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生不如死(虐程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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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眼的一幕,刺激得他瞬間眼紅如血。

  他近似陌生而驚恐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她的長髮凌亂,雙眼緊閉,手臂上,腿上,到處都是傷口和血,尤其是她神色穿的那件白裙子,已經被鮮紅印染開來,就像一朵妖艷盛開的花兒般,血流慢慢擴散……

  麥晟正準備蹲下身抱起謝婉瑤,突然被人用力扣住肩膀往後一甩,他猝不及防,一下子坐倒在地。

  顧時遠上前,雙手顫抖地撫開謝婉瑤臉上的碎發,他渾身泛冷,身體僵硬的仿佛不能動一樣。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護人員上前給謝婉瑤做急救,很快把她抬上了救護車,顧時遠毫不猶豫地跟上車。

  「你是病人家屬麼?」護士問他一句。

  男人面無表情,目光緊緊盯著救護車上的女人,護士問了幾句都沒聽到回答,也不再說什麼。

  到了醫院,急症的醫生很快趕過來,湊巧的是,剛好是秦少卿。

  見到謝婉瑤的那一刻,他也十分震驚,再看到跟來的顧時遠,他神色鎮定而嚴肅地吩咐:「快準備好手術室!」

  伸手拍了拍顧時遠的肩膀,無聲地安慰他一下,他正要走,手臂突然被人狠狠抓住。

  秦少卿回過頭,只見他的好兄弟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救她!一定要救她!」

  秦少卿伸手抓開他的手,「好,我知道。」

  手術室的門在顧時遠的眼前關上了。

  他整個人猶如失去了重力般,砰地靠在了牆上。

  很快,得到消息的葉涼煙也急忙趕了過來,看到顧時遠的那一眼,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顧時遠,你想過沒有,是誰要害婉瑤?」葉涼煙眸中含著淚,卻硬忍著沒掉出來,她一字一字,猶如鋼錘般落下來。

  顧時遠一字不說,整個人傻了一般,只是盯著手術室的門。

  「憑你的腦子,你想不到麼?除了你的那位未婚妻,還有誰會這麼針對婉瑤?」

  顧時遠驚訝地看過來。

  葉涼煙冷笑一聲,「怎麼?看來你的未婚妻平時在你面前的形象太好了,你壓根沒懷疑過她,是嗎?」

  「……」

  「那今天這次呢?是她主動約的婉瑤,這下總有懷疑她的理由了吧?」

  「……」

  而就在這時,顧時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一看,是閻津打來的。

  「喂,顧總,查出來了!上午發布會上製造混亂的男人就是張翔,現場不遠處有一台攝像機拍到了他。是他故意推倒人群的,另外,他帳戶上的那兩筆不明收入,應該是程氏在國外的子公司帳戶匯入的,所以這件事,可能跟程小姐有關。」

  「……」顧時遠啪的一下猛地把手機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另一頭,閻津望著莫名其妙斷掉的通話,臉色也沉鬱著。

  葉涼煙嚇了一跳,看到他這樣,想必也是知道了答案吧?

  沒過多久,江煜棠也趕了過來。

  謝婉瑤的手術還在繼續中,門外等著的葉涼煙和顧時遠臉色都很難看。

  「老婆,阿遠。」

  葉涼煙看到他,忍不住撲向他,江煜棠伸手摟住她,「我聽說了,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我就怕她的孩子……」

  江煜棠伸手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一定會沒事。」

  一直到夜裡九點,手術室的門才打開。

  幾個人連忙擁上前,出來的只有秦少卿,他摘下了口罩,「病人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多處挫傷,另外,她流產了……」說到這裡,秦少卿也有點忍不住哽咽,「還有,剛才婦產科的醫生說,她這次流產非同小可,損傷到了子宮,可能以後……很難再懷孕!」

  雖然幾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是當真正聽到的時候,所有人還是難以接受。

  葉涼煙的眼淚忍不住直往下流,一向冷靜理智的她,這時候再也淡定不了,她指著顧時遠,「她前兩天還跟我說,不想當一個放棄孩子的媽媽……顧時遠,這下你滿意了麼?婉瑤她以後要是不能再當母親,你該怎麼對的起她?!」

