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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玉嬌冷笑:“有什麼的呀,只是個遊戲罷了,大不了今天散了以後再跟他解釋一下唄。”

  於姣舒了口氣:“我做不到。”

  齊玉嬌:“為什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於姣,我記得你說過以前談過戀愛的。”

  於姣忍著火呢:“我沒他電話,再說這也不是事實。”

  齊玉嬌踱到她身邊,“那就得罰酒了。”

  周熵出聲:“別——”可於姣已經迅速拿起桌上開了封的白酒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雖說剩的不多,但這酒有52度呢!

  祁洋想奪過她手裡的杯子,於姣已經灌了下去。

  真辣啊,於姣眼淚都要給辣出來,整個喉頭到胃都像是剛吞下去一團火在燒。

  她撐著椅背得體地笑笑:“我先走了,有點不舒服。”

  酒勁兒上頭快,她眼前一切已經東倒西歪。

  祁洋想送她回去,於姣抓著她的手,“我自己行,我家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祁洋鬆開她的手,目送於姣蹣跚走出門,順便擋住也要追出去的周熵。

  **

  於姣跌跌撞撞都在夜晚的風裡,街頭行人不少,她聞著自己呼吸間都帶著酒氣,意識還強撐著算清醒,但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軟,無力,她每走一段就要扶著路燈燈柱緩上好一會兒。

  經過一個公交車站,她摸著長椅的椅背坐下休息。

  混沌的感官讓她根本意識不到,四周圍上來的幾雙冒著綠光的眼睛。

  在城市裡,像要吃人的狼。

  第33章

  於姣不知道他們是誰,當她遲鈍地嗅到有一絲危險氣息的時候, 那個膚色黝黑身材敦實的年輕男人已經坐到她身旁。

  近得讓人感到強烈不適, 於姣拽著裙子費力地往旁邊挪了挪,她只是想緩一緩,腳上有些力氣, 看東西不飄就馬上走。

  沒想到, 那男人竟然挨著她蹭了過來, 於姣忍無可忍撐著站起身, 胳膊卻給他拉住了。

  喝醉的於姣力氣較往日大了不少,甩開他輕而易舉,她還狠狠地啐了一聲:“呸!”

  她踉蹌著往前走,那男人卻打蛇隨棍上,拽住了她不讓走,嘴裡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老婆,別生氣了,跟我回家吧, 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啊。”

  於姣罵道:“誰他媽的是你老婆, 你瞎了眼吧?”那男人碰到她胳膊上皮膚都把她給噁心得夠嗆,於姣手忙腳亂地往回抽自己的胳膊。

  她這一喊, 車站其他等車的乘客便紛紛看過來,那男人便對他們解釋,一邊跟於姣撕扯:“嗨,這是我老婆,吵幾句嘴自己跑出來了, 鬧脾氣呢不理我。”

  於姣披頭散髮,劇烈掙扎,猛地意識到了這可能是什麼套路,恐懼感從腳後跟升起來,她尖叫道:“別聽他的,別聽他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還沒有二十歲呢,怎麼可能就結婚了!”

  那男人一雙手好像一隻鐵鉗,於姣手腕上肉眼可見地被他掐得青紫,於姣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她奮力想拉住一個看著還算面善的大媽,手都快碰到她的衣袖了,卻被像躲瘟疫一樣地躲開。

  於姣嗓子幾乎喑啞:“救我,我真不認識他。”

  周圍已經擠了一圈指指點點的圍觀群眾,其中也有正義感稍強一些地出了聲:“小伙子,你別是認錯人了吧,這姑娘看著跟你可並不般配啊。”

  那男人笑呵呵地,一副極憨厚的樣子,指著小跑過來的一位中年婦女:“咋不是呢,你看我丈母娘也來了。”

  那婦女氣喘吁吁,動作敏捷地抓住了於姣的另一隻手腕,罵道:“死妮子!長本事了是吧?罵你兩句,還會離家出走了,不夠丟人現眼的,還不快跟我回家。”

  眾人恍然大悟,哦,這套罵孩子的話他們都再熟悉不過啦,這丈夫可能是假的,媽絕對是親的。

  於姣嘶啞著嗓子罵道:“我媽早死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哪兒冒出來的,你鬆開我,給我滾!”

  那婦女竟一臉很受傷的表情,對周圍看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著於姣腦門:“看看,這孩子喪良心啊,連媽都不認了,等回去再收拾你!”作勢便要去扯於姣的耳朵。

  於姣猛地往後一躲,那婦女撲了個空,腳下差點被台階絆倒。

  她惱羞成怒:“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

  於姣眼睜睜看著那使足了力氣的一巴掌朝自己的臉揮過來,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塊浸滿了絕望海水的海綿,她閉上了眼睛,只期望自己能立刻死去。

  可——那一巴掌並未如期而至。

  於姣睜開眼,看清來人,喜極而泣。

  她哽咽著:“許老師......”

  許承安在攔下那中年婦女之後,火力便對準了自稱是於姣丈夫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攥了攥拳頭,關節咯咯作響,他的眼睛裡此刻卻像是要噴出火:“說說看,你是誰老公?”他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輕輕往下一折。

  那男人痛叫出聲,原地亂蹦了幾下,轉過身還嘴硬:“這是我娶回來的媳婦,花了大價錢的彩禮的,她跑出來了我損失,這就是我婆娘。”

  於姣撲到了許承安懷裡,許承安把她摁在自己胸前,一下一下慢慢拍著她的背:“不怕不怕,許老師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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