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們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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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紅瑜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欺負?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手捂臉一手指著她,「林文悅,我要去告訴老師,你打人!」

  林文悅才不怕呢,她挑著眉,眼底滿含冷譏,「你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去跟老師告狀!」

  「……」說到這個,梁紅瑜倒是真的不敢。

  她一向是老師心目中的乖乖女,要是她去告狀了,一定會讓老師對她另眼相看的,她心底雖然有氣憤,但她的面子更重要。林文悅什麼樣的人,學校里的人都清楚,可是因為她爸爸的關係,就連學校的領導都不敢得罪她。

  林文悅又警告地道:「我告訴你,你可以說我,但你不准再說我媽一個字的壞話!」

  丟下這句,她轉身就離開了。

  然而——

  一道修長的身影,卻站在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林文悅目光一閃,臉上恢復了一絲不羈的冷笑。

  「看的過癮嗎?看我欺負她,是不是心疼了?」

  梁紅瑜這時也抬起淚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霍暉傑。

  她連忙擦去了眼淚,捂住有點腫痛的臉頰,一言不發地就要跑開。

  霍暉傑一把抓住了她,目光卻深冷地盯著林文悅,似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似的,過了許久,他道:「走,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梁紅瑜掙扎,「不用了。」

  霍暉傑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走了。

  林文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在心底告訴自己:她沒錯!她不傷心!一點兒都不傷心!

  再那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有意避開自己,還是因為她再也不願意找他了。

  兩個人很長時間都沒有碰上面。

  就算有時候偶爾在校園裡碰上了,要麼是不說話,要麼也是水火不容的吵。

  那時候兩個人說是「仇敵」別人都敢相信。

  一直到霍暉傑高考之後,他比他們都要大一歲,也自然早一年畢業。

  那時候她,梁紅瑜,江煜棠他們都還在讀高二,霍暉傑高考之後,就要去國外讀大學了。

  他的成績優異,家裡也有那個條件,但是聽說他本人不太願意去國外,只想在國內找個大學念。

  這其中原因,她大概也猜到了——因為梁紅瑜。

  只不過,過了一年以後,他們誰都沒想到,是梁紅瑜最先去國外讀大學。

  那時候他們也高考結束了,梁家和霍家就有意讓他們倆先訂婚,然後等雙方大學畢業之後就結婚。

  直到那個時候,梁紅瑜才知道自己跟霍暉傑有這個婚約。

  她堅決不同意,甚至第一次違背自己父親的意願。

  她的反對,讓梁坤氣怒不已。

  後來這件事,還是霍暉傑去擺平的。

  也不知道他跟梁坤談了什麼,之後他問梁紅瑜,「想不想去國外讀大學?如果想的話,我們暫時不訂婚,你可以先去國外學東西。」

  梁紅瑜迫於無奈,點頭同意了。

  再之後,霍暉傑也火速辦了以「交流大學生」的名義去國外讀書的事。

  那個時候,霍暉傑想的也簡單。

  他在這裡一直默默看著梁紅瑜喜歡別人,所以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兩個人總有機會的。

  但是沒想到,江煜棠,顧時遠還有秦少卿他們,之後也紛紛出國讀書去了。

  只不過他們與霍暉傑梁紅瑜他們不是同一所大學,卻是同一個國家。

  幾個人在國外還偶爾能聚上一兩次。

  只有林文悅上了國內的大學。

  她成績本來就不算多好,她也有自知之明,也不願意去蹚那個渾水。

  在她上大學的前兩年,她都沒再見過他。

  一直到大二暑假那年,霍暉傑和江煜棠他們都回來了。

  那就必須要聚一聚。

  一群以前玩的要好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

  她也終於看到了他。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冷峻英挺,只是眉眼間更多了一抹沉穩持重。

  那一次,梁紅瑜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回國,飯桌上,大家喝著玩著聊著,都很嗨,她喝了不少酒,但她發現霍暉傑喝的更多,而且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喝的悶酒。

  酒席散開之後,沒幾個人是清醒的了。

  江煜棠他們幾個相互攙扶著,叫了家裡的司機來接回去的。

  她這麼多年,一向是形單影隻習慣了,也沒叫人陪,留在了最後才走。

  但當她從酒店衛生間出來時,發現他也還沒走,正靠在衛生間的門前,全身酒氣撲來,臉頰微酡,眼神迷濛。

  她那時候還有一點點的清醒,心想,這傢伙喝高了?還正好啊,姐可以調戲調戲他。

  「嗨,霍暉傑,還認識姐不?」

  男人瞟了她一眼,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討厭鬼,我當然認識你!」

  討厭鬼……

  特麼的!敢情這傢伙居然還給她私下取了綽號?!

