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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怎麼了?

  因為想著這些,所以蘇綰翻來復去的一夜沒有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便頂著一雙熊貓眼。

  任誰看到她都知道她昨夜沒有睡好。

  紫玉和黃玉是知道她昨夜沒有睡好的,可是她們問了,郡主不說,還讓她們去睡覺了。

  “郡主,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蘇綰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什麼事。”

  她怎麼說是因為蕭煌的態度使她困惑了,所以她一夜無眠,才會這樣。

  紫玉和黃玉等人問不出什麼,只能侍候她起來。

  蘇綰剛穿戴整齊收拾好,門外,慕芊芊興沖沖的奔了進來,一進來高興的說道:“綰兒綰兒,你知道我看到誰來了,蕭表哥來了,原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你快去看看一一一。”

  慕芊芊一句話沒有說完,看到蘇綰沒什麼精神,而且眼上還有黑眼圈,神容也微微的有些憔悴。

  慕芊芊嚇了一跳,上前一步拉著蘇綰。

  “綰兒,你生病了,臉色好難看?”

  蘇綰搖頭:“我沒病,就是昨夜沒怎麼睡得好。”

  “怎麼會睡不好呢,發生什麼事了?”

  慕芊芊緊張的追問,見蘇綰沒說,抬頭望向寢宮裡侍候的紫玉和黃玉:“你家郡主這是怎麼了?”

  紫玉和黃玉二人搖頭:“不知道。”

  她們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郡主還好好的,夜裡的時候,她們聽到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進來問她,她也不說。

  蘇綰望向紫玉和黃玉吩咐道:“給我上些粉吧,掩蓋一下臉上的氣色,別叫別人看出來。”

  “是,郡主。”

  紫玉上前給她施粉,往常郡主是從來不要求上粉的,不過她今天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慕芊芊望著她,想到之前自己說過蕭表哥的事情,綰綰也沒有任何激動的樣子,不由得多想了兩分,臉色不好看的說道:“綰兒,你早就知道蕭表哥來了,你們兩個吵架了是不是?所以昨夜你才睡不好。”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慕芊芊臉色特別的不好看,望著蘇綰。

  蘇綰嘆口氣說道:“沒事,不關他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問題。”

  也許蕭煌真的只是生病了,她只是想多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蘇綰自我安慰之後,再抬起頭來臉上多了一抹笑意,而臉上因為被紫玉上了淡粉,所以看不出來憔悴之色,眼圈也不那麼重了。

  她收拾好了,掉頭望嚮慕芊芊。

  “你別多疑了,不干蕭煌的事情,是我自己昨夜做了不好的夢,攪得自己一夜沒睡好。”

  她說完想起蕭煌昨夜臉色不好看的事情,關心的問道:“蕭煌他怎麼樣?看上去有沒有生病?”

  慕芊芊搖頭;“沒有啊。”

  蘇綰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不過慕芊芊接下來又補了一句:“不過我看著蕭表哥怎麼好像比從前更冷了,我看著他那樣子心裡涼涼的。”

  慕芊芊的話使得蘇綰的心咯噔一沉。

  自己先前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又升上來了,蕭煌他究竟怎麼了?

  蘇綰正想著,門外,白沁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寢宮裡的氣氛有些冷,蘇綰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白沁關心的問道:“郡主,發生什麼事了?”

  蘇綰抬頭,璀璨的一笑,恢復了之前那個嬌俏動人的蘇綰。

  什麼事都沒有,她在這裡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她還是從前那個從容自如的蘇綰嗎?

  “沒事,娘親讓姑姑來叫我嗎?”

  白沁點頭,笑著說道:“是的,公主讓郡主和臨陽郡主兩個人過去用早膳,早膳過後該進宮了,今兒個乃是那趙王臨朝問事的小典禮。”

  “好,”蘇綰起身拉了慕芊芊一路往外走;“走吧。”

  慕芊芊還有些擔心她:“你沒事吧。”

  蘇綰搖頭:“沒事啦,待會兒去我娘親那兒不要胡言亂語,知道嗎?”

  慕芊芊望了蘇綰一眼,知道她是怕義母擔心,而且她也不想讓義母擔心,逐點頭,兩個人手挽手的一路出了寢宮,前去鳳玲瓏住的地方用膳。

  因為要進宮觀禮,所以早膳十分的簡單。

  三個女人坐下後,簡單的用了一些。

  中間,鳳玲瓏想起先前聽到的消息,輕笑著望向蘇綰:“綰兒,娘親先前聽人稟報說蕭世子一直跟隨在你身邊保護你,看來你舅舅說得沒錯,這人很可靠,不錯不錯,回頭娘親好好的見見這傢伙。”

  “是,娘親。”

  蘇綰輕笑,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一頓早飯很快用完了。

  三個人剛起身,外面有白沁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公主,外面寧王,端王,還有蕭世子他們已經上了宮裡的馬車,現在就等公主和郡主等人了。”

