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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趙家還真有可能被她拉下水。

  故而他急急趕來請示司馬妧。

  司馬妧一聽,倒也乾脆,直接換了衣裳跟他去趙府見明月公主。說到底她不過是司馬妧的一個皇妹而已,她老實,司馬妧就榮著她,若真是囂張跋扈、以下犯上,司馬妧命令他們夫妻和離,將她送到尼姑庵修行,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也好讓其他皇族瞧瞧,順著她和逆著她都分別是什麼下場。

  結果她就忘了房裡還有個男人在等她回去呢。

  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她回來,顧玩稟報說殿下出門去了。

  顧樂飛起床的時候真是好哀怨好哀怨。

  “公子,還有件事情。”顧玩望著滿臉黑氣的自家公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稟報。

  “有屁快放。”今天他莫名特別不慡。

  “您命令梅江差人在宮中御花園摘的玫瑰,被端貴妃給截下來了,說要給小皇帝使用。”

  顧樂飛挑了挑眉:“那是給妧妧沐浴用的,一個奶娃娃也需要?”

  顧玩低頭不語,意思是您自己判斷。

  顧樂飛思慮片刻,面上浮現出些許冷笑來:“她這是製造藉口讓我去見她?”

  ?

  ☆、第116章結局

  ?溫泉水滑洗凝脂。

  曼妙的女體僅披薄紗,隨著走動輕紗飄拂,隱秘部位若隱若現,帶出淡淡的馨香,在滿室搖曳的燭光下顯出極致的誘惑。

  高嫻君還不到三十歲,她還很年輕,很美麗。當然,侍奉過兩任皇帝一任太子的她也非常有經驗,非常有風情。

  她知道怎樣取悅男人。

  高嫻君從八重多寶格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裡頭躺著一支造型特別的簪子,簪頭極盡繁複之美,而簪身卻是開了刃的匕首形狀,在光線下閃閃發光,很利。

  她把玩著這支奇異的首飾,面無表情地抬起頭,注視著銅鏡中美麗的容顏,緩緩舉起這支簪子,往喉嚨的部位慢慢插過去。

  她當然不是要自殺,只是在模擬而已,模擬著如何才能最快地用它殺死一個人。

  “你別怪我,誰讓你下手太狠,不給人一丁點活路,”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喃喃道,鳳眸里射出冷冽的光,“即便我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皇兒著想,有你們夫妻一日,我們母子便連一丁點盼頭也無。”

  “先殺你,斷她一臂。再殺她,得天下。”

  對著鏡子,她緩緩將青絲挽起,將那支奇異的簪子以特殊手法小心翼翼地插入髮髻之中,然後對著銅鏡微微一笑,嫵媚多姿。

  “太后娘娘,他來了。”

  門外,她的心腹侍女輕輕敲了敲門通知,沒有說他是誰,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這座宮內今天特地為他準備了“厚禮”。

  高嫻君扶了扶髮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語調懶懶道:“讓他在寢宮等我。”

  *

  顧樂飛知道,高嫻君故意找藉口扣下他給妧妧的玫瑰花瓣,肯定沒好事。

  不過他心情正不好著,完全不介意藉此機會敲打敲打這位新出爐的太后娘娘,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座皇宮真正的主人,她該做的不是出么蛾子,而是老實聽話。

  什麼,你說青梅竹馬的情分?

  可笑,他連她爹都殺了,還談什麼情分?即便她深居後宮,梅江約束宮人約束得緊,過了這幾日,她也該知道高延身死、高家男子盡數流放的消息。

  不過依著她的膽魄,當不會就此退縮,而是屢敗屢戰才對。顧樂飛很好奇,她打算用什麼條件說服自己,放她一馬。

  又或者……直接殺了他。

  高嫻君會選擇哪種方式?

  顧樂飛踏入太后寢宮的那一刻,放眼掃去不見一個宮人在殿內,他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顧吃顧喝帶著暗衛在外頭候著,他沒讓他們進來。

  知道這裡有古怪,他卻面上不顯,只是坐在那兒,掀開茶蓋吹了吹,仿佛優哉游哉地品茶。

  直到淡淡的異香忽而在殿內瀰漫。

  “顧郎,”一隻白如玉的手臂輕輕繞上他的脖頸,有女人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軟軟控訴,“你好狠的心。”

  顧樂飛眉梢微挑,抬手往那隻繞著自己的手臂一抓,並沒用太大力氣,女人卻就勢身子一軟,整個人輕輕柔柔倒入他的懷中。她以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臉,朝他看去。

  顧樂飛微微一怔。

  懷中女人當然容顏如花,只是那雙鳳眸淚光閃閃,盈盈瞧著他,仿佛控訴。

  “我以為你會幫我的,顧郎,你忘了我們小時候麼,”一行清淚從高嫻君的臉頰滑落,她將頭埋在顧樂飛的懷中,低聲抽泣,“小時候,你總是對我很好,無論如何也會幫我的。莫非到了現在,竟是如此狠心嗎?”

