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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仍然每天陪著左星吃飯、晚自習,幫忙左星拿書,晚上送左星回宿舍區。他總是拉著左星的手,輕輕地擁抱左星,吻她的額頭。

  高考複習也總有開考的時候。

  期末考試就要來了。這個可不能馬虎。《內科學》《外科學》都有六個學分,其他臨床課程也有四、五個學分。而且如果掛科又沒有補考,需要重修。所以,考試那一段時間,教室裡面人滿為患,甚至晚自習還要占位子。

  “早七晚十一,中間不休息。”這是對醫學生生活的真實寫照啊。

  這些臨床課程,需要背誦的知識點特別多。考試前一天,大家還在教室里複習。

  左星合上了書,想著,我都背了五遍了。明天考試應該差不多了。

  正準備回宿舍休息了,聽見前排兩個同學竊竊私語,“我才背了七遍,明天考試死定了。”那個同學問另一個同學,“學霸,你背的怎麼樣了?”

  另一個同學說,“我是背了十遍。好像全都忘記了。明天怎麼考啊?”

  左星於是打消了回去的念頭,又重新翻開了書。

  還好,再晚都有李昊陪著。

  2

  細細長長的針就是針灸。《中醫學》的臨床課在中西醫結合病房旁邊的小教室裡面。左星正看著手裡那根針發呆。這就是傳說中的針灸,長度大約有七八厘米,粗細如同頭髮絲。電視劇裡面經常會有所謂的“醫聖”就是用這樣的針解毒、治病、續命。左星當然也知道電視劇誇張了,古代的皇家的子女也會經常有死亡的情況出現。

  但是這根針是神秘的,中醫學也是神秘的。書本上說中醫理論是以天人合一的叄個哲學觀的整體理念與辨證論治、相似觀(分形觀)的循證觀點為最大特色的祖國傳統醫學體系的基礎與核心。中醫基礎理論的學說主要包括分形陰陽五行學說,藏象五系統學說(心系統、肝系統、脾系統、肺系統、腎系統),五運六氣學說,氣血精津液神學說(氣:信息-能量-物質學三元-多元說),體質學說,病因學說,病機學說及養生學說,分形經絡說等,其中以藏象學說為核心,信息-能量-物質學說為基礎,全面系統地闡述了人體的生理、病理現象,並用於指導臨床診療活動。

  左星的專業還是西醫臨床醫學,中醫學只是略微了解。大家也只是學習一下針灸、拔火罐、刮痧的手法。老師指導同學們找到“足三里”這個穴位——位於外膝眼下3寸,脛骨外側約一橫指處。針灸操作是直刺1-2寸。

  左星看著手裡的針,眼睛一閉,用力一咬牙就扎了下去。不痛,真的一點都不痛。那是,那是劉永軍的腿。左星肯定是不會痛的。但是還是要閉一次眼睛。不是很痛,好像螞蟻蟄了,接下來酸酸脹脹的。還是害怕的感覺多一些。

  大家腿上都扎了針,老師把一根長條狀的艾柱插進針尾部,然後點燃艾條。這就是艾灸了。艾灸的效果很明顯,左星頓時感覺身體舒暢、神清氣爽。針灸還是很有用的嘛,左星心想,古代上下五千年,這些經絡學說能夠流傳至今,肯定是有一定的意義的。現代版就有說法認為以經絡細胞群為主體的經絡實質的新模型較傳統的延續多年的"神經-□□","神經-內分泌-免疫"假說,又提出了更具整體(全面)和概括性的經絡"細胞群-神經-□□多系統協同模型"或"細胞社會-縫隙-神經-□□(內分泌-免疫)多系統協同說","細胞-縫隙-結締組織-血管-淋巴-□□(內分泌-免疫)-神經多元系統協同假說"等。

  拔火罐也是中醫學上常用的操作。拔罐是以罐為工具,利用燃火、抽氣等方法產生負壓,使之吸附於體表,造成局部瘀血,以達到通經活絡、行氣活血、消腫止痛、祛風散寒等作用的療法。老師演示最原始的拔罐方法。他拿了一個玻璃透明的罐子,長長的鑷子夾住一團棉花浸了酒精,點燃後在罐子裡面快速轉一下,罐子就牢牢吸附在皮膚上了。

  老師接下來找了兩個同學練習,劉楊操作,李昊提供背部。結果劉楊酒精浸太多,滴在李昊的背上,引發一片藍色火焰。所幸的是酒精燃燒盡教室裡面滅了,虛驚一場。左星心裡的確嚇得不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李昊已經悄悄地住進了她的心裡。

  3

  見習課程里,有一門課程是《精神病學》。《內科學》中,有一個章節是神經系統。神經病和精神病是不同的兩個概念。神經病是指有具體的神經組織損傷,屬於器質性疾病;而精神病沒有具體組織損傷,是功能性的疾病。

  很早就聽說過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不承擔刑事責任。所以精神病學見習還會有一點點緊張。

  精神科的病房和普通病房是不一樣的。同學們按照課表上的安排,穿著白大褂,早早來到精神科。進入精神科就是醫生辦公室。辦公室旁邊有一道鐵門。見習老師告訴大家,精神病是一種特殊疾病,其大腦功能發生紊亂,精神病人的言行、情感、思維、意志活動出現異常,對自我及環境的認識能力和對自我行為的控制能力下降。這就決定了精神病房和其他普通病房有所區別。 (1)必須預防病人強行外出,因此,精神科病房大多是全封閉的。工作人員進出必須隨手關門,門窗更加牢固。否則,既不利於病人安心治療,也可能造成病人走失,造成不必要的後果。(2)為防病人自殺、自傷,入院後護理人員要搜查病人可能利用的一些危險品,如藥品、腰帶、繩索等,並且以後每天至少兩次檢查病人可能隱藏的危險品,如發現全部沒收,病人私自的東西交家屬帶走。並且,有自殺、自傷觀念的病人24小時都不能離開護理人員的視線。(3)為防止病人衝動傷人損物,病房設備簡潔牢固,不易被砸毀,不能停放可做兇器的物品,如棍棒、刀剪等,家屬探視病人帶來的日用品和食物,不經工作人員許可,不得私自交給病人,為防止家屬的疏忽或認識不足,把危險品帶給病人,給病人以傷人、損物提供可利用的工具。對特別嚴重的病人,醫護人員有權進行對其約束防護,這樣既可以保護病人自己,也可以保護工作人員和其他患者的安全。(4)大多住院的精神病人認識不到自己有精神病,不願接受治療,有時還認為醫護人員害他,常常拒服藥。為防病人不服藥,醫務人員必須逐一查看病人服藥情況,反覆核實,直到確信服藥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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