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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大臣了,個個都是文臣,一下子被金芒掃到,最後個個慘叫起來。

  有些人被掃到了手臂,有些人被掃到了眼睛,慘叫不已。

  這時候,廣場之外,有不少的兵將已經趕到了,慕容皇后身形一落,命令那迎面而來的為首兵將。

  “南宮將軍,立刻把這些逆賊給本宮拿下,以正朝綱。”

  南宮堯,乃是東海國的驍騎將軍,負責守護京城,掌十三衛。

  廣場上的大臣一看到南宮堯出現,不由得議論紛紛,個個嘀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將軍怎麼會支持皇后。”

  “開始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啊。”

  此時廣場上的趙王睚眥欲裂的怒瞪著一雙眼睛,朝著南宮堯大喝:“南宮堯,你竟然膽敢背叛朕,休怪朕對付你南宮滿門,你若是執迷不悟,朕定下旨滅你九族。”

  南宮堯高據馬上,眸光深沉的望著趙王容昊,沉穩的抱拳:“那就等王爺當上這個皇上再說吧。”

  他一言落,陡的一揮手下命令:“來人,把逆賊拿下。”

  皇后哈哈大笑:“趙王,今日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王容昊剛毅的五官已然扭曲,眼看著那皇位就到手了,竟然橫生變故,他如何甘心。

  血紅著一雙眼睛,朝著兩側的兵將大吼:“千羽衛聽令,今日殺了逆賊,朕就給你們一個個加官進爵,誰能生擒皇后慕容氏,朕就賜封他為將軍。”

  此話一出,那些本來沒動靜的千羽衛已然瘋狂了。

  本來是一個小兵卒,眨眼便可賜封為將軍,這可謂一步登天,哪個不想榮華富貴。

  即便這事擔了很大的風險,個個也前赴後繼的往上沖。

  自來富貴險中求,哪能等著從天上掉餡餅,所以沖啊。

  廣場上,本來好好的一個儀式,最後竟然殺戳一片。

  那些本來跪著的朝臣,早嚇得四處亂竄,個個往旁邊跑去。

  廣場上血色一片,眨眼便有數人倒下,屍體堆積如山。

  趙王容昊和皇后慕容嬙兩個人完全不顧形像的在兩邊對罵。

  “容昊你個狗賊,你個謀朝奪位的亂臣賊子,今日有本宮在,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慕容氏你個瘋婦,你兒子死了,你憑什麼不讓本王登位,你以為你挾著九皇子就可以號令群臣嗎,群臣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裡兩個人對罵,中間兵將猛烈的廝殺了起來,大臣們又痛心又痛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不過就在眾人感到絕望的時候,忽地廣場的外圍有人冷喝出聲:“住手。”

  這一聲住手雖然不重,可是卻仿若魔音穿耳一般,讓聽到的人個個只覺得耳朵刺痛難忍,下意識的全都停住了手腳。

  不管是容昊還是慕容氏還是那些朝臣以及兵將,個個下意識的朝著廣場一角望去。

  只見那人立著兩個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衣,白衣的人仿若皎月,一身的白衣襯得他仿若天上的嫡仙一般。

  其中有人認出,這人正是青霄國的鳳太子鳳離夜,忍不住輕呼。

  “鳳太子。”

  至於另外一個黑衣人,誰也不知道他是誰,卻只看到他頭上戴著一頂斗篷。

  先前的那聲冷喝似乎也是他喝出來的,他看到所有人停住了打鬥,慢慢的抬手摘掉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張俊雅幽冷的面容來。

  這張臉竟然和當今皇上一模一樣,卻又有那麼一些不一樣。

  不一樣的是這個人似乎有些年輕,完全沒有皇上的那種老態。

  他眉眼輕擾著戾氣,瞳眸深不可測,仿若萬年寒冰一般,讓人望一眼,便猶如置身在冰窖里一般。

  周身冷得喘不過氣來。

  廣場上,那本來指揮著人打鬥的南宮堯率先走了過來,沉穩的抱拳開口:“屬下見過皇上。”

  “皇上,皇上好了。”

  “皇上沒事了。”

  大臣們全都撲了過來,痛哭流涕的開口:“皇上,你好了,真是太好了,皇上。”

  “臣等見過皇上。”

  慕容嬙卻是臉色一片白,身子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尖銳的開口:“皇上,不,他不是皇上,皇上眼下在寢宮裡昏迷不醒呢,他怎麼可能是皇上呢。”

  趙王容昊也吼叫起來:“沒錯,父皇眼下正在宮中昏迷不醒呢,你是什麼人,為何冒充皇上。”

