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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回到府邸的時候,管家已經命人收拾好了被御林軍搗亂的地方,原燁命管家徹查近來府內的人的底細,又讓他查清楚有哪些人形跡可疑或者進出過他的書房等。做完這些他仍不覺得安心,又召來安知魚,吩咐他去留意齊王是否還有什麼行動,讓他務必打聽清楚。

  沒多久,原竟和平遙回來了。她們一出現,府里的護院便紛紛抓住了平遙,冷聲道:「老爺要見你!」

  平遙似乎料到了她逃不掉,而且她已經要挾了原竟幫忙,她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事,所以很是坦然地來到了原燁的面前。原竟想了想,跟在了後面。

  堂上,原燁陰沉著臉坐在上面,兩邊站著六個手持棍棒的護院,平遙知道,這是原燁為她準備的!她的心裡有些哆嗦,只是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看了一下外面,看見原竟也跟了過來,她又稍感安心。

  「老爺。」平遙行禮,護院卻突然出手,一棍重重地落在她的背上,她一個不穩便倒了下來,「啊——」

  原竟站在原處,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阻撓。

  「你和齊王還有何後招?」原燁見原竟沒有阻撓,便厲聲問平遙。

  平遙疼得漢都沁了出來:「沒有!」

  「給我打到她招為止!」原燁道。

  護院手持棍棒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平遙的身上,她的尖叫聲一直不曾停歇,敲打著原竟的耳膜。似乎是終於想起了她和平遙交易的事情,她走了過去擋住了兩道棍棒的擊打。

  雖然護院在看見她衝上來時便已經儘量收住落下去的勢,可仍然打得她發出了一聲悶哼。

  「爹,她始終是我院子裡的人,交給我吧!」原竟道。

  「她險些便害得原家落得謀反的罪名,交給你,你要如何處置?」

  「我會給爹一個交代的。」

  原燁盯著她們,直到南蓮帶著原旭出現。他在看見原旭時,心中的糾結閃過,便冷哼:「若不是旭兒,我要你死無葬身之處!」

  「郡主為何將旭兒帶來此處?」原燁走出去,問南蓮。他可不信南蓮是隨便走走才來到這裡的。

  「旭兒因今日之事受驚,又擔心爹有事,便過來想找爹了。」南蓮微微一笑。

  果不其然,原旭朝原燁伸出了小胳膊:「翁翁……」

  原燁頓時什麼氣都消了,他抱起原旭往外走:「沒事,翁翁帶你去吃糖!」

  南蓮掃視了那六名護院一眼:「你們退下去吧!」

  等他們退下,南蓮看見原竟還護在平遙的身邊,眼神一冷,道:「人都走了,小叔可以儘管當你的護花者了!」

  原竟起身,又鬆了松筋骨以圖緩解身上的疼痛。她笑看著南蓮那吃醋的模樣,道:「我不過是檢查她的情況罷了,她暈了過去。」平遙畢竟沒受過大刑,這些棍棒毫不留情地敲打在身上,她承受不住它們帶來的疼痛便暈了過去。

  「大殿上的事情,爹與我說了。」南蓮道。

  「不過她今日為何忽然改了口?」原竟摸了摸下巴。

  「定是你做了什麼威脅她的事情吧。」

  原竟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我可什麼都沒對她說。」又想了想,「難不成是郡主對她說了什麼?」

  倆人在此把「假模假樣地互相猜忌」的把戲玩得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原竟似乎玩膩了,便道:「她知道了我的事,我先將此事處理了。」

  招來花蕊將平遙背回了房中,而原燁雖將平遙交給原竟處置,可也放心不下而叫了幾名護院守在外頭,打算將她囚禁起來。管家對原竟傳達原燁的話:「老爺說,若二少爺問不出什麼,還請將她交出來。」

  「我知道了。」原竟道,打發了管家,她在平遙的床邊坐下,「你聽見了。」

  平遙的眼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眼來:「你,何時發現我醒了的?」

  「這不重要。」原竟撣了撣衣擺,「你讓我做的,我已經做了,如今我要怎麼確保你不會將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平遙楚楚可憐地看著她:「為了旭兒,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旭兒如今已不是你我的孩兒,他不能成為保證。」原竟道。她一直都沒讓平遙知道她已經知悉平遙和原勵之事,而平遙也一直都讓原竟以為原旭是她的孩子,認為她會看在原旭的份上而少些戒心。

  平遙絞盡腦汁地想要取得原竟的信任的時候,原竟卻是翻身上了床,雙膝緊緊地壓住她的雙腕。畢竟是使力的膝蓋,它的下壓讓平遙的雙腕又被壓斷的錯覺,疼得她叫出了聲來:「啊——」

  「別掙扎,你越動便越痛,甚至會脫臼。」原竟淡淡地說。

  這種疼痛無異於那棍棒落在身上,平遙疼得眼淚溢出了眼眶,往兩鬢處淌。原竟道:「如何才能確保你不會說出去呢?」忽然她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來,「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平遙的腦子一懵,原竟卻是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似乎要掐斷了她的脖子。

  「呃、啊!」平遙掙扎,可是她的雙臂被原竟的腿釘著,又因為受了刑,渾身都沒有多少力氣。

  面色被掐的赤紅一片,平遙感覺腦袋漸漸地脹起來,喉嚨中有種要嘔吐的衝動,只是卻因喉嚨被掐住而無法吐出來。

  她似乎看見了當年原竟將她贖回來後帶她去見張晉厚的那一幕,張晉厚將她壓在身下意圖不軌時,她滿腦子的崩潰和恐懼而忘了給予她那樣的痛苦的便是原竟。如今雖不是重現那屈辱的一幕,可是原竟的冷血無情和殘忍給她造成了恐懼卻再度爬上心頭。

  她忘了、忘了原勵臨死前對她的告誡,忘了原竟的所作所為,忘了原竟便是一個瘋子,隨時會翻臉無情、冷血無情的魔。她想與原竟討價還價,卻忘了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自由,可你放棄了。你不僅放棄了,還選擇了一條與原家相悖的路。」原竟突然鬆開了手,平遙在腦子的脹裂達到令她要窒息的時候,突然失去了鉗制而猛地咳嗽起來。

  「你讓我好生失望,若你想得遠些,手段高明些,又何至於會被齊王戲耍於鼓掌之間?」原竟替平遙抹乾眼淚和鼻涕,溫柔地說道。

  平遙的腦子裡什麼都思考不了,原竟的話讓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只知道哭,大聲地哭。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在逃離了死亡後得到了新鮮的空氣。

  原竟下床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嘴邊,雖然失去了禁錮,可是她的雙腕依舊疼得沒有力氣動。原竟將她的腦袋扶起:「喝口水。」她突然提起了所有的力氣一手揮開了原竟的手,而後整個人縮到了床角去。

  茶杯脫了手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發出了一聲響。原竟瞥了她一眼,過去將肉眼可見的碎片拾起,又捏了一片尖銳的在手向她靠近。

  「走、走開!」平遙仿佛看見那尖銳的碎片要劃破她的脖子,死亡的迫近讓她恐懼了。

  「告訴我,你和齊王的勾當。」原竟微微一笑。

  「我……」平遙組織著言語,卻因為原竟的迫近而腦子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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