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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元宮裡,德妃娘娘竟然醒了過來,此時已聽太監總管稟報了上書房內的事情。

  身在宮中,哪個地方沒有點眼線,所以皇上下旨廢掉自個兒子和蘇綰婚事的事情,德妃已經知道了。

  此刻的她說不出的憤怒,她和兒子籌謀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最後竟然功虧一簧,她如何不生氣,一生氣把寢宮裡的東西砸了好些件。

  直到殿外有太監的聲音響起:“見過襄王殿下。”

  “滾開。”

  蕭磊正心煩,一聽小太監說話,抬腳便把小太監給踢飛了出去,然後自已怒氣衝天的走進了寢宮,一眼便看到寢宮裡自個的母妃竟然醒了,蕭磊倒是高興了幾分,上前一步關心的詢問:“母妃你醒了。”

  德妃點了點頭,然後望著蕭磊:“你父皇下旨廢掉你和蘇綰的婚事了。”

  提到這個話題,蕭磊的心情再次的不好了,現在的他整個人陰沉沉的,戾氣濃重,他轉身一屁股坐在宮中的美人靠上。

  “是的,父皇下旨廢掉了我和蘇綰的婚事,不但如此,他還把雲山伯府的賀珍指給了我為襄王妃。”

  “賀珍,竟然是賀珍,這是怎麼回事,你好好的怎麼會看光了賀珍的身子。”

  德妃氣急敗壞的問道,蕭磊的臉色一片鐵青,同時有些扭曲,手指握緊狠狠的捶身側的案幾。

  “怎麼回事,還不是蕭擎使的手段,他是故意算計我的,當時我跟著的明明是蘇綰,最後卻進了賀珍的房間,她恰巧在換衣服,所以事情便這樣了。”

  德妃只氣得身子發軟,冷汗直冒,最後伸出手扶住床喘息了幾下才覺得好些。

  “皇上他竟然把賀珍指給你,他這意思是?”

  德妃沒有說下去,蕭磊惡狠狠的接她的話:“是的,他放棄我了,再不把我當作儲君人選來看了,我就像六弟一樣,被隨便的放棄了。”

  六皇子慶王也早就被皇上指了婚,正妃也是沒什麼背景的,只要不是儲君人選,皇上一般都會指一門平庸家族的女子為妃,這樣一來,可杜絕皇室皇子血肉相殘的事。

  眼下宮中只有三皇子蕭擎和七皇子蕭燁還沒有被指婚,至於另外兩個皇子還都年幼,根本不在考慮之中。

  所以現在儲君人選中已沒有他,只有惠王和寧王兩位。

  蕭磊一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儲君人選,便說不出的憋屈,抬手打掉了身邊的一套茶具。

  “母妃,我不甘心,我不想就這麼被放棄。”

  蕭磊說完,德妃瞪他一眼:“沒有出息的東西,這就放棄了,那賀珍雖被指給你為妃,可是你還沒有娶她進門,後面我們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兒子啊,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穩住,宮中風雲瞬間間,眼下皇上放棄你了,不代表後面不會重視你,其實所謂的儲君人選,只不過是兩個字,聖心二字,若是你重新贏得皇上的注意,又何愁不會被重新看重,必竟太子未立啊,誰都有機會。”

  德妃一說,蕭磊重燃信心,整個人振奮了很多,不過此時的他不似從前的張揚,反而顯得很陰沉,他望向德妃:“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把蘇綰手中的嫁妝還給她,她那嫁妝中可是有龍王令的,若是這東西落到蕭擎的手裡。”

  “不會,絕不會落到蕭擎的手裡。”

  德妃兇殘的說道,然後喚了寢宮裡的親信嬤嬤:“立刻派人送信給丞相,讓他立刻想辦法進宮來,本宮有要事與他相商。”

  “是的,娘娘。”

  親信嬤嬤走了出去,想辦法把消息遞出去。

  這裡,蕭磊望向德妃:“母妃讓舅舅進宮要做什麼?”

  “蘇綰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

  “可是現在父皇已經下旨廢掉了我們的婚事,對了,父皇還讓我立刻把信物送去安國候府給蘇綰。”

  “這個你不要擔心,當初我早就做了一枚假的信物,所以要送也是送一枚假的信物。”

  德妃稍停了一下,臉上滿是詭譎的笑,蕭磊再問她接下來的事,她也不說什麼,直到丞相趙荀悄悄的進宮來,德妃才又開口。

  “哥哥,今日宮中的事情,你可是知道了?”

  趙荀五十開外的年紀,人長得很胖,眼睛很小,但是一雙眼睛卻充斥著精光,一看就是個頗有算計之人,他聽到德妃的話,苦著一張臉說道:“現在惠王府內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下旨廢掉了襄王和清靈縣主的婚事,還有誰不知道啊,估計再過一會兒,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妹妹宣我進宮是有什麼打算嗎?”

