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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衣女子終是把園門打開,一手自然舒展,做了個手勢:“那便請吧。”

  進去後,蕭以僮和楊至修在園中一個石桌旁坐下。綠衣女子正在弄那邊的紅花,一身淺綠在大片紅色中有一種細微的違和。

  似是知道蕭以僮在想什麼,綠衣女子緩緩開口:“看姑娘這樣應該是個愛花之人吧?”

  蕭以僮微微一笑:“愛美之心人皆有,這兒的花這麼好看,我自是喜歡。”

  “我不是這個意思。”綠衣女子搖搖頭,“我是說,你應該很喜歡各種花才是。”

  蕭以僮並沒有太過糾結:“你這樣說也沒錯。”

  她確實是喜歡各式各樣的植物,自然也包括花。

  “這就對了。”綠衣女子勾了勾嘴角,“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種花人,卻不見得愛花。”

  蕭以僮笑:“可這花長得這麼好,若是沒有你的一番心血是不可能的。”

  “我不愛千奇百怪的各式花朵,獨愛這一種。”綠衣女子剪下一枝花,用手撥弄了幾下,“我曾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花,只有這花最讓我心動。”

  只有這種嗎?

  蕭以僮意味不明地笑笑。

  “平淡的日子需要這些明艷的顏色來潤飾。”綠衣女子走過來,將手中的花遞給蕭以僮,道,“大俗即大雅。”

  蕭以僮接過道謝,仔細一看,卻發現這花莖上無刺,與玫瑰並不相同,不由問:“不知這花可有名字?”

  “名字什麼的,不過是人們亂叫的罷了。”綠衣女子抿唇一笑,“這只是我在一處野地里發現的無名花。你要是實在想叫,不妨叫它蕪野。”

  蕪野,荒蕪田野。

  嘴中默念幾遍這名字,蕭以僮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卻只是說:“好。”

  話音剛落,蕭以僮卻越過綠衣女子看到對面白花園子裡的一個姑娘在摘花。她身上穿著明艷的黃,頭髮卻盤得高高的,看起來很是幹練。

  覺察到這邊的目光,黃衣女子轉過頭來,對上蕭以僮的視線,嘴裡脫口而出:“看什麼看,沒見過種花的嗎!”

  ......這麼凶?

  綠衣女子見狀不由掩嘴一笑,朝蕭以僮解釋:“那位姐姐也是種花多年偏愛這一種,可這花色看起來不甚吉利,再加上她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平日裡有不少人笑話她故作小女兒姿態。這才有今日這一出,你別往心裡去。”

  蕭以僮搖搖頭,也笑了:“不會。”

  “對了。”綠衣女子像是想到什麼,忙轉身回屋,沒一會兒又拿著一枝白色的花遞到蕭以僮眼前。

  蕭以僮接過,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綠衣女子。

  “這是那姐姐今早給我的,還很新鮮,你既愛花便送你一枝,若是覺得不吉利大可不要。”綠衣女子柔聲道。

  蕭以僮看著花,也明白過來。

  她們是同類,所以這女子沒有拒絕這在外人看來不吉利的白花。

  “謝謝。”蕭以僮再次道謝,拿過白花時卻感到一絲異樣,低頭一看,果然是花刺被剃掉後留下的豁口。

  這紅花與白花竟不是同一品種。

  紅與白,溫柔與爽朗,無刺與有刺。

  還真是有趣。

  離開花圃,坐在馬車上時,蕭以僮不知想到什麼,看著楊至修問道:“皇上是喜歡紅玫瑰還是喜歡白玫瑰?”

  楊至修沒說話,沉默地看了會兒蕭以僮。蕭以僮也就直勾勾地看著他,絲毫不閃避。

  她得讓他明白才行。她沒想過逃避,也沒後悔過一切的選擇。這與他是誰無關。

  良久,他將頭靠近她,慢慢地,慢慢地,蹭了一下她的脖頸。

  他承認。他不喜歡紅玫瑰,也不喜歡白玫瑰。他只喜歡她。

  這是他自生日那晚後第一次接近蕭以僮,整個人還是萬分小心翼翼。

  蕭以僮微微笑起來,雙手越過楊至修放在兩旁的手臂,環上他的肩。

  亞年啊亞年,何必愛得這麼隱忍。

  都已經這樣了,還得是她先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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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入寺廟

  坐馬車一直到湖邊,蕭以僮和楊至修兩人要渡湖到另一邊的山上去。

  船上,蕭以僮看著清澈見底的藍綠色湖水,不由嘖嘖稱奇。藍綠色的湖水並不難見,可這裡卻不是像平常所見般,映著青山綠草,有些渾濁的藍綠色,而是泛著光芒,如同剔透的寶石。

  蕭以僮正想伸手觸碰一下水面,卻被撐船人喊住了:“誒,小姑娘,你幹什麼呢?”

  蕭以僮轉頭看著那人,答:“我只是想碰碰這水。”

  “只是碰碰倒還好。”那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你別看這水清得很就想用來解解渴,這可不是什麼甘甜的山泉水,這水有毒的。”

  “有毒?”蕭以僮微微訝異。

  雖然她並沒有用湖水解渴的想法,可乍一聽“有毒”二字還是有些驚詫。

  “是啊。”那人點頭,“這湖名叫落仙湖,傳說中其湖水毒性強至可讓仙人隕落於此。”

  那人爽朗一笑:“不過傳說倒是不可盡信,但湖水有毒倒是真的,曾有過路人不慎飲下這兒的水,結果死在湖邊了,發作極快,根本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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