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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綰看到蘇明月吃癟,心情說不出的舒慡,別以為她不知道,就在先前蘇明月使了美人計,想用那楚楚動人的招數勾引蕭煌,好讓蕭煌撤出這件事,可惜被人家看破了,活該。

  蘇綰正心中舒慡,耳邊又響起蕭大世子冷魅幽寒的聲音。

  “真不知道你們如何和清靈縣主當家人的,她的為人你們不是該早就了解嗎,怎麼到現在才知道啊,連本世子都知道她一直是蛇蠍心腸,黑心黑肺,心狠手辣的人啊,人不招惹她還好,人若招惹她,那是百倍千倍的償還回去的,所以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去招惹她呢?”

  蕭煌一臉不解的望著安國候蘇鵬和蘇老夫人以及蘇家大房的人。

  這一回蘇家所有人都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怎麼會這樣啊,蕭世子早了解蘇綰是什麼人了,可是還是和蘇綰在一起,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要怪他們腦袋不夠用啊,既然知道這女人心狠手辣,黑心黑肺,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啊。

  蘇綰不似別人的被雷劈,她是完全被氣到了,本來前一刻還高興蘇明月被打擊呢,後一刻這人竟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了。

  蘇綰眸色冷冷瞪著蕭煌,心裡想著要不要把他毒啞了,省得這張嘴巴總說出不討人喜的話。

  蘇綰正想著,屋裡的蕭煌再次的幽幽開口:“其實她這性格和本世子倒是挺相似的,難怪本世子看她百般順眼,原來是因為我們是一路人,物似類似,人以群分,本世子終於明白為什麼看她就是慡了。”

  蕭大世子感概不已,一向幽冷沒有表情的面容之上,竟難得的融上了絲絲的暖意,他眉眼染了輕輝,唇角微勾笑意,笑望向蘇綰:“璨璨,來,坐下聽聽他們都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想殺人,本世子第一個不答應。”

  蘇綰本來對這傢伙十分的火大,不過聽到他最後說的話,倒還能入耳,逐不再多說,轉身便自走到屋子一側坐了下來。

  蘇家的人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叫什麼事,本來他們是要打殺蘇綰的,現在蘇小賤人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坐下來,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老爺蘇清忍不住開口:“蕭世子,這是我們安國候府的家事?”

  “家事,這都牽扯到人命了,竟然還是家事,本來本世子看在璨璨的面子上,想先聽聽你們都有些什麼證據,竟然一口認定了璨璨便是下毒的人,沒想到你們如此不識抬舉,那好,那就讓刑部來查這件事?”

  蕭煌說完,便自朝著門高叫:“來人,立刻去通知刑部的阮大人過來一趟。”

  一名手下應聲便要前往刑部去請刑部的尚書來。

  不過蘇鵬趕緊的開口:“蕭世子,等一下,請蕭世子等一下。”

  蕭煌又朝外面手下喚道:“等一下。”

  安國候蘇鵬望了屋子裡的所有人一眼,最後示意大家坐下來:“既然蕭世子想聽聽,我們便讓蕭世子聽聽這事情的經過,好讓蕭世子知道我們並沒有冤枉蘇綰,不過若是最後證明蘇綰真的下毒殺死了明軒,本候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即便這事鬧到刑部鬧到皇上面前,本候也不怕。”

  安國候蘇鵬只要一想到兒子的慘死,便心痛莫名,雖然他早就有了放棄蘇明軒的心思,可蘇明軒倒底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親眼看到兒子死了,這份痛還是真實的。

  蕭煌沒說什麼,蘇鵬掃視了屋裡所有人一眼,最後憤怒的命令:“個個都坐下,我定要查明這事究竟是誰做出來的。”

  蘇老夫人和蘇大老爺還有大夫人全都坐了下來。

  不過大夫人只覺得心裡不踏實,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

  屋子一側位置上端坐著的蘇鵬已經朝著外面喚人:“來人,把蘇瀅雪帶上來。”

  說到蘇瀅雪,蘇鵬的心裡說不出的憎恨,雖然她是受了蘇綰的指使,可這事不能說她沒有私心,若是下毒害死了他的嫡子,大房的兒子不就有了指望,不過他們想多了,他絕不會讓大房的兒子繼承候府爵位的,他可以自己生,他還沒有到生不出來的地步。

  蘇鵬心裡想著,臉上滿是陰驁,望著那從門外被人帶進來的蘇瀅雪,蘇瀅雪的身上有多處的傷痕,看上去似乎先前被用了刑,最後熬不住才交出了幕後指使者的,她被人從外面帶進來後,率先看到的是蕭煌,蘇瀅雪沒想到在這種狀況之下,竟然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下意識的想低頭去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儀容,隨之她想到自己此刻被人拉著,而且還被打了,眼下她說不出的狼狽,而且她想到這個男人根本不喜歡她,不但不喜歡她,還狠狠的出手收拾了她。