  顧時遠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質問,絲毫沒有反應。

  他整個人都懵了一樣,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撕裂了一般,鈍痛得他無法呼吸。

  江煜棠緊緊抱住葉涼煙,她的哭聲讓他心疼不已,面對這樣的結果,誰都無法平靜。

  沒多久,手術室的門大開,做完手術的謝婉瑤被推了出來。

  她臉色慘白,身上多處纏著繃帶,麻藥還沒過去,闔著雙眼的她,看起來安靜得讓人心疼。

  葉涼煙連忙沖了過去,抑制著悲傷,跟隨醫護人員把謝婉瑤送去了病房。

  顧時遠沒有跟隨,江煜棠臨走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他。

  直到四周全都安靜下來。

  空曠的走廊內,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燈光下,他忽然發了瘋一樣,一拳拳地砸在了堅硬冰冷的牆上,直到牆面上的白漆撲簌簌地直往下掉,直到現出隱隱的血紅色,他還沒有罷手。

  「咚,咚,咚——」

  這樣沉悶而壓抑的響聲,在這寂靜清冷的地方迴響,更添一抹悲愴。

  直到有人發現了他,連忙出聲阻止。

  顧時遠停下來,喘著粗氣,眸子一轉,看向來人。

  那人見到他的模樣,嚇得驚叫一聲,落荒而逃。

  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他剛一進門,閻津就出來了,見到他,很是驚訝,「顧總,你怎麼……」

  他的話戛然而止,落在了顧時遠的臉上,以及,他帶血紅腫的右手背上。

  他當了他五年的助理,平日裡,可以說是他最親近的人,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

  閻津默默抿唇,沒有說話,而是找來了醫藥箱。

  顧時遠一言不發,眸底陰狠而冷鷙,仿佛是從地獄裡歸來的惡鬼般,肅冷的讓人膽寒。

  閻津給他的手背清洗,上藥,包紮。一系列的動作完成的非常完美。

  顧時遠也沒說話,等他包紮好之後,他慢慢站起身,終於開口,聲音陰冷,「閻津,我要張翔的命,把他找出來!」

  「顧總……」

  「一命換一命,這是他欠的。」

  閻津默默點頭,「是。」

  吩咐完之後,他讓閻津離開了。

  隨即他用辦公室的電話,給程遠雨打了一個電話。

  程遠雨接到他的電話時有點意外,也有點不可避免的心虛,她佯裝無恙地笑了,「阿遠,這麼晚了,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任何異常,程遠雨有點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按說現在謝婉瑤應該在醫院才是。「阿遠,我現在都在家休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見面再說……」

  「新江大橋,我在那等你。」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咔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程遠雨怔怔地盯著手機屏幕,眼底閃過一抹掙扎。

  她心中隱約知道,事情出來之後,顧時遠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可她也很自信,他查不到她的頭上。而且這是他第一次約自己,剛才的通話之中,也聽不出來他有任何的異常。

  也許,他只是因為謝婉瑤的事,心情煩躁,所以想找個人聊聊?

  都說愛情可以使人沖昏頭腦,遇到愛情的男人女人,智商也都為零。

  程遠雨猶豫了很久,卻抑制不住心底的那股渴望。

  一想到男人就在外面等著她,她是怎麼都按捺不住了。

  抓起車鑰匙,她不顧已經深夜十一點了,獨自開車出去。

  悶熱的夜風呼呼吹來,她的心跳不斷的加速中,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緊張的。

  到了新江大橋,她把車停在了路邊,一眼望過去,只見橋中段的欄杆旁,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是顧時遠還是誰?

