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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封蕭琳為嘉宜公主,賜住慶平宮。

  賜封臨陽郡主慕芊芊為嘉平公主,賜住冰泉宮。

  原宮中的五公主嘉柔公主,遷至倚梅宮。

  原宮中的八公主馮翔公主遷至金華宮。

  先皇的母親太皇太后原來住永壽宮,依舊住在永壽宮中。

  這些旨意很下達了各宮各殿。

  那些被帶走的宮妃,個個哭喪著臉,有些人更是呼天嗆天的哭著不肯離開。

  可是先皇已死,新帝繼位,宮中又有太上皇居住,怎麼可能把這些人留在宮中,若有人不肯走,直接強行帶走。

  不過武賢妃和榮妃二人倒是神態從容的跟著人走了。

  武賢妃是因為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所以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榮妃娘娘當初之所以嫁給先皇,是為了幫助北晉國擾亂西楚國,可是沒想到最後自己的兄長竟然不是她的兄長,現在先皇也死了,榮妃娘娘也心灰意冷了,所以前往庵堂,她一點也不反對。

  隨著這些后妃遷離了皇宮,蕭煌和蘇綰等人也搬進了皇宮。

  蕭煌身為皇帝,選中了御乾宮,蘇綰並沒有另外選什麼宮殿,而是直接隨了皇帝住在御乾宮裡。

  事實上蘇綰倒是要求選一座宮殿的,因為宮中有好幾個公主,她正好沒事和公主走動走動,倒也不寂寞。

  可惜蕭煌一聽到蘇綰的話,立馬不同意了,有了公主不會連他都忘了吧,所以蕭皇帝直接果斷的命令。

  蘇綰隨他一起住在御乾宮裡。

  御乾宮分養心殿和御心殿,御心殿是辦公的地方,養心殿是休息的地方。

  蕭煌為了不影響到蘇綰,命太監把御心殿偏殿收拾出來,這樣一來,既和蘇綰有獨立的空間,兩個人又住在一起。

  隨著皇帝和皇后娘娘搬進了御乾宮。

  太上皇和太后也搬進了養德宮。

  太上皇自從在勤政殿內昏過去後,再也沒有見蕭煌一面。

  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沒有出來,即便最後進宮,也是坐馬車一路進宮的,他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臉全丟了,再沒臉見人了,所以太上皇對於蕭煌心中有一股子怨氣。

  這個孽子,他不會原諒他的。

  皇宮,因著各個主子的入住而忙碌起來。

  較之先前的死氣沉沉,而顯得欣欣向榮起來。

  一派朝氣蓬勃,蒸蒸日上之像。

  八月十六,皇帝登基大典之日,蕭煌揩蘇綰一起登上了高位,接受朝臣跪拜,下面雖有朝官不滿皇帝所做的事情。

  但蕭煌素來手段辛辣,再加上之前有不少人不支持蕭煌當皇帝。

  若是站出來反對的話,只怕蕭煌一定會和他們秋後算帳。

  所以雖然蕭煌揩蘇綰之舉,並不符合祖制的規矩,但最後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不過當聽到皇帝說道。

  “日後,皇后將擁有和朕一樣的行事權利。”

  下首有人忍不住了,飛快的奔了出來,堅決的反對此舉。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后娘娘乃是後宮,歷朝歷代都有明示,後宮不得干政。”

  一人言,又有兩三人出列附和:“是的,請皇上收回成命,皇后娘娘乃一介女流之輩,實在不能干預朝政,否則我西楚將成為天下各國的笑談,皇上也會被人嘲笑的。”

  蕭煌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抬首望去,便看到下首帶頭出來反對的人,正是內閣次輔裴大人。

  之前這位裴大人可是一心想把女兒嫁給他的,後來因為他假死,他和他的女兒倒是一下子跑開去了。

  這種種他尚未和他算帳,他竟然跑出來找死了。

  蕭煌似笑非笑的望著內閣次輔裴大人,緩緩的說道:“裴大人,如若今日朕不聽你的諫言,你是不是會死諫。”

  裴大人一怔,僵住了。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煌又懶散的說道:“若是你死諫的話,說不定朕會收回成命。”

  其實蕭煌知道蘇綰並不是喜歡過多干預他事情的人,她不是好管閒事的人。

  他之所以揩她共同走上登基大典之位,乃是給予她一種尊重。

  而且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一體的,他的一切都是蘇綰的,他這話根本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當然大殿下首的這些人卻是不明白的。

  蕭煌眸色幽暗的望向了裴大人,裴大人此時臉色滿是青白交錯的神色。

  蕭煌還在等裴大人。

  “裴大人,你不是要諫言嗎,朕等著你死諫呢。”

  死諫,以死相諫。

  這可是丟命的事情,裴大人怎麼願意做,他是內閣次輔,裴家一家老小可全指望著他呢,他若是死了,裴家一家大小怎麼辦/

  裴大人臉色扭曲了起來,哭喪著臉叫道:“皇上。”