  容楓呵呵輕笑,陡的下命令;“來人,拿下慕容氏,拿下容昊。”

  他一命令,便有人閃身直奔慕容嬙和容昊。

  慕容嬙和容昊一看有人來拿他們,自然閃避,同時兩個人還大聲命令人:“來人,拿下這個人,拿下這個逆賊。”

  可是大家誰也沒有動。

  現在大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面前的一切,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慕容嬙和容昊雖然有武功,可是這一次他們兩個碰上的卻是鳳離夜手下的人。

  鳳離夜手下的人,不但武功厲害,而且擅長使毒,所以一出手便以毒攻之。

  所以慕容嬙和容昊兩招之下便動彈不得,被流茶和流白兩個人拿住了。

  慕容嬙剛被拿下,那從遠處趕了過來的人急急的開口大叫起來。

  “住手,你們憑什麼抓我母后,快放開她。”

  原來容溪聽到人稟報這邊的情況,趕緊的趕了過來,沒想到一過來便看到有人拿下了自個的母后,忍不住嬌喝出聲。

  容溪從馬車上下來,直衝到慕容嬙的身邊,然後她掉頭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容楓,忍不住輕叫出聲:“父皇,你好了。”

  容楓直接滿眼殺機的望向了容溪,陰沉無比的開口:“朕可不是你父皇,你父親乃是容庭那個逆賊。”

  “容庭,我父親。”

  容溪有些不能反應了,目瞪口呆的望著前面的男人。

  和她的父皇長得很像,不過若是細看,還能看得出來,眼面前的這個人氣度雍擁,高華天成,而自個的父親神容懦弱,一看就很小家子氣。

  可是父皇怎麼成了逆賊,還叫什麼容庭。

  容楓的話一落,身側便有朝中大臣議論起來:“容庭,那不是三皇子安王殿下嗎?”

  “安王殿下不是早就死了嗎?”

  皇后慕容嬙的臉色難看至極,尖銳的掙扎著叫起來:“不,你胡說,你這個逆賊,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逆賊。”

  容楓冷笑,瞳眸幽暗的望著慕容嬙說道:“你還是交代一下你究竟是何人吧,你根本就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你,容庭沒有膽子做下這等弒父殺弟奪位的戲碼。”

  “什麼,皇后不是慕容家的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倒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容楓掉頭望向廣場上的大臣,沉聲說道:“稍後朕就讓大家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一言落,朝著廣場之外叫道:“來人,把慕容大人給帶上來。”

  慕容家的老家主被人給帶了上來,此時的他步伐蹌踉,明顯的老了十多歲,他一跪下來,便淚流滿面的高聲叫起來:“皇上饒命啊,這事不關我慕容家的事情,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妖女拾攛的我們,說她可以助安王殿下搶奪皇位,從此後我們慕容家一躍而成為人上人,我們慕容家是鬼迷了心竅了,才會聽她的話,她根本不是我慕容家的小姐。皇上饒命啊。”

  慕容老大人話一落,廣場上頓時間亂了套。

  容楓不理會別人,而是又沉聲命令:“來人把容庭帶上來。”

  很快那昏迷不醒的皇帝被人帶了上來,容楓冷冷的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陰驁無比的開口:“這人就是安王容庭,當年做下弒父殺弟奪皇位的逆賊,各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上前細看他的臉邊,那裡到現在還有fèng合的疤痕,他是被人施展了修容的手術,換成了和朕一模一樣的容貌。”

  容楓話一落,立刻有朝臣上前一步去查看。

  很快有人發現老皇帝的臉邊真有細細的疤痕,而且剛好在臉蛋兩邊,看來皇上所言不錯啊。

  “真是喪心病狂啊。”

  “沒想到安王那樣懦弱的個性,竟然有一天能做下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真是做孽啊。”

  朝中的大臣到這時候,已經個個承認眼面前的這人乃是真正的皇帝了,而一直以來端坐在帝位之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帝。

  他是安王容庭,難怪皇上登位之後,他們覺得皇上的性情全變了,從前明明是獨斷專行的一個皇子,怎麼登位之後,性子變得懦弱了,很多事情竟然聽從皇后娘娘的安排。

  原來他根本不是皇上,而是安王殿下。

  眾人正在稀吁,安王容庭悠悠的醒過來,他迷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時,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莫非自己死了不成,要不然怎麼會看到自己的七皇弟呢。

  “七皇弟,為兄這是死了嗎?竟然看到你了,這些年你還好嗎?”