  她有點興奮地奔過去,「阿遠,我來了。」

  顧時遠側對著她,目光深遠地望著前方。

  橋下面是急流湍湍的流水,嘩啦啦的水聲,在這深夜裡格外清晰。

  橋上的風很大,雖是夏夜,這麼晚了,人站在這裡久了,不免還是有點涼意。

  「阿遠,你約我出來,怎麼不說話?這裡好冷,我們去別的地方吧?」程遠雨出來時只穿了一件無袖短裙,此時大腿冷的有點發抖。

  「冷麼?」顧時遠忽然轉過眸,瞿黑的眸子比這夜色還要深諳,他薄唇一勾,「我可不覺得冷。」

  程遠雨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他的右手,她連忙上前,「你這手怎麼受傷了?」

  她心中一瞬間閃過不安,不會是……

  顧時遠沒有理她的問題,「我今天心情不好,想在這裡吹吹風,可我一個人,又覺得太冷清,想找人陪。想來想去,也就你合適了。」

  程遠雨微微一愣,反應過後,她也大概知道什麼原因了,一定是謝婉瑤出事了,他才心情不好。她有些不自然的挽起唇,卻又不想錯失這樣好的機會。

  輕輕走到了他的身後,程遠雨大著膽子伸出了手,悄悄抱住男人的腰,「阿遠,沒關係,只要你想要我陪你,不論在哪,我都願意。」

  「是嗎?」男人的身體沒有動,也並沒有抗拒她的觸碰。

  程遠雨很明顯地開心起來,手臂收緊,圈住他的腰,臉頰蹭著男人寬闊的肩,用力地吸取著屬於男人的氣息。

  「如果我要你陪我從這跳下去,你也願意?」男人冰冷無情的聲音突然傳來,程遠雨不由得一愣。

  顧時遠轉過身,黑如夜空的眸子深邃而幽冷地盯著她,程遠雨不由得鬆開了手,怔怔地望著他,臉色漸漸變了,她強撐起笑,「阿遠,你在說什麼?」

  「你願意麼?」

  「……」程遠雨終於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對勁,她搖搖頭,神情驚恐,想退後,卻突然被顧時遠一把掐住了喉嚨,接著男人力道一轉,她很快就被緊緊扼住,身體靠在欄杆上,男人狠狠地用力把她朝下壓!

  「咳,咳咳——」程遠雨又驚又怕,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卻怎麼都掙不開他,「阿遠……放,放開我!」

  顧時遠單手扼住她,手臂上筋脈凸起,幾乎用盡了力氣,他雙眸如狼般兇狠而殘暴地盯著她,「不是說願意陪我麼?怎麼?不敢了?」

  「……」程遠雨膽戰心驚,雙眼大睜,困難地說,「阿遠,你是……瘋了嗎?」

  「我瘋?我再瘋,也沒你程大小姐瘋。程遠雨,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還在裝?」男人的眼眸一狠,他手指力道收緊,「我問你,婉瑤的新聞是不是你找人跟蹤拍攝,然後放在網上的?她懷孕的事,是不是你爆出來的?還有今天,上午發布會上有人要害她不成,下午……你又唆使別人開車撞她……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的聲音一字一頓,仿佛帶著刀片般的寒意向她凌厲刮來,程遠雨心中大驚,不知道他怎麼會懷疑到自己的,這件事她做的天衣無縫,她自信別人是找不到證據的!

  「……」她喉嚨被卡住,根本說不出話來,呼吸也漸漸困難起來。嗓子裡只能發出嗚嗚的掙扎聲。

  顧時遠眉目間閃過一抹恨意,他真的很想,就這樣把她推下去!

  一想到婉瑤所受到的傷害,他全身憤怒的難以自控。

  可就這樣把她推下去,太便宜她了!

  他忽然用力提起她——

  程遠雨本身個頭就嬌小,人也很瘦,男人提起她,一下子就把她甩出了橋欄杆外面,卻不放手,而是單手緊緊握住,而程遠雨反應過來,驚駭地尖叫起來!

  「啊——啊——」她的眸子裡倒映出滿滿的驚恐,腳底下懸空著,身後就是黑沉沉的望不見底的江水,滔滔流水的聲音更加清晰傳來,她的心臟都快無法跳動了,聲音夾在風中,哆哆嗦嗦的傳來,「阿遠,你,你在,做什麼?快拉我上去!快啊!」

  顧時遠的神情像是瘋魔了一般,「拉你?那我的孩子,誰來償命?嗯?」

  「……」程遠雨真的是害怕了,極度的恐慌讓她面色慘白,「阿遠,你聽我說,你誤會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是愛你的,我喜歡你啊,我怎麼會……啊——」

  顧時遠的手臂突然向下一松,程遠雨話都沒有說完,只能尖叫一聲,緊緊地雙手握住他的一隻手臂。她嚇哭了,一遍遍地喊著他,「阿遠,阿遠,我求求你了,快拉我上去好不好?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談,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顧時遠不為所動,「好啊,我覺得,就這樣說也不錯,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程遠雨扭頭看一眼江水,人在面對生命威脅時,都會無法自主地表現出恐懼,她是真的害怕了,顧時遠的瘋狂,遠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阿遠,我,我這樣……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我我我……」

  見她一直冥頑不靈,顧時遠手臂向下一甩,程遠雨的腿腳踢了幾下,懸空的感覺讓她再也受不了,嗚咽地道:「好!好!我說,我都說可以麼?阿遠,你不要鬆手,我不想死——」

  「原來,你也怕死?」男人的嘴角勾滿嘲諷,「那我的孩子,一個無辜的生命,就在你手中沒了,你為什麼卻一點都不怕呢?」

  「嗚嗚……阿遠,我錯了,好嗎?我真的錯了,你別這樣,求你放了我……我是因為愛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這麼說,我應該拉你上來?畢竟,你是為了我啊對不對?」