  蕭煌臉色一下子變了,森冷異常的怒指著裴大人:“裴大人,你身為內閣次輔,既然出來諫言,卻又貪生怕死,如此諫的什麼言,來人。”

  殿外有侍衛閃身奔了進來,蕭煌指著內閣次輔裴大人下命令:“把這個貪生怕死之輩拉出去打二十棍,攆出宮去。”

  裴大人差點沒有羞憤至死,他身為內閣次輔,一向是皇帝愛重之臣,沒想到現在竟然直接的被打了二十板子,他的老臉全丟乾淨了。

  皇上這是殺雞儆猴了,偏偏他撞在刀口上。

  他這是自已找死啊。

  裴大人被人帶下去打板子。

  大殿上首的蕭煌又望向了下首的幾個人:“你們也要一一一。”

  蕭煌的話沒有說完,先前三個附和裴大人的人,立刻起身告罪:“皇上,臣等該死,請皇上降罪。”

  蕭煌輕笑了起來,人家都自己告罪了,他又如何會懲罰他們呢。

  必竟眼下他剛登基,腳還沒有站穩呢。

  雖然他不怕誰,可也沒有必要個個都得罪了。如此一想,蕭煌輕揮手:“罷了,既然知道錯了,那就下去吧。”

  至此,大殿內再沒人敢質疑蕭煌的話。

  蕭煌身邊,蘇綰俏麗美目望著身側身著龍袍的人,身著龍袍的他,俊美霸氣,好似天地的主宰一般,讓人實在移不開視線。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但霸氣測漏,還心思細膩,分外的懂女人的心。

  今日他揩她前來登基大典,是給了她十足的體面,讓這西楚上上下下的人看到,她這個皇后,位高權重,權利等同於皇上。

  經此一事,只怕以後西楚國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小瞧了她這個皇后。

  雖然蘇綰並不想摻合蕭煌朝政上的事情,但是他這樣的舉動,還是讓她感動,心裡高興。

  她眉眼含著柔情,唇角是甜美的笑意,身著一身的鳳袍,華麗不可方物。

  與身著明黃龍袍的皇帝,相得益彰,就好像是天地中最耀眼的一對。

  炫目至極。

  大殿下首觀禮的東海國皇帝容楓和皇后鳳玲瓏,滿意的看著大殿上首的一對。

  容楓和鳳玲瓏在一個月前接到了消息,西楚國的承乾帝駕崩了,而接了西楚帝位的乃是他們的女婿蕭煌。

  聽到這個消息後,容楓和鳳玲瓏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當然除了容楓和鳳玲瓏外,還有蘇綰的舅舅鳳離夜。

  鳳離夜依舊如從前一般身著繡金紋的白色錦袍,整個人飄逸得仿若天邊的一道雲彩。

  他眸光柔和的望著大殿上首的蘇綰,看著蘇綰幸福的模樣,鳳離夜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一笑越發的俊美出塵。

  大殿上首的蘇綰感受到了鳳離夜的眼神,掉頭望向了鳳離夜,朝著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然後她又望向了自個的父母。

  沒想到他們竟然趕過來參加了蕭煌的登基大典,真是太好了。

  蘇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登基大典繼續,欽天監讀了長長的宣詞,最後把玉璽和和鳳印交給了皇帝。

  蕭煌又當著眾人的面把鳳印交到了蘇綰的手裡。

  最後登基大典終於結束了。皇帝一聲令下退朝。

  他揩了蘇綰往大殿下面走去,拜見蘇綰的父皇和母后,又拜見了鳳離夜。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路離開了金鸞殿,前去御乾宮說話。

  身後的金鸞殿內,眾人久久的收不回視線,實在是這幾人太養眼了,一個個都仿若天上的神仙眷侶似的。

  實在不像他們這些俗物。

  不過待到大家清醒過來後,想到了先前大典之時,皇上所說的話。

  皇后等同於皇上,皇上實在是太寵皇后娘娘了。

  歷來後宮女子不得干政,以防外戚過大,影響到皇帝的江山霸業。

  可是現在到皇上這裡倒好,直接的當殿宣布,皇后娘娘等同於皇上。

  這成何體統啊。

  文信候爺和永昌候爺兩個人湊到了陳首輔的面前,心痛的說道:“陳大人,你看這事成何體統啊,皇上這是有違祖制啊,陳大人你身為內閣首輔,還是去勸勸皇上吧。”

  陳閣老抬頭望著金鸞殿上的那把交椅,眉微微的凝起。

  這位主可不同於先皇了,若是招惹他,只怕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悠著些吧,只怕他很快就要動手了,他還是不要往他的刀口上撞的好。