  林文悅不高興了,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居然喊我『討厭鬼』,你想找死是不是?」

  沒想到霍暉傑醉的厲害,被她輕輕一推,身體就朝後面倒,林文悅下意識伸出手去拽他,人倒是被拽回來了,可因為重心和慣性,男人直接倒向她,一把撲進了她的懷中……

  林文悅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地響了起來,她伸手推他,「你滾開,占老娘的便宜啊!」

  霍暉傑扶著牆穩住了身體,目光也不似平時那麼冷厲,他望著她,眼底深濃似大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醉了酒,今天的他也與平常不太一樣。

  勾起唇,他指控道:「討厭鬼,你幹嘛推我?」

  「他媽的,你再喊我一聲『討厭鬼』試試?」

  「討厭鬼,說髒話……」

  「麻痹,姐就說髒話了,管你鳥事!」

  「討厭女孩子,說髒話……」

  「靠!」林文悅罵一聲,跟這個醉鬼沒話說了,「隨你便吧,姐要回家了,閃了。」

  她要走,卻被他突然抓住了,醉眼眯起來,盯著她,倏地一笑,「幾年不見,性子一點沒改。」

  「……」林文悅心跳又亂了一拍,男人醉酒的樣子簡直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而且也沒有那麼討厭的冷颼颼的面孔,看起來倒顯得容易親近些。

  「我……」她張了張口,第一次在他面前有點啞口無言。

  霍暉傑突然一把拽住她,「走,陪我再喝一杯?」

  林文悅像是活見鬼了似的,杏眼圓睜地瞪著他,「你確定?」

  「唧唧歪歪的,走!」

  說著,他拖著她,兩個人踉踉蹌蹌地出了酒店。

  林文悅心底有點惴惴的,「喂,你真的確定還要去喝?你這樣子,能行麼?」

  男人聞言,倏地皺起了眉,「我怎麼不行?我哪裡不行?」

  「……」好吧,她無話可說。

  林文悅真的想回家了,可霍暉傑卻一直拽著她不給走,兩個人就在大馬路上,跌跌撞撞地走著。

  男人的胳膊架在女人的肩膀上,整個人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還沒走多遠,林文悅就忍不住氣喘吁吁,她忿忿不平地道:「你他媽吃什麼的,怎麼這麼重啊!」

  「重?」男人輕笑,「我才不重,別人都說我太瘦了。」

  「那是人家眼瞎。」

  「是嗎?」他微微皺起眉,突然看向她,「你不那麼認為嗎?」

  「當然不,別人都看錯了,其實你是豬。」她毫不客氣地損他。

  男人的腦子因為醉酒不清醒了,但是這句,他還是聽懂了,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女人的臉蛋,「又在罵我?嗯?」

  林文悅痛的「嘶」了一聲,嗷嗷直叫,「痛痛痛,痛死了……你他媽的給老娘放手!」

  「不放!」男人的手指力量微微放輕了一些,在她的臉上摩挲,「長的也不難看,怎麼脾氣和性子那麼臭呢!」

  「……」擦!林文悅此刻內心是咆哮加崩潰的!

  兩個人一路搖晃著終於到了一家酒吧,那地方林文悅以前去過,她也只知道那一家酒吧。

  進去之後,兩個人又喝了不少酒。

  期間說了些什麼,都記不太清了。

  直到兩個人都醉的不醒人事了,酒吧里的酒保過來喊醒了林文悅。

  她迷迷糊糊地撐起身,拽起霍暉傑,「走,走了。」

  男人本來都醉暈了,硬是被她拉起來,兩人出了酒吧之後,午夜的大街上,格外冷清。

  林文悅喊了他半天,問他住哪,男人卻暈睡了過去,根本不理她。

  林文悅也醉的只想睡覺,懶得再折騰,眼看前面不遠處有家賓館,她就拖著他,去開了房。

  賓館的營業員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們倆是情侶,就給開了一間。

  那個時候林文悅也沒反應過來,就帶著他去了房間。

  把男人放在大床上後,她自己也累的昏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地,她覺得渾身燥熱難受,口渴難耐,她想起身去喝水,突然之間一個重力壓過來,她昏沉沉的大腦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但是很快,令她更震驚的事發生了——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到處摸著,她渾身猶如起了雞皮疙瘩,又像是被人置身於火爐上煎烤一樣,渾身都在冒著滾燙的氣息……

  男人的悶哼聲和漸重的喘息聲也傳了過來,他的腦袋湊了過來,埋在了她的脖子裡,熱燙的唇吻著她,手中的力道也在漸漸加重。

  林文悅那時候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了,她知道男人這種反應叫「正常的生理反應」,她在心底掙扎了幾秒,最後眼一閉——

  媽蛋,這是她看中的男人,怎麼說也是她的初戀!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很快說服自己,一翻身,壓住了男人!

