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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享受了武賢妃所有的母愛,可是他呢,在北晉國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恨那個男人,他現在就想殺了他。

  君黎的話一說,上首的榮妃直覺搖頭:“哥哥,不行啊,不能殺他,不能一一一。”

  她說完忽地停住,臉色一片白,不敢看君黎了,眼神四處飄移,就是不落到君黎的身上。

  君黎身子一動,仿若鬼影似的撲到了榮妃的身邊,伸出一隻手陡的掐住了榮妃的脖子。

  “為什麼不行,為什麼,你說,你給我說出一個理由來。”

  君黎因為先前事情的刺激,此刻整個人有些瘋顛,所以手下力道很重,榮妃一下子喘不過氣來,整張臉成了醬紫色,她拼命的喘氣,拼命的扒拉著君黎的手,睜著一雙眼睛驚駭的望著君黎,這樣的兄長,她從來沒有見過,皇兄他怎麼了?

  “皇兄,皇一一一。”

  君黎倒底下不了狠手,手一松放開了榮妃,榮妃跌到大殿上,拼命的喘氣,臉色才好看一些,她拼命的咳嗽,然後她抬頭望著君黎,身子下意識的抖簌了一下,分明是極害怕君黎的。

  君黎自然看到了,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事實上這個妹妹,他是很疼愛的,即便知道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他也沒有想過為難她。

  “你說,為什麼不可殺蕭燁,為什麼不聽從我的指揮。”

  “你最好說實在話,否則別怪我下狠手。”

  榮妃臉色再次的白了一下,想到之前君黎的瘋狂,她知道君黎完全有可能殺了她,所以榮妃不敢再隱瞞,飛快的開口。

  “皇兄,不干我的事情,是父皇,父皇在我們離京給了我一個錦囊,他讓我到了西楚皇宮再打開,我打開錦囊後,發現上面竟然寫著,以後我不需要聽你的命令行事,我該如何做,自有人下指令給我。”

  榮妃說完,君黎身子一軟,再控制不住心裡的寒氣,周身一片冰冷。

  因為這股寒氣,他的臉色青白青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這樣的他,看得榮妃心裡慌慌的,而且她實在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她也不明白,父皇為什麼給她那樣的錦囊,也不明白自個的兄長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榮妃看到這樣的君黎,微微的有些心疼,似乎忘了之前君黎想掐死她的事情,她一臉擔心的問道:“皇兄,你怎麼了,倒底發生什麼事了,倒底怎麼了?”

  可是君黎卻連說一句完整話的能力都沒有了,他腦海里只有榮妃先前說的那句話,父皇讓她不要聽他的話,不要聽他的話,還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人痛徹心菲的。

  哈哈哈哈。

  君黎大笑起來,轉身沖了出去,身後的榮妃一臉的擔心,實在想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

  傍晚。

  蕭煌和蘇綰兩個人正在花廳用晚膳,這一日蕭煌並沒有出去,一直待在王府里。

  眼下因著君黎的事情,所以他們暫時沒有動,如若最後證實君黎真的是武賢妃娘娘的兒子,那麼他們很容易便可以擊挎蕭燁。

  兩個人正在花廳吃飯,一邊吃一邊說話,蕭煌不時的勸蘇綰多吃一些,若是她一直不肯吃東西,肯定要瘦下來。

  蘇綰則望望這個,搖頭,望望那個,沒有胃口,實在是提不起來吃東西的興趣。

  兩個人正一個哄一個搖頭,屋外忽地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虞歌閃身奔進來稟報導:“世子爺,端王殿下又過來了,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好。”

  蕭煌蹙眉,正想讓虞歌把他攆走,蘇綰聽了卻立刻揮手:“快把他請過來。”

  虞歌瞄蕭煌,卻看到蘇綰催促道:“讓你快請人,你望你家主子做什麼,難不成我叫你做點事你都不願意。”

  虞歌不敢再說話,兔子似的溜了出去。

  花廳里,蘇綰嚴肅的望著蕭煌,認真的說道:“蕭煌,吃醋要有個度,眼下可是有正事呢,你給我嚴肅點,不要總找他的碴子。”

  蕭煌立刻滿臉笑的拉著蘇綰坐下來,陪著笑臉:“知道了,快彆氣了,瞧你小臉瘦成這樣了,來,張嘴吃口菜,這是特別為你做的。”

  現在的蕭世子妥妥的妻奴。

  蘇綰總算給他面子吃了一口。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同時還夾雜著嚷嚷聲:“蕭煌,蘇綰,有酒沒有,快給我拿酒來,陪我喝酒,沒人陪我喝酒,一個人喝不開心。”