  容庭一開口,四周的大臣全都明白過來,原來皇上真的是安王,是那個一直以來端坐在皇位之上的冒牌貨。

  “皇上,請皇上下旨重懲這個逆賊。”

  “請皇上下旨處死逆賊。”

  容庭被耳邊的喊叫聲驚醒,飛快的睜眼四下打量,發現自己竟然發現在一片廣場之中。

  不由得大驚,認真望去,便看到本來應該跪拜自己的朝臣,皆對著那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跪了下去。

  容庭怒了,大叫起來:“你是何人,為何冒充朕,大膽,來人,把他給朕拿下。”

  容庭一口氣說完,氣都喘不過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容楓冷笑著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三皇兄,你當皇帝當了十六年了,這癮還沒有當夠嗎?”

  容庭一聽容楓的話,臉色怔住了,然後見鬼似的望著容楓:“你,你不是死了嗎?”

  “死了,若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又是何人?”

  容楓話落,容庭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昏了過去,容楓理也不理他,沉聲命令:“來人,把這逆賊給我拿下,還有宮裡的所有后妃,逆女逆子全都拿下,立刻扣押到京城的城門前斬首示眾。”

  此言一出,慕容皇后,趙王腿發軟站都站不住。

  容楓忽地想到慕容嬙這個人,她身上定然有名堂,所以又命令人:“把慕容氏押進大牢,待審,朕定然要看看她背後究竟隱著什麼人?”

  容楓話剛落,忽地凌空一道長箭,迅疾無比的當空疾射而來。

  誰也沒想到這箭來得這麼快,完全防不勝防,待到有人發現,抬手運力揮箭,可是那箭,依舊穩穩的射進了慕容嬙的前胸。

  一箭穿胸,慕容嬙口吐鮮血,身子一軟往旁邊倒去。

  容溪看到自個的母親當場死了,尖叫起來:“母后,母后,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此時的她說不出的惶恐,尖叫連連,可惜那箭力道太強,慕容嬙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死了過去。

  容溪大哭,容楓蹙眉,深感慕容嬙的背後一定隱著什麼人。

  可惜她竟然被殺死了,容楓瞳眸說不出的暗沉,立刻下令人去追那躲箭之人,同時他望向哭泣的容溪,臉色難看的下令:“把人帶下去立刻斬首。”

  容溪還沒有從母后死的悲痛中回過神來,便被人往外拉,想到先前皇帝所下的命令,要立刻在城門口斬首。

  容溪忽地很害怕,害怕得要死。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不要殺我啊。”

  她淚眼模湖的哀求,可惜沒人理會她,她掉轉頭望去,個個全是冷漠的面孔,容溪的眼睛忽地望到了最前面那一抹光華如玉的身影,腦海中想到了之前他看到玉佩時的樣子,還有上次在西楚驛宮鳳離夜要毀她臉時,他也出手救她了,所以現在能救她的只有他了。

  容溪念頭一落,飛快的朝著蕭煌大叫起來:“蕭煌,救我,救救我。”

  蕭煌掉首望過來,看到那些侍衛把容溪往外拉,蕭煌的瞳眸暗沉得好像暴風雨前的天空,陰霾得可怕。

  他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想到了靖王府滿門被斬的畫面,想到了有人一一的埋葬他們的畫面,那時候他想過,若有幸重活一世,他定要報此人大恩大德。

  現在他恩還沒有報,難道還要親眼看到她去死嗎?

  蕭煌徐徐的走出來,沉聲開口:“等一下。”

  蕭煌一出聲,容楓便舉起手,阻止那帶容溪下去的手下。

  容楓掉頭望過來,沉聲說道:“你是何人。”

  蕭煌優雅從容的抱拳開口:“本世子乃是靖王府的世子蕭煌。”

  “蕭煌,呵呵,朕知道你,西楚有名的人物。”

  此時容楓猶不知道此人乃是他的女婿,只單純的覺得這年輕人不錯,不過想到蕭煌喝住他手下的事情。

  他不由得微微的蹙眉望著蕭煌:“不知道蕭世子讓等一下是什麼意思?”

  蕭煌望向不遠處的容溪,容溪就像看到一根救命稻糙一般的叫起來:“蕭煌救我,救救我,我知道你會救我的,上次他們想毀我臉時,也是你救了我的,我知道你不會不救我的。”

  容溪的話,使得廣場一側的蘇綰,滿臉的難以置信,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她本來就因為蕭煌的態度,昨夜就睡得不大好,現在聽到容溪的話,直接被打擊到了,臉色難看至極。

  慕芊芊趕緊的伸手扶住她,然後朝著容溪大喝:“容溪,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家蕭表哥怎麼可能會救你,你別痴心枉想了,你想從昭華郡主搶我家蕭表哥,你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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