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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姣:“~~~~(>_<)~~~~嗚嗚。”
那婦女扶起男人,不服氣,胸脯一鼓一鼓:“那你又是她什麼人?”
許承安:“她男人。”
婦女鄙夷地獰笑:“誰能證明吶?諸位,我自個兒的親閨女不顧廉恥,自己偷跑到森城這個大城市,我看就是被這個斯文敗類給引誘的。”
周圍有當媽的贊成這個觀點:“對呀,你又怎麼能證明,這姑娘是自願跟你在一起的,他們又不是她的家人呢?”
許承安一隻手攬著於姣,快步走到那發聲的女人面前,掏出自己褲兜里的錢包:“我叫許承安,成大教師,我的身份證在這兒,你如果好奇可以去查,我真的好奇你是不是更年期智商降低到了負數還是老年痴呆提前了,如果真按著那倆人說的,他們是一家,那為什麼他們倆說的H省方言,這孩子卻不會呢?”
那女人面紅耳赤,囁嚅著:“我覺得挺像的嘛,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
許承安冷笑:“呵呵,看熱鬧不怕事大是吧?”
周圍又是一陣新的議論紛紛。
那婦人和男人見局勢不妙,想插個空偷偷溜走。
許承安攔在他們面前,長腿一邁擋住去路:“稍等呀,我幫你們找回離家出走的女兒和老婆。”
他掏出手機:“110嗎?我要報案,對中南路公交車站,有兩個人販子,犯罪未遂,既往犯罪史不明,對看著不像是初犯。”
“你,你血口噴人!”那婦人就要上來撕打許承安,許承安扣著於姣閃開,全程,這孩子都趴在他懷裡像個大號布娃娃。
“這麼回事啊。”
“我說看著長得也不像,雞窩裡還能飛出金鳳凰?”
周圍人似乎智商才剛剛上線。
許承安儘量對他們擠出一個笑容,指著像沒頭蒼蠅一樣準備好通過亂撞突出重圍的倆人,“他們就拜託大家了,孩子不舒服我就不留這兒等警察來了,大家務必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危害社會。”
有個大爺聲如洪鐘,把自己的大28自行車橫過來:“放心,我不能讓他們跑嘍!”
“對呀對呀!”
許承安低下頭在於姣耳邊說:“我蹲下,你到我背上來,我背著你怎麼樣?”
於姣吸著鼻子點頭。
許承安在她腿前蹲下身,於姣像樹懶一樣爬上去。
“借過。”眾人給他們讓出條路,又很快把出口合上。
於姣頭髮擋著臉,把自己鼻涕擦到許承安衣服上。
謝天謝地,他們總算離開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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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於姣走了一段路,她在背上嚷頭疼要吐。
許承安連忙把她放下來,扶著她,輕輕叩著她後背:“這樣舒服點嗎?”
於姣搖頭:“吐不出來...哎呀難受,頭疼,嗚嗚。”
許承安探探她額頭,還行不燙。
於姣轉過身抱著許承安的腰:“許老師,我一步也走不動了,我們不要回家了吧。”
許承安動動嘴唇,想說,可是你這樣子回家舒服一些。
於姣聲音染著哭腔:“我現在就想馬上躺下,但你要陪著我,家好遠啊,我不要回去了。”
“再說,我也不想我爸看到我這樣子啦!”
許承安順了順她披散的頭髮:“好,我們這就找地方住。”
許承安粗粗一掃,前頭就有家賓館,帶著樹懶一樣的於姣,他也顧不上什麼檔次不檔次,看著門面還算乾淨,便走了進去。
燈光明亮,大廳色調淺藍,還噴著海洋氣味的空氣清新劑。
前台有個小姑娘在打瞌睡。
許承安清咳兩聲:“嗯,你好。”
“啊......”小姑娘猛地一抬頭,齜牙咧嘴地揉脖子,“住宿啊?”
許承安一手穩住亂晃的於姣,拿出身份證:“對,一間房。”
“她的呢?”小姑娘借了他的身份證朝許承安努努嘴。
許承安露出為難的表情,“小姑娘喝多了,就像就近找個地方休息,沒想外宿,證件也沒帶身上啊。”
“二百八一宿,押金一百。那可不行,工商來查我們怎麼辦?”
許承安碼出五張百元紙幣:“幫幫忙。”
小姑娘看他一眼,沒作聲,收了錢,把身份證和房卡遞給他:“529房,電梯在那邊。”
“好。”
許承安握著於姣兩隻胳膊纏在自己脖子上,抱著她進了電梯。
到了五樓,又一樣姿勢報出去。
找到房間,刷了門口進屋,許承安將門卡插到開關上,摁亮燈。
等他看清屋內陳設,剎那間如遭雷擊,把於姣放到牆邊讓她穩穩靠著,他打開門瞧了眼外面的門牌。
沒異常啊。
他又看門的這一邊。
“情趣套房之捆綁play,已為您準備好手銬、領帶(易扯破)、眼罩、鵝毛等一切您可能用得著的。
PS.注意使用強度,損壞要照價賠償哦,祝您愉快呢親!”
第34章
許承安把於姣扔到床上,他喝的那點酒後反勁, 這會兒也有點上頭了。
那堆“情趣用品”被他收進了床頭櫃下面那層, 整個房間看上去正常得多了,是張圓床,四周還帶床幔, 天花板上粘著夜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