  上次她之所以臉上長了蛇紋都是這個男人的手腳。

  蘇瀅雪一想到這些,對上首坐著的男人真正是又愛又恨,又恐又懼,可是她的一雙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往他的身上瞧,現在的她就好像中了毒一般,中了一個叫蕭煌的男人的毒。

  蘇瀅雪的心中說不出的悲涼,其實如若不是蕭煌一開始說把玉佩送給她,給了她非份之想,她是絕不敢宵想這樣的男人的,從頭到都不想,又何來的今日種種。

  她心中刺痛的苦笑著,可是待到抬頭望到蕭煌身側懶懶歪坐著好像沒骨頭似的蘇綰時,蘇瀅雪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凶光,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毀掉了她的一切。

  她不好過也絕不會讓她好過的,蘇瀅雪想著,臉上飛快的布滿了悲切,睜著一雙水霧似的眸子望著蘇綰,眼裡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

  “綰綰,對不起,我不該說出你的,可是我受不了,他們打我,我好疼啊,所以才會說的,你不要怪我,嗚嗚。”

  蘇瀅雪賣力的表演著,傷心不已的樣子。

  安國候蘇鵬望向蕭煌:“蕭世子可看了,先前明軒中毒,我們經過查證,查出了是這女人下的毒手,可是她卻指認是蘇綰指使她這樣乾的。”

  房間裡,蘇綰連眉頭都懶得抬一下,閒閒的把玩著自己粉嫩的手指,一句話也不吭。

  既然蕭煌這傢伙削尖了腦袋要往裡鑽,就讓他好好的發揮發揮,不發揮浪費了。

  蕭煌瞄蘇綰一眼,看她可愛又嬌俏的模樣兒,心中那堅韌仿似雪山的冷寒地帶,似乎有慢慢軟化的跡像,不過那也僅僅是針對蘇綰一個人而已,待到他抬頭望向安國候蘇鵬時,臉色是又冷又寒,深邃的瞳眸充滿了戾氣,陰森森的望著蘇鵬。

  “候爺這腦子當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句就差直接說安國候腦子是個擺設了。

  安國候蘇鵬的臉色僵了僵,十分的不好看。

  蕭煌根本不理會他,自顧慢條斯理的說道:“難道候爺不知道嗎?這蘇瀅雪早就和璨璨鬧僵了,她們兩個人形同仇人,璨璨怎麼可能指使得動蘇瀅雪,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蕭煌一說話,蘇瀅雪的臉白得難看至極,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她聽了蕭煌對蘇綰的稱呼,璨璨,這個男人竟然給她起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璨璨,明璨若珠,光是聽名字就知道蘇綰在他心目中是多麼與眾不同的存在,不,她不甘心。

  蘇瀅雪哭了起來,望著蕭煌開口:“我後來和綰綰已經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你還栽髒陷害她?你這腦子可真是異於常人。”

  蕭煌真接的冷嗤出聲,俊美的面容之上滿滿的嫌棄,毫不掩飾對這個女人的鄙視,那深邃好看的瞳眸連一絲兒眼光都懶得給蘇瀅雪。

  蘇瀅雪只覺得心痛不已,哭著說道:“蕭世子,這事真的是蘇綰指使我做的,真的是她指使我做的啊。”

  這一刻的蘇瀅雪完全的哭成了一個淚人,大房的大老爺和大夫人忍不住噌的一聲站起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蕭世子,我家瀅雪已經交待了是蘇綰指使她這樣做的,你為什麼不相信她。”

  蕭煌唇角泛起笑來,只是那笑充滿了陰森森的味道,瞳眸布滿戾氣的望著大老爺蘇清和大夫人,沒好氣的說道:“她的話是聖旨啊,她說的就是真的嗎?”

  蕭煌說完也不管大老爺和大夫人難看的臉色,直接的望向安國候蘇鵬:“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證據了嗎?若是這樣的話,候爺還真是讓本世子瞧不起,僅憑一個無知女人的話便認定了清靈縣主的罪,本世子想請教候爺,你是如何當上戶部尚書的,還成為皇上面前的寵臣的,難道往常你就是這樣給皇上辦事的嗎?”

  此時的安國候蘇鵬,臉上已經冒出冷汗來,先前蘇明軒一死,他憤怒衝動,根本沒有深想,蘇瀅雪一交待,他便認定了蘇綰有罪,所以打算拿她問罪,現在細想,很多細節還有待推敲,何況他憑一人之言便認定蘇綰有罪,確實是不妥的。

  蘇鵬正想著,房間裡的安國候夫人從房間裡沖了出來,她整個人狀況有些瘋顛,一雙眼睛血一樣的紅,此刻的她就像入了魔障的魔一般,蘇明軒的死給她打擊很大。

  她望著蕭煌尖叫起來:“蘇瀅雪是人證,還有物證,既然她給明軒下毒,她住的地方一定有藥,讓人去給我搜,一定會搜出藥來的。”