  鳳玲瓏點了一下頭,領著蘇綰和慕芊芊二人一路出了住的地方,上了門前的馬車,這是東海皇宮派來的馬車。

  鳳玲瓏等人上了馬車後,馬車駛動,一路往驛宮的大門口。

  大門口此時已停了幾匹馬車,每匹馬車後面還有幾匹駿馬,讓人一眼便看出馬車裡端坐著的哪幾個主子。

  寧王蕭燁的馬車後面跟著他的親信玉隱和另外兩個手下。

  君黎的馬車後面跟著的也是他的手下。

  而蕭煌的馬車後面跟著的是虞歌和閻歌等人。

  蘇綰掀簾望出去,看到前面的馬車上,蕭燁和君黎二人同時的掀簾望過來,看到蘇綰望過去,微微的點頭。

  唯獨蘇綰最想看的馬車,紋絲不動,車簾都沒有掀一下。

  蘇綰心裡說不出的鬱悶,卻也不知道自己這鬱悶該和誰去說,最後有些火大的放下車簾。

  這傢伙究竟抽什麼風了,他最好不要再這麼神經質,否則她也不用嫁給他了。

  馬車一路往宮中行駛而去。

  鳳玲瓏看蘇綰悶悶不樂的樣子,關心的伸手拉她:“綰兒,怎麼不開心了?”

  慕芊芊望著蘇綰,瞳眸微微的眯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蕭表哥和綰兒之間似乎出了什麼事,要不然不會這樣的。

  不過蘇綰卻已經恢復如常了,抬頭時笑著搖頭:“沒事,我在想宮裡的情況。”

  鳳玲瓏聽了她的話,當了真,因為今日就是重大的轉機,容楓能不能順利的奪得西楚的皇位,就看今天的時刻了。

  接下來沒人再說話,馬車一路進宮去了,慕芊芊有些擔心的望著蘇綰,蘇綰生怕她再說出些什麼,所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以防讓自個的娘親擔心。

  馬車很快進宮,一直駛到皇帝臨朝問事的金鸞殿門前方才停下來。

  此時廣場兩側站了不少的兵將,除了這些兵將外,還有朝中大臣分列在兩邊,待到蕭燁君黎和蕭煌等人從馬車上下來時,這些人紛紛的掉頭望過來,直看到目眩神迷。

  這一眾人男的俊來女的艷,當真恍然天外飛仙似的,讓人是又嫉又妒。

  不過看到他們過來,早有禮部的尚書領著人過來,恭敬的請他們一路往前面走去,直走到廣場的最前面站好。

  “我們皇上馬上就過來了,請幾位尊貴的客人稍待片刻。”

  蕭燁滿目溫潤的點頭,整個人神彩逸逸。

  相較於身側蕭煌的森冷嗜沉,這位王爺無疑是溫潤柔和的,周身仿若攏著三千光華一般的志得意滿。

  蕭燁身側站著的正是北晉國的端王君黎,君黎看了看蕭燁,又望了望另一側的蕭煌,總覺得這兩人有些古怪。

  而且蕭煌怎麼整個人冷冰冰的,連看都不看綰兒一眼啊,綰兒就在旁邊啊。

  君黎一邊想著一邊還故意往後落差一些,這樣他們下首位置上站著的蘇綰便清清楚楚的顯了出來。

  可惜君黎做了這麼多,身側的男人依舊眉若冰霜,俊美的面容上,連一絲波動都沒有,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就好像前方有什麼吸引人注意的東西一般的盯著,一眨也不眨,更沒有看向別處。

  而蘇綰自然也沒有望過來,只淡淡的望著前面的廣場。

  這一次不用慕芊芊說,就是鳳玲瓏也發現有些不大對勁了,她俯身湊到蘇綰的身邊,小聲的嘀咕:“綰兒,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怎麼那傢伙看都不朝這邊看一眼啊。”

  按照常理,知道心上人便在身邊,不是該眉目傳情的望著對方嗎?哪像這傢伙,臉色冷冰冰的就好像一塊石頭人似的。

  鳳玲瓏心裡有些不悅了,語氣自然也是不悅的。

  蘇綰雖然生氣,不過一聽到自個娘親有些惱火的口氣,還是幫蕭煌說話了。

  他們那麼久的感情,自然不會因為一點小惱火就煙消雲散的。

  “娘親,你想太多了,其實是我昨天罵他了,因為他忽然的出現,我很生氣,所以一氣狠狠的把他罵了,所以他有些抹不開面子。”

  蘇綰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樣一來,自個的娘親就不會生蕭煌的氣了。

  雖然自己心裡有些火大,不過她可以事後收拾蕭煌,卻是不能讓娘親對蕭煌不滿的。

  鳳玲瓏聽了蘇綰的話,倒也相信了。

  因為先前一直沒有聽到這蕭世子的消息,昨天夜裡忽地聽說了,不就是被綰兒發現了,綰兒發現,豈能不罵他。

  鳳玲瓏輕笑著摸摸自個女兒的腦袋:“原來是你個小丫頭惹的禍,好了,娘親知道了,不過男人嘛,還是要有松有馳的,知道嗎?回頭說兩句軟話,讓他有個台階下。”

