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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門主,你不知道,我夫人身子越來越虛弱,動不動就乏力,而且容易出汗,出汗還多是上半身出汗,平時身子上總好像很熱似的,不但如此,她還眩暈,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眼看著她越來越虛弱,病得越來越重,我一一。”

  袁蒼說不下去了,顯得很傷心。

  蘇綰淡淡的開口:“候爺不必傷心,夫人會好起來的。”

  她一說,袁蒼心裡升起了希望:“如若沈門主真的能醫好我家夫人,我袁蒼欠沈門主一個人情,日後不管沈門主讓我做什麼,只要不違背道義的,我一定會去做的。”

  蘇綰點頭:“候爺客氣了。”

  其實她聽了袁蒼所說的病人的症狀,已經大致知道袁蒼夫人所謂的是何症了,蘇綰一邊想一邊問袁蒼:“夫人患的是不是癸水不至,經閉之症?”

  蘇綰一說,袁蒼便點頭了:“是的,各個來看的大夫都說我夫人得的是這個病,說什麼血淤體寒,又說什麼營養缺乏,又說什麼生孩子留下的虧損之症,總之開了一大堆的藥,可是我夫人吃了這些藥後,症狀並沒有減輕,反而是病情越來越嚴重,更甚至於現在她每天的出汗次數達十次,整天身上濕漉漉的。”

  袁蒼說到這裡,整個人心情都沉重了起來,看到夫人吃這麼多的苦,他說不出的心痛,可是卻無計可施。

  現在來了這麼一個沈門主,他所有的指望都在他的身上了。

  蘇綰點了一下頭說道:“候爺別心急了,會好的。”

  袁蒼聽了緊張的追問:“沈門主,你看這病有法醫嗎?”

  “這不是絕症,所以候爺不要擔心。”

  蘇綰說完袁蒼心裡多了信心,一行人一路進了袁蒼和夫人住的院子,院子裡沒什麼下人,這是之前蕭擎和袁蒼說的,沈門主不喜歡人多,所以讓他把不相干的人全都攆走。

  袁夫人所住的房間,此時房間的床上臥著一人,床邊陪著一個年輕的姑娘,這姑娘生得高挑,明眸皓齒,整個給人的感覺是英姿颯慡,一看就是個慡直的性子,她正是袁蒼的女兒,袁家的小女兒袁佳。

  房裡除了母女二人,還有一些侍候的丫鬟僕婦。

  袁佳正在勸自個的母親,母親自從生病後,一直很虛弱,她看了很心疼,尤其是每天都要吃一大碗藥,可病卻沒有一點好轉的跡像,這讓袁佳很難過,可是卻又不能代替母親生病。

  “娘,你放心,這一回是惠王殿下請的人,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大夫,一定會醫好你的。”

  袁夫人的容貌和袁佳不一樣,她生得較纖細,有著女子的纖瘦婉約,此時因為被病折磨,越發的瘦弱,臉色蒼白,只一會兒的功夫,臉上便有汗水溢了出來,袁佳趕緊的從旁邊僕婦的手裡取了帕子給母親擦汗。

  這時候,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一眾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袁蒼,袁蒼身邊便是蘇綰,蘇綰後面跟著的惠王蕭擎。

  袁蒼一走到房裡,便大步奔到夫人的身邊,一臉欣喜的說道:“夫人,這下你有救了,你不要擔心了,這個沈門主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先前為夫只和他說了你的症狀,他便知道你患了癸水不至,經閉之症。”

  沈夫人望著袁蒼激動的樣子,忍不住心酸,說實在的這病折磨得她三番兩次的想死,可是每回一看到袁蒼和兒女們,她便忍了下去,若是她死了,他們該多傷心啊,至少她活著,可以陪陪她們。

  沈夫人聽了袁蒼的話,臉上布滿高興的笑意,連連的點頭:“好,好/”

  事實上她對自己的病,並不抱多大的希望,她只是為了讓夫君好受一些罷了。

  蘇綰走過去,袁蒼趕緊的把地方讓出來:“沈門主,請,請你替我家夫人檢查一下,看看她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這樣的?”

  若是以往,有男人替自家的夫人查這樣的病,袁蒼還要忌諱一下,可是現在,他只望自已的夫人病好起來,他希望自己的餘生有夫人一直陪伴著他,他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

  蘇綰沒說什麼,走過去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示意袁夫人伸出手來,她仔細的替袁夫人診脈,房裡一片安靜。

  袁蒼,袁佳的眼睛緊盯著蘇綰,就盼望蘇綰能點頭,說這病有救。

  蘇綰號了脈後,果如她所想的一般,逐放開了袁夫人的手,示意她把舌頭伸出來讓她看一下,然後又檢查了袁夫人的臉,最後才緩緩的說道:“夫人的症狀,候爺已經與我說了一些,不過我還要說一下,夫人是不是眩暈的時候,還有耳鳴的現像,聽力也稍微有些受影響?”