  她靠得越近,那股異香就越重,顧樂飛隱隱感覺渾身發熱,便知這香氣肯定是宮中女人拿來爭寵的下三濫藥物。

  然後他才發現,原來高嫻君除了披著一襲緋紅薄紗,裡頭什麼也沒穿。

  顧樂飛只掃了一眼,便迅速移開目光,微微皺了皺眉。

  莫非她竟打算以情打動他,甚至色誘?可是……這不像是這女人的風格啊。

  “顧郎,你為何不說話?”高嫻君微微離了他的懷中,啜泣著問,那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半點不像侍奉過三個男人、還是一個孩子的媽的女人。

  顧樂飛覺得她若是用的這招,就很無趣了。他頓時失去了和她交鋒的興致,神色淡淡道:“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太后娘娘。”她這樣坐在他身上,讓他覺得很噁心。

  連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高嫻君以貝齒咬了咬唇,用小鹿般濕漉漉又膽怯的眼神望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不檢點,可是、可是我只對你這樣的啊……顧郎,其實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從未有過別人!”說著她忽而一個翻身,跨坐在顧樂飛身上,右手一抽髮簪,青絲如瀑,散落在高聳的胸部前,慵懶性感非常。

  “顧郎,顧郎……”她低低喘息著,猶如情動,輕輕喚著顧樂飛的名字,緩緩摟上他的脖子,靠近,再靠近。

  隨著她的靠近,手中的簪子也越發靠近顧樂飛的後脖薄弱處。

  “都說了,讓你滾,”顧樂飛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住,表情凌厲而充滿譏諷:“高嫻君,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司馬誠那麼蠢。”

  隨著他的手不斷用力,高嫻君細細的胳膊吃痛不已,那支握在手中的簪子終於拿不住,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高嫻君的表情也在此刻驟然一變,隨著她的周身氣勢變化,屋中原本旖旎的氣氛急轉直下,一時劍拔弩張,寒意刺骨。

  她冷笑一聲:“顧樂飛,算你命大,不過,你以為你今天走得出我的寢殿?”她在宮中經營多年,沒了神武軍,照樣有其他人願意為她賣命!

  顧樂飛譏誚地勾了勾唇:“哦?就憑……”

  “小白!”

  “此地危險!”

  二人冷冷對峙之際,一個沙啞女音突兀響起,語氣嚴肅而焦急。

  聽著這聲音,顧樂飛渾身霎時一僵。

  他一個激靈站起來,猛地狠狠將懷裡的高嫻君往地上一推,急急拍了拍衣服,朝殿外的聲源望去。

  門外是司馬妧和她的軍隊,約莫兩百餘人的黑衣甲士,個個拿著苗刀,殺氣騰騰。想來她是得到了太后有異動想要行刺的消息,匆匆帶人趕來。

  她急急讓士兵控制住太后宮殿內外,將所見之人不分青紅皂白全數拿下,然後匆匆往最裡面的寢殿趕去。

  結果……

  卻見高嫻君一襲薄紗裹身,以曖昧的姿勢跨坐在顧樂飛的身上。兩人四目相望,顧樂飛的唇邊猶有笑意。

  “你們在……幹什麼?”

  司馬妧愣愣地開口,腦子一時竟出現短暫的空白。

  完了。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抬眼瞧見大長公主殿下怔愣的神情,顧樂飛後悔不迭,百口莫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剛剛怎麼那麼蠢,不把高嫻君及時推開!

  肯定被妧妧看見了!

  她肯定以為他和高嫻君怎麼樣,肯定以為他花心亂來,肯定不會再理他了!

  顧樂飛,你他娘的幹嘛不把這個女人直接弄死,還有興致看她玩什麼把戲,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

  你是豬啊!

  “妧妧,她將我引來,確實想要殺我,幸好被我及時發現!”顧樂飛慌慌張張從地上撿起那支可以做罪證的簪子,將鋒利的那一面對著司馬妧亮了亮,步伐匆匆地朝她走去,一面走一面下令:“把太后鎖起來,登基大典之前不得讓她出寢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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