  霍暉傑被人猛地一壓,不悅地皺起了眉,他一用力,再次翻身而上,變成了主動方。

  林文悅自然不服,兩個人頓時差不多在床上快打起來了。

  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誰。

  兩個人打著,鬧著,撕扯著,不知不覺間衣服都被扯開了,幾乎是赤身肉搏的他們,所有的感官刺激變得更加明顯。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他主動還是她主動,當疼痛傳來時,林文悅忍不住驚叫一聲,然而很快男人就偃旗息鼓了。

  她懵住,半晌,忍不住笑出聲,「就這樣?」

  男人此時也酒醒了幾分,黑暗中,他眸色格外雋黑,狠狠地盯著她。

  「當然不!」

  他猛地低下頭,吻上她!

  第二天早晨,當兩個人酒醒之後醒來,面對這一室的凌亂和曖昧,兩人之間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四目相對,都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咳,那個……」

  林文悅剛起個頭,男人沉冷的嗓音倏地傳來,「昨晚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林文悅狠狠地瞪了他幾秒,她一下子翻開被子起來,「媽的,你以為我想當發生什麼了?不就是大家都喝醉酒了,隨便睡一睡嘛,你以為我有多在意呢?」

  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起來,「是嘛,那就最好不過!」

  他別開眼,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的,視線始終不看著她。

  林文悅也顧不得一身酸痛,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臨走之前,她停頓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鋼鏰兒,扔到了床上,「昨晚就當是姐雇了一個牛郎破身,不過你那技術,也就只值這個價!」

  說完,她扭頭就走,挺胸抬頭,特別有氣勢。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出了門,立刻就忍不住狂奔起來。不然的話,她怕自己的眼淚會忍不住掉下來……

  而在房間內的霍暉傑,盯著床上的一元硬幣以及床單上的那朵紅梅,懊悔萬分地抱住了頭,手指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從那之後,兩個人再也沒見過面。

  再見面,就是上一次,在人間有情歡。

  當他第一眼見到她時,心底的震驚難以想像。

  六年不見,她好像變了一個人,又好像什麼都沒變,脾氣依然還是那麼的火爆直率,性格還是那麼的衝動,而且她還喝的醉醺醺的,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她真的是去尋歡作樂的!

  看到她跟身邊那兩個鴨調笑,他的怒火幾乎是立刻點燃了,他忍不住地出言諷刺她,而她的脾氣也跟以前一樣,一點就炸,還居然在他的面前強吻了其中一個男的。

  他當時氣昏了頭,下意識的出手打她。

  「真賤!」

  這兩個字,他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說出來了,因為他當時心底的感覺太複雜了,他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一晚,想到她那時候滿不在乎的一張臉,想到了她當時說的話。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發現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一樣,心底的憤怒和嫉妒讓他理智全無!

  後來的幾次跟她接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會被她不由自主的吸引目光。

  他回國之後,在一次同學聚會中,聽以前的同學提過她的事,知道她現在離開了林家,又自己開了家餐館,日子過的還不錯,也沒聽說結婚了。

  他當時只是聽了一下,也沒深問下去。

  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跟她不可能,他要娶的女人,從一早就是媽媽為他定下的。

  是的,梁紅瑜是媽媽為他選好的未來媳婦。

  媽媽跟紅瑜的媽媽是親密閨蜜,兩個人關係很好。

  小時候,他就是跟梁紅瑜一起長大的。

  在他心中,她一直就是紅瑜妹妹。

  那一天,聽到媽媽跟阿姨說要把紅瑜妹妹許給他當媳婦兒,問他願不願意,那時候不過是孩童,哪懂什麼,就天真地回答說:「願意!」

  正是這樣,兩家人才商量了結成親家的事。

  此後兩家人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只不過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媽媽卻因病去世了。

  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那一次病危之際,她拉著他的手,嘴角含笑地說:「阿傑,你是男孩子,流血流汗不流淚,要乖乖長大,聽你爸爸的話……」

