時候,你娘早已過世,你爹不肯續弦,那賤人得你爹的喜愛,把持內宅,我呢,又偷懶了,結果那賤人誣陷你的時候,竟然一時間找不到辦法救你,是雲山,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顯示他的手段,將你強勢的保了下來,在你爹離京尚未歸來的時候,你哥就將那賤人打殺了出去,此事,那時候我挺震驚的,一來是你哥的手段,二來是你哥對你的維護。那時候,我還很高興……你們都是嫡子,兄弟間能夠如此互相維護,這是多麼難得啊……”老祖宗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後也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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