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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瀅雪說得傷心至極。

  大老爺和大夫人恨恨的瞪著蘇綰,當然這兩個人此刻並不知道指使蘇瀅雪的是安國候夫人,他們是真以為指使蘇瀅雪下毒的是蘇綰,所以此刻說不出的火大。

  大夫人忍不住叫起來:“蘇綰,你忘了你堂姐過去對你有多麼好了,你若是有一丁點的良心,你便站出來交待出這件事的真相,我們定然會為你求情的。”

  蘇綰實在聽不下去,直接的呸了一口,無比可笑的說道:“行了,演戲演到這份上,累不累啊,你們不累我都累了,快閉嘴吧。”

  她說完望向蕭煌:“蕭煌,若是再有人演戲,給我把她們的嘴巴fèng上,我聽膩了。”

  “行,”蕭煌一開口,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說話,因為既然蕭煌發話了,這男人肯定是說到做到的。

  此刻眾人個個怒目瞪向蘇綰,只是只敢怒而不敢言了。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蕭煌望向蘇鵬:“候爺,若是這事不是蘇綰做的,是別人做的,你打算如何處置。”

  蘇鵬聽了臉色黑沉,陰沉無比的叫道:“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來是害死了我的兒子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想到已死的兒子,安國候蘇鵬狠聲說到,可惜安國候夫人江寒煙此時恨不得咬他一口,都是他,都是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害死了她的兒子,若是他早聽她的話,把蘇綰給打殺了,兒子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

  一想到兒子,江寒煙再次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然後轉身衝進房間抱住兒子大聲哭起來。

  外面一片安靜,那些前去各處搜查的人很快過來了。

  管家季忠領著人進來稟報:“回候爺的話,分別從大小姐還有瀅雪小姐和夫人的住處搜到了東西,請候爺明查。”

  此言一出,蘇瀅雪和房間裡的安國候夫人全都怔住了,因為她們兩個人知道,她們的房間裡根本沒有東西,現在竟然搜出了這些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蘇瀅雪害怕了,連大夫人也感覺到事情似乎不妙,整個人說不出的害怕,不安的輕顫了起來。

  安國候蘇鵬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朝著身後的房間喝道:“大夫呢,出來驗一下,這些藥中是否有毒殺明軒的毒藥。”

  大夫小心的從屋內走出來,他沒想到竟然撞破了安國候府內的一樁隱秘,他還真害怕自己會被殺人滅口。

  不過幸好蕭世子也在,若是安國候殺自己滅口,定然要顧忌蕭世子,所以說他應該暫時會沒事,不過待到他一出安國候府,立刻便搬離京城。

  大夫心裡下了決定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桌上擺著三份藥,不過沒人告訴大夫這藥是在哪個地方搜出來的,所以大夫只能稟公辦事。

  很快便從三份藥中找出兩份藥來,這兩份的藥和蘇明軒所中的毒是一樣的。

  “回候爺的話,這兩包藥和大公子所中的毒毒性是一樣的。”

  大夫的話一落,房裡的人全都盯著那兩包藥,安國候指著那兩包藥問季忠:“這兩包藥在哪裡搜出來的?”

  管家垂著頭,小心的嘀咕道:“一包是從瀅雪小姐的房裡搜出來的。”

  這個眾人倒沒有多驚訝,因為蘇瀅雪已經承認了下毒,所以搜出來證明她確實給蘇明軒下毒了。

  另一包呢。

  大夫人急不可待的問道:“是不是從蘇綰的房間裡搜出來的。”

  季忠把頭埋得很低,小聲的說道:“不是的,大夫人,是從夫人的房裡搜出來的。”

  一言落,蘇明月率先變了臉色,望著季忠尖叫:“季忠,你個混蛋,你說,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了,竟然膽敢胡亂攀咬我娘,我娘怎麼會給我弟弟下毒,你個混蛋,我咬死你。”

  蘇明月瘋了似的撲向季忠,季忠哪裡敢躲,卻被蘇明月給打了幾耳光。

  房間裡,安國候蘇鵬此時說不出的震怒,同時還有著難以置信,這毒藥怎麼會從江寒煙的房裡搜出來的,難道真的是她?