  媽媽說了很多很多,他一個字都不敢忘,到最後,梁紅瑜也去了,他記得很清楚,媽媽握著他和她的手,放在了一起,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真好,媽媽今天就當是看到了你以後娶媳婦的樣子了……」

  在他心中,從那一刻起,梁紅瑜就是他這一生必須娶的女人。

  後來遇上了林文悅,他也不敢有絲毫動搖這個念頭的心思。

  直到阿棠結婚前的那一晚單身派對上,他衝動地吻了梁紅瑜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一直想要的不是她……

  尤其是那一天的清晨,他和那個女人再一次發生了六年前同樣的事。

  他知道,這一次他無法再騙自己的心了!

  可是這一次最先離開的人還是她。

  她開始躲他,讓他怎麼都找不到。

  而在同時,爸爸以及梁叔叔都在催著他和梁紅瑜的婚事。

  他這時才冷靜下來。

  他不應該辜負媽媽的期望。

  跟林文悅之間的糾葛太深,他自己都是亂的,也許只有當他娶了梁紅瑜,他才會徹底擺脫林文悅,好好地,過他早就設定好的人生。

  然而直到他訂婚的那一天,他恍然驚醒過來,他想娶的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另一個女人……

  可更加讓他震撼的消息是——他有了一個孩子!

  他的兒子!

  六年前的那一晚,不僅是意外,還有一個意外驚喜!

  是的,對他來說,當知道有兒子的那一刻,他的喜悅幾乎溢滿了胸腔,驚訝也不過是一瞬間。他忍不住激動的顫抖起來,再看到林曜桀那個小傢伙,他幾乎恨不得緊緊地抱住他!

  可是林家的事卻開始困擾了林文悅,他也看的出來,自從從林家接了兒子回來之後,那女人這幾天的情緒一直不對勁。

  但沒想到今天爆發的這麼厲害。

  林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她不會這樣的。

  林曜桀是他的兒子,這六年,他已經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這之後,他更加不會讓兒子失去爸爸。

  當然,兒子的媽,他也不會再放手。

  他要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更要忠實於自己的內心。

  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打也好,罵也罷,反正他跟她之間早就雞飛狗跳了,關係也不怕再有多惡劣下去。

  霍暉傑停好車後,進了家門。

  發現爸爸霍傾天正坐在沙發上,一副專門等他的樣子。

  他不由得走過去,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放,「爸,你有事要說?」

  霍傾天一臉嚴肅地盯著他,「這幾天你都跑哪去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事要處理。」

  「我問你,梁家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麼辦?你突然悔婚,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都忘了你媽臨終前說了什麼嗎?」

  「爸,我當然沒忘記媽說的話。可是我想就算媽還在世,她也一定是希望看到我幸福,看到我娶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不是……而不是一個早已經被你們安排好的女人!」

  「啪——」

  霍傾天氣得全身顫抖,手掌還有點微微發麻,他的脾氣一向溫和,從小到大也很少打兒子,此時他臉色陰霾起來,「既然你說梁家那丫頭不是你想娶的,那你早幹嘛去了?這麼多年,你默默地守著她,護著她,我們都看在眼中。難道也都是假的嗎?你這麼做,不是欺騙所有人的感情是什麼?你這個混帳東西!」

  「……」霍暉傑無話可說。

  爸爸說的沒錯,他這麼多年確實是這樣。

  只是是他自己意識到的太遲了。

  「爸,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你應該跟梁丫頭說!」霍傾天深深地緩了一口氣,「我問你,那天訂婚之後,你有沒有再去梁家,跟梁丫頭道歉,說聲『對不起』?」

  「我去了,但是梁家人把我拒之門外。這幾天也一直沒跟紅瑜聯繫上。」

  霍暉傑在訂婚宴的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梁家,但是梁家的管家一見到他,就跟見到了瘟疫似的,根本不給他進門的機會,說是先生吩咐的。

  他也理解,所以留下了帶去的禮物之後,他就走了。

  此後他又去了幾次,但是每次都被轟出來了。

  而梁紅瑜,訂婚那天之後,他再也沒見過她。

  那個丫頭有點好強,也好面子。那種情況下被他拋棄,一定不會再原諒他。

  但他不後悔!

  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擔,他不逃避責任,也不想再逃避任何人和事。

  「爸,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你回來!你說說,這幾天你都忙什麼去了?每天都弄到一大晚上的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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