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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灑在他還稚嫩的帥臉上,小小房間裡的氛圍很奇妙。

  不過那時候,許桉檸根本沒想過她要早戀。

  應期也沒有察覺到,那是一種萌芽狀態的甜蜜感覺,它的名字叫作,“喜歡”。

  *

  那場堪稱完美的元旦晚會後,應期和許桉檸就在保家路小學紅透了半邊天。

  保家路小學是軍區小學,上學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役軍人的孩子,和應爸和許爸也都多少有些交集。

  見面寒暄的時候,有人也總會提一句,“許旅長家的姑娘不錯啊,哎,應政委家兒子也是厲害!”

  那個時候,許團長已經升了上校軍銜,副師長級別。而緣分奇妙的,應政委還是他的政委。

  許爸就裝作很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還行還行,小閨女台上比較放的開而已。”但那眼裡頭的光彩,是什麼都遮擋不住的。

  許桉檸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這一點,許爸從來沒有過要掩飾的心思。在他的心中,他的小阿檸就算是配童話里的王子也是不差的。

  可到了最後,他精心捧寵了半輩子的小嫩白菜兒,被隔壁的豬給拱了,這讓許爸鬱悶了許久許久。不過,這是後話。

  對於許桉檸來說,出名兒了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因為她一直都小有名氣。

  本來底子就好,許媽和應媽又都是勇於走在時尚前沿的女人,兩人對著她天天琢磨,寶貝兒似的捧著,打扮的好像洋娃娃。

  小公主是從小到大,唯一的班花,級花,校花!

  可怕的事情是,無論她走到哪裡,總會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快看,那個卷頭髮的女孩子,是不是應學長的女朋友呀?”

  許桉檸最開始的時候,沒覺著這是在說她。她當時還在想,“應學長”,這個名字好奇怪啊,好難聽。

  小公主沒在意,撥了撥散在肩頭的自然捲兒,繼續開開心心地去小賣部買棒棒冰去了。

  然後她就沒再聽到後面的那幾句。

  “五(一)班的應期學長嗎?哇,他好帥的!”

  “對!他女朋友好像就是四(三)班的班花,叫許桉檸!”

  “他們好像還一起在去年的元旦晚會上唱了歌,應學長還一直送他女朋友回家,風雨無阻!”

  “天哪,這就是童話中的愛情吧!”

  如果小公主聽見了,她應該會很奇怪。這就是愛情了嗎?這就是童話了嗎?你們是不是對這兩個詞兒有什麼誤解……

  直到有一天,應期因為要去代表校隊打籃球,沒和她一起回家,許桉檸的同桌終於問出了那個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阿檸……”

  許桉檸收拾書包,沒抬頭,“咋呀?”

  “你男朋友真的是應期嗎?”

  許桉檸,“……”

  她好像明白了,她這些日子收到的情書數量驟減的原因。

  晚上回家的時候,她特意沒回家,去蹭了應媽家做的酸菜魚,就是為了等應期。等到她在應家把作業都寫完一半了,應期終於回來了。

  他滿頭大汗,把臭烘烘地球衣球鞋往地上隨便一甩,又翻箱倒櫃地找了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出來,扔在了許桉檸的手邊上,就進去浴室洗澡了。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連眼神都吝嗇。

  許桉檸很無奈,她覺著,這肯定不是男朋友對待女朋友的態度呀,同學們都是謠傳。真是的,不好好學習,怎麼就搞這些東西,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同桌。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問問應期他知不知道這些謠傳,不過看他這態度,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小阿檸把書包整齊地收拾好,叼著那根棒棒糖出了門。跟應媽應爸道了別,一身輕鬆地回了家。

  等到應期終於洗的香噴噴,興沖沖地衝出來見他的小公主的時候,阿檸早就沒了影子。

  他很疑惑,還以為是自己被身上的汗臭出了幻覺。但是桌邊垃圾桶里的棒棒糖紙又清楚地告訴他,她曾經來過。

  應媽敲門,探了個腦袋進來,“阿檸說她是來問你問題的,但是她自己又突然懂了,就走了。”

  應期有些小鬱悶,他悶悶答了聲,把糖紙撿起來,看了看。草莓牛奶味。

  他想著,小阿檸那麼笨,平時的時候一道數學題講半小時都聽不懂,怎麼今個開竅就那麼快呢?

  他不知道,就因為今天的這個小烏龍,他的小公主就自動把他從男朋友這個分類里剔除了。這就導致了,應期以後的悲慘青春。

  *

  老人們常說,男孩子總是比女孩子的成熟時間晚一些,應期本來還是不信的。他比小阿檸高,比小阿檸壯,還比小阿檸聰明,他肯定是先成熟的那一撥兒。

  但是慢慢的他就發現了,這話還是有道理的。他初一的時候還在上躥下跳地上山下河,許桉檸已經知道偷摸摸地學著許媽的樣子往臉上擦脂抹粉兒了。

  那時候,魯深的爸爸升遷到了京城,他也跟著父母一起搬家,正巧住的離他大院的爺爺家不遠的地方。順其自然的,他也和應期上了同一所學校。

  而保家路小學和保家路中學,街對街。

  應期每天和魯深勾肩搭背地到處閒逛,單肩包往肩上一扛,額發一甩,腳下生風走的那叫一個瀟灑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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