  趙荀望著德妃,德妃冷笑:“哥哥,我趙家雖然眼下被皇上重用,可若是磊兒不能登上帝位,那麼我們趙家很快就會沒落的。”

  趙家本來就不是什麼世家大族,眼下手中又有皇子,別的有皇子的親貴是不可能和他們站到一起的,所以現在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要一路走到底,成則榮華富貴,世代受到恩惠,敗也只不過是淡出京城罷了。

  所以趙丞相望向德妃說道:“你說吧,如何做。”

  “眼下別的先不能動,先收拾了蘇綰這小賤人,一天不收拾這小賤人,我一天咽不下這口氣,何況我們還要拿到她手裡的東西。”

  德妃說到這兒停住了,換了一口氣又說道:“她不是不願意嫁我兒子嗎,呵呵,那就讓她嫁進丞相府。”

  蕭磊一聽,直覺上便覺得不可能,直接的否決。

  “她不可能嫁的,連我都看不上,他會看上趙郁嗎?”

  這話雖是實話,可是襄王這話說的讓趙丞相剜心了一下,涼涼的望向蕭磊。

  大殿上首的德妃不耐煩的說道:“就算她不肯嫁,我們也有的是法子讓她嫁,讓她不得不嫁,她不願意嫁你,呵呵,我就要讓她聲敗名裂的嫁進丞相府,到時候看我怎麼拿捏她,再一個那嫁妝進了丞相府的話,和進我們口袋是一樣的。”

  德妃說完,大殿內丞相趙荀和蕭磊終於明白德妃的意思,那就是讓趙郁毀掉蘇綰的名聲,讓她不得不嫁進丞相府,到時候嫁妝就進了丞相府,一樣算是進她們口袋裡了。

  不過蕭磊想到自己先前也想過這個主意,沒行得通,最後反而和阮雨行成了好事,那個小賤人實在太刁鑽了。

  “母妃,其實之前我也想這樣幹過,可是不但被她躲了過去,還被她反算計了一把,所以?”

  蕭磊沒有說到底,德妃沉聲:“所以這一次我們要小心籌謀,不要大意了,這個女人既然精明,我們就要小心,就不相信找不到她的破綻,就不相信她沒有大意的時候,就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只要她打了盹,大意了,我們就下手了,到時候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蕭磊不再說話,他也認為上次是自己大意了,這一次若是好好的籌謀,定然可以算計到蘇綰。

  蕭磊雖然心中極憎恨蘇綰,不過心中不否認一件事,蘇綰長得實在是好,不像是蘇明月和表妹那種帶著冷傲氣質的美人,反而有一種柔軟嬌嫩,讓人忍不住想摟在懷裡當珍寶藏著。

  可是想到蘇綰對他的嫌棄,蕭磊臉色沉了下來:“好。”

  趙丞相也同意了這件事,飛快的站起來:“妹妹和襄王殿下放心,這件事我會小心辦的,保證讓那蘇綰嫁進丞相府來。”

  “好,”德妃點頭同意,不過沒忘了叮嚀趙丞相:“要動手前,一定要先通知我一下,讓我好好的合計合計,這事能不能做,千萬不要魯莽了,既然那女人如此厲害,我們就不能大意了。”

  “是的,娘娘。”

  這裡幾個人正在算計蘇綰,蘇綰卻一點也不知道,她正坐著安國候府的馬車一路回安國候府。

  現在的她心情說不出的好,一點也不知道惠王府內,眾賓客已經知道皇上下旨廢掉她婚事的事情了,這都是大嘴巴的賀珍給說出來的,她是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清靈縣主現在不是襄王妃了,她才是襄王妃。

  惠王府,有不少人同情蘇綰,大部分人都認為皇帝之所以廢掉這門婚事,定然是因為蘇綰身份低微的原因,因為她只是安國候府的庶女,本來先前皇上下旨賜封清靈縣主為縣主,她們還以為皇上是有意讓清靈縣主和襄王完婚,現在看來,說不定皇上不是這個意思,皇上下旨賜封清靈縣主為縣主,一定是為了補償清靈縣主。

  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過想到雲山伯府的賀珍竟然能嫁進襄王府,在場的不少女人都稀吁,一來雲山伯府沒落了,賀珍這樣的身份要嫁進皇子府邸,並不是容易事情,二來賀珍這個女人實在不討喜,她們往常也沒看到襄王殿下喜歡賀珍啊,眾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惠王府里很多人說起這件事,安國候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聽到這個消息,笑咧了嘴巴,那個女人活該,襄王退了她的婚,看她還囂張什麼。

  不過安國候蘇鵬臉色卻不太好看,尤其是身側的朝臣,一個個一臉同情的望著他,似乎他家遭受了什麼打擊似的,安國候越想臉越黑。

  本來他還想著,如若襄王不樂意娶蘇綰,那麼把明月嫁給他也行,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賀珍嫁給了他,真是夠讓人鬱悶的。