  程遠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不住的點頭,「對,對,阿遠,我愛你,是真的!也許你不知道,但我從很早以前,就愛你……」

  顧時遠仿佛沒聽到她說這些,他的目光望著底下一直流動的江水,突然間,他手臂一用力,拉起了程遠雨。

  程遠雨喜出望外,等到腳落到地上時,她才有徹底鬆了一口氣。

  可她不敢久留,儘管腿還顫抖著,她也很快爬起來,看一眼男人陰沉難測的面容,顧不得說一句話,她拔腿就跑。

  顧時遠面無波瀾,見她跑了,也只是慢慢地跟著,直到程遠雨快跑到自己的車前,他突然加速,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緊緊地抓住了她,眼底充滿了一種戲弄的譏笑。

  「跑這麼快做什麼?咱們的事,還沒談完呢!」

  這個時候,程遠雨沒有生命危險,她的膽子也不由得大了點,「顧時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很清楚才是。程遠雨,我顧時遠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你,讓我破了例!」他說著,突然大力抓住她,把她拉扯著朝路邊的通往新江大橋底下的一條小道上走。

  程遠雨當然不願意,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掙扎著,甚至大聲呼救著:「顧時遠,你放開我!我要喊人了!救命啊!快來救救我!」

  此時深夜,大橋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都少,這四周也沒不是住宅區,儘管她喊的撕心裂肺,可除了顧時遠,沒有別人聽的到。

  直到來到橋底,顧時遠站在河沿邊,在程遠雨驚恐萬分的目光下,他殘忍地一笑,手臂用力一揮,程遠雨毫無意外地,撲通一聲落了水!

  「啊——」

  她驚叫不已,手腳撲騰著,夜裡的水溫沁涼無比,她穿的又少,猛地一下水,她措手不及,立即就被嗆了好幾口水!

  好在這裡水位並不高,程遠雨本身也會游泳,不一會兒她就站出了水面。

  然而不等她開口,男人一個用力按壓她的頭,她很快又沒入水中!

  看著她不斷掙扎的樣子,顧時遠的眸子裡只有一片冰冷和絕望。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

  當他看到謝婉瑤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他二十多年來一直活的瀟灑任性,從來只有他給別人不痛快,沒有別人給他不痛快的時候,可是那一幕,他嘗到了一種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現在他只要一閉眼,腦海中仿佛全是那漫天的血紅,一直在流淌……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剛要做好準備接受他們,卻又這麼猛不及防地失去了!

  他的憤怒,他的仇恨,他必須要找到傷害他們的人,他要為他失去的孩子報仇,更要為婉瑤報仇!

  可是望著掙扎在水中的女人,他又覺得有一種諷刺和空寂。

  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孩子,他的女人,他都失去了。

  程遠雨不知道自己被按壓在水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嗆了多少口水,她掙扎的筋疲力盡,死亡的恐懼逐漸蔓延而來,她的大腦再也保持不了清醒,她開始胡言亂語,開始哭泣求饒,時而又大笑大叫,時而卻又憤怒直言……

  「哈哈哈,顧時遠,你這樣又能怎麼樣?謝婉瑤的孩子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你說你,為什麼要讓別的女人懷孕呢?要是她不懷孕,不就沒這些事了嗎?她真是不識好歹,我都跟她說了,叫她打掉孩子她偏不聽,不聽話,我當然只能用我自己的辦法。」

  「阿遠,你想要孩子是不是?沒關係,以後我可以給你生啊,我能給你生好多,你想要幾個?」

  「顧時遠,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沒有證據,你根本不能,這樣對我……」

  「……」

  顧時遠壓根沒聽她說了些什麼,他只是像雕塑一樣,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在水中掙扎著,撲騰著,漸漸地,女人的力氣越來越小,手腳都不再用力,臉色也蒼白的嚇人,不再說話,甚至眼睛也慢慢地閉上了……

  最後一刻,他突然用力,一把撈起了她,甩在了河岸邊。

  他站起身,看著她嗆出幾口水,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漠然地轉身離開。

  程遠雨終於回過神,今晚她從鬼門關上走過了兩遍,最終還是回來了,她不由得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顧時遠,你還是下不了手殺我!」她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

  男人腳步沒有停留,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漸行漸遠。

  ------題外話------

  這章是不是看爽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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