  先前她已經命杜雲領著人守住院子四周,任何人不准進去,她相信現在那東西還在蘇綰的房間裡,只要搜出那包藥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她一定要殺死蘇綰替自個的兒子報仇。

  蘇鵬望向蕭煌,蕭煌懶洋洋的說道:“既然候夫人這樣認為,那就搜吧,不過只搜一個人住的地方好像不太好,應該把涉案的人住的地方全都搜一遍才是。”

  他說完望微微的眯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透著致明的誘惑。

  不過這時候沒人顧得上去欣賞他的優雅華貴,個個只覺得這人就是一個地獄的惡鬼似的,明明不干他的事情,他偏要摻合在其中,真是讓人生厭啊。

  蕭煌卻不理會別人,只抬眸涼涼的望著房間裡的人,最後眸光落到安國候夫人的身上。

  “不但蘇綰的院子要搜,蘇瀅雪的院子要搜,就連候夫人的院子也要搜。”

  安國候夫人一聽尖叫起來:“憑什麼搜我的院子啊,那是我的兒子,難道我還會給我兒子下毒不成。”

  蕭煌挑眉,冷冷笑著說道:“你自然是不會對自個的兒子下毒,可是保不准你想栽髒陷害璨璨啊,這在座的人哪一個不知道,你是處心積慮的想收拾璨璨,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搜一搜吧,何況搜一搜又沒事,候夫人怕什麼?”

  安國候夫人此刻整張臉都扭曲了,啊啊的尖叫起來,大有要瘋顛的意思。

  蕭煌臉色陰驁無比的瞪著她,冷冷的喝道:“你給本世子安靜些,若是當真想瘋魔,本世子可以幫你,保證只要一個時辰就讓你成為瘋子。”

  這句話果然控制住了安國候夫人,她憤怒的咬著牙狠盯著蕭煌,可惜蕭煌卻不再理會他了,而是望向安國候蘇鵬。

  蘇鵬看事已至此,只得下命令:“來人,立刻前往大小姐的院子裡搜查,還有西府的瀅雪小姐院子裡搜查,另外去夫人的院子裡搜查。”

  安國候命令一下,江寒煙的眼裡便摒射出兇殘無比的光芒,狠狠的盯著蘇鵬,這眸光嚇得蘇鵬忍不住打起顫來。

  門外已有護衛領命去搜查。

  蘇鵬的命令下了後,蕭煌又喚了門外,他的手下進來,吩咐他們去盯著安國候府的護衛,以免讓人動了手腳,一行人火速的撤了出去。

  這麼一會兒的空檔,安國候蘇鵬已經冷靜了很多,一冷靜下來,他便看出這位蕭世子對蘇綰似乎十分的維護,位高權重的蕭世子也許沒有襄王那樣的權勢,可是這個人卻比襄王殿下可怕得多,若是招惹了他,只怕蘇家沒有好下場。

  蘇鵬心裡正想得入神,房間一邊的蕭煌已經不理會別人,而是望向蘇綰:“璨璨,對於蘇瀅雪指認你指使她給蘇明軒下毒,你怎麼看?”

  房裡個個望著蘇綰,蘇綰笑眯眯的掃視了一圈,眸光從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的身上輕飄飄的飄過,這樣輕視眼光,刺激得江寒煙和蘇明月二人幾欲瘋狂,母女二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綰。

  蘇綰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是愛管閒事嗎,問我做什麼,自己處理唄,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有一樁,這壞人絕對不能放過是不是?”

  蕭煌輕笑了起來,那笑意在他精緻的面容上漫開血腥的戾氣,他慢慢的望向地上的蘇瀅雪,一字一頓的說道:“蘇瀅雪,本世子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說是誰指使你給蘇明軒下藥的,記住,機會只有一次,錯失了這次的機會,本世子怕你死得太難看。”

  那陰森森的仿佛無邊黑暗深淵的眼神,令得蘇瀅雪生生的打了一個顫,蘇瀅雪悄然的瞄了安國候夫人一眼,只見安國候夫人憎恨的瞪著她。

  這一回蘇瀅雪終於知道後怕了,她不管是得罪誰,只怕都死無葬身之地,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蘇瀅雪雖然害怕,可是心底的一抹僥倖還是讓她想死咬著蘇綰,蕭煌這樣護著她,讓她有一種想和她玉石俱焚的感覺,就算她活不了,她也別想好過。

  可惜蘇瀅雪想多了,就算你想和別人玉石俱焚,也要夠力量是不是?

  可是嫉妒衝擊著她的大腦,使得她只想一口咬死了蘇綰。

  “蕭世子,是蘇綰指使我的,真的是她指使我的。”

  她說完望向了蘇綰,痛哭著叫道:“蘇綰,你說句話啊,你說是不是你指使我的,我們兩個人從小到大那麼好,雖然之前鬧僵了,可是事後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嗎,你當時說了若想和好如初,便證明給你看,所以我為了幫你,才向蘇明軒下的毒啊,我和他有什麼仇啊,我沒事向他下什麼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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