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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牛大丫幾個一臉擔心望著秦嬤嬤,以眼神詢問她該怎麼辦。

  秦嬤嬤看著這一院子未經人事的丫頭,不覺在心裡嘆了口氣,對有武藝在家的金桔銀杏道:“你們趕緊去備熱水,聽這動靜,少夫人最好還是上點兒藥的好,我……”

  牛大丫忙道,“藥我們有,奴婢一早就準備了,還是跟孫老夫人求的呢。”

  秦嬤嬤看著牛大丫的眼裡頓時多了幾絲欣慰,覺得葉湘的這幾個丫頭雖然年經都不大,可倒底都是能幹的。

  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舒靜帶著幾個粗使的婆子,提著熱水回來了。

  秦嬤嬤見狀忙道:“你們趕緊將熱水提出去,侍候著少夫人好好的泡一泡,等清理好了身子,再上些藥,明天應該就會好些了。”

  有了這句話,牛大丫幾個慌了神的,頓時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心神立時就定了下來。穩定了心神的幾人馬上就有條不紊的忙了起來。牛大丫和金桔、銀杏三個有力氣的提起熱水就進了屋,等給浴桶注好水出來,想要叫醒葉湘時,令狐方卻不讓她們插手了。

  一個紅木盒子被遞到銀杏面前,令狐方面色淡淡的吩咐,“這個盒子拿去交給秦嬤嬤,行了,這裡不用你們了,都下去吧。”

  看著逕自走到床邊,將葉湘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的令狐方,牛大丫幾個頓時傻眼,世子這是要自己侍候小姐嗎?那上藥的事怎麼辦?

  令狐方抱著葉湘轉身,見幾個丫頭還杵著不動,不由就冷了臉,“出去!”

  三人被令狐方從未見過的冷臉嚇的身子一顫。金桔和銀杏急急行了個禮,就要退下去。牛大丫看著逃命似的兩人,想著不下去是不行了,便咬著唇大著膽子把手裡一直握著的藥盒遞了上去,面紅耳赤的道:“世子,這是治,治傷的藥,您……記得給小姐上藥。”

  話一說完,牛大丫便再也待不住了,轉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外間的房門被“嘭”的一聲關上。

  令狐方挑著眉,隔著屏風看著緊閉的房門,又看看擱在桌上的藥膏,再低頭看看懷裡乖巧依偎著的人兒,連治這種傷的藥都準備了,這對主僕……

  葉湘睡的迷迷糊糊,恍惚間只覺得自己到了一處溫暖舒適的地方,身體裡的痛楚仿佛也隨著這份溫暖一點點的離她遠去,她不由睡的更加香甜了。

  令狐方將收拾妥當的葉湘抱回床上安置好,自己卻在床邊坐下了。他精神的毫無睡意,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熟睡的葉湘,剛泡過澡的小人兒全身染著粉紅的色澤,看起來秀色可餐,可他卻不敢再碰她了。

  許是多年隱忍,一朝得釋,他有些失控了,抱她的感覺太過美妙,可她畢竟還小,已經經不起他再來一次了。

  令狐方看著躺在紅被間的葉湘,目光痴迷,聽著葉湘綿長的呼吸聲,他只覺得心間有股暖流在緩緩流淌——她已經是他的妻了,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

  福壽院裡,正屋的燈火還全亮著,老夫人和老侯爺分坐羅漢床的兩頭,一個慢慢的數著佛珠,一個捧著本兵書在看,院子裡的紫煙和紅杏幾個也都在翹首而立,大家都眼巴巴的望著院門,盼著秦嬤嬤和紫娟能快點兒回來。

  老夫人一早就交待過,今兒不拘什麼時辰,只要秦嬤嬤那頭一拿到白綾,就要立即送來去,因此大家都在等。

  秦嬤嬤和紫娟在外叫門的時候,守門的婆子立即就開了門。再不給過,我就不活了

  534大多疑問

  兩人遠遠的望見正屋通明的燈火,對望一眼之後更加不敢怠慢,急急就朝正屋走去。門口侍立的杏紅等人一見兩人過來,都是大大的鬆了口氣,連忙向內通報了一聲,掀起帘子讓兩人進了屋。

  一見秦嬤嬤白著臉進來,令狐老夫人一下就坐直了身體,眼睛緊緊的盯著紫娟手裡的盒子,連老侯爺也從書里抬起頭,目光掃過臉色臉白的紫娟和秦嬤嬤,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令狐老夫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沉著臉伸手向紫娟,道:“把盒子拿來我看看。”

  “是!”紫娟將盒子遞上,令狐老夫人一把搶過盒子,打開仔細的翻看著裡面的白綾,下一瞬便喜上眉梢的關上盒子,輕聲念了句:“阿彌陀佛!”

  老侯爺見此,輕輕舒了口氣,身子往大迎枕上靠了靠,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看起手上的兵書來。

  令狐老夫人鬆口氣的同時,便轉眼責怪的看向白著臉的秦嬤嬤和紫娟,“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臉色白成這樣,害我以為……還好我老婆子心臟好,不然真要給你們嚇出毛病來了。”

  秦嬤嬤抬頭小心的看了老侯爺一眼,湊到老夫人耳邊將葉湘痛叫了小半宿的事情說了。葉湘在府中三年,她們這些下人對這個沒什麼架子的未來女主子還是很喜歡的,平時看世子對她也是千寵百寵的,卻沒想到洞房竟會下手這麼狠。

  令狐老夫人聽得的眉頭當場就豎了起來,“這臭小子……”罵到一半,卻罵不下去了。

  令狐方對葉湘的喜歡任誰的看得出來,而且這種閨房中事,她做為長輩也不好管。

  俗話說:不聾不啞不做啊翁。有時干涉的太多,反而對小倆口不好。

  令狐老夫人肅著坐在那裡,想了想便看向秦嬤嬤,沉聲道:“你明兒一早去楓林院交代一聲,就說我與老侯爺年紀大了身子有些撐不住,要歇一歇,敬茶祭祖的事延到後天。”又對紫娟道:“你去跟秦松說一聲,讓他明兒一早給燕國公府,文瑞公府和秦家都去個信,省得她們白跑一趟。”

  秦嬤嬤和紫娟答應著退了出去。

  老侯爺抬頭眼帶詢問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臉帶愁容的嘆了口氣,打開手裡的盒子,拿出那條白綾抖開給老侯爺看,“我原還沒有注意,你瞧瞧這痕跡,那臭小子不管不顧的,大概是把湘丫頭給傷的狠了。”說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老侯爺掃了眼那白綾上的一大攤血跡,目光微垂著沉吟片刻,才慢吞吞的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一個毛頭小子,平時又不沾女色,第一次難免毛燥了些,以後就好了,明兒讓人給湘丫頭做些好的補一補吧。”

  “知道了!”令狐老夫人嘆了口氣,這種事,不這麼辦還能怎麼辦呢?

  “歇了吧。”老侯爺收了書,起身下榻。

  令狐老夫人無法,揚聲叫人侍候著進屋睡下了。

  夜雖已深,城東墨香閣的後院裡此時卻也同樣燈火通明著。

  正堂上首,葉老夫人緊一陣停一陣的捻動著手裡的佛珠,葉老太爺面無表情的端著茶杯沉默不語。

  下首左側的位子上,葉子山一臉的不耐之色,時不時的望一眼門口,其妻吳芙蓉則低頭坐在一旁讓人看不清神色。長子葉超低頭玩著腰帶上的玉墜兒,顯得百無聊賴,幼子葉臣則不時的看看上首的祖父祖母,又看看低頭不語的母親,面露憂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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