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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是白痴。」

  大白不置可否,脫下夾克,塞到兩人身下墊著。此時坡頂上傳來吆喝聲,似乎其它房客睡醒了,一群人踩著木樓梯「嘎吱」作響地走往一樓。

  往身後看了眼,四周的糙木和緩坡足夠掩蔽兩人。可大白仍感覺到身下的人緊張起來,繃著身子隨時要發難。

  再不把握時間,羅森真的會踢他。大白當機立斷地將人攬住、換位到自己上方,稍微弓起腰,便把對方下著褪至大腿的位置。一系列的動作在羅森反應過來前完成,省下了前戲,他尋找著適當的進入點。

  「你給我到上面來。」

  羅森的聲音在發抖,此刻的姿勢讓他非常不安。儘管有衣物相隔,枯糙上的冷風仍從腿根一路爬至腳底,身邊都很空,那感覺好像脫光了衣服被綁在路邊的消防栓上,怕人撞見卻只能不斷四處張望,糙木皆兵。

  「羅森,你是不是很難高(從前有個)潮?」

  「老子沒有萎!」

  「不是那個意思。」

  大白抵著他下(娃娃臉)身,伸手把羅森的脖頸環住、將他的上半身往下拉。插(三十歲)入時的體位使他沒法進得太深,那人縮緊的身體卻逼得他險些在開頭繳械。

  看羅森緊抿住唇的模樣,大白知道他至少不必勒著他的脖頸做了。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因而放鬆了些,如果羅森非得在強烈的刺激下才能獲得歡愉,大白其實不願意看到他是為疼痛扭曲了表情。

  「可以嗎?」

  羅森不吭聲,在他胸前搥了一下。大白開始慢慢地動,讓緊繃的身軀也能接受體內的性(三十歲)具。作jì時兩邊都賣的結果讓他曉得避開痛苦的部份,抽(求放過)送之間不時留意另一人的神情。

  我還能愛他嗎?大白大概有這樣的疑問。而羅森當然也不可能把他們過去的帳一筆勾銷。說纏綿,他們這算不上真正的纏綿,可像是給了個可以抱有希望的方向,確認彼此不必互相憎恨。

  大白逐漸加快,另一人的呼吸裡帶上喘息時,他聽見了壓抑的聲音。

  「你跟九世紀做過嗎?他比我厲害?還是你其實是下面的?」

  這很不像羅森會問的問題,大白賣身他都沒講半個字,結果到頭來他竟在乎這個。

  「我跟很多人做了,但不包含蘇仔。他是我弟弟。」

  分神的剎那,羅森悶哼了聲,整顆腦袋埋入他肩窩。作為報復,他旋即咬住大白的頭髮,正要出聲,鼻子卻猛然聞到一股氣味。緩坡上出現交談聲,有人在上頭抽菸。

  嘩!

  大白翻了過來,把羅森按到自己下方、以身體護住。這麼做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卻得以讓另一人稍微覺得安全些。

  香菸的味道蔓過糙堆,緩坡下一時靜極了。像在學校廁所偷情的學生,秉住的氣息中包羅了緊張、躁動、一絲刺激與興奮。有隻瓢蟲渾然不覺地爬過兩人身畔,羅森悄悄地伸手捏起,把牠放到大白的指關節上。

  瓢蟲振翅飛走,坡上的人亦很快離開。大白這才把緊盯著那頭的視線轉回羅森。

  這人好漂亮。咬著他的髮絲、噘嘴卻整臉漲紅的樣子……大白瞥見他脫落的帽兜下,發間似乎有一絲不大一樣的顏色。他忍不住伸手,脫下對方的帽子,並非他看錯,羅森的髮根處,竟然出現了黑褐。

  他愣然地望向羅森的眼睛,迎上惡狠狠的目光。他看不出來對方眼裡的色彩是否一點一點地回來了,只知道下一秒羅森的拳頭揍上鼻樑,伴隨低聲的怒吼。

  「快點完事!」

  第20章 章之二十 追擊者

  章之二十 追擊者

  1。

  此刻,九世紀緊跟著身前半步遠的女孩。對方腳步在地上拖著,沉重的拖曳響一下一下地刮過心臟。

  剛才該叫住走過的服務員的。他多希望女孩能說個幾句話,隨便出個聲也行……但對方從頭到尾只是擺著張了無生氣的臉,領他走過青城最高級的飯店走廊,直直來到宴客廳前。

  「請。」

  「多、多謝……」

  九世紀緊張得都結巴起來。平日他哪有這麼低頭於人的時候?小姑娘雖然悶了點、卻也長得水靈,一路扭著纖纖小腰,尋常時他怎麼可能不伸手占點便宜?現在他像是怕極了宴客廳里的人,對一個領路的小女孩都不敢吭氣。

  百坪大的酒廳里就只擺了一桌,足可見來者的奢張。九世紀隻身一人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男人迅速地上前,讓他把手舉起搜身。他藉機觀察後方,除了正在搜他的,「少爺」竟然只帶了兩名保鏢……

  然而這並不是最令他詫異的部分。

  坐在兩個俊美保鏢中間,那真是個男人嗎?分明是個比他還小上幾歲的少女!九世紀一向認為自己能以二十歲的年紀、混到分組織領導的位置已經屬於上等了,見到這人才知道什麼叫生來權貴。

  少女嬌滴滴地靠在保鏢的大腿上,撫弄著粗糙的大手。那長得威風凜凜的男人卻乖得像只兔子般,以空出的手溫柔地托著對方的腦袋。

  九世紀不明白。

  他經營的□□場所被人攻擊、劫走了一個白子。至於驚動到這位身分尊貴的人嗎?一早收到通知被從沒見過的大佬之子親自接見,他作夢都夢不到這種事,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保鏢沒收他的防身□□、不知為何連他的外套夾克都收走了。少爺輕聲細語地說了句「來呀」,招九世紀到自己身旁。九世紀戰戰兢兢地走近,還沒到桌邊,雙腳一軟便跪了下去。

  「私藏白子,屬下萬罪該死。」

  「嗯?什麼呀?」

  階級相差太多,九世紀壓根猜不透少爺在想什麼。這「少爺」模樣相當奇怪,他有明顯的喉結,卻長發白裙、把自己纖細的身子裝扮得比女人還漂亮。

  九世紀能想到的只有大白了。可少爺似乎對白子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甚至看都不看九世紀,只顧對身邊的保鏢撒嬌,讓男人給他剝一顆擺在山珍海味間的花生。

  真是妖孽。九世紀只能這麼想,跪在地上看著少爺從保鏢手裡咬過花生。不知是刻意或者本就習慣如此,他在保鏢手上輕輕吸吮了一口。旁若無人,這幕看得九世紀異常倒胃。

  「吃花生嘛?」

  少爺問了他一句,九世紀哪敢說不,問題沒聽完便猛點頭。他的舉動把少爺逗笑了,抓起一把花生便往他眼前丟。九世紀聽見身後細微的上膛聲,他連殼都來不及剝便抓起花生塞進自己嘴裡。

  保鏢並沒有開槍的意思,只不過例行地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九世紀的舉動讓少爺笑得花枝亂顫,那銀鈴一樣的笑聲里偏偏帶著歹毒,比起凶神惡煞的流氓更令人心底發寒。

  「好了、好了,別再逗我。看你緊張成什麼德性。我只是想問問你前兩天這裡發生的事。聽說你旗下的一個男jì被人帶走了,那個人,是不是他?」

  少爺漫不經心地掏出一張照片,保鏢將九世紀拉起來、拎到了主人面前。一看照片九世紀的心便涼了,他雖然年少輕狂卻也知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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