  “知道了。”

  蘇綰輕笑,眼角餘光掃到不遠處的蕭煌,此時的他整個人說不出的光鮮,金冠束髮,華袍加身,只可惜周身卻攏著冰色,而且他仿若青松般的挺直,周正,目不斜視,別說正眼看她,連一個眼角都不曾丟給她。

  蘇綰心中說不出的鬱悶,而她知道,這傢伙確實是生出什麼毛病來了。

  蘇綰正想著,廣場的外圍,忽地響到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跪。”

  一聲跪,寬大的廣場上,跪了黑壓壓一地的朝臣和兵將。

  當然寧王蕭燁,端王君黎等人並沒有往下跪,而是微微的躬了一下身,行了半禮。

  很快前方八寶盤龍的鸞車行駛而來,車前有數名太監和宮女開道,車後有數名騎馬的黑衣金甲兵護衛。

  待到鸞車停下,太監輕掀起車簾,恭敬的請了馬車之上的趙王,如今的皇上下馬車。

  “皇上請下馬車。”

  新皇帝容昊五官本就剛毅,身材高大,穿一身明黃的龍袍,說不出的威武霸氣,一路從台階之下徐徐而上,廣場之上的朝臣和兵將,立刻三呼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新帝聽著耳邊的萬歲之聲,心裡說不出的滿意,一向沉穩的人,竟然難得的微微瞼目,伸出雙臂,抬頭對著天空,用力的深呼吸,只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容昊終於登上了帝位,多少年的隱忍,多少年的謹慎小心,多少年的步步為營,今日終於登上帝位了。

  容昊霸氣的一甩龍袖,狂放的開口:“眾卿平身。”

  他當先一步往裡走去,身後的黑甲兵迅速的分列開來,而宮女太監趕緊的跟在容昊的身後一路往裡。

  待到容昊走到廣場的正前方站定,先前分別跪在兩側的朝中官員迅速的掉轉了一個方向,繼續跪著。

  而禮部侍郎手捧明黃的聖旨走了出來,飛快的一抖聖旨,對著下跪著的朝臣朗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皇上病重,不能理朝問事,因太子已故,所以今趙王領皇上旨意,臨一一一一”

  禮部官員的朗讀聲還沒有落,遠處忽地有馬車聲響起,人未停,便聽到那馬車之上冷厲之聲仿若厲鬼似的尖銳響起。

  “趙王,你個賤人,竟然膽敢謀朝奪位,皇上眼下重傷昏迷,是何人授予你旨意的。”

  慕容皇后從馬車上衝下來,瘋狂的指著趙王尖叫,然後她掉轉矛頭,直指著下首的跪著的一眾朝臣,厲聲喝問。

  “皇上眼下昏迷不醒,誰授於趙王權利,讓他臨朝問事的,誰,誰?”

  “他這是謀逆,他是不臣賊子,竟然膽敢乘皇上昏迷謀奪東海的江山,他論罪當誅,來人,把趙王拿下。”

  可惜兩側的兵將沒有動,朝臣也沒有動。

  慕容皇后哈哈大笑:“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妄顧皇上病重,妄顧本宮的身份,竟然聽從一個逆臣賊子的話,難道你們以為,本宮真的無所倚仗嗎?那是你們妄想了。”

  她說完後,仰天大笑,就在這時候,眾人聽到皇宮內響起了無數的馬蹄聲,個個臉色緊張。

  面面相覷的望向身側的人:“怎麼回事?”

  “好像有兵隊進宮。”

  一時間個個人心惶惶,而趙王容昊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猙獰的瞪著慕容皇后,他明明下令人把這女人和那個傢伙囚禁在皇宮裡,還派了重兵把守,是誰是放了她出來的。

  趙王容昊陡的朝著身側大喝:“來人,把這瘋婦拿下。”

  首先動的是先前跟著容昊過來的黑衣金甲軍,這些人是趙王的親信,一聽到趙王的命令,立刻提著長槍撲了過來。

  直奔慕容皇后而去,眾人眼看著慕容皇后要落到這些金甲軍的手裡,可是沒想到慕容皇后忽地一笑,身形陡的騰空躍起。

  “你們想抓我,做夢吧。”

  她一言落,手裡陡的撒出無數的金芒,金芒撒過之後。

  廣場上一片慘叫之聲,原來那金芒竟然是暗器,一撒之下,不少人被襲擊到,個個鬼哭狼嚎了起來。

  那些金甲軍身懷武功,看到金芒閃過來,個個一抬手,甩出黑色的披風,勁風吹起,把迎面而來的金芒,紛紛的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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