  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端王君黎,不過現在的他,和早上見到時不一樣,顯得十分的狼狽,整個人喝得醉醺醺的,步伐不穩,東搖西晃的一路從外面搖了進來,一進來衝到桌邊坐下,拍著桌子大叫:“快拿酒來,拿酒來。”

  蕭煌冷睨著他,相當的不高興:“你這是到我靖王府發酒瘋來了。”

  ☆、第181章 九皇子被殺

  蒼闌院花廳里,蕭煌和蘇綰本來不想給君黎酒的,但這人似乎真的瘋了,一直拼命的拍桌子,大有沒酒就大鬧/

  氣得蕭煌差點讓人把他扔出去,不過最後被蘇綰阻止了,蘇綰看君黎瘋了似的樣子,沒辦法只得讓人去給他準備了一壇酒過來。

  有了酒君黎終於不鬧了,他自斟自飲,也不拍桌子也不鬧事。

  一邊喝一邊傻呵呵的笑著,事實上雖然他很痛苦,恨不得一醉解千愁,可是心裡卻明鏡似的。

  想解都解不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蘇綰望著他,看到他眼裡的痛苦,知道他雖然喝得很兇,狀若瘋子,事實上他並沒有醉。

  “君黎,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害得你這樣的又不是武賢妃娘娘,我相信你母妃若是知道你才是西楚國的皇子,她的孩子,一定會很難過,會補償你的,所以你這樣難受,沒必要。”

  “難道你真打算白便宜了蕭燁不成,他頂著你的太子身份,在西楚耀武揚威的,享受著你母妃的寵愛,享受著皇上的寵愛,而你卻在這裡喝悶酒,這樣有意思嗎?”

  蘇綰每說一句話,君黎的臉色便紅了一分,他嘴裡發出如小獸般憤怒的吼聲,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酒,把手裡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我能怎麼辦?我現在能怎麼樣,現在我就算去和她說,她會相信嗎,相信我才是她的兒子,而蕭燁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君黎最怕的不是自己曾經所受的苦,而是武賢妃會不認他。

  她不知道蕭燁不是他的兒子,一直以來寵愛的是蕭燁,現在忽地有人告訴她,她的兒子另有其人,她怎麼會接受。

  或者該說她不會相信的,她也許會當他是瘋子。

  君黎想到這些,心痛得無法呼吸,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他,好難過。

  這麼多年,他一直有一種苦在心裡沒辦法說,人人都道他是嘉妃的兒子,是皇帝寵愛的兒子,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母妃一直以自己生病為由,很少理會他的事情,小時候,他想見自個的母妃,又哭又鬧的,後來他的奶嬤嬤不忍,帶著他去見了那個高貴美麗的女子,可是她冷冷的看他一眼後,下令人仗斃了他的奶嬤嬤。

  從此後他再也不敢提到去看她的事情,而她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見一見他。

  現在想來,每次她見他,只不過是給別人造成一種假像罷了。

  那就是嘉妃很寵他這個兒子,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的。

  而自個的父皇更是對他不理不踩的。

  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是不是不是父皇母妃的孩子啊,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可是現在的真相卻是,他真的很可能不是父皇和嘉妃的孩子,而是西楚的皇子。

  蕭燁呢,享受著自己的一切,受盡了武賢妃娘娘的寵愛,現在更是受盡了承乾帝的寵愛,而這一切,本來都是他的啊。

  君黎想到這一切,忽地憎恨起來,眼裡放出狠光,手指緊握起來。

  北晉國皇帝,嘉妃,這一切都是他們惹出來的,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蕭燁不是他們的孩子嗎,那他就讓蕭燁死無葬身之地。

  君黎想著嘴角扯出血腥的笑意來,抬頭望著蘇綰瘋狂的叫道:“我不會放過他的,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蘇綰看他這樣,心裡不好受,溫聲說道:“君黎,我會幫你的。”

  君黎聽了蘇綰的話,微微的有些怔神,呆愣愣的看著蘇綰,想到了蘇綰之前曾經救他,幫他解掉寒毒的事情,他想不出來,蘇綰為什麼對他這樣好。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蘇綰想到了前世,輕笑出聲:“因為我當你是朋友,君黎,不要懷疑我,我是真的當你是朋友的。”

  “好,謝謝你了。綰兒。”

  君黎心裡升起一抹柔軟,哪怕蘇綰最後是騙他的,他也認了。

  花廳里,蘇綰望向君黎說道:“之前蕭煌已經命人進宮去查探武賢妃娘娘身邊的人,說不定可以從她們的嘴裡得到什麼消息,。”

  蘇綰話一落,門外虞歌走了進來,飛快的稟報導:“世子爺,世子妃,進宮查探的人回來了,還帶回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武賢妃娘娘身邊的人。”