  安國候只覺得整個人承受不住,臉色瞬間難看得可怕,他看到蘇明月還在怒打季忠,忍不住大喝:“住手。”

  蘇明月總算停住了手,她掉頭望向安國候:“爹爹,把這個刁奴才拉下去打死,把他拉下去打死,他被人收買了,故意栽髒娘親,娘親怎麼會做傷害弟弟的事情,他是娘親的命根子啊。”

  蘇明月說完,蕭煌幽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可是她恨璨璨,想借刀殺人。”

  蕭煌話落,房間裡的安國候夫人再次瘋狂的沖了出來,怒指著蕭煌:“你為什麼要護著那個小賤人,這一切明明是她做的,是她指使蘇瀅雪做的,是她把這藥放進我房裡的,她身邊有會武功的人,這些完全可以辦到。”

  安國候夫人一掃往日的貴婦形像,此刻的她就像一個瘋婦,還是一個張牙舞爪的瘋婦。

  蕭煌嫌棄的挑眉望著安國候夫人:“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本世子就讓你心服口服。”

  他說完忽地朝門外喚人:“來人,去把蘇瀅雪的丫鬟帶進來。”

  蘇瀅雪的丫鬟琴兒和蝶兒兩個人被人從外面帶了進來,這兩個丫鬟此時臉色慘白,簌簌抖個不停,小姐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們能有什麼好下場,現在這兩個丫鬟可謂害怕不已。

  一進來便跪了下來,一句話也說不了。

  上首位置坐著的蕭煌望著下面的兩個小丫鬟,緩緩的開口:“本世子現在給你們一個活路,若是你們實話實說,本世子可以撤消你們的奴籍。”

  琴兒和蝶兒兩個人驚訝莫名,飛快的抬首望向蕭煌,看到說話的人竟然是蕭世子。

  蕭世子的能力她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這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自然他說撤消了她們的奴籍,那便可以撤消。

  琴兒和蝶兒兩個人撲通撲通磕頭:“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蘇瀅雪完全沒想到蕭煌竟然直接的打出這麼一張牌來,不由得大驚失色,她早忘記了身邊的這丫鬟。

  蘇瀅雪身子抖簌,控制不住的朝著兩個丫鬟叫道:“你們兩個,可不要胡說八道,往日我待你們可不差。”

  可惜她隱晦的威脅一點用也沒有,琴兒之前親眼看到蘇瀅雪臉上生蛇紋的事情,她一直認為蘇瀅雪是蛇女轉世,所以很害怕,偏偏最近蘇瀅雪心情不順,對兩個丫鬟動則打罵,兩個丫鬟的心裡對她早已怨恨不已,此時再聽到蕭煌的保證。

  兩個丫鬟根本不理會蘇瀅雪。

  蕭煌幽冷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家小姐和清靈縣主和好了嗎?”

  琴兒搶先一步回道:“沒有,沒有和好,雖然上次小姐去看望了清靈縣主,可是看過清靈縣主後,小姐更生氣了,在自己的房間裡把清靈縣主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是的,小姐很恨清靈縣主,怎麼可能和她和好呢。”

  蘇瀅雪直氣得身子發軟,臉色慘白的抬手指著兩個丫鬟。

  大夫人更是直接的衝過去,一巴掌便朝著琴兒扇了過去,把琴兒打倒在地上。

  “你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打死你,打死你。”

  不過她剛打了兩下,蕭煌臉色黑沉的朝著外面命令:“閻歌,把這老刁婦給本世子拉下去掌嘴十下。”

  一個身形魁武,面容冷酷的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上手便提了大夫人往外走去,大夫人一下子懵了,朝著大老爺蘇清叫起來:“老爺,救命啊,救命。”

  蘇清噌的一下站起身,怒視著蕭煌,不過蕭煌的臉色說不出的寒涼,瞳眸滿是血腥,大老爺蘇清迫於這樣的威壓,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因為他毫不懷疑,若是他膽敢說一個字,他也會被拉下去掌嘴。

  大老爺坐了下來,蘇瀅雪聽到屋外啪啪扇耳光的聲音,只覺得心如刀絞,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痛苦的望著上首的蕭煌,這個人就是地獄的魔鬼啊,可是偏偏長了一張能迷惑人心的面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蘇瀅雪大哭,蕭煌卻理也不理她,望向琴兒和蝶兒兩個人。

  “你們小姐之前和誰誰接觸了?”

  “先前怡靈縣主總是過來陪小姐,不過這兩天因為大公子生病了,縣主就沒有過來,不過候夫人身邊的游媽媽倒是過來找過小姐,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做什麼了。”

  琴兒話一落,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尖叫:“我讓游媽媽過去找蘇瀅雪的,因為明月太傷心,之前她和蘇瀅雪玩得來,所以我想讓蘇瀅雪勸勸明月,不要太傷心了。”

  蕭煌冷哼:“喔,是這樣嗎?那夫人還真是有閒心啊,兒子病得快要死了,你還有空操心女兒傷不傷心的事情,這是說你疼女兒比兒子更重要嗎?”