  看來現在他只能把主意打到惠王和寧王身上,不過這兩位王爺可比襄王出眾得多,明月嫁給他們也不虧。

  安國候想著,便自領著人去和惠王寧王套近乎。

  這裡的事情,蘇綰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一路回安國候府,全然沒有別人所以為的那種難過失落,相反的說不出的愉悅,本就俏麗的人,再加上心情好,整個人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可她這高興勁還沒過去,馬車外忽地有冷寒的氣流飄了進來,蘇綰眉一挑,還沒有說話,聶梨便冷喝出聲:“什麼人。”

  可惜這一次聶梨碰上的不是虞歌,而是蕭煌,蕭煌的身手極端的厲害,所以聶梨一出手便被蕭煌給解決了,一招完事,可見他的身手是多麼的厲害,他伸手點了聶梨的穴道,然後眼看著聶梨栽倒在馬車的地板上,想想又覺得礙眼,直接的把人一腳給踢飛了出去,同時命令外面的虞歌:“接住。”

  兩個人根本是把聶梨當球踢。

  蘇綰早已看呆了眼,這人是土匪嗎?把別人的地盤當成自個兒的,還當得這麼的理所當然。

  看到他這樣,她怎麼就那麼的想弄死他呢,手好癢啊。

  蘇綰心裡想著掀開車簾往外叫了起來:“救命一一一啊。”

  本來她打算當街呼救,讓這不要臉的男人丟丟臉,讓人家看看堂堂靖王府的世子,竟然當街強上人家閨閣小姐的馬車,可是蕭煌卻一眼識破了她的意圖,所以身子一動,飄到了蘇綰的身邊,上手便捂住了蘇綰的嘴巴。

  本來蘇綰歪靠在軟榻上,蕭煌因為著急,並沒有多想,閃身便撲了過去捂嘴巴,這下兩個人便成了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的姿勢,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這麼瞪視著,明明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偏偏多出那麼一抹曖昧的氣流來。

  蘇綰的鼻端充斥著這傢伙的氣息,她說不出的討厭,所以掙扎著搖頭,同時飛快的去按手上的戒指,戒指上的峰芒閃了出來,她抬手狠狠的朝著蕭煌的腰間刺去,可惜這一回蕭煌有了防備,所以一隻手迅速的伸出來,死死的按住了她的手,蘇綰的腳下同樣有暗器,所以抬腳狠狠的朝著蕭煌踢去,賤男人膽敢叫我吃癟,踢死你。

  可惜她再次的失利,蕭煌抬腿,一隻腿死死的壓住了她的腿,然後兩個人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蘇綰一絲一毫也動不了,直氣得眼裡騰騰的冒起怒火,然後張嘴便想咬嘴裡藏著的毒藥,暗器打不死你,難道還毒不死你嗎?

  可惜吃過虧的蕭煌一看她的動作,便知道她的嘴裡藏了毒藥,趕緊的用捂住蘇綰的手捏開了蘇綰的嘴巴,這樣一來,蘇綰連一絲一毫都動彈不了了,就這麼憤怒的被人半壓在廂壁上,死死的瞪著某個大賤男,然後挑眉示意:“滾起來,你是要壓死我嗎?”

  蕭煌一動也不動就這么半壓著她,只覺得溫香軟玉抱滿懷,其實這感覺真不錯,所以他只是挑高長眉,溫聲說道:“可以試試,古人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蘇綰差點氣得吐血,什麼時候那句話可以理解成這樣了,現在是他壓她,不是她壓他好吧,他是牡丹嗎?他是一朵小爛菜還差不多。

  可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綰身上的戾氣退去,慢慢的溫和多了,輕眨著眼睛,表示兩個人可以和平交談。

  “放開我,我們可以談談。”

  “你確定你不叫嗎?我可不想以這種方式成名。”

  蕭煌冷幽的說道,蘇綰趕緊的點頭,表示不叫。

  蕭煌慢慢的放開一隻手,她立馬朝著馬車外面大叫:“救命啊,有人強一一一。”

  蕭煌再次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神說不出的深沉,這傢伙就是不能信,她就不是輕易妥協的料,不過蘇綰眨巴眨巴著眼睛,甜蜜蜜的表示,我就是嚇嚇你,絕沒有叫的意思。

  可惜蕭煌不為所動,依舊一隻手捏住她的嘴巴,整個人壓著她,連腿都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

  本來蘇綰人就小,身子單薄,被這麼個大活人一壓,直接快喘不過氣來了,拼命的搖頭,表示自己不叫了。

  可惜人家不相信了,涼涼的睨著她:“你已經沒有信用了。”

  蘇綰翻白眼,瞪著他,難道你飄到馬車上來,就是為了壓死我的。

  “本來我是和你說事的,但沒想到你如此不合作,所以壓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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