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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2章 何必呢 我一個等死的男人

  陸父陸母因為兒子陸景晨久不娶宋晚月過門,一直也心有不滿。

  他們從一開始也不同意景晨娶那個孤女,可老爺子願意,而自家兒子對那個孤女顯然也不滿意,一直晾著她,他們便也沒再干涉什麼。

  可誰曾想,那個孤女死了,兒子竟然跟鬼迷心竅了一樣,反而思念成狂。

  天天照樣住在她住過的那幢別墅里,年年給她掃墓,更離譜的,他還把自已的墓都立在了那個女人的旁邊。

  為這事,兩老和他鬧得大不愉快。

  陸景晨回來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

  宋晚月在長輩面前保持善解人意,微微一笑,也沒再追究,客氣幾句便離開了。

  出了陸宅,直奔那棟別墅。

  不出所料,陸景晨又在這裡,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廚房的方向發著呆。

  雖然依然英俊沉穩,但那雙深若古井般的邃眸里,分明再也找不到一分昔日的意氣風發。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心已死的頹廢悲傷。

  那一年拿到這棟別墅的鑰匙,她就一直留著,來這裡找他都能一找一個準。

  她緩步走進去,把手中的香水袋扔到沙發里,到他雙腿上坐下,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吻向他性感的薄唇。

  一直沉鑄發呆的男人,卻輕輕推開她的臉,並把她推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兩手抄進西裝褲兜,嗓音冷漠疏離:“不是讓你別再來這裡。”

  宋晚月不死心,又跟過去,手直接落在他脖子上,一直抱著他,低語媚人:“景晨,你結婚三年,現在又獨身四年,我一共等了你整整七年,你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才娶我?”

  他男人的象徵,和他的人、心一樣死灰一般。

  將她的手撥開,他與她保持距離,深眉攏皺:“不管是三年還是四年,我從未讓你等過我。”

  被一而再再而三拒絕的宋晚月終於惱羞成努:“你是為那個賤女人守身嗎?你別忘了,她當初是怎麼設計才嫁給了你!她自作孽老天都看不下去,讓她早死,你難不成你還要為她守一輩子?陸景晨,你摸著自已的良心問問,你對得起我嗎?”

  陸景晨看過來的墨眸如千年寒冰:“你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沒讓你等,不存在誰對不對得起誰。另外,你嘴裡的賤女人,她是我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三年的婚姻我負了她,我陸景晨此生最對不起的人,也只有她,再沒有任何其他人,我希望這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從你嘴裡聽到你抵毀她,再有一次,我不會輕饒你!”

  宋晚月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都在發抖:“陸景晨,你記著,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陸景晨點了一支煙,煙霧時他俊臉深諱不明:“何必呢,我一個等死的男人。”

  宋晚月心臟狠狠抽了一記,定定地看著他,像從沒認識過他一樣。

  ******

  手機鈴聲打破別墅的安靜,陸景晨剛剛獨自又喝了幾瓶酒。

  微醺里拿過手機接聽,是助理洛軻:“陸總,C公司剛剛在國內發布的消息,準備在國內成立大中華地區分公司,正在尋找國內的日化加工廠生產夥伴,現在公司已經把初步標書做出來了,要您親自審核一下,您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找您?”

  陸景晨捏捏眉心,嗓音沉啞:“我現在過來公司。”

  從沙發上站起身之際,手勾到一個盒子,一瓶設計典雅的香水滑落到地毯上。

  他眉頭不耐地鎖得更緊,彎腰撿起來。

  卻被香水瓶上的圖案給震住了。

  他握牢了瓶子,瞬即轉身。

  膝蓋撞上茶几一角,疼痛鑽心也全然不顧。

  踉蹌著步子直奔臥室。

  在臥室里翻箱倒櫃,最後在衣櫃最底層的抽屜里找到了那個手繪本。

  這是蘇璃生前手繪的本子,她的專業和愛好都是香熏,也曾夢想做一名制香師,只是為了他,她把自已的一切都放下了。

  他喘著重氣,急燥地一頁頁翻看。

  最後,定格在最末頁一張以鉛筆勾勒出的簡筆畫上。

  他把那個香水瓶拿過來,把圖案與本子上的簡筆畫放在一起。

  看著兩幅一模一樣的圖案。

  頓時,心跳如雷……

  正文 第13章 對於他的心意

  雪後初晴,天空藍得沒有一絲雜質。

  一行三人走出機場,穿著粉色羽絨服,戴著粉色帶圓球頂毛線帽子的小女孩在前面蹦蹦跳跳,後面身材翩然的女人一路緊跟著她,時不時笑著:“黎小依,剛下過雪,路滑,你慢點!”

  “媽媽,容爸爸說過我這雙靴子是防滑的,不會摔倒,不信你看!”小女孩清脆的嗓音銀鈴般動聽甜美。

  而身後一襲黑色大衣的英俊男人,推著幾個疊起的行李箱,看著她們娘倆的眼神里儘是寵溺。

  路旁徐徐駛來一輛黑色奧迪,車門開,年輕的女助理薛蘭跑到過來,微笑道:“抱歉黎總,容先生,我來晚了!”

  “是我給你的時間,來早了在機場也是乾等。”女人把小女孩一把抱起,對回她微笑。

  坐進車裡,容朗在副駕座扭頭看向後頭的娘倆:“黎離,去我那裡吧?公司安排的房子都還沒收拾,我那裡一直有專人收拾還有人做飯,去了就有吃的。”

  黎離搖頭:“還是回公司準備的房子,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

  黎小依卻突然像小猴子一樣掛到她身上,在她臉上叭嘰親了兩大口,可憐巴巴地嘟著粉紅色的小嘴巴:“媽媽,我想去容爸爸那裡,我想吃容爸爸做的飯……”

  容朗對小丫頭挑眉:“小依,容爸爸給你做可樂雞翅!”

  果然,小傢伙更加來勁了,在黎離懷裡扭著小身子,撒嬌:“媽媽,你就答應我嘛,媽媽,媽媽,媽媽……”

  黎離落敗,笑著點了下她雪白的小額頭:“嘴這麼饞,小心長成小豬豬!”

  “小豬豬也是容爸爸和媽媽的心肝寶貝!”

  容朗大笑,黎離頭疼,也不知道這沒臉沒皮都學的誰。

  她對容朗歉意地笑:“只能又麻煩你了。”

  容朗無奈地苦笑:“這麼多年了,還跟我這麼見外。”

  “對不起。”四年前,她從一場昏睡里醒來就失去了記憶,醒來已懷有身孕。

  當時只有容朗在自已身邊,她一直以為,容朗就是孩子的爸爸,是自已的丈夫,容朗也沒否認。

  可後來孩子出生,因為孕期身體虛弱,女兒需要輸血,她還在月子裡,容朗便自告奮勇,誰知血型完全不合。

  見她有疑惑,容朗才說了,他不是孩子的親爸爸,說他是在車禍現場救的她,她丈夫應該去世了。

  黎離問他,知不知道自已丈夫是誰,不管是死是活,她都應該回他家裡,可是,容朗說救了她就去了醫院,根本沒去問其他事。

  這幾年,容朗對她情深意切,絲毫不在意她是有過孩子的記憶全無的女人,一直對她們娘倆呵護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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