  雖然他是先皇的內閣首輔,可是並不是新皇的內閣首輔,眼下他能不能保住首輔之位都不知道,所以還是安份些吧。

  內閣首輔陳閣老搖著頭離開了,沒理會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的人。

  江候爺和武候爺眼看陳閣老沒理他們,又掉頭去看丞相季大人。

  可惜季丞相不等他們開口說話,轉身便自走了。

  大殿內陸續有人走了,眼下大家自顧不暇了,皇上送走了先皇,又把後宮的事情處理了,接下來恐怕就要動到朝堂上的事情了。

  他們躲還來不及,誰想湊上前去找死啊。

  至於文信候爺和永昌候爺,還不是因為先前得罪了皇上,所以現在想拿捏著皇上的一個錯處,好為自己扳回一個臉面。

  可他們卻是想多了,這個皇上,可不是先皇,人多的時候被他們拿捏住。

  大殿內,很多人走了,最後只剩下幾個同病相鄰的人。

  文信候爺,永昌候爺,威遠候爺,另加幾個大臣,幾個人長吁短嘆,一路出其了金鸞殿。

  金鸞殿這邊的事情,很快傳進了養德宮太上皇的耳朵里。

  太上皇蕭琮雖然一直不見蕭煌,但事實上對於朝堂上的事情頗多關注,就想找到自個兒子的錯處,好狠狠的羞辱他一場,好扳回自己的臉面。

  但是兒子身上很難有錯處。

  現在聽到蕭煌竟然在金鸞殿上直接和朝臣說,皇后等同於他。

  蕭琮一張臉都氣青了,一個女人就等同於他了,孽子,先前他和他說了那麼多,讓他把帝位讓給他,他竟然不讓。

  現在倒好,就差沒有把江山皇位送給那女人了。

  蕭琮一抬頭看到端坐在殿內的太后陸氏,不由得火大的指著太后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對一個女人比對我們好。”

  蕭琮越想越生氣,氣狠狠的在大殿內踱步,最後掉轉頭便要往外走。

  太后陸氏看到他往外走,趕緊的起身開口:“你去哪兒啊?”

  蕭琮沒好氣的說道:“就算他當了皇帝,我也是他老子,他這樣就是有違祖制,不把祖制看在眼裡,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蕭琮說完,太后趕緊的叫住他:“你別去了,他是皇上,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情,而且東海國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呢,你去不是叫外人看笑話嗎?還是坐下消消氣吧。”

  太后拉著蕭琮坐下來,安撫他的怒火。

  蕭琮雖然氣憤,卻也不打算去了。

  不過依舊心中氣恨難平,他讓他把皇位給自己坐,他不讓,現在倒好,竟然直接的和朝臣宣布,以後皇后娘娘等同於他,那不就是說那個女人比他們這些做父母的更重要嗎?

  蕭琮想到這個,便覺得心口氣悶。

  好半天緩不過氣來,太后趕緊的奉茶勸解。

  殿內兩人正說話,殿外有太監走進來稟報導:“太后娘娘,宮門前有侍衛送信進來,說寧阜陸家來人探望太后娘娘。”

  太后乃是寧阜陸氏,祖上都是書香之家。

  這是當時先皇為靖王擇的婚,對於這個弟弟他是忌憚的,所以怎麼會把京城那些豪門大戶人家的女子說給自個的弟弟,便從寧阜崔氏中挑選了一個嫡長女嫁給了靖王。

  因寧阜離得京城有些遠,所以往常陸家很少有人進京,不過每年的土特產倒是沒有少往京城送。

  陸家對於這位出嫁的大姑奶奶一直不錯,知道她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不好過,也不上京麻煩她。

  眼下聽說大姑奶奶成了太后,陸家便來人了。

  太后一聽陸家來人,立刻高興的笑了,揮手示意太監:“你親自過去把人接進來。”

  “是,太后娘娘。”

  養德宮的大殿內,太后滿臉的興奮,神情說不出的愉悅。

  太上皇蕭琮望著她,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自己這麼不好受,她竟然這樣高興,張嘴便想呵責她兩句。

  忽地想到陸家來人的事情,蕭琮忽地笑了起來。

  這時候陸家來人,可就有些值得推敲了,不會是有所求吧。

  不過依他對蕭煌的了解,就算陸家有所求,那個孽子也不會成全他們的。

  所以蕭琮忽地想看看太后挨打臉的場面,這樣一想,他痛苦的心竟然奇異的平復了很多。

  一個人痛苦,不如兩個人痛苦,看到別人痛苦,自己的痛苦就少得多了。

  這話太有真理了,現在他光是想到太后要挨自個的兒子打臉,他心情便好起來了。

  蕭琮臉上多了一抹笑意說道:“既然陸家來人了,你好好的陪陪他們吧,我去睡一會兒。”

  太后一臉奇怪的看著蕭琮,先前氣得火上房似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又如此高興了。

  不過她顧不得理會蕭琮,只擺了擺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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