  此時的安國候蘇鵬,臉色已經說不出的黑沉,瞳眸陰森森的盯著江寒煙。

  他已經懷疑這事根本就不是蘇綰的手腳,而是江寒煙這個賤人為了栽髒陷害蘇綰,所以指使了蘇瀅雪給明軒下毒的,當然她們下的毒一定極輕,可是這毒哪裡是那麼好控制的,結果便害了明軒的一條命。

  這個毒婦。

  這一刻安國候蘇鵬心中說不出的憎恨。

  房間外面,閻歌已經把大夫人給提了進來,大夫人被扇了十耳光,臉色腫脹得嚇人。

  蘇瀅雪看到自個的娘親受自己牽連成這樣了,不由得心痛至極:“娘親,對不起,對不起。”

  蕭煌卻不理會她們,而是命令閻歌:“去把候夫人身邊的游婆子給本世子抓進來。”

  “是。”閻歌退了出去。

  很快游婆子被提了進來,直接的扔在了地上。她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先前屋內發生了什麼事,她是知道的,此時一進來,便翻身撲倒撲倒的磕頭:“候爺,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奴婢真的是去讓瀅雪小姐陪陪二小姐的啊。”

  可惜此時安國候根本不相信她們主僕二人,因為他深知江寒煙有多寶貝自己的兒子,這種時候,她怎麼有精力去管蘇明月,她讓游婆子去找蘇瀅雪,分明是拾攛蘇瀅雪使這歹毒的計策。

  蕭煌望著安國候夫人以及地上磕頭的游婆子,臉上滿滿的冷笑,他不再看別人,而是望向了旁邊看熱鬧的蘇綰。

  他眸光瀲灩,唇角微勾,就那麼一言不吭的望著蘇綰,蘇綰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你好好的審個案子,望我做什麼?”

  “把你的寶貝拿出來,若是不拿出來,我就搜身。”

  蕭煌示意蘇綰把好東西交出來,蘇綰一臉的黑線條,沒想到這傢伙連她身上有什麼都識破了,媽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袖中取出一枚小藥瓶。

  蕭煌拿到了小藥瓶,也不問蘇綰,而是望向房間下首跪首的人,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只要你們碰過那毒藥,這藥水就能在你們的手上留下痕跡,你們就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他說完吩咐下首站著的閻歌:“去,把這藥水拿去塗在蘇瀅雪的手指上,然後是游婆子,最後是安國候夫人一一一。”

  蕭煌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明月叫起來:“為什麼要塗我娘的手指,我娘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一一。”

  蘇明月還想說,蕭煌陰森冰冷的眼神射向她,蘇明月一下子想到了大夫人挨打的事情,立馬停住了口,一個字都不敢說。

  因為若是她再說一個字,便要挨耳光。

  她一點也不懷疑這個。

  蕭煌看蘇明月不吭聲了,他才又接著往下說:“對了,最後再給清靈縣主也塗一下手指。”

  蘇綰臉色冷冷的瞪著蕭煌:“為什麼連我的手指也要塗。”

  “這是為了表明你的清白,讓眾人看清楚點,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蘇綰磨牙,她是真沒想到這這伙竟然知道她手裡有這種東西,太可恨了。

  蕭煌望向閻歌,閻歌立刻拿了藥瓶,去塗蘇瀅雪的手,蘇瀅雪此時整個人神智昏昏沉沉的做不了主,只知道聽人擺布,不過當藥水塗上她的手指時,她的手指立刻泛起了粉紅色,手指在藥水的作用下,竟然真的出現了反應。

  蕭煌滿意的點頭,又示意閻歌去塗游媽媽的手,游媽媽看到蘇瀅雪的手,此時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身子軟綿綿的,任憑閻歌在她的手上塗藥水,很快游婆子的手上也有了粉紅的顏色。

  這一下,安國候蘇鵬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朝著身側的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吼叫起來:“江寒煙,竟然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麼這樣毒啊,竟然為了栽髒蘇綰而給自己的兒子下毒,明軒是你毒死的。”

  這一回連蘇老夫人和大老爺等人也愣住了,說實在的他們一直以為是蘇綰指使蘇瀅雪下毒的,沒想到最後卻是江寒煙指使蘇瀅雪栽髒陷害蘇綰,本來這事倒也沒有什麼,因為她們本來就有仇,可是江寒煙這是毒死了自個的兒子啊。

  蘇老夫人和大老爺同時的望站江寒煙,叫了起來:“毒婦啊,我們蘇家怎麼會娶了你這個毒婦。”

  安國候夫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瘋了似的笑。

  她身側的蘇明月沖前一步攔住自個的母親,尖叫道:“不是,不是我娘,我娘什麼都沒有做,她什麼都沒有做。”

  蕭煌則懶得理會蘇鵬和蘇家的人,他只望向閻歌:“去,給安國候夫人塗手。”

  若是能從安國候夫人手上塗出反應來,那麼他就把她送進刑部大牢去。

  不過怕就怕安國候夫人沒有碰那毒藥,她把這事交給手下的游媽媽,自己怎麼可能會去碰那毒藥。

  蕭煌的念頭剛落,閻歌已經用藥水塗完了安國候夫人的手指,結果顯示出,安國候夫人手上沒有反應,也就是說她沒有碰那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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