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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說小也小,畢竟人家談婚論嫁,關你們黨員什麼事兒呢?可是說大也大,王小樹因為李山桃“移情別戀”非常沮喪影響到了後進組的生產工作,秋穆與李有河作為後進組的組織者,有義務處理好這件事兒。而且,如果真的是李山桃移情別戀也就罷了,但如果是由於別的原因,那這影響可就不太好了。

  黨員們自由發言討論了一會兒,最終大家都同意了,調查何見天可以不做,但這事兒還是得管的。共產|黨一向是要倡導自由戀愛,不能搞家長包辦,如果這事兒是李秀進強行要把她兒子嫁給何望喜,那這的確是在黨支部該管的範圍內了。

  可是黨支部該怎麼管呢?總不能讓副支部書記秋穆去敲人家的門吧,這樣也太明顯了。黨員們商量著,覺得重點還是要弄清楚李山桃對這事兒的看法。

  所以,最終黨支部決定,應該派一個男黨員去找李山桃,不要透露自己的意圖,就說是互助組要找他問問為什麼好長時間都不出工。而正好李山桃加入了村里最大的織布互助組,黨支部好些男黨員都在這個互助組裡。

  討論過後,大家覺得應該讓沈見春去。因為沈見春也算是剛回到丘陽沒多久,也沒有經常以黨員的身份出現在群眾的視線中,李秀進不會對他有什麼提防。而且他比高如蓮他們更年輕,容易消除別人對他的戒心,卻也沒有年輕到像丁鳳仙、秋花香那樣缺乏經驗,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作者有話要說:  再馬上就要考物化的時候,在下竟然沒好好複習,而是又聽了一個三農問題的講座……

  真是要命了,是不是萬一GPA太低沒實驗室敢要,還可以轉行搞農業技術……

  ☆、番外三:傳說中的分子鐘小組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

  近幾章更新的順序是錯亂的,11月7日、8日、9日的更新在本章前面。

  原因是在下在使用存稿箱時誤點了直接發表。

  所以請不確定者回頭確認前面的章節是否看過,畢竟本文最近即將進入“整/風”部分(對應《翻身》的下卷)。

  一

  1931年秋,恩格爾實驗室。

  留聲機上放著巴赫的加沃特舞曲,亞歷山大在拖地。格蕾塔用酒精擦培養皿,念叨著亞歷山大之前做的數據肯定有問題,因為培養皿從來沒洗乾淨過。帕維爾在水槽旁涮試管,跟著加沃特舞曲的調子吹口哨。

  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格蕾塔關掉了留聲機。

  “請進。”亞歷山大小聲嘀咕道,“該是新來的研究生到了——叫什麼來著?那個姓真難念。”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雙排扣風衣的年輕人。

  她留著一頭半長的黑色捲髮,卻有一副亞洲人的面容,和一雙笑起來就像是月牙兒般的、眼角微微向下的眼睛。當她對這實驗室里的三個人露出笑容時,帕維爾手裡的試管突然滑了一支,掉進了水槽里。

  “我叫伊利亞·秋。”那個黑髮的年輕人說道。

  這時候的亞歷山大、格蕾塔和帕維爾都並不知道,他們的這個新夥伴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感到——這個姓氏很奇怪的亞洲姑娘,真是讓人莫名地喜歡。

  二

  1932年夏,貝加爾湖畔的小旅館。

  清晨的微風吹散了窗前的紗簾,桌上的一本裝訂成冊的《植物雜交的實驗》①被風翻過幾頁,產生的聲響驚動了屋裡的人。

  帕維爾睜開眼睛,對著窗戶看了許久,才慢慢想起來她在哪兒、昨天發生了什麼。

  很難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如果說是她把伊柳沙……好像不太對。但要說她被伊柳沙……那就更不太對了。

  天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或許是因為她喝高了,或許是伊柳沙喝高了,或許她們倆都喝高了。

  對了,伊柳沙!

  帕維爾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四處寸尋找伊柳沙的人影。床上肯定是沒有的,然而床下也沒有,衣櫃裡也沒有,桌子下面也沒有……

  難道她生氣了,就先走了?可是為什麼呢……帕維爾感到有些委屈,從地上撿起一條褲子先套上褲腿。

  此時房門卻被從外面打開,伊利亞出現在門口。

  帕維爾才剛套上一隻褲腿,這樣幾乎全|裸地感到有些尷尬:“呃……伊柳沙,你上哪兒去了?”

  三

  1932年冬,亞歷山大家主臥室。

  儘管外面的氣溫可能要到零下三十度,屋裡卻溫暖如春。

  格蕾塔半蜷縮在那個年輕的女人懷裡,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梳理著那栗色的長捲髮。剛才的一番運動讓他的髮絲有些凌亂,然而在此時的燈光下,那些柔軟的髮絲反倒顯得更加富有光澤。

  “伊柳沙,”格蕾塔輕聲說道,“要是亞歷克斯②知道了,她非得跟你打一架不可。”

  “我看她頂多和帕沙打一架。”伊利亞調侃地說道。

  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亞歷山大·恩格爾教授有許多婚外戀情人,但他們怕是不知道格蕾塔·恩格爾教授跟自己實驗室的研究生上|床。

  “跟帕沙她是打不過的。”格蕾塔認真地說道,“所以我比較擔心你,meine Suesse③。”

  “你應該擔心的是亞歷克斯。”伊利亞笑著歪了歪頭,把下巴放在她導師夫人的頭頂上。

  四

  1933年春,亞歷山大家主臥室。

  亞歷山大躺在她自己的臥室里,這原本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在她身後、跟她躺在一起的並不是格蕾塔或是她別的情人,而是某個似乎從一開始就心懷叵測的黑髮年輕人。

  伊利亞從背後抱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輕聲笑道:“亞歷克斯,我親愛的老師,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你覺得呢?”亞歷山大有些無奈地反問道。她倒是從來沒想過,伊利亞竟然有膽量干出這種事兒。不過她似乎也沒什麼可指責的,畢竟她還是配合了的,但心裡依舊覺得不太痛快。

  “唉,你別生氣嘛。”伊利亞有些孩子氣地說道,“你要知道,我惹你生氣的事兒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

  聽她這麼說,亞歷山大倒是笑了:“你還有什麼能惹更我生氣的事兒?”

  她心裡想著,莫非是伊利亞把什麼樣本給污染了?然而她通常都不會有這種失誤。難道是她把研究所的電子顯微鏡弄壞了?不會真是這樣吧,那他們賠錢還不得賠死……

  然而伊利亞卻雲淡風輕地說道:“我睡過格蕾塔了。”

  “什麼?!”亞歷山大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

  伊利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就在你剛才躺著的這個地方。”

  五

  1933年秋,恩格爾實驗室。

  留聲機上放著巴赫的加沃特舞曲,地已經拖完了,培養皿和試管也清洗乾淨,整齊地碼放在實驗台上。亞歷山大正在努力把被伊利亞和帕維爾疊成紙飛機的實驗記錄按平整,而格蕾塔則在認真地為一份義大利式菜譜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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