  蘇綰問完,袁夫人驚奇的點頭,說實在的這個話,別的大夫沒有問,她也忘了說。

  “晚上不好睡覺,耳鳴,腦鳴,聽力欠差,而且有上火的現像,上半身特別的容易出汗,而且脾氣十分的不好,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火。”

  蘇綰說完,袁夫人連連的點頭,這一次連她都聽出了一些希望。

  “沈門主,我這病有救嗎?”

  “你癸水不至多久了?”

  蘇綰問她,她飛快的想了一下:“一年多一些了。”

  蘇綰點了點頭說道:“幸好不算太長,還有救,若是再長只怕沒辦法了。”

  一聽說還有救,屋子裡所有人都激動了,袁佳望向袁蒼:“爹爹,有救了,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袁蒼激動的望向床上的袁夫人:“夫人,這下沒事了,你會好起來了,你會好起來了。”

  袁夫人也激動的點頭:“嗯嗯。”

  這麼長時間的折磨,終於可以好起來了,袁夫人都快要哭了,不過她很快想起還不知道她這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逐問蘇綰:“沈門主,我這病是?”

  “卵巢早哀,夫人操心太多,再加上平常不運動,營養有些缺乏,使得卵巢提早哀退,女人一生靠的就是卵巢,若是卵巢健康了,女人就會精力充沛,美貌如花,而且不容易哀老/”

  蘇綰說完,取出袖中的銀針,不過銀針被她渡了藥,看上去倒像金針。

  “我先給夫人扎穴位,然後開第一道湯藥給夫人服下,夫人先把身上所有不適的症狀除掉,然後就喝調理身子的湯藥,這樣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好,”袁夫人此刻就像個聽話的孩子,對於蘇綰的話言聽計從。

  蘇綰因為眼下自己是男子身份,所有有些局限性,只扎了一些外露在衣服外面的穴位,她一邊扎一邊叮嚀站在床邊的袁佳,以後每天如何幫助夫人按摩身上的穴位。

  女子腹部有些重要的穴位,沒事可常按,這樣可護卵巢和子宮。

  屋子裡一片安靜,唯有蘇綰的聲音徐徐的響起,其他人則認真的聽著,直到所有的事情做完。

  此時天色已不早了,蘇綰想到今晚蕭煌不知道會不會來,所以還是快點回去的好,想著便起身告辭。

  “好了,候爺放心吧,夫人今晚就會睡個好覺,明天她的症狀就不像今天這樣明顯了,然後服湯藥的話,身上不適的症狀便會慢慢的減退的。”

  “好,謝謝沈門主了。”

  袁蒼激動的道謝,袁夫人此刻已經安靜靜睡下了,袁蒼望了夫人一眼,示意女兒陪著她,自己送人出門。

  袁蒼一路把蕭擎和蘇綰送出了威遠候府,目送著惠王府的馬車離開,他才吩咐人關上大門。

  惠王府的馬車裡,蕭擎望著蘇綰,好半天一聲不吭,蘇綰奇怪的望著他說道:“怎麼了?”

  “沒想到你對女子的病症也如此的精通。”

  蘇綰輕笑出聲:“天下醫學本一家,哪分男子和女子啊。”

  蕭擎點點頭然後滿目希望的說道:“本王現在對於你的醫術毫不懷疑,相信我的腿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話。”

  蘇綰這話說得有些狂妄,不過狂妄也是因為自信。

  蕭擎一點也不討厭她的狂妄,這樣的她給人自信,給病人很大的希望,最怕的就是大夫搖頭說沒有辦法,那簡直是把人打入十八層的地獄。

  蕭擎想到蘇綰這麼晚還回安國候府,不由得奇怪的開口:“你這麼晚了還去安國候府看綰綰嗎?你住在什麼地方?”

  蘇綰一驚,趕緊的壓低聲音說道:“這幾天我住在安國候府綰綰的地方,等替惠王殿下治好腿,我就走了。”

  “沈門主住在什麼地方?”

  蕭擎好奇的問道,蘇綰挑了一下眉,隨便的編了個地方:“湘山。”

  蕭擎挑了挑眉,努力的想著,也沒有想明白這湘山在什麼地方,不過安國候府倒是很快到了,蘇綰趕緊的下馬車,她現在還不知道聽竹軒里有沒有事情發生呢。

  “惠王殿下回去吧,我進去了。”

  蘇綰閃身進了東北角的小側門,身後的馬車上,惠王蕭擎挑起長眉,滿臉困惑的說道:“湘山,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而且沈門主有著如此厲害的醫術,卻好像一點武功也沒有。”

  蕭擎沒有想出頭緒,便命令侍衛回惠王府。

  至於蘇綰一路直奔聽竹軒而去,人未進聽竹軒,卻能感受到聽竹軒內有些不正常,過份的安靜,雖然一點氣息都沒有,但是她就是覺得有一種詭異的安靜,難道是蕭煌過來了,他還內斂了氣息,他這是打算逮她一個現行嗎?

