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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恪似乎沒聽到,手指在她的腰後緩慢地揉著,紓解她的疼痛。

  他自幼騎馬,起初時也會落得這麼個毛病,但那時候沒有人疼愛,夜裡都是他自己一人用烈酒抹在身上,一面抹,一面喝酒麻痹痛覺。

  他也不知道揉得是輕是重,但冉煙濃到了後來,只剩下柔軟嬌媚的哼哼聲了。

  容恪替她上完藥,將她的衣衫拉下來,冉煙濃才終於體會到由死到生的一遭,還以為結束了,又被容恪放到了床里,伸手要解她的褻褲,冉煙濃一怔,說什麼也不能讓他下手,“做、做什麼?”

  容恪凝視著她,“看看你的大腿根處是否擦傷。”

  “我……”

  冉煙濃紅雲滿臉,要是晚上吹了燈,她也就予取予求了,大白日的外頭又都是人,她才不能幹,好半晌沒答話,容恪捏著藥瓶,聲音放低了,“將腿動一動。”

  冉煙濃順著他對自己膝蓋的一撥弄,往外一翻,霎時間一股難言的撕扯的疼痛讓她禁受不住地揪起了秀眉,容恪的呼吸重了幾分,冉煙濃聽得忐忑,好像再也由不得她反對了。

  褻褲也被剝了。

  冉煙濃堵住了嘴,嚶嚶哼哼地讓他擦藥。

  外頭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啊,她羞死了,差點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悶住。

  容恪抹完藥,替她將衣裳穿上了,一點沒有不正經,她緩緩鬆了一口氣,這時後腰上的藥效開始發作了,說不出是滾燙還是冰涼的感覺,沿著脊柱骨一點一點地竄騰起來,心裡宛如燒著一把火焰。

  全身上下都還紅著,她酡顏如醉,羞得別過了頭。

  容恪將藥瓶擺回去,也長鬆了一口氣,對著這樣的嬌妻,他真的沒辦法硬下心腸欺負她。見到她,只有柔情似蜜,沒有沙場銳氣,如何是好?

  冉煙濃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雙手臂將自己緊緊地箍入了懷裡,她小聲喚了一聲,“恪哥哥。”

  身後許久沒有聲息。

  她以為他要睡了,才聽到一句,“這樣喚我,一輩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七老八十了還叫恪哥哥,會讓人笑死的,濃濃不干2333

  ☆、擦洗

  除卻要照料冉煙濃讓容恪分神之外, 大軍行軍神速, 極快地便與齊戎布下的五萬兵馬會合。

  聖旨中說道, 倘若王猛不服,立斬不赦,陳留其餘人也是一樣。

  這等於是給了容恪一柄尚方寶劍, 但齊戎不知道他會不會用,即至大軍駐紮下蔡城外,開城需要王猛首肯, 容恪並不急著行軍應敵,直至王猛待不住了,弟弟新喪,自己守城又怕出個閃失, 只好嚴整衣冠匆匆忙忙而來。

  當年容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的, 聽說他又回來了,王猛將信將疑,直至迎出城外,見到戰馬上一襲銀質鎧甲、冷若天神的容恪,他渾濁的老眼一翻, 險些便厥過去。

  容恪沒死?

  四年前他詐死……他竟詐死,皇上還如此重用於他!

  冉橫刀率先提著長刀走上前,親熱得宛如故友重逢, 一掌便拍在王猛左肩,王猛也是身經百戰之人了,還被他拍得險險一個趔趄, 怪異地瞥了眼冉橫刀,只聽他笑道:“王將軍,這位可是留侯,不過來見禮的麼?”

  容恪還在馬上,不前不後,神駿的雪間青打了一個響鼻,仿佛認出來他就是主人的敵人,正怒目而瞪。

  王猛的心七上八下,只得屁股尿流地爬過來行禮,“卑職,參、參見留侯。”

  容恪俯瞰著這人,薄唇微彎,然後瞟向了冉煙濃。

  昔年,王猛設計要殺她夫君,又險些促成容恪與王流珠的婚事,對這人冉煙濃難有甚麼好臉色,方才刀哥那一掌便是在給她出氣,冉煙濃哂然道:“王將軍在陳留積威日盛,恐怕我們夫妻還要聽調才是。”

  “不、不敢。”四年前的容恪無兵無權,淪為砧板魚肉,王猛也沒能耐真取他性命,如今他浩浩蕩蕩麾下五萬大軍,王猛更是深有自知之明的。

  但大魏與夷族興兵對峙,王猛身為統兵,剛愎自用,失去一城,損失一弟,早已淪為笑柄,要是容恪再一來,殺得他個下馬威,立下奇功,那王猛的顏面真要丟到黃河裡去了。他也自覺沒臉,頭一回與夷族正面應敵,便損失慘重。

  容恪笑意凜然,漆黑的鳳眸溢出一絲寒光,看得王猛心驚膽戰,忙將腦袋伏得更低,就差像鴕鳥似的將腦袋埋入沙子裡了,容恪低笑道:“王將軍明日便要出城迎戰,屆時本侯必備卮酒,為將軍遠郊踐行。”

  一聽說“酒”,王猛心下一顫,戰慄不安地抬起頭來,訥訥道:“侯、侯爺,不必了。”

  容恪一來,他只有做陣前先鋒的份兒,東北面的陳留主城,端王和柏青正率人嚴防死守,密不透風,端王比他嚴密多了,夷族人也知道,王猛才是那個絕佳的突破口,於是一個個老實不客氣地打上門來,將王猛的弟弟斬落馬下。

  大軍分路,王猛很快領兵出了下蔡,無奈之下,他只有行軍入村,暫且安營紮寨,麾下只剩下五千人馬,不知與夷族兵周旋得開否,總之眼下他和他的人馬成了一塊餌食,正好是引誘夷人深入虎穴的一塊肉料。

  但夷人也是真與王猛過不去,才出城三十里便現出了敵蹤,裨將要拔刀衝殺上去,王猛怒罵,大喝道:“傻狗玩意!容恪就是為了讓我們去送死!你看不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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