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嗯?」原竟這回脫了靴才爬上床,不過平遙看準了時機,在她脫靴的時候飛奔下床往外逃。原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尖銳的碎片便刺入了她的肌膚中。

  「啊——」平遙的身子一軟癱倒在床邊。

  「外面都是我爹的人,你以為你到了我爹的手裡就會好過?你老老實實交待你和齊王的勾當,我還能履行諾言保你一命。」原竟道。

  「我這都是被你們逼的!」恐懼到了極致,便爆發了出來,平遙憤恨地盯著原竟,「你可知我是誰,我為何會在此,我又為何要和齊王勾結?!」

  「說。」原竟盯著她。

  平遙只覺得她的世界已經崩塌了,在她無法在大殿之上為爹娘訴說冤屈,在她知道自己苟活的理由已經失去後,她已經連活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可是剛才瀕臨死亡,她才產生了恐懼!她並不想死!

  哪怕不想死,可眼前的境地也由不得她選擇。

  「我是六七年前洛川府大水,因被污衊貪污災銀和處置不當而被處死的平遙縣縣令之女張伊瑤!我爹只是一名八品縣令,權勢不及你們這些根深蒂固的官家,便如同一隻螞蟻般,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輕而易舉地捏死……」平遙悲痛欲絕,「……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齊王,我才能為爹娘報仇!」

  原竟將碎片扔了,緩聲道:「原來如此。」

  平遙猛地抬起頭:「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嗎?你戲弄我,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不過是,吃過虧,所以我多留了一個心眼罷了。」原竟道,「當齊王第一次命人彈劾我之時,我便清楚,府里是出了細作,才會讓齊王拿捏住我的把柄。所以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我經常對此假裝不知,好讓這個細作將更多的消息透露給齊王,讓齊王以為他掌握的信息都是真的……」

  平遙咬著牙:「你不揭穿我,便是為了這一日?」

  「你把我想的太聰明了,我哪能想到會有今日這一幕?」原竟笑眯眯的,平遙卻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說謊!在大殿之上,面對如山的鐵證她依舊能面不改色,不是早有準備是什麼?而且依照她的性子,定不會就此被動地應付齊王的進擊,她定有後招……

  「所以,爹讓我逼供你,齊王還有何後招?」原竟又湊近她。

  平遙下意識地往後縮:「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原竟看見到平遙的脖子的瘀痕,頓了頓,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剛才傷著你了?」

  平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太熟悉原竟的這一面了!不過原竟沒打算想以前還需利用她那般溫柔地哄好她,而是神情有些隱晦不明:「就這樣了吧!」旋即,轉身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平遙可憐,原竟變態。[本章總結]

  第121章 矛頭

  齊王污衊原家私通濮陽王並且密謀造反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第二日便滿朝皆知。雖然並無證據證明齊王所言,但是原燁也仍未能完全洗脫嫌疑,畢竟他還未解釋清楚符印之事。

  而此事未平,濮陽又傳來急報,皇帝聽了傳過來的話當場昏厥,只聽那濮陽的守陵將士一臉悲哀地稟報:「皇上密召濮陽守備時,濮陽王便已經有一日不曾出現在祖陵,後臣去尋,才發現濮陽王薨逝在床榻上,距此已有三日!」

  一石激起千層浪,消息迅速地從宮中傳出,傳遞至四方。皇后也匆匆地跑到皇帝的寢宮,一則關心皇帝的身體,二則是為了濮陽王薨逝一事而來。

  皇帝剛剛醒來,不僅是宮中忙得一團亂,連朝堂上下皆是一片混亂。皇帝派出了所有能派遣的人去查,濮陽王雖是廢太子,可是畢竟還是郡王之身,在這等緊要的關頭竟然莫名其妙地薨逝了,怎能不令人懷疑?

  而且濮陽王是被人所殺,還是暴病而亡?這總得要有個說法,可目前卻什麼消息也不得知,眾人可謂是抓破了腦袋。

  不過濮陽王薨逝的日子卻有些耐人尋味。濮陽王是三日前薨逝的,齊王告發濮陽王謀逆也在那一日,而且同一日內濮陽王和濮陽守備在路上被殺,緊接著齊王在殿上與原燁當庭對峙……

  這不管怎麼看都像是有人殺了濮陽守備和濮陽王,好讓他們無法反駁齊王的話。只有死無對證,齊王便可隨意安放罪名在他們的身上。又或者是濮陽王因謀逆一事被告發,所以畏罪自殺?

  不過後者的推論很快便被推翻。

  「皇上,據查,濮陽王是毒發身亡的。」相關的人都被傳召進京,面稟皇帝。

  「何來的毒?」

  負責濮陽王之案的濮陽的按察使回答道:「據臣所查,濮陽王是初六那日巳時出事的,據現場來看,濮陽王應該是被人強行灌下毒-藥,又眼睜睜地看著他斷氣了才離去的。除此以外,濮陽王身邊的侍從和使喚之人都被殺光。因……濮陽王乃戴罪之身,並無往來之人,所以兩日了此事才被人發現。」

  「兇手呢?」

  「這……」底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覷,皇帝給他們的時間太短,他們也無從下手去查,能查出濮陽王的死因和一些疑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朕問你們要兇手!」皇帝怒喝。

  眾人紛紛惶恐地匍匐在地,不敢異動。

  「咳咳咳……」

  「皇上,保重龍體!」劉效忙上前去安撫皇帝。

  皇帝怒視著眾人,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甚至有些渾濁。濮陽王怎麼說都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忍殺之,只是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雖是戴罪之身,卻也不曾囚禁他,還安置了些侍從僕役在旁邊照顧。可哪怕是如此,那人也膽敢殺人滅口,將濮陽王府的人全部屠殺殆盡,可見心之狠毒!

  「臣認為,此事應該與齊王狀告濮陽王謀逆一事有關!」有人冒死直言道。

  「混帳,這種事怎麼隨便揣測?!」另一些人則開始反駁。

  「說!」皇帝冷喝。

  那人得了命令,便將自己心裡所想說了出來:「論日子,齊王告發濮陽王謀逆在先,而後皇上命齊王和濮陽守備回京。齊王先回到京城,可濮陽守備卻在路上被殺,又據官府所查,濮陽王乃是在濮陽守備收到密召回京之後才被殺的。」

  「這又如何?」

  「敢問皇上密召濮陽守備和齊王之事,在當時有哪些人知道?」那人一下子便問出了要點。

  皇帝眯了眯眼睛,扭頭看著劉效:「都有哪些人?」

  劉效心一驚,連忙將涉及此事的人都點了出來,皇帝冷冷地下令:「全部送往大理寺嚴查。」

  「那濮陽王謀逆一事呢?」皇帝又沉聲問道。

  濮陽的一干官員面面相覷:「臣等在濮陽未曾察覺濮陽王招兵買馬,事後去搜,也不見有謀逆軍的蹤影,想來那是無稽之談。」

  「守陵的將士和工匠這麼多人看見了,還說是無稽之談?分明就是你們玩忽職守,辦事不力!」齊王黨知道他們若是再不開口,那齊王就完了!

  「事關重大,我們怎敢欺瞞皇上?」

  皇帝盯著他們看了許久,突然「哈哈」地笑了,底下眾臣都心中一顫,只有近處的劉效看見他眼角流出來的眼淚。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