  蘇綰飛快的想著,然後果斷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只穿了一件褻衣,把臉上的東西除掉,還用衣服擦乾淨,最後打散了頭髮,就這麼披頭散髮微微睜著眼睛,赤著腳往聽竹軒她住的房間裡走去。

  她住的房間,外間紫兒和雲蘿依舊在沉沉的睡著,裡間靜謐得可怕,蘇綰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一路飄飄蕩蕩的進了房間。

  房裡果然有一尊大神周身籠著戾氣,臉色陰沉的隨意歪靠在榻上,那隨意的動作,卻該死的誘惑,長發分散在肩上,仿若黑色的錦鍛,那清絕仿若蓮花般精緻的面容上,攏著薄冰,深邃好看的瞳眸中折射凜然奪人的暗芒,周身上下每一處都透著嗜冷的氣息。

  榻前立著的晏歌,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爺一怒出手打死她。

  正在這時,房門前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一起往門前望去,便看到一個飄飄蕩蕩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點意識都沒有的樣子,好似沒有靈魂般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一路往床前走去。

  晏歌一看,率先驚叫起來:“蘇小姐夢遊了?”

  “夢遊?”蕭煌的深邃的的瞳眸眯了起來,緊盯著往床前走去的人……

  ------題外話------

  瞧綰綰多聰明啊,夢遊了…。哈哈…。

  ☆、第053章蘇綰好了 蕭煌測試

  蘇綰微睜著眼睛一路摸索著往床上走去,眼看著蕭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絲毫不加理會,穩如泰山的走到床前,然後慢吞吞的爬上了床,拉上薄被臉朝里蓋在身上,很快一動不動的好像睡著了。

  房間裡,晏歌沉穩的望向自家的主子爺:“世子爺,蘇小姐好像真的得了夢遊。”

  蕭煌瞳眸深沉而凌厲,美若蓮花的面容上滿是薄霜,揮了揮手命令晏歌:“去把她叫醒//”

  “是的,爺。”

  晏歌上前,輕拍蘇綰的身子,拍了兩三下後,蘇綰動了一下,伸出手無意識的推開了晏歌的手,然後嘟嚷了一句:“真討厭。”

  一會兒功夫又一動不動的睡著了,晏歌的臉黑了一下,看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趕緊的用力拍了兩下,這一回蘇綰被她給拍醒了,一驚坐了起來,看到房裡有人的時候,嚇了一跳的往床里一挪:“你,你怎麼在這裡?”

  蕭煌一直盯著蘇綰,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不對勁的破綻,不由得微蹙眉想著,難道她真得了夢遊症不成?可若是沒得夢遊症,她個小姑娘家,半夜三更的去哪兒的?

  蕭煌正想著,床上的蘇綰已經來火了,瞪著晏歌:“你跑我房間做什麼?嚇我一大跳。”

  晏歌嘴臉抽了抽,相當的無語,誰願意半夜叫她啊,她就沒看到她們爺這麼一個大活人,臉色難看的瞪著她嗎?

  晏歌想著恭敬的說道:“蘇小姐,我們爺有事找你?”

  “你們爺?誰?”

  一臉的茫然,似乎忘了晏歌的主子是誰似的,晏歌的臉色再黑了黑。

  “世子爺。”

  蘇綰挑了挑眉,一臉的恍然:“你說的是蕭哥哥啊,他在哪他在哪?”

  房裡的兩個人已經不能忍受了,尤其是蕭煌,周身都充斥著寒凜凜的霜色,陰驁無比的開口:“璨璨。”

  他一喚,蘇綰掉首望過去,然後一臉驚訝的開口:“蕭哥哥,你在這裡啊?”

  蕭煌望著她,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先是次輔大人裴大人的小公子落湖之事,她是怎麼知道的,一個小孩子思想的人竟然能發現有人被推進湖水中去了,是不是太誇張了,還有那玉佩明明是他送給蘇瀅雪,藉以栽髒陷害蘇瀅雪的,可是她卻說是她從他的身上順手拿的,別人不知道可能真相信,可是他卻是知道的啊?

  她所做的種種,哪裡像一個傻子了?

  蕭煌想到這個,周身的寒意涌動,充斥在整個房間裡,蘇綰似乎也感受到了,下意識的擁被坐在床上,警戒的盯著蕭煌:“你怎麼了,好嚇人?”

  蕭煌也不和蘇綰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的說道:“璨璨,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坦白,說不定我就饒了你這一次?”

  蘇綰眨了眨眼睛望著他,似乎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蕭煌不理會她,又自說道:“你是不是根本不傻?記住這是你僅有的一次機會,你若自己主動交待了,本世子說不定饒你一次,若是你不交待,日後被本世子查清楚你騙了本世子,本世子絕不會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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