  蕭煌揮了揮手,示意虞歌把人帶進來。

  這被帶進來的是兩個婆子,臉上蒙著黑布,嘴裡塞了布條,手腳被捆綁住了,不停的掙扎著,兩個人心裡嚇死了。

  究竟是哪個喪天良的綁架她們啊,她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不會是什麼變態的,劫了她們過來想幹啥。

  嗚嗚,我不要啊。

  我的清白啊。

  兩個人胡思亂想之後,頭上的黑布,嘩的一聲被人扯了下來。

  這兩個嬤嬤從武賢妃是小姐的時候,便在武賢妃身邊當管事僕婦,現在仍然是武賢妃身邊得用的人。

  十分的忠心,因為這兩個人的家人,都在永昌候府里,就連她們的兒女都在永昌候府里。

  如若她們膽敢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她們的家人就全都死路一條。

  兩個婆子眼睛一見光,便愣住了,眼光落到了蕭煌的身上。

  整個人手腳冰冷,怎麼是蕭世子,蕭世子讓人抓她們過來做什麼。

  不會想殺了她們吧,她們可是知道,太子殿下一直和蕭世子做對的啊。

  兩個婆子前思後想之後,撲通一聲跪下來,哀嚎聲不斷:“饒命啊,世子爺饒命啊。”

  蕭煌不耐煩的冷喝:“閉嘴,有事問你們,問什麼說什麼,若是膽敢撒一句謊,就殺了。”

  兩個人抖簌了一下,臉色說不出的蒼白。

  蕭煌沉聲問道:“你們是武賢妃娘娘身邊的人,可記得當年太子殿下出生時的情況,把當時的詳細情況說出來。”

  兩個婆子不知道蕭煌問這個做什麼,一時沒敢回話。

  蕭煌幽冷的說道:“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那就拉下去打死,而且不但是你們兩個人死,你們身後的家人也沒有必要留著了。”

  這一說嚇到了兩個婆子。

  她們相信,蕭煌說到做到,說殺了她們背後的家人就定然會殺,所以兩個人趕緊的說道。

  “娘娘當年生產的時候,差點難產而死,不過最後被御醫救了過來,只是當時太子殿下身上一片青,御醫看到說,殿下在母體裡感染了寒氣,情況不太好,而且就算眼下躲過去,只怕以後也不會太好。”

  一個嬤嬤說過後,另外一個接著說道:“不過其中詳細的過程,我們並不清楚,因為當日負責娘娘生產的是她的奶嬤嬤,可是賢妃娘娘生產後不久,那奶嬤嬤便生病去世了。”

  蕭煌和蘇綰二人相視,這分明是怕奶嬤嬤泄露出什麼,所以才會動手腳殺了那個奶嬤嬤的。

  蕭煌望著下面的兩個婆子。

  “你們和那個奶嬤嬤都是從永昌候府便跟著賢妃娘娘的,按照道理,那奶嬤嬤若有事應該會和你們說,你們給本世子好好想一想,那奶嬤嬤臨死之前的一段時間可曾和你們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

  兩個人努力的想著,搖頭:“沒有說什麼啊。”

  “讓你們仔細想?”

  蕭煌冷喝,兩個嬤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其中一人似乎想到什麼似的飛快的說道:“我記得夏嬤嬤曾經說過一件事,她說她記得太子殿下生下來,手臂處有一處紅胎痣,有點像蓮花。不知道後來怎麼沒有了,她說可能是她眼花了。”

  這嬤嬤說完後,君黎抬手便摸向了自己的手臂,沒錯,在他的左手臂下方確實有一處紅色的胎痣,好像一朵紅蓮花。

  現在看來,他真的是武賢妃娘娘的兒子,而蕭燁卻是北晉國皇帝和嘉妃的孩子。

  他們使的這一招瞞天過海之計,分明是想吞掉西楚,然後把西楚和北晉國合二為一。

  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君黎眼光冰冷至極,冷芒森森,陡的抬手狠狠的朝著桌子砸去。

  兩個嬤嬤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再次撲通撲能的磕頭:“別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她們壓根不知道蕭世子問這事做什麼。

  蕭煌望向虞歌,揮手示意他把兩個人帶下去先關押起來,待到人帶了下去。

  君黎才憤怒的大罵起來:“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處心積慮的謀劃了這麼多年,太可恨了。”

  蕭煌望向蘇綰說道:“那接下來該讓武賢妃知道自己現在的兒子並非她的親生兒子了。”

  蘇綰點了點頭,眼睛耀起亮光,花廳一側卻響起了一道壓抑的聲音。

  “能不能緩緩?”

  蕭煌和蘇綰掉頭望過去,看到君黎一臉青白的說道,蘇綰看出他很緊張,大概怕武賢妃娘娘不承認他這個兒子吧。

  蘇綰飛快的開口:“為免夜長夢長,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意外,我認為立刻讓武賢妃娘娘知道這件事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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